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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 (74-78) 作者:Blank

2024-04-09 19:20:00

【再见,李秀玲】 (74-78)

作者:Blank
2021年3月2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七十四章

  随着天气渐热,公园陆陆续续又有新的女人出现,「业务员」多了,市场也在扩大,而且据说名声在外,已经开始有慕名而来的嫖客了。头两天非常靠近她们这群人活动范围的地方,道边儿支起来一张床,有个看着岁数不算太大的中年妇女坐在旁边,还摆了个「按摩」的牌子。王雅丽抽空去套了套话,南方口音。

  也不知是怎么个按摩法,据说五块、十块一位,周向红倒还真瞄着有老头往那床上躺,女人看上去颇有些手法,又捶又捏的。只是这床支在她们这边,两侧又都是树林子遮掩着,怎么看怎么透出一种不对劲的意味来。八成又是个来「抢活儿」的,王雅丽总结。可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个抢法儿还不清楚。

  正转悠着,周向红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开始没在意,但后来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小伙子连忙把头扭向一旁,假装没事,只是眼角的余光还在瞄着她。

  她挺尴尬,这里已经是拉客的女人们活动范围的边缘地带。眼看着小伙子干干净净,人长的也精神,不知道看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也许人家就只是来公园闲逛,一时好奇也说不定。她走了两步,也装作闲着没事的样子,换了角度用眼角瞟过去。结果两个人的余光在空中对了在一起。看样子这孩子八成是有那么点想法的,她又磨蹭了几步,见小伙子还在看自己,终于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溜达过去,挨到对方身边小声的喊:「哎……哎……」小伙子见她过来,早就把头低了下去,听见她喊一抬头,明显能看出眼中的慌乱和脸上不自然的神情。「……玩不?」周向红试探着问,小伙子脸当时就红了,提起嘴角好像是要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往旁边闪了一步。她有些失望,但看他并没有抬脚就走,于是试探着又往前靠了靠:「去不?便宜……」对方清了清嗓子,明显表情尴尬,俩手插兜低着头用脚蹭地,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才挤出一句话来:「多……多钱呐?」声音压的很低,周向红险些没有听见。但她还是听清楚了,于是赶紧笑笑,同样小声回答:「二十……走不?」这个过程中俩人都低着头眼神四顾,倒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找,只用余光互相打量。小伙子没再言语,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于是周向红的心这才落了底:「来吧,你跟着我,不远……」说着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往回瞄瞄,见小伙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只是和她保持着距离。

  也就是这孩子看着老实,要不她也不敢提起勇气上前主动去问活儿。走了几步她又有些后悔了,这小伙子年龄明显比自己儿子还小不少,看着也就二十左右。自己都是老娘们了,年龄比他大了一倍还得拐弯,虽说是为了赚钱,可这钱赚了是不是有些太昧良心。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说:「姨问你个事儿……你多大了?」小伙子心不在焉的跟在她身后,没留神她突然停下,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回答:「20……那啥,安全不……」周向红噗呲一乐:「放心,是我自个家,保证安全!」心里盘算,好歹不算是个孩子,还知道问问安不安全。

  20的和30、40、50、60的不都是男人嘛,能跟她来,就都差不多,于是转头接着走。

  二人走回到楼下,正遇上王雅丽出来。她迎面朝周向红身后挑了挑眉毛,后者点点头,既算是打招呼,顺便也就回答了她的疑问。于是王雅丽微笑着走了,错肩的工夫还偷偷打量了一下小伙子,等二人拐进楼门,她又回头望了望,噗呲一乐。这周姨居然领回来个毛头小子,合着是要败败火,也不知身体受不受得了。

  周向红领着小伙上楼,开门把他让进屋里。小伙好奇的从门口一路打量到里屋,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周向红也紧张,接那帮中老年男人的活儿她虽然也紧张,但至少心理没负担。可这小伙子不一样,毕竟是个年轻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嫖老娘们。话说回来,公园那片地方,她这年龄真就不算老,目前还没见过比王雅丽更年轻的女人在那里活动。也亏了是自己,这孩子要是跟那几个岁数大的走了,那就差不多是奶奶和孙子……她暗暗的在心里啐了一口,这想法固然龌龊,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起码得比他妈岁数大吧,这活儿接的,多少透着股罪恶感……进屋后周向红见小伙子明显紧张,只好鼓起勇气跟他搭话,先收了钱,而后便开始脱裤子。她估摸着,年轻人火力旺,大约不需要什么前戏就能进入状态,结果裤子都褪到膝盖了,一抬头却发现小伙子还愣愣的站在那。

  「哟,愣着干啥?你也把裤子脱了啊……没事,这屋多暖和,不冷……」她笑呵呵的劝,小伙子哦了两声,却手都不知该往哪摆,摸在裤带上解了两下也没解开,眼神却一直在往她的下身瞄。周向红于是只好挪着步靠过去帮他解开,一搭手才感觉到,小伙子手冰凉冰凉的,止不住的在抖。「你瞅你紧张啥,咋的,怕大姐吃了你啊?」她尽量摆出温柔随和的表情来,慢慢帮他褪了裤子,里面的鸡巴正常大小,没有小伙子的肤色那么白净,龟头缩在包皮里,斜斜的耷拉着。周向红笑着,小心翼翼伸手上去,小伙子身上一颤,到底还是任由她把自己的鸡巴握在了手里。入手有些微凉,根部和阴囊上还带着一点汗腻的感觉。她揉搓了两下,一抬头却看见小伙子表情僵硬,还是不太自然,心想这尴尬的局面终归得靠自己打开,于是笑着说:「宝贝儿你别紧张……要不,你摸摸大姐的咂儿啊?可好了……」小伙子点点头,眼神里透出一股期待。她今天穿的也不多,里外两件都是套头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干脆一起脱了下来。也不知怎的,自打看见了这小伙子的鸡巴,她心里也不平静,隐隐约约像是在期待,勾动得两腿都不由自主的往一起夹,脸也红了。紧跟着摘了胸罩,她拉过小伙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半拉奶子上:

  「咋样,你捏捏,使点劲没事儿,看大姐这咂儿软乎不?」从她把奶子露出来,小伙的呼吸就明显粗重起来,如今手虽然僵硬,倒还是慢慢的揉动起来。周向红挺胸站着,一边微闭双眼随着他的揉动轻轻哼着,一边在下面用手慢慢的撸着他的鸡巴,就觉得那家伙渐渐的在掌中挺立起来,直至硬邦邦的。她低头瞄了一眼,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喉咙也滚动了一下,感觉嘴里有些干涩,乳头也硬了起来。

  局面一打开,小伙子渐渐也放松下来,一只手抓着她的奶子,另一只手慢慢顺着她的肚子就滑了下去,摸着阴毛的时候明显哆嗦了一下,而后就在那里不住的轻轻抓挠。这种温柔的爱抚使周向红的情欲也渐渐提升起来,小伙子个儿高,她抬头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还紧张不?我咋感觉你像是没和女的做过这事儿呢?嗯?告诉大姐好不好?」小伙子稍稍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肩窝处轻轻的嗅:「没……没怎么做过……」。什么没怎么做过,看样子就是没做过。她莫名的一阵激动,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十分执着,女人其实也很在意男人的第一次。

  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却即将要和一个童男交合,周向红只觉得屄里一下子就灼烧起来。「哟,那你咋跑公园来了?」她隔着衣服抚摸小伙的前胸,感觉着他的手指努力在往自己屄里探,于是分了分腿。可惜裤子还褪在膝盖上,怎么也不太方便。于是她干脆往后坐在床上,把裤子也脱了扔在一旁,又拽着小伙的裤腰,帮他把裤子也完全脱了。小伙没吱声,挺着鸡巴站在那里,目光只往她两腿之间钻:「那个……你,你下边让我看看行不?」。见他没搭自己的话,周向红瘪了瘪嘴,正事不耽误就行,唠不唠嗑并不重要。她看小伙直勾勾的眼神,故意用手在自己胯下搓了搓,噗呲一笑:「宝贝儿你可真是的……这么色呢!你想咋看呐?」「就那什么,你躺下……我看看就行……」小伙脸挺红,用手又做了个分开的动作。周向红脸也腾的就红了,虽说这不是个「职业女性」应该有的反应,可她毕竟也没练到没脸没皮的程度。她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妈呀……头一回遇上你这样的……」终究是后仰着躺了下来,慢慢把腿分开支在了床边。

  小伙蹲了下来,把脸凑近。周向红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胯下,温热的气流吹在阴部,让人分外舒服和刺激。小伙子用手指轻轻的在她的大阴唇上抚摸着,她咬着嘴唇,自己伸手下去,慢慢的把大阴唇向两边扒开:「咋样,大姐的屄……好看不?」于是那股温热的气流就吹到了她裂开的阴道口上。周向红上午刚出来,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特意洗了一下,因此屄上散发出的,只有淡淡的香皂味道。任他看了一会儿,她又用其它手指保持大阴唇的张开,用食指摸索着给他指点:「这儿……这就是阴道……里边儿全是褶……一会儿你插进去就知道了,感觉老好了……上面是尿尿的地方……嗯……手指头在外边摸,别往里捅啊,那个指甲尖,大姐怕疼……下边就别摸了,屁眼,脏……再往上这块儿……嗯……轻点揉……女人都受不了揉这块儿……一揉就腿软……哎哟,舒服……我这儿比别的女的长的大,你扒拉扒拉它……哎哟……」她只觉得脸都烫得要着火了,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把这点隐秘的地方从里到外介绍了个遍,小伙子的指尖随着她的介绍在屄上来回游走,摸到哪,哪里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她努力抬起头,从肚子上边看过去,就见小伙子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胯下,也是涨得通红,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最隐秘的处所,于是更加激动起来,阴道口都不由自主的蠕动了几下。「看够没?瞅两眼得了……你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她说,小伙子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大张着的屄上挪开,眼神里全是欲望和期待。她连忙松开手,重新坐起来,小伙子也站了起来,鸡巴直挺挺的斜对着她的下巴。原本她是想给他带上套子好进入正题的。可转念又一想,这套子平时要戴,是为了干净卫生,怕有那些个到处乱搞的人把病给自己传上。可他这样子,哪会有什么病。

  再说人家孩子平生第一次肏屄,本来自己的阴道就不够紧实,再带了套子哪还能感觉到那种直接摩擦的舒服劲儿。她是不由自主的为对方着想了,一低头又看见那个已经完全顶开包皮探出来的龟头,因为充血而饱满圆润,却于红色之中还透着一点粉嫩,显得格外可爱。要不……就这么来?她想着,伸手抓住撸了两把,到底是年轻人,硬的像是裹了层橡胶的铁棒,温热且微微跳动。可就这么来的话,自己屄里终归不够润滑,难说他插进去会不会费劲。于是她打定主意,暗暗咽了口唾沫,抬头对小伙一笑:「那啥,大姐先给你裹两下噢……」鸡巴入嘴的感觉,其实于女人而言是一种享受,当然,前提是必须自愿。那种弹性和口感,重要的是那种潜意识中自己的嘴被对方生殖器插入的羞耻刺激,以及通过口腔和舌头使对方感觉到愉悦的侍奉的成功感。小伙子的鸡巴很干净,就连冠状沟里也没有一丝异味。周向红先是脱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然后裹了两口,问他:「挺干净的呀,你来的时候洗了?」小伙子点点头:「我合计……怕你们嫌脏……」「哟,还挺懂礼貌的呢……」周向红笑着又把鸡巴吞了进去,哼哼着用嘴唇在上面一遍又一遍从前到后的吸吮。她和李秀玲的口活不同,重在用舌头挑逗,这还是当初伺候胖子落下的习惯。当然,用嘴唇裹住了模拟抽插也是不可缺少。小伙子鸡巴还算不错,正常尺寸里算是比较粗长的了,她也不知是怎么的,到底是为了待会儿插入时的方便,还是就想要这种嘴被他的鸡巴肏弄的感觉,只觉得此刻鸡巴含在嘴里格外美妙,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嘬,又把手伸下去,托着小伙的阴囊轻轻揉捏。有一种味道,从龟头的前端在舌尖上绽放开来,淡淡的,算不上甜。小伙子阴毛并不茂盛,只在下腹和鸡巴旁边稀稀疏疏的有一些。阴囊入手是一种纯肉质感的饱满,褶皱而又有弹性,揉了一会儿才渐渐松弛开来,两颗睾丸隔着外皮在周向红的掌中坚实的滚动。也是隔得年头久了,再加上她一直以来应对的男人岁数都偏大,以至于周向红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还在陶醉在唇齿间的感觉中呢,突然就听见小伙子一声闷哼,睾丸在她掌中向上猛地一缩,腹肌都绷起来了,顿时一股热流就冲进了嘴里。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

  毕竟是个年轻人,而且照他说的,很有可能还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体里射精,虽然不是屄,可实际上嘴巴能够带给男人比屄更细微的快感。周向红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在胖子那里没少应对这种情况。知道这时候如果从嘴里把鸡巴拔出来,非喷自己一脸不可。于是当小伙的鸡巴抽搐着射出来第三股精液的时候,就一闭气,咕咚咽下去一口。只觉得这精液又浓又滑,味道也重。她没松嘴,舌头随着吞咽一挺,下意识的还在鸡巴下边磨蹭,小伙子也没停,水枪似的紧跟着又射出来一股,周向红只觉得上牙膛和嗓子眼都麻了,到底是年轻人,劲头真足,于是又咽了一口下去。她也是想明白了,都怪自己没把握好节奏,这种没和女人肏过屄的大小伙子,身体里阳气一攒就是二十年,满的都顶了盖儿了,哪能坚持得太久,稍有刺激就有可能喷发出来。小伙子五六股精液射完,鸡巴倒还有节奏的抽搐着,于是她耐心的轻轻裹着,直到对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这才松开嘴。抬头看去,小伙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羞臊的还是激动的。嘴里还是粘乎乎的,左右也不差这点儿了,她干脆聚了点口水,和着都咽了下去。咽胖子的精液都习惯了……老辈人都说童子精大补,也不知具体是射到屄里还是吃到肚子里才有效果。要不说农村人其实挺乱套的呢,男女之事这方面甚至比城里人还传扬得厉害,周向红小时候听到的那点龌龊话,如今倒是能派上些用场。她也是刺激不小,兼之刚吃了大补之物,脸上发烫。到底还是过来人,笑呵呵的在小伙屁股上虚拍了一巴掌:「你咋这么坏呢!欺负姨是不?……」小伙也挺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直接就射在周向红的嘴里了。还能记得住自己的第一次的男人应该能理解这种情况,根本就是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另外那种瞬间就爆发出来的快感会让人完全失控,周向红又牢牢的裹在上面,自然而然就射进去了。另外让他尴尬的是,虽然射了精,可鸡巴还是直挺挺的翘着,周向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到底是年轻人啊!她在心里感慨着,同时刚才被勾起的情欲再一次在心里肆虐起来,屄里也开始感觉痒得厉害。「小样,都射了咋还不软呢,还搁这儿跟我显摆……」她故意说到,在鸡巴上轻轻一捏,沾了两指尖精液和口水的混合物,又粘又滑。

  第七十五章

  小伙儿被她弄的挺不好意思,眼睛却还盯在她身上不肯挪开。那些膨大颤动的乳房,棕黑色的乳头,以及下腹黝黑的阴毛和刚刚近距离观察到的阴部,对他而言就像是磁石一样,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这是雄性生物对生殖的本能需求,一旦有机会,就渴求占有。周向红只觉得那两道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奶头和屄一齐点燃。但她虽然情欲上了头,终归还没忘记自己此刻是个什么身份,抬头故作镇定,笑着对他说:「瞅你这样,起码还能整一回。年轻人老憋着不好,得放干净了。要不,你上床,姨再跟你玩一会儿?」她手指头没离开小伙的龟头,就着上面的黏腻转着圈的滑动,鸡巴随着手指的动作来回摇摆。小伙明显挺激动,脱口而出一个「行」字,周向红赶紧接着说:「但是你看吧,姨就指着这个挣钱的……你刚才都射一回了,整我一嘴。姨不骗你,就二十块钱你上哪去也玩不了这个。姨就是觉着挺稀罕你的……你要想继续玩,再给姨点儿行不?

  给多给少的我也不挑,就是个意思……」小伙子挺麻利,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弯腰抓过自己的裤子,从兜里又掏出二十来。周向红一乐,接过钱装自己包里:「谢谢你啊。那你先上床等着,我去漱漱嘴……」说完趿拉着鞋,光着屁股就出去了。

  她就着水龙头含了两口水漱漱,一边吐掉一边又用手指接了点水,先在两个奶头上抹了抹,水的凉意将奶头刺激得攒成了两个硬挺的小球,而后又拉开腿往阴道口上抹了抹。粘膜因为充血而触手灼热,瘙痒倒是被水温稍稍平复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回来,小伙子已经坐在床上等她了,那根鸡巴在胯下倒还是挺立着的。

  周向红一笑:「傻样,把衣服也脱了得了,不冷。」小伙子一伸胳膊把衣服兜头脱了下来扔在一旁,周向红已经跪着爬上了床,一翻身挨着他的腿躺了下来,笑着问:「知道咋整不?」小伙子呲牙一笑,不好意思的回答:「我搁那啥,片儿里看着过……」这倒是无意中承认了他还是个处男的事实。「那来吧,你上我身上来,我教你咋整……」小伙喘着粗气,愣头愣脑的爬了上来,脸正对着奶子,粗气直喷到她胸口。「咋,想吃咂儿不?我刚洗的……来……」她用手托起一个奶子轻轻的颠,奶头在小伙的眼前来回晃动。上面水渍未干,足以佐证她的说法,于是小伙张开嘴,追着她晃动的节奏含了上去。甫一进嘴,就用力的往里一抽。

  乳腺被牵动起来,从最前端向后传递着丝丝的酥麻,直透入心。她着急的用手颠着另一边奶子:「哟……哎哟……轻点……再来裹裹这个……」于是小伙又扑到了另一边,嘴里卟吱有声,吸吮了好一通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周向红兴奋得在他脸上突然亲了一下:「哎妈呀,你咋这么会吃咂儿呢!给我裹的底下都痒了……」看他有点要躲的意思,又笑着说:「咋的,嫌我嘴脏呀?没事,我刚才都漱干净了。再说了,都是你自己的玩意,我都没嫌弃……来,你这样……」说着从小伙子身下分开自己双腿,从他的身体两侧举起来,扶着小伙的腰让他又往前挪了挪,然后一手捏住那根年轻的鸡巴,一手伸到下身揉了揉,感觉水还没有干,于是用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大阴唇,引导着让他把龟头杵在屄口上:「好了,来,往里顶……」性交,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尽管人类一直以超脱了动物范畴而自居,这种延续种群繁衍的本能却从没有因为灵智开明而有所弱化。反而通过更高级有效的思考能力,催生出许多的花样来。小伙把腰一沉,鸡巴就撑开周向红的屄口,缓缓的插了进去。里边虽然并不十分紧实,但那种层层堆叠的柔软涌上来,从龟头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不断裹在鸡巴上的感觉,还是让他兴奋得长吸了一口气。

  周向红拉着长声的「嗯」着,直到他的鸡巴整根没入,下腹的阴毛贴上了自己的阴阜,才仿佛将胸膛里所有的气体都吐出来了似的「啊……」了一声。鸡巴根部比中间略粗,小伙子又是用力顶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屄口好像被撑开了似的,龟头在肚子里好像也杵在了子宫口上,整个人都被塞得满满的,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感觉和之前她接待过的那些老头天差地别。一来她动了情,老牛吃嫩草这种事不分男女,于心理上都是一种极大的满足。二来小伙年轻,器官上的坚挺给人以充实和愉悦。那根鸡巴在阴道里还微微的颤动出脉搏的节奏,尤其使她迷乱。

  「咋样,里面热乎不?」周向红问,捎带着用力收腹夹了夹。小伙又使了使劲,她只觉得阴蒂都被压出了酸麻感,屄口也跟着又张开了几分:「哎呦,这大鸡巴,都快杵到我嗓子眼了……你得动动……这样……」她扶着他的髋骨往后推,感觉着鸡巴差不多大半出来,龟头后沿已经卡到屄口上了,于是又拉着他往下使劲,阴道里重新就又被填满起来。小伙子笨拙的配合着她的动作,两人一起感觉着缓慢抽送所带来的细腻的快感。到底是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没几下他就掌握了要领。周向红见他学会了,松开手转而扶住自己的双腿,蜷着擎在他身体两侧。

  学会是学会了,可经验毕竟不足,小伙仗着年轻,以一种不标准的俯卧撑姿势趴在她上方,腰腹腿同时用力,鸡巴大开大阖,每一次都深入直至根部然后又抽出至龟头运行到了屄口,然后再重新插进去,而且越动越快,越捅力量越大。周向红尽力将双腿向后搂,下身抬起,使得小伙的鸡巴像打桩机一样,呈上下捣动状。

  对于女人而言,这个姿势并不是肉体感觉最强烈的,但作为被动承受的一方,心理上却可以产生出极大的类受虐快感。之前残留在鸡巴上的精液和口水虽然有点干了,但在这种往复运动中和她抹上去的水以及不多的阴道分泌物混合,重新变成了黏腻的润滑物。「哎呦,哎呦,嗯……真好……哦……」周向红仰着脸,微闭双眼头发凌乱两颊潮红,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那种因为鸡巴的反复抽插,阴道形成的有节奏扩张,以及撞击阴阜所产生的快感。房间里回荡着有节奏的啪啪声,以及小伙粗重的喘息和她不由自主发出的貌似痛苦实则喜悦的哼叫声。

  这样的大幅度动作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小伙体格并不十分健壮,仗着年轻倒也能看出一些肌肉的棱角。因为之前射了精,总算这一次没有出现刚上马就缴枪的情况。但随着幅度和频率不断增大,他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微小的变形。

  终于在又一次向外抽出的时候,龟头脱离了屄口,而后随着他下落的势头,重重的顶在她的尿道口上,又因为海绵体的弹性和分泌物的润滑,猛的往前一撅。这固然让周向红闷哼一声,却也杵到了她的阴蒂,使其同时因为受到剧烈的刺激而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勾紧了脚趾。小伙也撅得不轻,喔了一声暂时停止下来。

  周向红伸手在胯下揉了揉,看见他皱着眉头,又心疼的用手握住鸡巴轻轻揉搓:

  「你瞅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啥……我看看,疼不?」小伙不好意思的笑笑:「还行。」「慢点,噢,着啥急,姨不催你。瞅瞅,都累的冒汗了……这样,你趴我身上,哎对……」周向红重新扶正他的鸡巴,引导着再次插进自己身体:「没事,你趴着就行,我不怕压……哎,这回你就腰用劲儿……得劲儿不?」小伙的体重因此大半压在了她身上,有点喘不过来气,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小伙双手绕在她脖子后,头俯在她的肩窝上又动了起来,这次只摆着腰,鸡巴虽然抽动的距离缩短了,但因此大大减少了体力的消耗。身下就是周向红柔软的躯体,奶子被紧实的夹在两个人中间,像是两团充满了弹性的肉饼,偏偏中间有两个硬撅撅的小凸起,随着身体的蠕动硌在小伙胸前。俩人的下身也增加了接触面积,小伙的阴毛一遍又一遍的磨蹭着周向红早已凸起膨大的阴蒂。她再一次被快感所推动,渐渐忘乎所以。

  实际上刚刚小伙已经又有了射精的冲动,但鸡巴撅到的那一下痛感将不断攀升的欲火压下去不少。现在这样的姿势既省力又舒适,使得他保持状态的同时,也缓慢的重新积累着射精的感觉。周向红则先是心中莫名的对小伙子有好感,之后又体会到了年轻人的雄健,虽然被打断了一下,却很快就以一种更刺激的方式又续上了快感。阴蒂的加入使她重新开始进入状态,而且发展势头迅猛,整个阴部连带着肚子里全都处于一种麻痒酥软的感觉中,让人忍不住想要夹紧,却提不起一点力气。这小东西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来祸害她的,但也万万离不开。很快她就把原本折叠在两边的腿伸展开来,朝天高举,穿了黑丝短袜的两只脚微微内勾,贴在小伙的腰后磨蹭着晃荡,后来干脆就勾在了他的腰上,反正小伙此刻只是耸动屁股。她的胳膊也搂上了他的后背,仿佛嫌自己被压得不够用力,还要让两人贴合得更紧密一般。小伙子熟悉了姿势,节奏再一次快了起来。很快她感觉到他鼻息粗重身体绷紧,知道是又一次要射精的节奏,于是从自己本就不连贯的叫床声中硬是挤出一点时间说到:「射吧,射吧,射里边就行……没事……」小伙毕竟是第一次与女人交合,自己要是不让他感受完整,那可怎么行。当然,其实她也在期待着那种被滚烫的液体喷射进最深处,粘膜近乎于被烧灼的快感。于是在周向红的淫叫和鼓励下,小伙子突然把她的肩膀箍得紧紧的,又一次把鸡巴顶进深处,全身颤抖起来。

  被喷发的精液在身体里一激,周向红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也即将到达巅峰,似乎只差那么一点点。那条鸡巴在阴道里喷射着,跃动着,却似乎还没有软化。

  于是她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颤音喊到:「别,别停!再……再动动,再动动!」年轻人总是容易受到鼓舞,小伙子勉强在她的怀里又强撑着耸动起来,每动一下都倒吸着凉气,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般抖动。终于在十来下之后,周向红猛的抱紧了他,双腿也死死的缠了上来,情不自禁高喊:「啊!啊!要……要飞了!要飞了哎哟哎哟哎哟……」而后全身突然紧绷,发出一声悲鸣般拉着长音的低哼,紧接着就筛糠一样的颤抖了起来。

  俩人喘息着抱作一团。周向红在高潮之后两条腿就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小伙子趴在她身上,也全身放松,只是鸡巴还插在她身体里。她在他体重的压迫下勉强喘匀了气儿,这才用手在小伙屁股上一拍:「损样,这么能折腾呢!」小伙喘着嘿嘿笑了两声,周向红虚搂着他的脖子,嘴贴在他耳边问:「跟姨说说,舒服不?嗯?」说着话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亲。小伙懒洋洋的回答:「舒服……」「舒服就起来吧,哎哟可压死我了……」周向红笑着推他起来,鸡巴随着小伙的动作,半软不硬的从她屄里抽了出来。她刚一起身,只觉得肚子里一股热流突然向下涌动,流到屄口就变成了微凉:「哟,不好……快,快帮姨把那个纸拿过来……」周向红连忙一手捂住自己下身,一手指着床头。小伙愣头愣脑的转过去,把整卷的卫生纸拎着纸头就拽了过来,纸卷在床上咕噜噜的滚。也顾不得浪费了,周向红大把的扯了两段,草草团了团就捂在屄上。一抬头看见小伙瞅她,鸡巴垂在胯间,也是黏黏搭搭的,佯嗔到:「瞅啥,这都你射进去的……」脸上却挂满了笑意:「喏,你也揪点儿自己擦擦吧。」说着把纸递过去。小伙接了,在鸡巴上胡乱擦了两把。「扔那个纸篓里就行……」她完全坐起身,感觉精液好像不往外流了,这才慢慢的抿着把手里的纸团拿起来。刚刚射进嘴里的时候她没来得及喘气就咽下去了,如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纸几乎被浸透了,上面没有被吸收的液体呈现出奶白色,散发着新鲜精液特有的栀子花香味。她又赶快换上另一张,仔细的擦拭,将手里这团丢进纸篓里。

  小伙擦完,又仔细把自己鸡巴和阴毛上粘上的一些纸屑揪下来,然后跳下床开始穿裤子,只是眼神还在不住的往周向红胯下瞟。那根鸡巴终于略见萎靡,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周向红擦完也下了地,一边往脚上套内裤一边笑呵呵的问小伙:「咋样,跟姨整的舒服不?」小伙嗯了一声,系了裤带,一边趁她抬起胳膊往头上套衣服的时候,又趁机伸手过来摸了两把她的奶子。她把头露出来,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一把:「还没玩够啊……这小色鬼……」不料刚站起来,就感觉好像又有点精液顺着引导流了出来,连忙扯过纸,一把撩开内裤叉着腿垫进去。

  俩人整理着衣服,周向红忽然又想起点儿什么来,嘱咐小伙:「公园里那些老娘们啊,一天天啥样人都能祸祸,不干净知道不!你要是跟她们整,千万记得戴套,避孕套,要不得病就完了!」小伙恍然大悟:「那……那刚才你咋没……」「姨才干这个,遇上那埋汰人我也不接,干净!刚才你不瞅着了么,我下边啥事儿也没有……瞅你利利整整的,姨不能坑你……你要信得过姨,以后再来就找我,别找别人噢……」小伙点了点头。

  送走了小伙,周向红转身去卫生间,用水洗了洗下身。她在王雅丽这里放了个小塑料盆,王雅丽自己也有一个,都是为了清洗用的。各人用各人的,比较卫生。垫在内裤里的那张纸,中间又湿了一块,她把内裤和外裤一齐脱下来,光着屁股跨蹲在水盆上方,使下身尽可能多的张开来,这才感觉腰酸腿软,然后就用手撩着水,把附着在阴唇和屄口上的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清洗干净,又用那张纸干净的地方蘸了蘸吸干水,重新穿好裤衩。高潮过后仍然有些充血的粘膜因此感觉格外清爽。又漱了一遍嘴,打理了一下屋里留下的东西,铺了铺床单,周向红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啥问题了,这才出了门。

  人逢高潮精神爽,屄被灌精脚步轻。周向红回到公园,王雅丽还在那转悠。

  今天来的人大约不是囊中羞涩,就是纯粹为了来看看她们这帮站街女意淫一番,总之是买卖不太兴隆。看见她回来,王雅丽凑过来打了个招呼,又往她脸上看了看。周向红以为是自己脸上蹭了些什么东西,一边用手划拉一边问她。王雅丽一乐:「行啊大姐,我还合计你来不了了呢。妈呀,瞅瞅你脸这个红啊……那小伙咋样啊,挺猛呗?整挺长时间呐……」周向红自己摸了一把,果然脸上发热,窘迫的在王雅丽腰上推了一把:「去去,就知道埋汰我……」「有这好事儿自己吃独食,也不说叫上我……下回他要再来,我可得看看是怎么个生猛法儿……」王雅丽浪笑着。周向红听她说吃独食,不由得又想起小伙射进嘴里的精液来,粘滑浓稠,热辣辣的,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拉着王雅丽去公园门口的小卖店买了两瓶汽水,只说是堵一堵她的嘴。「哎,瞅他可不大啊……你没问问他是不是处男呐?」王雅丽叼着吸管问。周向红推了她一把:「又来挤兑我,我问人那事儿干啥……」「这事儿可有讲究!」王雅丽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听人说,要是处男,不光不收钱,还得给人包个红包!」「凭啥?」周向红也好奇。「处男嘛……这要让你给弄了,就跟处女让男的弄了一样!」「别瞎扯……不能不能……」周向红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在嘀咕,看他当时那样,还真就没准:「要是不包红包呢?」「那……可能就是不好呗,我也不清楚……就公园里那帮人,上哪遇处男去啊!」第七十六章

  人类共通的天性之一,就是自制力差。明代理学家朱熹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然后转身就和自己的儿媳妇滚了床单。而后心学开山祖师王守仁从实际出发,指出「天理即人欲」,算是给这个问题定了性。

  不仅如此,另一个共通的天性就是认为如果自己做不到,大家似乎也做不到,那么能做到的那个人一定就有问题。古往今来因此而质疑柳下惠先生ED的于是大有人在。柳先生当年究竟为什么坐怀不乱,如今已不可考,依笔者个人猜测,还是宁愿相信他当年「事急从权,除救人不作他想,以君子之风更无出其右者」。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对的,五千年文明,怎么也该有几个能保证正面形象给观众的男人。

  老吴自然不是柳下惠。虽说日子又回归了平静走上正轨,他还是来找了李秀玲两回,当然,俩人除了聊天,别的还是什么也没做,可也能做到牵个手什么的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他到底留了个呼机号码,前提是李秀玲保证不没事就瞎给他打电话。老吴也挺犹豫,但转头想想,像李秀玲这样混迹欢场的女人,难保不遇到个受人欺负的事儿,要这个号码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她寻求保护的一种心理。

  当然了,只要她占理,自己出面也就合理合法,对名声大约是构不成什么影响。

  男人的潜意识中总会有一点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以及在女人面前秀肌肉的念头。说白了还是雄激素作祟。但这只是李秀玲的一部分想法,另一部分则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事只要开了头就好办了。她是心里有鬼,可一点也不敢在老吴面前展露出来。俩人一个不敢光明磊落,一个偷偷心怀鬼胎,倒也相安无事。

  没过几天,小伙又来了,可巧又赶上王雅丽刚接了个活儿回去,只有周向红自己在公园晃荡,离老远看见他走过来,于是笑呵呵的迎了过去。俩人心照不宣,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眼瞅着快到楼下了,周向红却慢下了脚步,不为别的,王雅丽还没出来呢。要是换了别人,她没出来不要紧,俩人时有互相在客厅等待的时候,反正都是吃这一碗饭的,谁也不差这几分钟。她俩不在乎,那些男人自然更不会在乎,反而觉得那些隔着门传出来的声音有趣,好像只花了一份钱,既肏了屄又听了戏,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久而久之,这件事倒成了她俩这里的特色节目,没赶上的人反倒像是亏了一样。当然,这件事对她俩也有好处,无形当中等待着的那个男人的情欲就被挑逗了起来,等到换自己进屋挨肏的时候,就会顺利很多。可这小伙年纪轻轻的,就那么让他听着声儿等,似乎不太好。虽说俩人什么都干过了,但在周向红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孩子,母性本能促使她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他。但如果不上楼,就这么在楼下等王雅丽下来,似乎也不妥当。不搭理小伙没有理由在楼下磨蹭,可俩人要是表现得过于亲密,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周向红只能带着他慢慢往楼上溜达。小伙也是年轻,玩心重,趁着上楼梯的机会,一时兴起竟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在楼梯道里又没法说什么,只是扭头薄嗔着瞪了他一眼,把那只讨厌的爪子不轻不重的拍到一边,没多少恐吓的意思,倒透出些暧昧的感觉来。由此周向红下定决心,还是带着他进了屋。不管怎么说,起码省了被外人看见的担心。

  不出所料,王雅丽正在里屋虚情假意的哼哼着,她拉的是个老头,俩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样的客人不算太好弄,鸡巴能挺起来就不错了,真弄起来往往也是半软不硬的,想结束战斗不下点儿苦功恐怕是不行。小伙进屋就是一愣,探头探脑的就要往里走,被周向红一把拽住,红着脸按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他瘪着嘴笑,用手朝屋里比划着,眼神里全是好奇。

  周向红先是皱眉假装凶了他一下,然后用手比了个动作给他看。俩人连比划带口型对了半天,耳听得里面俩人终于云收雨住,周向红终于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老实点,小伙一吐舌头。不大会儿王雅丽送老头往外走,到底是年轻人脸皮薄,小伙也笑不出来了,偏着身子把脸藏在周向红身后。王雅丽倒是目不斜视,笑着把老头送出了门,周向红巴不得她跟着老头一起走,没想到她把身子往回一缩,反手关门笑嘻嘻的张嘴就问:「哟,这不是前两天那小帅哥嘛……」她其实刚出屋就看见小伙了。小伙心知肚明这女人也是干这行的,尴尬的点点头。周向红迎上去把她往外轰:「去去,别在这看笑话……」「哎呀大姐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在外边坐着歇会儿还不行啊……」「不行!」周向红不依不饶:「要歇上公园歇着去,那儿有的是地方……」王雅丽被她推得直晃:「好好好,我去公园歇着去,给你俩腾地方……大姐你真是的,还怕我听见啥声儿是咋的……」周向红尴尬得舌头都不利索了:「没啥声儿……就知道取笑我……」王雅丽嘻嘻哈哈的被她推出了门,临走还抻着脑袋逗小伙:「轻点儿折腾啊……」周向红急急忙忙关了门,转过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小伙笑笑:「那啥……我小妹儿……就那德性……」王八蛋病了,说不上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一趟,拎回来几大包的药。李秀玲早晨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药味道。眼看着老家伙病怏怏的,李秀玲心里有些不落忍。毕竟日久生情,凭心而论,自打俩人重逢到现在,王八蛋对她还是不错的。大忙她也帮不上什么,把家务好好收拾着也算是出了份儿力。王八蛋也老实了,实在是动不起什么歪心思,这一上午俩人倒是认认真真做了回雇主与保姆,相安无事。之后几天李秀玲除了帮他做饭和洗洗涮涮,还熬了几回药,又多多少少照顾了一下他。都说人在病中心理防线脆弱,老家伙格外的感激她在自己虚弱的时候的陪伴,说话都客气了许多。李秀玲心里也想得明白,王八蛋照平时占便宜的价格给自己钱,如今没精力占便宜了,自己多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她倒是对老家伙的家属有点想法,虽说儿女都是在外地,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谁回来看看,尤其是他现在病着。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终于有一次没忍住,刚起了个头,王八蛋就摆着手示意她别说了。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孤独的悲哀。那就不说了吧,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临走听见老家伙躺在床上边翻身边哼哼,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他甭管什么时候,要是有事就呼自己。就当是对得起多拿的那点钱吧。

  其实李秀玲最近几天心情也不是太好。大壮不知为什么有些伤风感冒,实际上是因为周向红出去站街,没能及时发现他拨开了被子冻的。他不比正常人,稍有病痛就萎靡不振,看着让人揪心。好在家里这两个女人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他了,尤其是周向红,自知责任,也没太让李秀玲上手。没有长时间与一个不能自理,甚至没有多少清醒意识的人共处,是很难理解她们的心情的。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换成其他关系也是如此。其实在李秀玲和周向红的心中,大壮大约就是一直这样了。但哪怕在这个基础上有一点好转,或者是能有表现出好转的迹象,都会让她们为之去欢欣鼓舞,为之努力。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大壮虽然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精神和肉体都很脆弱,但其回到健康的状态,却仍然只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周向红活在这个梦里,是因为他是她的骨肉,母子连心。李秀玲也活在这个梦里,她虽然开始不像从前那样满怀希望,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责任也在心中慢慢沉淀下来。一个人该如何行走下去,只需保持不停的迈动双腿而已。至易,至难,命运至理。

  又过了几天,大壮病情好转。感冒这玩意想要好转,治也就是七天,不治也就大约一个礼拜。他是身体不济,但大部分属于脑袋和神经的问题,免疫力还凑合。见他不再流鼻涕了,李秀玲松了一口气,去舞厅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周向红因为要照顾儿子,生意不得不停了几天,她事先就告诉了王雅丽,后者于是恢复了天天自己去公园的生活。心里关于钱的焦虑再多也没办法,只当不差这几天了。如今见儿子病情好转,周向红就又泛起了活络心思,但这件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得掌握好出门和在家的时间分配。问题是公园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那帮人往往是不疾不徐,挑个女人去肏一通也行,站那儿一边看热闹一边聊天也可以。像她这样只是晃来晃去,等鱼儿主动咬钩,一来二去的就把时间给耽误在那儿了。她晚上睡不着,躺在那里琢磨,自己已然走了这条道,对于公园的环境和整件事的流程也算熟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脸皮。左右也是这样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厚点脸皮上去主动拉客还能怎么着。打定了主意,她又回想起平时王雅丽拉客的言谈举止来。

  外边门响,李秀玲回来了,然后是洗漱声,然后进屋睡觉。儿媳妇有好一阵子没有给儿子做那种「按摩」了,她也不方便问,或许是白天累的,跳舞总得来回的走动吧,至少也得一直站着。周向红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按平时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跳舞画面胡乱猜测,再说她上午还得去给人当钟点工,体力消耗肯定不小。当然,她早就明白,李秀玲曾经趴在大壮胯下做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按摩」。平时她给儿子擦身是很细致的,从不留什么死角,大壮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清楚。这么一琢磨,李秀玲以前干的事,又似乎没有道理。以前她觉得自己是当妈的,这些事不该细想,可如今性爱这种事在周向红心里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神秘和刻板,她又摆脱了胖子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压制,自然想的也就多了。她当然不知道,李秀玲也不好意思和婆婆提及促进鸡巴血液循环对身体是否有益这个话题。她最近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去裹大壮的鸡巴了,主要是累的。给老王做家务,陪男人跳舞和被男人肏都是消耗体力的活儿,再加上她从中多少还是能获得一些快感与满足的,因此这种和丈夫之间顶着理疗的旗号实则核心受欲火驱动的行为,就渐渐被淡化了。

  事儿禁不住想,越想就越想知道真相。第二天一早,李秀玲正在卫生间收拾洗漱,周向红借着进去拿个抹布的工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她聊了聊大壮最近的身体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老样子,然后就着这个话题,吞吞吐吐的和李秀玲说到:「玲儿啊……那啥,有个事儿,妈寻思给你说说,又有点儿张不开口……」李秀玲放下手里的眉笔:「妈,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讲的?」「不是我的事儿,是大壮……妈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看大壮现在是个病人……妈寻思……有啥情况都得跟你通个气儿是不……」「大壮咋地啦?」「那啥……是这么回事……昨儿……他要尿尿,我就给他接着……我看……他那啥,那块儿咋有点儿硬挺了呢……就像小孩憋尿憋硬了似的,」周向红忙着澄清自己的目的,后面的话赶紧就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事儿妈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咱用不用找个时间带他去看看?」其实她并不知道大壮是否真能硬挺起来,但这话倒误打误撞的和李秀玲掌握的情况吻合。李秀玲措不及防,没想到婆婆跟自己说的是这个,楞了一下转头一想,周向红毕竟是大壮的妈,这方面的事儿她俩虽然说起来不太合伦理,可儿子毕竟是个病人,当妈的关心关心病情总归情有可原。但理解归理解,怎么跟周向红解释这个事儿倒也挺麻烦。虽说她现在是不要脸了,但终归这是自己的婆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只好字斟句酌的把当初老大夫跟自己说的那套关于大壮泌尿神经没有完全受损,以及血脉畅通可能对他有好处的话,吞吞吐吐的跟周向红说了一遍。当然,自己之后怎么给他做「按摩」的事是一点儿也没敢提。其实她不提,周向红也是一清二楚,经过她这一说,后者终于在心里把整件事都想通了。话题毕竟尴尬,婆媳二人说了个大概,就重新开始各忙各的。周向红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把整件事又捋了一遍,紧跟着就想到了后续的问题。既然大夫都说了,「按摩」对大壮身体有好处,那李秀玲以前还做的挺好,现在咋就停了不再做下去呢。她确实是累,可儿子这病也重要啊。

  李秀玲先送孩子去托儿所,然后直接就去王八蛋家。等她走了,周向红照例给儿子擦身,这事儿可马虎不得,久病卧床的人一旦打理不及时,就很容易生褥疮。这些年大壮一点儿都没出过这种问题,绝大多数的功劳是要归于周向红的辛勤照料。前些天因为他感冒,只能挑一些重点的地方用热毛巾擦擦,如今既然好利索了,自然得好好的全面擦洗一下。周向红按流程分区域的用毛巾蘸了水擦,其他地方则用被子盖好保暖。再过一段时间,等天气热起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相应的擦拭次数也得增加。擦完上半身,她挪到床尾,把凳子上的水盆也搬了过去。大壮下身套了条宽松的衬裤,要是夏天,一般就是大裤衩,当然,他起来坐着轮椅转悠时还得再套点什么。周向红麻利的轻轻扶腰,把衬裤给他褪下来,又用被子盖好肚子,拿一条小毛毯盖住他大腿以下的部分,于是儿子赤裸的下体就直接暴露在了她的眼前。那条软塌塌的阴茎耷拉在阴毛之间,整体呈现出一种略棕黑的颜色,龟头半缩在包皮里。以往就是这么套过程,先擦大腿,再擦小腿,然后帮他翻身侧躺,再把后面擦完。但今天她心里有事,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儿子的下体瞟。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把该干的干完再说,于是帮他擦完全身后重新平躺回来。这之后把衬裤套回去,被子盖好就行,可今天她只是用那条毯子重新把大壮的下身盖起来,然后就端了盆去卫生间倒水。

  大壮是醒着的,看她回来,唔唔的哼了两声。擦身这个事不可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做,不然翻身会惊醒他。因此每次弄完,周向红总要和他唠一会儿,有没有话题不重要,就为了娘俩能够多一些交流,至少从心理上彼此也是个安慰。倒完水她照例回来,把凳子搬到床边,坐着跟大壮唠嗑,其实基本上就是她一个人在说。只是说着说着,就慢慢把手从他看不见的角度伸了过去,顺着毯子的边缘往里探。大壮从胸往下是没有知觉的,她知道,早晨李秀玲的话也印证了这一条依然有效。求人不如求己,不管儿媳妇因为什么停止了这件事,但当妈的可得为儿子负责,不管是什么事。她的手顺着他的胯骨滑过去,很快就在阴毛中间触到了那条阴茎,依然是软的。周向红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心里却像打鼓一样,狠了狠心才抓住那个玩意。每次擦身为了不漏下大腿根部内侧的角落,其实她都会用手扶住儿子的阴茎,甚至就轻轻的揪在手指间,可这次目的不同,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感觉,她依然有种当着别人面做贼的感觉,甚至比那还要严重许多。她暗暗的吸了口气,手上开始轻轻的动起来,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和儿子说最近外面的天气,以及去菜市场时看到的一些事。毯子被撑起一个小包,略微能看出在慢慢的蠕动。掌心里那团肉微微的凉,任凭她怎么揉搓,始终保持着最柔软的状态。

  揉了一会儿,她有些焦急。从以往的情况来判断,李秀玲给大壮「按摩」的时候,大壮的身体肯定不是这种状态,因为有几次周向红明显偷听到了那种嘴唇吸吮到实物的声音。尤其是她在给老赵和胖子裹过鸡巴后,更是对那种声音所代表的意义明了通透。看情形,用手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难道……自己也得用嘴?

  第七十七章

  周向红思虑再三,到底也没敢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那毕竟是儿子,虽说自己如今成了公园里的「老头乐」,可道德底限的崩坏不代表伦理就一定也会动摇。又揉了一会儿,她见确实没有什么作用,也就停了下来,重新给大壮穿好裤子盖了被,哄他再睡一会儿,简单化妆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公园找王雅丽。今儿生意不太好,王雅丽和几个老头周旋了一会儿后没啥收获,正在树林边的长椅上坐着,看见她来,先迎着打了个招呼,又一起坐下问了问大壮的情况。不大会儿聚过来几个人,俩人站起来活动活动腿,王雅丽这才发现周向红竟然也开始主动出击去问人了。既然后者能独立了,她自然也乐得不用分心,很快就拖着一个老头走了。凭心而论,王雅丽也算是公园里的「头牌」,最起码年龄上就是其他竞争者无法比拟的。主动出击自然客源就广,过了一会儿周向红也成功的带回来一个老头。她到底还在适应这种方式,像王雅丽那样的挑逗诱惑做起来分外生硬,尺度也远没达到双方都上下其手的程度。老家伙倒是很配合,进屋褪了裤子三五下解决战斗。弄完周向红赶紧回家看看儿子状态,确认没啥问题才又出来。可不敢再麻痹大意了,哪怕多耽误点时间也是值得的。

  看见儿子,她自然而然的又想起来自己刚才干的那点事,连带着刚才被老头刺激的,红着脸回了公园。离老远看见王雅丽正和一个老头在那打情骂俏抛媚眼,周向红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瞬间想通了,自己是万万抹不开和儿子发生那样的事,但大壮的康复「按摩」无论如何一定要弄,眼前可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么!转头想想又觉得不妥,王雅丽虽说干这事儿轻车熟路,可她毕竟是个站街拉客的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不干净啊!当然了,她自己也干着这行呢,倒不是瞧不起王雅丽,只是单纯的为儿子健康着想。她就这么边走边想,直到近前了还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王雅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问:「大姐……大姐?

  你咋啦?」周向红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心里浮现起之前自己看见的,王雅丽如何给男人裹鸡巴的情形来,忽然灵机一动。虽说她是天天伺候男人不假,可都是戴了套子的啊!再说也不用她下面那个屄,隔着避孕套裹鸡巴,这嘴料想也脏不到哪去,应该还能用得。如今儿子急需「按摩」,上哪去找良家女子来干这事?只要她能答应,将就将就吧。老头原本就没有跟王雅丽走的意思,只是想占点便宜,如今一看俩人搭上了话,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遛遛达达的走了。

  周向红主意已定,于是把王雅丽拉到一旁,把儿子这点事儿和她说了一遍,然后吞吞吐吐的问:「雅丽啊……我觉得咱俩平时处的不错……姨这事儿……你……你能帮一把不?」王雅丽莫名其妙的听她叨咕完,末了才明白周向红想让她干啥:「啊?!大……姨,这事儿……你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姨指定不让你白忙活!」周向红连忙说到。其实王雅丽想的倒不是要报酬,只是觉得这事儿很是尴尬。按说周向红儿子的事,那正经应该是儿媳妇干的。李秀玲大活人一个摆在那儿呢,再说她现在在舞厅啥事儿不干?还差自个家人这点儿?」那啥,不是钱的事儿。我觉得,这事儿你应该跟秀玲商量才对啊……毕竟她俩的关系……」周向红叹了口气,把李秀玲之前如何做的,现在可能是因为太累才停了这些事也跟王雅丽说了说:「你说我这当婆婆的,怎么去跟儿媳妇直说这个事,让她继续整?」王雅丽心想也对,一来周向红还不知道李秀玲在外面卖淫的事,二来婆婆直说让儿媳妇去天天给儿子裹鸡巴也确实不对劲。「可是……姨,我不是推辞啊,平时我这……你都了解,这事儿上我不矫情,但你儿子毕竟……状况不太好,我也没啥伺候病号的经验啊……」周向红见她话上有松动,连忙又说:

  「没事,他身体其实还行,再说按秀玲那个说法……说白了就是天天的给他活活血……姨就能信得着你了,雅丽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心,指定不让你白忙活……」王雅丽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周向红,毕竟平时她对自己确实挺好,自己也没怎么回报,如今又主动求到自己头上。她心里也清楚,周向红能想到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吃这碗饭的,客观来说,还的确就是个合适的人选。俩人又嘀咕了一阵,王雅丽架不住周向红又求又劝的,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眼看着公园里人不多,于是半推半就的就被周向红趁热打铁给拉回了家。

  大壮醒着,见周向红回来了,抬手比划了一下,唔唔两声。周向红心里高兴,乐呵呵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把在自己身后藏头露尾的王雅丽扯了出来。之前她来家里吃饭干活,大壮是见过的,倒也不用再特意介绍。「大壮啊,妈请雅丽来给你按按摩,捏捏腿啥的,」周向红说到:「你躺着就行啊……」一边摆手示意王雅丽坐在床角。后者面带尴尬的坐下,周向红掀开被子,扭头对她小声说:

  「雅丽啊,麻烦你了啊……别的不说,你能来姨就记着你这份儿情……」她一手托腰,一手去扽大壮的裤子,王雅丽连忙上前帮忙。都是过来人,面对的又是个病人,哪那么多的忌讳。反倒是周向红既感动又觉得挺不好意思,儿子下体就这么暴露给人家看,一会儿还得麻烦她……王雅丽毕竟是个外人,能来帮这么个忙,实在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虽说是平时没少看男人的鸡巴,可当裤子被完全脱掉之后,王雅丽还是有些感觉尴尬和羞怯。面前躺着的毕竟是周向红的儿子,而其本人就在旁边。周向红把儿子的两条腿往旁边分了分,把被子在儿子的肚子上稍微堆叠了一下以遮挡住他可能看见的角度,然后拿过毯子盖好他的下身,和被子的接缝处只露出阴茎来,这才递给王雅丽一个眼神,自己搬了凳子在床头旁边坐下,开始跟大壮闲聊,又向后伸手朝王雅丽摆了摆。后者眼看着万事俱备就差自己了,只好磨磨蹭蹭的脱了外衣搭在一旁,蹬了鞋跪着上床,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被和毯子中间那一块需要她去服侍的地方。俩人回来的时候路上说好了的,周向红负责分散大壮的注意力,再加上被子堆叠挡住,他又没有知觉,应该会对下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而王雅丽趁此机会就给他「按摩」,用不了多长时间,感觉累了就完事。当然,主要过程都是周向红构想的,王雅丽就没怎么说话。具体的做法王雅丽倒是轻车熟路经验丰富,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推脱就是矫情了,反正俩人也不是没一起战斗过。东北顺口溜「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跨过江,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王雅丽和周向红勉强捱的上最后一条,只不过是一起被嫖。她把关于面前这俩人的母子关系放到一边,拿出专业精神武装了自己的头脑,反手就掏出一个避孕套来。这是俩人刚才进门前,特意先去她那屋取的。然后王雅丽就面对了当初李秀玲面对过的问题——戴不上。

  王雅丽先是试了试,果然手指怎么挑逗那根鸡巴也是毫无反应,这是周向红来之前就已经告诉她了的,意料之中。她又不敢使劲,又怕周向红失望,只能轻轻揪住鸡巴,撸着套上去半截,连上面的油也没擦,就急忙张嘴含了上去。结果勉强裹了两下,套子就粘在嘴唇上滑脱下来——和李秀玲如出一辙。眼看着行动失败,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用手指把套子底部卡在鸡巴根上,嘴唇裹住龟头,用舌尖在上面来回的勾划。这是个成熟有效的方法,在许多男人那里都立竿见影,甚至有些早泄患者会因此而直接射出来。但今天她遇到的是个例外,周向红儿子的情况,比她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问题都严重,毕竟那些「问题」至少还能走着来找她解决。周向红一边和大壮胡乱说着话,一边用眼角往这边瞟,眼看着王雅丽摆弄了一阵后抬起头来,指了指那个松松垮垮的套子,又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也开始焦急起来。她安慰了儿子两句,站起身来示意王雅丽外边说话。

  俩人出了屋,王雅丽满脸歉意:「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哇……我也不敢使劲整……要不咱再想想别的办法?」她张嘴喘气都是一股避孕套味。周向红也是满心的纳闷:「那秀玲是咋整的呢?……哎呀,雅丽……是不是……是不是隔着套子刺激小哇?……要不……要不你就……别用套子试试?……大壮身子干净……」干净?他跟李秀玲可是两口子,李秀玲现在干啥呢你知道不?!王雅丽差点就脱口而出,强忍着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儿子可能还真就是干净的,按周向红的描述,这两口子是早就没有性生活了,李秀玲干不干净还真影响不到他。「这……」见王雅丽犹豫,周向红赶紧又把求她的那副可怜表情搬出来:「雅丽啊,姨知道你为难了……」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王雅丽无奈的点点头:「那……我试试吧……这要还不行,我可就真没招了啊……」「行行!哎呀,姨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啦!这么的,我去弄点水给他再擦擦,保证干净啊……」周向红赶紧进卫生间浸了条毛巾,拿进屋给儿子又仔细擦了擦。王雅丽鞋底蹭着地走进来,重新爬上床,趴在大壮的两腿之间。周向红在凳子上坐好,一个劲的拿眼神鼓励她,她只好不情不愿的伸手捏起那条软趴趴的鸡巴,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龟头和包皮缝隙里,然后张嘴把它再一次含了进去。

  和当初的李秀玲相比,此时的王雅丽算是个专业选手。专业,意味着知识和经验的双重精深,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王雅丽对于控制口腔和牙齿是很熟练的,保证不会碰伤嘴里这玩意脆弱表皮的同时,还能减小自身肌肉的酸痛感。

  坏处则是她习惯于那些通过挑逗就能勃起,或者至少也该有点反应的鸡巴,习惯性的按套路去做。然而这些套路在大壮这里并不好用,舔舐龟头和把它放进嘴里用舌头搅动都纷纷失败,不仅没起到效果,还数次导致鸡巴从嘴里滑脱出来。大壮两腿间的空隙又小,她伸手去扶也不得劲,整个人又是撅趴着的,不大一会儿就喘起了粗气。周向红在旁边干着急,还得保持平静和儿子说话。王雅丽最后把心一横,张嘴整个就把鸡巴吞了进去,嘴唇和鼻子都杵在鸡巴毛里,为了牢固,还特意向嘴里使劲吸了吸。她心想自己也就是最后努努力,算是仁至义尽了,再不行就只好直接跟周向红说放弃,让她另想办法吧。不料吸了两下,她忽然隐隐约约开始感觉到不对劲,用舌头舔了舔,发现嘴里那团软肉似乎胀起来些,连忙又吸了两口,这回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人做事就是这样,只要能看到希望,就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她也挺高兴,刚想松开嘴告诉周向红,又琢磨还是弄得明显了比较有成就感,于是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是一个劲的收缩腮帮子。周向红也不好盯着她看,只是用余光瞟着,见她一直没有起身的意思,只能心里七上八下的期待着。又过了一会儿,王雅丽忽然一抬头,她急忙扭头去看,只见一条已经有了硬挺状态的鸡巴斜斜的裹满了口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最后发出开瓶塞似的一声。王雅丽吓了一跳,她也是嘴有些酸麻了,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周向红顾不得怕儿子听见,惊喜的起身凑过去:「成啦?!」王雅丽不敢起身,只是点点头,顺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她也挺得意,自己这劲儿总算是没白费。俩人低头注视着鸡巴,结果小东西大约是害羞,在目光中又渐渐萎靡下去。王雅丽活动活动嘴,感觉还能坚持一会儿,没用周向红催促就又含了上去。刚吸了两口又抬起头来:

  「姨……他……他能射不?」「我也不知道……没听秀玲说起过这事儿……大概是……不能……」周向红尴尬的回答。俩人几乎是用口型在交流,都把声音压到了极限。王雅丽点点头,重新低下头去,技巧找对了,剩下的事就好办了。鸡巴在她的嘴里再次坚挺起来,她喘口气儿放松,它就又萎靡,然后再被吸得硬挺起来——到底还是李秀玲的路数。

  直到王雅丽坚持不住,这一次「按摩」才圆满结束。周向红用毛巾给儿子清理了下体,重新穿好裤子盖了被——大壮已经睡着了——俩人这才出了屋。王雅丽累的胳膊腿都发酸,嘴也木得张合都不太灵活了。「妈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啊雅丽!……后来咋整的啊,我看咋一下就硬了呢!」周向红激动的问。「我跟你说啊姨,这回算是找着窍门了,就是用点劲儿往里吸就行,别的啥招也不好使……哎妈我这嘴都木了……」王雅丽揉着腮帮子回答。「赶紧的,来漱漱嘴……哎呀我这心里啊,可算是有了底了……太谢谢你了啊雅丽……」周向红说着,手伸到兜里就往外掏钱。王雅丽赶忙用手按住:「姨,不用……」「啥不用,说啥也不能让你白忙活!」「真不用,姨,我这也不算帮上啥忙……」「那不行,你要不收这钱,姨心里能好受么!」其实周向红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以后日子长着呢,这事儿只怕是天天都得麻烦她来做,收了钱,也好谈长远的问题。王雅丽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这活儿自己大概是推不出去了。俩人揪扯了一阵,到底她还是让周向红塞了二十块进口袋。周向红又给她倒水喝,又说晚上让她俩过来吃饭。

  没办法,就冲这事儿也得殷勤点儿,要搁在过去,王雅丽给自己儿子干这事儿,那就相当于二媳妇了。如今虽说给了钱,算是雇的,可也得人家愿意才行。

  王雅丽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至少对周向红不能。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从周向红这里感受到的,是实实在在属于「家」的温暖,不多,但于她而言已经是弥足珍贵。如今自己又帮忙做了这事,虽说挺尴尬,可无形中让人感觉俩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做就做吧,自己这样的事做的还少么,别人都做得,周姨的儿子还差啥。至于这钱,王雅丽想了想,最终决定晚上买点好菜带过去,以后也不能再要了。一天到晚的,总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和体力。俩人收拾妥当,一起出门直奔公园,重新上岗。

  第七十八章

  日子重新回归正轨。至此开始,王雅丽每天都到周向红家来,给大壮做一次「按摩」,然后俩人一起去公园,勾搭那些老头回来「玩二十块钱的」。那个小伙隔三差五的也来,只找周向红。他是个内向人,不太爱说话,俩人渐渐熟了,周向红才跟他能多聊上几句,渐渐也拼凑出一些关于他个人的情况来。小伙姓韩,是S市某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平时因为不太擅长和别人交往,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更没有女朋友。单亲家庭,母亲前两年去世了。最后这条是她问出来的,起因是小韩在某次俩人激情澎湃的时候突然对她喊了一声「妈」。恋母情结这玩意于伦理上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其实很多男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点。

  但能一边肏着屄一边喊出这个称呼的人可不多,当时就把周向红给震惊了。之后她半是打趣半是好奇,终于从小韩嘴里套出点隐私来。其实她和他的母亲长的并不像,只是年龄相仿,要说有什么地方像,也只是身材和肤色。他曾偷看过母亲洗澡,青春期的男孩,难免有些事做得很荒唐。但那天第一次见到时,周向红的那股淳朴的气质不知怎地入了他的眼,而后就在他心里渐渐和母亲留下的形象发生了重叠。男人的性启蒙对象很有可能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生都难以磨灭,而周向红之于小韩,已经可以算是占了一个半位置。打那之后,小韩再来找她,偶尔就会在缠绵之际喊上那么一两声。周向红没拒绝,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王雅丽教过她,这种既不费时间也不费劲,但能取悦客人的事,大可任其做得。次数多了,有时她还会回应那么一两句「儿子」,刚开始也感觉别扭得很,后来也就渐渐放开了,就当是自己的干儿子吧。后来俩人干脆把话挑明了,小韩竟然也没拒绝,就这么叫起了干妈。当然,每次来的时候钱还是照付的。周向红倒是从没问起过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处男的事情,她怕真要是的话,自己还得花钱。俩人的事情自然瞒不住王雅丽,她在客厅等着的时候,里屋的说话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按她的话说,这就叫「平时干妈,床上干妈」,结果被周向红在胳膊上掐了好几把。

  李秀玲和张晓芬也在舞厅继续忙活着。前者还得天天往王八蛋家跑一趟。老家伙的病时好时坏,人上了岁数就气虚体衰,没病还得喘三分呢。李秀玲有感于他已经再不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却仍然按照之前约定的价格付钱,因此对他的照料也细心了许多。老吴这段时间也来找过她几次,两人的关系依然没有什么进展。老吴不傻,自己的身份在那摆着呢,真要捅出事来不值得。李秀玲也不傻,依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自己能继续钓住他就算是成功了,以后的路毕竟还长着呢。倒是张晓芬热心得都要过了头了,隔三岔五的就撺掇她一回,而且出了不少歪主意,其中包括从保健品店那里买点药给老吴下饮料里之类。李秀玲因此哭笑不得,她虽说也想和老吴发生点关系以便拴牢这棵「大树」,可总也不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吧。万一对方翻脸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看着到了六月下旬,已经算是入夏了。王八蛋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一天突然开始上吐下泻的折腾。李秀玲陪他去了一趟医院,毛病不大岁数大,医生劝他住院,王八蛋不干,于是打了吊瓶又开了些药回来。到中午李秀玲走的时候,老家伙只是喝了一点点粥,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着。等到晚上吃完饭,李秀玲有点心里没底,也不知道王八蛋在家吃饭什么的都能自己安排好不,于是和张晓芬说了一声,又奔了他家。她有老家伙给她配的钥匙,以防平时万一自己遛个弯啥的,她进不来门。王八蛋果然没吃晚饭,病恹恹的躺着,嘴唇都干裂了。

  这么长时间处下来,就是块石头也得有点感情了,李秀玲看着挺揪心,于是问他想吃啥。王八蛋先是推脱,而后咂巴咂巴嘴,说想吃点片儿汤。片儿汤好办,李秀玲就会做,还省得出去找地方买。王八蛋家里面粉是现成的,又有她之前买回来的菜。和软面烧热水,先烫了两棵小白菜,把面团略擀一擀薄用手扯着下锅,滚两滚后捞起,碗里放一点点盐、味精和五香粉,倒上一点儿酱油和醋再扔了几个海米提鲜,用开水冲了,把面片儿和小白菜下进去,最后淋几滴香油,端上桌来热气腾腾的。王八蛋大约也是真饿了,就着碗边吸溜了几大口,忽然眼圈一红,连忙放下碗用手抹了抹眼睛,只说是被热气儿熏的。吃完李秀玲收拾了碗筷,王八蛋也有了精神,于是安顿他坐在沙发上歇歇,又收拾收拾家里。左右太晚也不能回舞厅去了,干脆之后陪他又坐着闲聊。等从他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临走王八蛋给她塞了钱,非让她打车回家。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走夜路确实不太方便,她也就没推脱,嘱咐他继续休息,自己第二天再来。

  到家已经十点半了。李秀玲到底没舍得打车,而是坐了辆三轮回来。周向红还没睡,听见门响挺意外,往常她应该都是十一点才回来的,于是穿着背心出来问了几句,又问她饿不。李秀玲让婆婆回屋休息,自己洗漱了一下也就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一切照旧,送完孩子去王八蛋家,老家伙缓的不错,气色明显见好。

  中午在他家吃了饭,李秀玲照例去舞厅,晃荡着跟几个客人跳了几曲,还接了俩水吧的大活儿,却一直没看着张晓芬。直到回家吃晚饭,问了周向红才知道,王雅丽居然也是一天没见人影了。她感到奇怪,去敲她俩的房门也没人答应,到底还是周向红拿了钥匙,说是王雅丽之前怕丢放在她这里的,开门进去一看果然没人,周向红心里有数,王雅丽的确一整天都不在家,她今天总共接了三个活儿,临走纸篓上套的塑料袋还是自己换上去的,空着摆在那里。于是李秀玲下楼去打电话呼张晓芬,结果等了半天回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李秀玲这才知道,张晓芬出事了,回家告诉了周向红一声,急急忙忙就奔了医院。

  时间回到头一天。李秀玲晚上去了王八蛋家,张晓芬自己去了舞厅。之前那双卡脚的高跟鞋的确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好容易穿顺脚了,偏偏八点多钟她正跟老于头在舞池里腻歪呢,突然一边的鞋跟又断开了胶,差点儿把她崴了个跟头,还是多亏老于头拉了她一把。万般无奈,只能回家去换鞋。老于头要送她,她琢磨着王雅丽这个时间段只怕还没闲着,万一让老于头撞见了,有损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拒绝了,只说是让老于头等等,自己一会儿就回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出舞厅,正好有辆三轮车在舞厅门口等活儿,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的,叼着烟穿个大背心,歪戴着鸭舌帽。她着急,兼之一肚子晦气,问了价钱就急忙忙上了车。三轮一路把她送到家楼下,收了两块钱。而后张晓芬上楼换鞋,王雅丽却不在家,大约还在公园里转悠。这个时间段周向红得在家带孩子,但公园里还有人,趁着夜色谈生意也有助于模糊对方的直观审美,因此王雅丽每天怎么也得晚上九点左右才收工。

  换完鞋出来,张晓芬摸黑往外走。她们住的楼和马路中间夹着一片低矮破旧的平房,胡同七扭八拐,也就三轮能跑进来,出租车都不行。另一边倒是有条比较平顺的路,但方向不对,要去舞厅得绕个很大的弯。此刻虽不算太晚,天也是黑透了,胡同里没有灯,只能借着远处的光亮走。以往毕竟两个人走,虽说都是女的,好歹是个伴,今天只有她自己,走起来就总觉得四周安静得要命,小胡同那些影影绰绰的阴影里,好像总有什么人在窥视着。张晓芬胆子再大也毕竟只是个女人,只能提着心走,暗自后悔不如刚才不放走那个三轮,直接坐回舞厅去多好。没成想怕什么来什么,刚拐过一个弯,后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张晓芬一扭头,就看见一个黑影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她咳嗽了一声,暗地里刚要加快脚步,后面的人蹿上来突然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拉。她吃痛仰着头一个踉跄,刚要喊就被一只戴着线手套的大手捂住了嘴,上面满是机油味和汗味,整个人被推搡着一掼,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砖墙上,脑袋里轰的一声,撞的昏昏噩噩,紧随而来后脑勺的刺痛又让她略清醒了些。

  张晓芬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心里清楚自己是遇上「劫道儿」的了。

  刚才这两下子力道颇重,看样子这男人体格不错,附近又过于僻静,只怕一嗓子喊不来人。这帮人平时干什么的都有,外来民工、底层混子、赌博的、吸毒的……一般就为了弄几个钱,但却很有可能随身带着家伙。她包里零零碎碎的,连带今天赚的和准备找零的钱也就二百来块,虽说肉痛,但起码免得横生枝节。想清楚这点,她也就没再挣扎,准备好了只要对方开口,就把包里的钱都掏给他了事。对方见她没动,于是改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来把她顶在墙上,喘着粗气压低了声音说到:「老实点儿啊,要不掐巴死你!」嘴里一股浓重的烟味。远处的灯光从他背后射来,张晓芬只能看见一张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大……大哥……有话好说,」她用力的吸着气:「我……包里钱不多……你都拿走吧……」「嘿,光钱就完事啦?!」这话听着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张晓芬脑袋反应也是快,努力的挤出点儿笑容来,声音也自然而然的带上了魅劲儿:「大哥你要还想干别的也行……咱换个地儿,老妹……」还没等她说完,男人的膝盖就重重的撞在了她的下身。这个区域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尽管女人没有像男人那样外露且脆弱的生殖器官,但重击此处同样会造成难以名状的疼痛。她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胯间仿佛都沸腾了一般,呃的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佝偻。男人紧跟一拳斜着轰在她脸上,打得她头发都随着脑袋扬了起来。霎时间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满是爆响和金光。男人松开了手,她跌倒在地上,蜷得像一只虾,随后拳脚就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张晓芬被打得只是缩成一团,突如其来的暴力使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掩着脸,嘴里发出一阵阵不似人声的低嚎。

  「妈了个屄的,居然搁这儿碰上你了!」男人边打边低声的骂。这个过程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远远的从胡同另一头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男人停了下来,张晓芬下意识的想要喊救命,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哑声音。「肏你妈的,你他妈给我留个记号,今儿我他妈也给你留个记号!」男人说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是在地上踅摸什么。张晓芬还在地上蠕动着,鞋是早已经掉了,包也不知道在哪里,头发混着灰土乱糟糟的披散在她脸上,嘴里全是沙子,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只喘息了两下,她就感觉抱着头的胳膊被男人猛的拽开,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护住脸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冰凉尖利的东西一下子就戳在了她的脸上:「臭婊子,看你他妈的以后还怎么装屄!」昏暗的胡同里传来一声嘶哑且带着血腥的尖叫声,而后是男人匆匆逃离现场的脚步声,再然后是有人走近来和说话的声音,倒在血泊中的张晓芬被人发现了。

  李秀玲回来的时候,现场的警察和围观群众其实才刚走不久。张晓芬的包在案发处不远的胡同拐角被找到了,避孕套卫生纸电话本钥匙什么的扔了一地,凶手拿走了钱。不远处是三道轮胎印,按花纹和距离来看,就是平时常见满大街跑的三轮车。作案工具就扔在她身旁,是大半个破碎的啤酒瓶。她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急救,等到麻药过劲,警察询问她家属的联系方式,她提供了王雅丽的Bp机号。王雅丽在家睡到半夜,却被Bp机的铃声给惊醒了,有心不搭理,对方连着呼了好几遍。她这号码知道的人很少,能打来电话的除了打错了就必然是重要的事。没办法只能摸黑下楼去砸小卖店的门回电话,结果对面说话的是个警察,当时就把她给吓精神了。等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更是吓得手足无措,有心去敲周向红的门,转头一合计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到底自己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以朋友的身份从警察的监管下接手了躺在病床上的张晓芬。也没什么好照顾的,后者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昏睡着。她肋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水肿和表皮擦伤,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在脸上——啤酒瓶的破口锋利且不规则,这一下最深的地方差点豁穿了她的左腮,整条创口自颧骨侧下沿面部向嘴角延伸了六公分——警察说这还算是歹徒没有下死手,往上再挪一点儿就是太阳穴和眼睛。

  等到李秀玲赶到医院,就看见被纱布包的只露出少半边脸和眼睛的张晓芬——其中有一边靠外的眼眶还是乌青的,嘴唇也肿了——躺在床上正睡着,床边挂了两瓶点滴,以及床边熬得眼睛通红的王雅丽。警察暂时回去了,等张晓芬醒了再来做笔录。王雅丽见她来了,刚站起来一半就又跌坐回凳子上,她半夜来得急,上医院楼梯的时候崴了脚。李秀玲扶着她,也不管医院让不让,先去旁边一张空床坐下,好脱了鞋看看脚,然后就焦急的问起了情况。等弄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雅丽已经脱了鞋和袜子——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似的——她刚才还是拜托别人去楼下给李秀玲回的电话。看这情况李秀玲明白自己也走不了了,于是趁张晓芬还没醒,拜托护士看着,先搀着王雅丽去楼下骨科看了看,问题不大,就是扭伤,路上又问了些细节。医生给王雅丽敷了药,李秀玲劝她回家歇歇,她不肯。

  一来张晓芬弄成这样总得有人照顾,二来她这腿脚回去也开不了工,躺在家里也是浪费时间。李秀玲想想也就同意了,她俩这情况,有点什么事儿连个跑腿的都没有,王雅丽可以看着张晓芬,需要出去采买东西或者别的什么正好自己来。她把王雅丽搀回病房坐好,张晓芬还没醒,于是转身又出来,先去呼了王八蛋,告诉他自己有点急事,今儿过不去了,而后又照着临出来时请教护士的内容买了些毛巾餐具卫生纸矿泉水什么的回来,又给王雅丽买了些吃的。

  过了一阵儿张晓芬醒了,俩人关切的问她感觉咋样。她只是哼哼着喊疼,又说口渴的要命,于是李秀玲用一个勺接了水喂给她喝,然后哄着她再睡一会,她也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之后护士来撤了空药瓶,又提醒让家属去缴费。王雅丽半夜出门身上没带多少钱,李秀玲又是被别人呼出来的,身上钱也不多。俩人商议着,这事儿得通知张晓芬家里人。F市就在S市佐近,坐车过来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只是得先征得张晓芬的同意才行,李秀玲也表示支持王雅丽这个提议。快十点钟的时候警察又来了,当先进门的就是老吴,看见李秀玲一愣。有外人在场,俩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不认识。张晓芬也醒了,于是开始做笔录,鉴于张晓芬说话困难,不复杂的问题由其简单回答是或者否,只有一些细节上的事着重询问。法医也跟着来了,结合病例做了伤情鉴定。笔录没做完张晓芬就坚持不住了,于是老吴表示让她先休息,下午再过来继续。等到调查结束一干人走出去以后,老吴又折了回来,斜开了门缝招呼李秀玲出来,俩人躲在医院楼梯间的拐角匆匆聊了几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