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上回说到罗贤夫妇下山前往小镇,却不料小镇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镇民尸体堆积在唯一一条大街上,死状凄惨不可睹。罗贤狂怒之余发誓,定要找到凶手替镇民们报仇。
“贤哥,快要入夜了,先吃一点东西吧。”罗贤夫妇在以前的小院子里安顿下来,田柔打开包裹,拿了一些干粮出来递给罗贤。罗贤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便只是一直枯坐没有动过。田柔叹了口气,将干粮放在桌上,道:“即使要为乡亲们报仇,也得先吃点东西。”
罗贤接过干粮,缓缓放入口中咀嚼,眉头紧皱,似是在想线索。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干粮,起身便往外走,田柔一愣,随即紧紧跟上。罗贤走过尸横遍野的街道,径直来到一间大院前,推开大门直入院子尽头一间大瓦房中,田柔虽然不明所以,依然紧随其后。进得大瓦房后方才发现,原来这里正是三年前罗贤教书的地方。
大瓦房里横七竖八摆着数十张书案,上面早已是空无一物。罗贤三两步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柜子前,伸手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他又走到那些书案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是翻遍了整个屋子,却仍没有找到。田柔见罗贤一句话不说,只是不断翻找东西,问道:“贤哥,你在找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线索?”
罗贤没有说话,又快步走出院子,在镇上七拐八绕,去了其中一间民居。民居如今早已是空无一人,罗贤在里头不停翻找着,几乎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似乎仍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罗贤又去了另外几家民居,如先前一般大肆翻找,找到最后,他似乎终于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顾着大口喘气。田柔站在一旁,看着罗贤的脸色,却是连话也不敢说。
“没了,都没了……”罗贤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只是不停喃喃自语说着这句话。田柔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贤哥,你一晚上不停地在找,又说都没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了?”
“书没了,纸没了,笔墨没了,砚台也没了……”罗贤低头看着地面,喃喃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乡亲们冒着风险,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来,临走前我都收藏好了,如今却什么都没了……”罗贤虽然在山上习武三年,但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屡考不中的书生,对于这些东西看得比一般人都要重。他临走前特意交代过镇上的长老,让他们好好保管,待得自己大仇得报,再来继续教孩子们读书习字。
“长老答应过我的,他不会食言的。”罗贤还记得那个长老信誓旦旦的样子,他突然起身跑到街道上,在死尸堆里不停翻找着,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罗贤面无表情,只是不停扒拉着。而在尸堆深处终于找到那具长老的尸体后,罗贤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一下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
罗贤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小院子里的,他满身尸臭地躺在床上,田柔依偎在他的身边。好不容易捱到天明,罗贤突然坐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紧紧皱着眉头。田柔一下被惊醒,也跟着起身,她见罗贤若有所思,也不敢出声打扰,遂出门去弄些清水来梳洗。待得回来,便见罗贤坐在一旁,一脸自责。
“贤哥,你想到什么了?”田柔放下水盆,她不明白罗贤为何会露出这副表情。罗贤却没有理她,只是用手捂着脸,口中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田柔终于忍不住了,从昨天到今天,罗贤几乎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她虽然明白罗贤的心情,也很想要帮忙,却不知从何处着手。田柔一把拉开罗贤的手,大声道:“贤哥,你到底怎么了,明明心里有话,却也不和我说,我是你的妻子,理应替你分担一切,如今我看着你这样,却完全无能为力……”田柔看着一声不吭的罗贤,心中一软,又道:“贤哥,我自幼在山上长大,没有读过书,不知道太多的道理,也不知道该如何当好一个妻子,但我知道我想替你分担一切,想为你分忧解难。”
罗贤抬头看着田柔,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十分愧疚。他拉着田柔在一旁坐下,问道:“柔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这些孩子读书?”田柔摇了摇头,她自然不知道罗贤的用意。罗贤又道:“自古以来,读书对于穷人来说,便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圣贤书都被达官贵人藏在家中,让他们的子弟诵读,虽然有些地方有学堂,但学费之高,也不是穷苦人家可以拿得出的,所以我来到这里,愿意无偿教孩子们读书,而这些乡亲们信任我,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花了极大的价钱才从外面弄来了几本书。”罗贤叹了口气,又道:“只是我想不到,我这一番好意,却最终替他们引来了杀身之祸。”
田柔有些不解,问道:“贤哥你也是好心,又怎么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罗贤看了一眼田柔,道:“柔妹你自幼在山上长大,不知人间之事。那些达官贵人唯恐百姓读了书认了字,懂了道理,便会起来造反。是以他们禁绝任何百姓读书,书籍也只在这些豪门贵族之间收藏,而且他们手眼通天但凡百姓家中藏了一两本书籍,便或明或暗,或巧取或横夺,非要将这些书籍占为己有,甚至不惜杀人。”
田柔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镇上的孩子在读书,便派人屠戮了整个镇子,将那些书也抢走了?”
罗贤点了点头,道:“真相可能与此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多。”
田柔又道:“这么说来,莫非是官府动的手?”
罗贤摇了摇头,道:“镇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十户人家,官府动手,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难免会节外生枝,最保险的方法,便是买通山贼。”罗贤又问道:“柔妹,你自幼在三清宫长大,可曾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山贼?”
田柔摇了摇头:“十几年前倒是有一伙山贼聚在山中,但早已被当时的掌门带人杀尽了,后来等师父当上掌门,便再未听说有什么山贼了。”
罗贤冷笑一声,道:“也是,若是附近的山贼所为,早就会引起明眼人的注意,到时顺藤摸瓜,不难找出幕后主使。若是买通了其他地方的山贼,即便有人追查,到时人已远遁,也找不到分毫线索,只能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二人正自谈论,忽听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二人一惊,急忙抓起长剑冲出院子。便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院外一个角落,睁眼看着院门,待见到二人冲出,急忙就要逃跑。田柔轻喝一声,人已腾空而起,几下便赶到那人身后,长剑出鞘,便往其后心刺去。罗贤眼见那人就要被刺中,急忙大喝一声:“柔妹留下活口。”田柔一惊,急忙倒转剑柄,右腿猛踢,一下将那人踢出丈许。那人被踢飞出去,正欲起身再跑,便觉脖子一凉,长剑早已架住。
“两位大侠饶命,小人全招,小人全招。”罗贤与田柔尚未问话,那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全招了。
原来这人正是小镇惨案的凶手之一。说是凶手,其实也不尽然,确切的说只是一个放风的。他由于胆子太小,不敢杀人,山贼头子便让他在镇子外头放风,而其他山贼则在镇子里尽情地奸淫掳掠。等到将镇子屠戮一空之后,看着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战利品,而自己却是两手空空,心有不甘,又偷偷溜了回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不想却这样被罗贤夫妇抓了个正着。
“你们是哪里的山贼,从实招来,若有半点虚假,我一剑刺死你!”罗贤面若寒霜,眼神中闪着杀意。那山贼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回道:“回两位大侠,小人是平昌县外的山贼。”
罗贤一愣,这个地名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又问道:“平昌县离此有百里之遥,你们又为何会到这里来?”
那山贼看着罗贤手里闪着寒光的长剑,不敢有半丝隐瞒,道:“大侠明鉴,小人只是一个马前卒,又哪里知道我们大当家的想法。不过小人听人说过,说是有一个大官给了我们大当家一大笔银钱,要我们来这里抢几本书,而且还特意交代不能有一个活口。”那山贼说完又补充道:“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抢那几本书,大官的心思,小人也猜不懂。”
“猜不懂?哼,你自然猜不懂,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能永保富贵,不许穷人读书习字,唯恐推翻了他们的天下。”罗贤冷笑连连,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唬得那山贼魂不附体。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人听去了,追究起来,就是杀头的大罪。
“带我去你们的老巢,只要到了那里,我就放了你,不然就一剑杀了你。”罗贤面色冷漠,声音如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感情。那山贼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答应了罗贤的要求。
三人到得平昌县外时已是晚上,那山贼指着不远处一座荒山,道:“就是那里了,半山腰有个山洞,我们平时就在洞中安身,只有出去劫掠时才会全部出动。”他唯恐罗贤食言,又将洞前各处机关陷阱一一说明,然后才眼巴巴看着罗贤,希望他能放自己走。罗贤见其交代详尽,冷哼一声,抽出长剑将其一剑刺死。身旁田柔吃了一惊,急道:“贤哥,你既然答应放了他,又为何出尔反尔?”罗贤面无表情,割下山贼身上的衣服擦拭剑身,道:“区区山贼,一剑杀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对待这种人就不该手下留情。”说着便往那荒山行去,田柔虽然有些不满他的食言,但也紧随其后,一路往那荒山而去。
根据先前那个山贼的情报,这荒山上住了约三十余强盗,为首的头领瞎了一只眼,使一把大环刀,武功颇为不俗。罗贤有些嗤之以鼻,暗想区区一个山贼头领,武功又能高到哪里。是以他到了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田柔趁夜上山。
二人到了山脚下,夜色中荒山如同一头巨兽,在暗夜下蛰伏。二人对视一眼,一路往山上行去,半人高的荒草之中隐隐露出一条小道,这便是通往山顶唯一的一条路了。
小道虽然崎岖难行,但对于罗贤和田柔来说,却如同平地一般。二人飞快走着,直往山顶行去,月光照射之下,方圆数十丈之内,对于他二人可说是纤毫毕现,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二人双眼。
半山腰乃是一块方圆百丈的平地,似乎经过修整,周围放了几个木架子,其上摆放着各类兵器,看来是这些山贼练兵之地。靠着山体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想来那些山贼便是住在这山洞里了。
罗贤夫妇悄悄往洞口行去,绕开那些暗藏着的机关陷阱。罗贤站在洞口,见深处有火光传来,照着那火光细细一瞧,其内七拐八绕。二人对视一眼,悄悄往深处行去。绕过一个转角,罗贤将身形隐在暗处,便见火光之下,正有两个山贼席地而坐,旁边桌子上摆着酒肉。二人坐在地上,一手端着酒碗,另一只手便去抓桌上的肉块,然后放入嘴里大口撕咬。
罗贤见二人相对而坐,身旁便是通往洞中深处的道路。他本想绕过二人,但又怕一着不慎反会打草惊蛇。他悄悄抽出长剑,对着身后的田柔使了个眼色,田柔会意,亦抽出长剑准备。罗贤觑得机会,猛然冲出藏身之处,长剑挥舞之下,剑气对准其中一个山贼射了过去,只是一个照面,便在他身上刺出一个血窟窿来,那山贼一声不吭,仰面栽倒。另一人大吃一惊,正欲出声叫喊,田柔早已冲到他的面前,手起剑落,一剑将他刺死。
二人解决掉两个山贼,继续往深处摸去。一路上如法炮制解决掉几处守夜的山贼后,终于来到山洞的最深处。
最深处乃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约莫可容纳上百人之多。洞内挂着各种石钟乳,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发出各种奇异的光彩。洞内地面和墙壁皆经过了刀刻斧凿,修整地甚是平坦。地上点着数团篝火,将整个山洞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也插满了无数火把。此刻洞内正聚集着几十人,正在大肆喝酒吃肉。二人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凝神仔细观察。又见西面一座高台,台上一张长条形的石桌,桌后坐了三人,中间那人一脸络腮胡子,长得虎背熊腰,只是瞎了一只眼睛,想来便是这伙山贼的头领了。
高台与地面有石梯相连,此时这伙山贼三五成群,正聚在一起大肆喝酒吃肉。时而高声谈笑,又有几个女子端着酒菜穿梭其中,皆是被他们掳掠来的良家妇女。群贼看着这些妇女,两眼直放淫光,时而伸手在她们身上摸上一把,引起阵阵惊叫。若不是大头领坐镇,只怕群贼早已将这些妇女扒个精光,尽情淫辱了。
大头领坐在高台之上,左右便是他的两个副手。三人喝酒吃肉,其中一人喝了一口酒,问道:“大当家的,有了这一笔银钱,兄弟们又可以多快活一段时间了,也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了。”
那大头领名叫黄三虎,与平昌县县令倒是同一个姓。他喝了口酒,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道:“刘老二,亏你他娘的跟了我这么多年,胆子还是这么小。就算没有这笔银钱又怎么样,凭着老子手中这把刀,哪里还愁没有生意上门。”另一人急忙奉承道:“大当家手中一口刀,可说是方圆百里无敌手,当年官军来剿,大当家的只凭一把刀,便连杀二十三人,一人就杀退了官军。”黄三虎喝了口酒,没有出声,但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罗贤二人躲在石头后面,将高台上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罗贤仔细观察地形,见整个山洞地势平坦,且只有一个出口,一会若是动手,只怕会陷入群贼包围。况且那黄三虎能连杀二十三名官军,想来手底下功夫也不弱。自己与田柔二人已有三四个时辰未曾进食,若此时与人动手,只怕没有太多把握。罗贤不禁暗自懊恼自己有些托大,不应连夜上山,若是在山下住上一晚,待得酒足饭饱之后再动手,自己有七成把握可以杀死这些山贼。
罗贤看了一眼田柔,却发现她正死死盯着那群妇女。那些妇女端着酒菜,每走一处皆有不少山贼围上来上下其手。这些妇女面带惊恐,但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在身上尽情乱摸,更有甚者甚至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只能双手护在胸前瑟瑟发抖。田柔面带怒色,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伙山贼,右手紧紧握着剑柄,由于过于用力,她的指关节显得有些凸出,其上青筋暴起。
罗贤又试着轻轻叫了她两声,却发现田柔始终一动不动,双目紧盯群贼,罗贤悄悄上前,用力拉了拉她。田柔终于反应过来,她转过头看着罗贤,目光中满是杀意,冷冷道:“贤哥,我要杀了他们。”罗贤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杀气的田柔,他转过头,看着那些在群贼中挣扎的妇人,眼中的杀意也逐渐变浓,遂轻轻点了点头。二人一左一右,悄然从两边缓缓摸了过去。
群贼尚在狂欢,完全不知已有两人持剑悄悄摸入。黄三虎看着一众手下,又想起先前收到的那一大笔银钱,心中得意,不免多喝了几碗。那刘老二见状,突然想起一事,嘿嘿笑了一声,道:“大当家的,听说那黄县令送给您老人家一样宝贝,不知是什么东西,可否让小的们开开眼。”群贼听了,不免起哄,也想要开开眼。那黄三虎喝得醉醺醺的,突然发出一声淫笑,道:“那黄老头送的可是一件好宝贝,我用了几次,爱不释手,今日也让兄弟们享受一下。”说着便让人去他房内。罗贤看得仔细,见高台下还有一扇小门,那人去了房内,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上却是多了根绳子,罗贤顺着绳子那头看去,不由浑身一震,手脚冰凉……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字数4919
第十回
上回说到罗贤见那山贼从门后牵出一物来,乍见之下,顿时心神剧震,浑身冰凉。那绳子另一端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妇人。那妇人低着头,长发顺着肩膀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正系在那条绳子上。妇人四肢着地,如同一条母狗般缓缓向前爬着,背上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十分醒目。罗贤死死盯着妇人后背,他认得那个胎记,结发妻子王氏的背上,也有一个与此一模一样的记号。
黄三虎接过绳子,将那妇人牵到面前,伸手在她大如磨盘的肥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那妇人发出一声极度愉悦的呻吟。黄三虎一边淫笑一边对着台下的群贼说道:“兄弟们,这就是那县令老头送给我的宝贝,今天高兴,一会让大家也尝一尝这宝贝的妙处。”说着牵着妇人来到桌前,黄三虎坐在石桌上,又用力拉了一下手中的绳索,那妇人趴在他的裤裆处,熟练地掏出他的阳具,张口含下,脑袋一上一下开始吞吐起来。
台下群贼见这妇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是当众就为大当家含着阳具,皆是轰然叫好。这些人早已没了羞耻之心,虽然看不见那妇人长何模样,但见其身子白皙,且又长了一副好身材,当下早已按捺不住,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其两腿之间。更有几个山贼更是直接扑向其余妇人,一时之间,整个山洞中充斥着妇人的惊叫声,衣服的撕裂声,还有群贼的淫笑声。
黄三虎看着众多手下争着那四五个妇人,心下得意。他又拉了一下手中的绳子,将那妇人转了个身子,让她趴在那高台上,随即下身一挺,阳具擦着臀缝直入蜜道之中。那妇人发出一声呻吟,主动前后耸动肥臀,用力套弄起来。
高台上另有两人,乃是黄三虎的心腹。二人见黄三虎将那妇人当成母狗一般淫弄,皆是目露淫光。黄三虎大笑一声,指着二人道:“你二人也来快活一番。”二人大喜,黄三虎又拉起妇人,让她单手搭在刘老二腰间,将一个丑陋的阳具含入口中吞吐,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人的阳具,不住用力套弄。如此一来,这妇人便可一人伺候三人。
一番抽插之后,黄三虎将阳精射入妇人蜜道之中,然后抽出阳具,坐在一旁歇息。让刘老二和另一人继续玩弄妇人。刘老二本欲抽插妇人蜜道,不想被另一人抢了先,那人趁着蜜道中尚有黄三虎的阳精,正是滑腻之际,阳具只一下便直插到底,横抽猛插起来。刘老二见被抢了先,口中骂了一声,干脆将妇人娇唇当成了蜜道,大肆抽插起来。妇人被二人前后夹攻,非但没有半分不适,面上反而露出极度享受的表情,口中含着刘老二的阳具,发出唔唔的声音。
此时台下群贼,或三两一伙,或四五成群,各取一妇人淫弄。这些山贼将妇人剥个精光,学着台上三人的样子,将阳具直接捅入妇人口中和蜜道中肆意抽插。妇人们大声惨叫,更有甚者由于喉咙被阳具插得太深,直接就呕吐了出来。
罗贤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眼睛紧紧盯着高台之上。他看着被刘老二肆意玩弄的妇人,目中充血。方才已经看清,那妇人正是他先前的妻子王氏。只是他以为王氏还在那张富户庄上,没想到如今竟然到了山贼手里,而且看王氏那模样,似乎经过了调教,对于这种场面极为享受。
罗贤所料不差,这王氏早已经受过了调教。其实从三年前死囚牢那一幕开始,张富户和黄荣二人就在有意无意调教她。二人在死囚牢当着罗贤的面肆意凌辱她,就是要先将她调教地失去羞耻之心,而一旦没了廉耻,接下来的事情便会顺利很多。
不过二人起初的计划并不顺利,王氏出身世族,只是因为与罗贤的婚事而与家中闹翻,继而跟着罗贤来到平昌县。虽是女子,但也读过圣贤之书,知道‘礼义廉耻’四字。先前因为家中贫寒,又被张富户用计占有了身子,是以才忍辱负重。如今要她抛弃廉耻,自然是抵死不从。
眼见王氏不从,黄荣自然也有手段,将她关到刑室中,也不动刑,只是让她看了一遍那些刑具。王氏被吓得是心胆俱裂,又经不住张富户和黄荣的连番上阵,再加上当时她以为罗贤已死,万念俱灰之下,只得就范。
自此开始,黄荣与张富户二人每夜必定前来奸淫王氏,或一人独享,或二人分享。渐渐地,王氏竟然也在此事中找到了乐趣,日夜与二人交欢。再加上黄荣与张富户以银钱相诱,那王氏就此沉沦,成了二人的性奴。
然则二人如此还不满足,那黄荣使计,下了蒙汗药在王氏的饭菜里,直接将她迷晕。又招来数名衙役,将王氏与这些衙役关在一间屋内,任他们奸淫。王氏醒来,猛然见身上趴着两名汉子,正自在自己的蜜道和口中抽插,又有数名精壮汉子围在身周,正满脸淫笑看着自己。王氏大惊失色,急欲反抗,又因蒙汗药的缘故,身子软弱无力,只能任由这般衙役轮番在自己身上发泄。整整三日三夜,除了吃饭之外,这伙衙役便没有停歇过。即使王氏要小解,蜜道中还插着阳具。
在黄荣与张富户的威逼利诱之下,王氏就此成了衙门里的性奴,只要给黄荣上交一定的银钱,便可好好享用一下。而到得后来,王氏更是被玩弄至精神失常,每日里只想着与男人交欢。便是来了月事也不例外,如无男人,她便自己将手伸进蜜道中掏弄,淫叫声不绝于耳。
直到数天前,黄荣得了一封书信,言荒莽山下的镇子里藏有书籍,让他先取书籍,再杀人灭口。黄荣不敢怠慢,连夜想了一个办法,差人前往城外荒山找到黄三虎,将此事交给了他。黄三虎与黄荣本有些交情,见黄荣有事相求,自然一口答应。黄荣又送上大批银钱,再加上王氏一起,都送给了黄三虎以表谢意。
黄三虎得到王氏,见其身材姣好,又精通床技,如获至宝,自从夜夜笙歌,每晚皆要与王氏交欢一番方才歇息。王氏就如一只发情的母狗,只要男人,也不管那男人是谁。交欢时媚态尽显,每次几乎都要将黄三虎弄得腰酸,深感吃力。而趁着今日酒兴,黄三虎干脆把她带了出来,要让手下的兄弟们也享受一下。
黄三虎看着刘老二和另一人一前一后,玩弄着王氏的娇唇和蜜道。那刘老二大发兽性,将阳具一直顶入王氏喉咙中,将其当成蜜道一般肆意抽插。黄三虎在一旁笑道:“刘老二,你他娘的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给老子玩坏了,老子就把你底下那东西割了喂狗。”刘老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大当家的,这娘们可真是个宝贝,喉咙竟然还会收缩,不比那肉洞来得差,夹得我真是爽快。”黄三虎闻言哈哈大笑,他早已试过了王氏的喉咙,知道其中滋味妙不可言。他看着刘老二精瘦的身子,猛然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刘老二一惊,再加上王氏吞吐的功夫实在了得,一下控制不住,阳精喷涌而出,尽数射在了王氏的喉咙里。王氏也是一声淫叫,咽喉快速起伏,将那些阳精尽数吞入了腹中。
刘老二从王氏口中抽出阳具,那根东西已经从先前的一柱擎天,萎缩到了三四寸大小。他看着尚且在抽插王氏蜜道的同伙,骂道:“他娘的,老子都射了,你怎么还没射。”说着也如黄三虎一般,狠狠拍了一下那人的屁股。那人也在紧要关头,王氏的蜜道使劲收缩,几乎就要让他射精,再加上刘老二在身后用力一拍,也是控制不住,一下将阳精射进了蜜道深处。
二人放开王氏,坐在一旁歇息。王氏尚未满足,哪里肯依,又蹲下去不断吸吮二人的阳具,好让其再度变得一柱擎天。二人方才射精,身子自是无比敏感,再加上王氏的口技,一通吸吮下来,二人只觉腿都要软了,不停大口吸着冷气。
此时黄三虎也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他瞧二人身子东倒西斜,笑着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走到王氏身后,手掌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肥臀。
王氏正自弯腰撅臀吞吐着阳具,冷不丁被黄三虎拍了一下,臀肉如浪,不断颤抖。她叫了一声,回头看向黄三虎,媚眼如丝。黄三虎见她如此一副淫态,腹内欲火更旺,先是伸手绕过肥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肥乳,跟着用力扒开臀缝,他并没有急于将阳具插入蜜道中,而是看着臀缝间那朵深褐色的菊花。菊花上沾满淫液,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淫靡的光芒,黄三虎嘿嘿淫笑一声,将阳具对准那褐色的菊花,下身用力,缓缓插了进去。
阳具未经任何阻力,毫不费力地直插到底。黄三虎心中颇为奇怪,按说这后庭与蜜道不同,不该如此宽松。他又用力抽插几下,只觉内里甚大,阳具在其中捣弄,便有如筷子搅缸一般。其实黄三虎并不知道,这王氏经过黄荣的调教,除了蜜道与娇唇之外,连这后庭也被开发过了,经过了无数次的抽插。如今这后庭宽松,莫说黄三虎的阳具,便是再容一根,也是绰绰有余。
黄三虎抽插了一会,颇觉无趣,便抽出阳具。他见王氏不断吮吸刘老二与另一人的阳具,两根疲软的阳具再度变得坚硬。眼珠一转,抱起王氏,让其骑坐在自己身上,蜜道套住阳具。再让刘老二半蹲在她的身后,用力按住她的身子,露出后庭。刘老二会意,将阳具一下插入后庭之中,与黄三虎一上一下,你进我出,配合着抽插起来。
二人初次配合,自是无比生疏。王氏下体两个肉洞被完全塞满,口中大声淫叫起来。黄三虎又叫另一人站在她面前,将阳具塞入她的口中。如此一来,王氏身上三个洞皆被插入了阳具。王氏面色通红,兴奋地狂呼乱叫,只是阳具插在口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三人也是越来越兴奋,完全将王氏当成了一条母狗,肆意抽插着。黄三虎在蜜道中抽插,甚至能够隔着肉膜感觉到后庭中刘老二的阳具。
三人在高台上淫弄王氏,底下群贼也是弄得热火朝天。仅有的几个妇人身上趴满了大汉,不光蜜道、樱唇和后庭,就如乳房和双手都塞着阳具。这些妇人哪里经过这般淫虐,不断哭喊着,更有甚者,下身满是鲜血。即便如此,那些山贼还是不放过她们,一批人刚发泄完,就有另一批人围了上去。
眼见一众妇人嘶喊哭叫,如坠地狱一般。田柔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然发出一声娇喝,手持长剑快步冲了过去。群贼只顾淫乐,丝毫没有看到她,只有几人见了,还道是有个漏网之鱼,一脸淫笑围了上来。田柔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剑光,手起剑落,将冲在最前的那个山贼一下刺死。鲜血飚出,一下洒在另外几个山贼脸上,那几人愣了一下,再看田柔杀气腾腾的脸庞,方才反应过来。几人大呼小叫,从旁边地上操起兵刃,直接冲了上去。
田柔自幼跟随宣明子习武,剑法自然不弱,区区几个山贼又哪里是她的对手。但见她口中娇喝连连,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不多时便有刺死一人。其余几个山贼见她出手狠辣,心惊之余纷纷后退,一边呼喊连声,让其他人赶紧前来帮忙。
骚动一起,群贼除了尚在交欢的数人之外,皆手持兵刃围向田柔。他们见田柔长相美艳,又是孤身一人,虽然杀死了两人,但还是没将她放在了心上。一个个不怀好意盯着田柔,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田柔面带寒霜,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一滴鲜血缓缓滴落地上。群贼面面相觑,猛然发一声喊,手举兵刃冲了上去,想要以人海战术直接拿下田柔。
田柔见群贼围攻,丝毫不惧,长剑翻飞之下,将群贼招式一一破解。反手再划出道道剑光,数息间又刺死一人。群贼大哗,纷纷后退,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上前。
便在这时,又听一声惨叫从另一边传来。群贼大惊,纷纷回头看去,便见罗贤手持长剑从另一边杀来,手起剑落,又连杀数人。手段狠辣,完全不输田柔。群贼本就不敌田柔,又碰上罗贤这个杀星,一时之间,竟然纷纷抱头逃窜。罗贤与田柔犹如虎入羊群,杀得好不痛快。
眼见群贼纷纷逃窜,高台上的黄三虎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抄起一旁的大环刀,跳下高台加入战团。田柔接下,只过了两三招,便觉得黄三虎刀法不俗,刀势威猛,不似一般的山贼。田柔打起精神,长剑左点右刺,与黄三虎连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那黄三虎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山贼头领,但幼时却受过高人指点,一套无名刀法虽然不如江湖绝顶高手,但也让他能够跨入二流高手之类,对付区区一个田柔,自然不在话下。
不到片刻,田柔便逐渐落入下风,长剑虽然舞出无数剑光,却被黄三虎用大刀一一破解,又反手挥出一刀,直削田柔肩膀。田柔侧身避开,长剑抖出数团剑花,罩向黄三虎咽喉与双肩。黄三虎大刀横封,挡住田柔剑势,跟着又是横削其胸。
这一招端的下流,田柔面色涨红,眼中杀意大盛,避过大刀之后长剑连刺黄三虎咽喉。黄三虎脚下步伐一变,躲过长剑,刀身一横,刀锋划过田柔胸口。田柔大惊,急忙后退,虽然避开刀锋,然则刀尖还是在其胸前划了长长一条。
田柔惊出一身冷汗,正欲再度上前相斗,忽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原来那刀尖早已将其胸口衣服划破,非但如此,还一直将里头的亵衣也划烂了,露出最里面雪白的小半个玉乳。田柔脸色一红,急忙伸手去挡,黄三虎看准时机,大刀再度挥出,直斩田柔肩膀。田柔无奈,只能挥剑抵挡。
二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个回合,田柔渐渐体力不支。黄三虎瞅准机会,又连挥两刀,唰唰两下,在田柔先前裸露部位的上下又划了两刀。一阵刀光闪过,但见布帛乱飞,田柔胸前更觉冰凉。
黄三虎盯着田柔裸露出的大半个玉乳,目露淫光。田柔连连后退,双手护在胸前,面露慌乱。黄三虎嘿嘿淫笑着,手持大刀缓缓逼近,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等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黄三虎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大刀猛然挥下。他相信只要一刀,他就能彻底擒下田柔。眼见大刀临头,田柔奋起余勇,长剑连刺数十下,却始终挡不住黄三虎的大刀。便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罗贤终于杀到。
黄三虎见罗贤从身后杀来,只得先弃了田柔,与罗贤交手。二人甫一交手,黄三虎便心中暗喜,罗贤的剑法还不如田柔。他看向罗贤身后,见大半手下已倒在了地上,心下震怒,再加上罗贤又是一个男人,不必怜香惜玉,是以大刀大开大合,杀招直往罗贤头上罩向。
罗贤硬接了几招,便知自己不是黄三虎的对手。然则其有剑气护身,又怎惧区区一个黄三虎。数招过后,黄三虎趁着二人交错之际,回身一刀挥出,斜斩罗贤肩膀。罗贤急忙挥剑抵挡,同时一道剑气射出,直击黄三虎胸口。
黄三虎见罗贤挥剑来挡,本欲一招将其长剑击飞。忽觉一阵寒风袭来,不假思索间就地一滚,但听身后一声惨叫,黄三虎急忙回头去看,便见一名手下手捂肚子,口中接连喷出鲜血,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黄三虎大惊,又听一声厉喝,却是罗贤趁机一剑刺来。黄三虎心中虽然狐疑,但却丝毫没有怀疑罗贤,只当那手下是被误杀。他见罗贤不趁机逃走,反而还敢再来,当下冷笑一声,大刀横劈,欲将罗贤拦腰斩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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