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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107-110)作者:文学流氓

2024-03-25 10:02:33

  第一百零七章
  深夜的查王府依旧灯火通明,女主人楚薇此时百感交集,坐卧不宁,她有些后悔不该就那么一走了之,也不知王富有没有得手,依她对碧如的了解,此人把贞洁看的十分重要,若是被一个乡下老农侮辱,唯一的下场就是自尽,只要她一死,自己和顾显臣的丑事从此就再也无从查起,她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按道理说那王富虽然是个不会武功的小民,但楚薇走之前已经封死了碧如的全身经脉,没个一两天的功夫那穴道解开不了,王富又有催情药在手,应该很容易就能得手,为此她还特地让赵羽赶过去,一来可以证明自己不在场,二来最好让赵羽亲眼看见碧如背着他与人苟合的场景,从此断了对碧如的念想。
  诸多精妙算计虽妙,但就怕中间环节出错,如今已是二更时分,赵羽却还没回来,她一来担心他出了什么状况,二来怕事情走错了方向。正聚精会神地盘算,忽然一人从外面进来道:“母亲,都这么晚了,父王怎么还没回来?”楚薇抬头一看,原来是二女儿赵音,她这一下来的突然,倒吓了她一跳,楚薇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半夜的不睡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赵音连忙道:“母亲,父王他到底在忙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听啊。”楚薇冷哼道:“大人的事,你打听了做什么?如今你也大了,没事就在家多学学针刺才是要紧,别一天到晚跟个汉子一样四处游荡。”赵音柔声道:“可是我很担心父王,他很少这么晚回来。”楚薇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担心你二姨娘吧,你跟她一向要好,连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放在眼里,成天和我斗气,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你就往她那里跑,我真有这么令你讨厌?”说到这里,楚薇一阵气苦,赵音虽说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脾气与她一向不太对路,反倒是碧如与赵音十分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音是碧如的女儿。以前楚薇倒也还可忍受,如今碧如变成了自己的生死大敌,她连带着看女儿也不大顺眼。
  这里赵音那里知道楚薇的想法,眼见母亲突然发起火来,也不知是何缘故,更加委屈,自小母亲眼里便只有大哥赵平,从不正眼瞧她一眼,她受了委屈,往往只能向二姨娘碧如倾诉,碧如因为练功不能怀孕,一直膝下无子,也就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时间一长了,二人竟跟亲生母女一般。
  当下赵音跪在地上道:“母亲这样说,让女儿无地自容了。母亲和众位姨娘都是长辈,我从来都是恭敬有加,不敢做那有违孝道之事。”这番话有礼有节,无可挑剔,但正因为如此,楚薇越发讨厌赵音,只觉她身上有了碧如的影子,当下不耐烦地喝道:“出去吧!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你守在这里我看着就烦!”赵音只得磕了个头,含泪道:“那女儿就告辞了。”说毕在丫鬟的簇拥下回了闺房。
  这里楚薇看见女儿背影有些落寞,心下不忍,想出言安慰,却又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最终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不禁细细追思起来,连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讨厌赵音,或许是女儿出生的时候差点害她丢了性命吧,她这样想。也的确如此,当年赵音出生的真不是时候,那时候赵羽被顾显臣重伤,差点丢了一条命,生她的时候又难产,请的弄婆都以为产妇要大出血,情况十分凶险。
  她自己也认为要死了,最后生下孩子之后,她都不愿多看一眼,从此之后也就不想再生。就这样想了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道:“禀王妃,何老仙人来了。”楚薇听了连忙起身道:“快请进来!”一面说,一面从里间抱出天魔琴来。何心素见她手里抱琴,连忙问道:“此是何意?”
  楚薇连忙屏退左右,向她拜道:“徒儿有负师父重望!请师父收回此琴。”何心素连忙道:“这是什么话?”楚薇于是将她与碧如战斗经过说了一遍,又道:“天魔琴乃本教圣物,从来都是克敌制胜的利器,无往不利,谁知落在徒儿手上,却不能制服碧如,徒儿受之有愧。”
  何心素笑道:“原来如此,你想多了,你若是败在平常人手里,纵然你不用说,我也一定收回此琴,还要罢免你的教主之位,可是碧如那孩子可不一样,她年纪轻轻已经步入大先天境界,你敌不过很正常。老实说,现在你能站在这里安然无恙地跟我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快起来吧,这事不怨你。”
  楚薇这才起身道:“多谢师父。”何心素道:“如今你是本教教主,别动不动就说这些丧气话撂挑子,若是我不在了,以后你跟谁说去。”楚薇连忙道:“师父要去何处?”何心素叹息道:“算起来我今年已有百来岁了,这教主重担落在你肩上,我就好云游四海去,说起来我早该引退了,只是没有寻到好的继承人,如今无官一身轻,不去云游难道留在教中做你的绊脚石不成?”一番话说的两人笑了起来。何心素又道:“前些日我跟太妃谈起此事,她也有此想法,到时候你们这些后辈只怕都见不到我们这些老骨头了。”楚薇连忙道:“母妃也要离家出走?那可不行,夫君绝不答应的。”何心素道:“那可容不得他。太妃自老王爷死后,就一直郁郁不乐,留在此处只怕是没有好处,我带她游历天下山河,也算遂了早年的心愿。”
  楚薇道:“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也要好好跟夫君商量,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只怕没法收拾。”何心素道:“你不用担心,赵羽那孩子我知道,脾气虽然坏了一点,但还是很孝顺的。”楚薇见挽留不过,只得道:“也罢,你们何时走?我好提前准备吃食钱粮,路上好应付。”何心素笑道:“我这不就是专程来找你要钱来的吗?游历天下没钱可不行,你也不想我们两个老婆子沿路乞讨去吧!”楚薇也笑道:“若真如此,那我们这些做徒儿、儿媳的就罪该万死了。”说毕命人取来一叠银票交到何心素手里道:“如今各处并不太平,中原各处钱庄也就洛阳、西安这些大城才有,你们身上也要多带现银才方便。随行的人都安排好了没有,不然我心里没底。”何心素接过银票,笑道:“都安排妥了,你就只管放心吧。教中事务你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长老们,平时也要与各处分舵的香主们多聚聚,最近教内一些人想怂恿其他人反清复明,你要多警惕,尽快压住这股声音,满清这个朝廷脸黑心狠,比大明厉害的多,只怕还有几百年气数,咱们犯不着与朝廷作对,平时做做生意,教导村民练武习拳就罢了,
  你又是王妃,好好利用这个身份,别让那些人坏了大事。”
  正说着,有丫鬟进来道:“启禀王妃,王爷带着郡主回来了。”楚薇心中一震,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何心素道:“你有要事要办,我就不耽搁你了。等咱们走的时候再聚一聚吧。”楚薇连忙强打精神,送走何心素,正好碰见赵羽骑马驮着碧如进了院门。只见碧如十分狼狈,两眼紧闭,人事不知,她连忙问道:“碧如姐姐怎么了?”赵羽此时疲惫而焦虑,嘶哑着嗓子道:“她不知怎么的就走火入魔,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制住,快让人准备干净的衣裳,烧水先洗个澡再说。”楚薇听了又不好多问,只得怀着复杂的心思去预备着。彼时赵欣、沈雪、姚珊、蔡瑶等人也没有睡,都出来接住,七手八脚地扶着二人回了房间。
  当晚忙碌了一夜,谁知次日一早,赵羽也昏了过去,原来他腰上挨了碧如一掌之后,就一直靠着意念强撑,后来又给碧如输送了不少功力,终于油尽灯枯,支撑不住。一天之内王爷和郡主一起病倒,合府上下登时着了慌,一面向朝廷申报,一面四处寻医问药。只有楚薇心情复杂,他一方面希望赵羽没事,另一方面又怕碧如醒过来之后,对她进行加倍的报复。
  不言王府如何忙乱,却说顺治最近十分喜悦,前方传来孔有德、尚可喜两人先后拿下两广,清军对南明的攻势终于又开始顺利起来,尽管有御史参劾尚可喜在广州纵兵烧杀,酷掠成性,死者数十万,顺治也毫无办法,自入关以来,连年征战,他遇到当初和崇祯一样的严重问题,那就是国库早就被掏空了,根本拿不出一点银子来维持庞大的军费,只能容忍清军‘就地自筹粮饷’,‘就食于民。’故此清军打到那里,就杀到那里,兵锋所向,白骨成堆,整个华夏的土壤都被鲜血染红,然而讽刺的事,杀汉人最猛的不是满洲人,反倒是投降的汉人将领。
  他们借着屠汉之事,一来大表忠心,二来捞够了鲜血银子。
  往常只要一高兴,顺治就喜欢去御花园走走,那时候有宫女纯儿与他相伴,此女乖巧懂事,与他最是心投意合,只可惜她是汉人出身,几次封妃都被太后阻止,这倒也罢了,新皇后才刚进门没多久,纯儿就被弄死,一想到这里,顺治满腔欢喜变成乌有,游园的兴致也没有了,于是叫来吴良辅道:“最近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吴良辅道:“皇后主子一直嚷着想见万岁爷,说她是被人冤枉的。”顺治冷哼道:“朕绝不见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吴良辅看看左右,悄声在顺治耳边道:“奴才听宫女们讲,皇后一直抱怨您对她不好,她说要是老匹夫多尔衮还在,您就不敢这么对她!”
  顺治猛地一拍桌子,倒吓了吴良辅一个踉跄,连忙后退几步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顺治怒道:“贱婢安敢如此!她想念那老匹夫,怎么不去地下与他相会,还活着干什么?”吴良辅连忙道:“皇上慎言,她毕竟是咱大清国的正宫皇后。”顺治冷笑道:“是吗?她能当上皇后,那是因为先前朕还未亲政,凡事由不得朕做主,多尔衮撺掇着母后给朕强行安排了这桩婚事,如今朕已亲政,当年的事自然也可以作废!”说毕朗声道:“别跪着,起来给朕拟旨。”
  吴良辅不胜惶恐,连忙走到案前,铺开宣纸,提笔凝神。顺治见他准备好了,便道:“兹有博尔济吉特氏:达明干练,聪慧明理,深蒙圣恩,故此纳为皇后;然其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残害宫人,弄权后宫,蛊惑太后,威胁命妇,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交宗人府问罪,钦此!”
  吴良辅刚写完,便跪在一旁奏道:“皇上,这废后是关乎国运的大的事情,万不可草率而为之,请皇上召集六部九卿从长计议才好。”顺治笑道:“朕自然明白,何须你多提,不过先写好预备着让朕出口气,也没让你盖章。”吴良辅擦了一把汗笑道:“皇上真是吓死奴才了。”
  顺治道:“这事该礼部尚书管吧,你去把冯铨叫来,听听他怎么说?”吴良辅道:“汉臣们多半是要反对,他们一向视皇上为君父,皇后为国母,当年宋仁宗废后就遇到很大阻力,皇上也要有心理准备。”顺治邹着眉头道:“再大的阻力也要做,朕的家事岂容他们置喙?”正说着,忽然有太监进来道:“启禀皇上,查王府那边出了大事。”顺治听了笑道:“这好好的,他家能出什么大事?”太监道:“这可真是大事,查王爷和彩云郡主双双病倒了,他们家已经乱成一锅粥。”
  顺治听了登时精神一震道:“果真如此,什么时候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太后可曾知道?”那太监道:“就刚刚的事,太后那边只怕也知道了,查王府还特意派长史过来向皇上告假,那人还在大殿外,皇上是否要接见?”顺治忙命人接出,只见王府长史左向明穿着三品顶戴恭恭敬敬地进来,向皇帝行礼。顺治事无巨细地向他追问查王府的情况。左向明第一次面君,不免感到紧张,但他这些年也跟着赵羽见过不少大场面,因此倒也能很快适应,面对顺治的追问,也不显慌乱。只说赵羽和碧如都是受了风寒,歇息几天就好。
  君臣二人相谈许久,忽然顺治道:“听说查王生有两儿一女,不知这些儿女都怎么样?”左向明道:“回禀皇上,大公子赵平今年十二岁,容貌像咱们王妃,生的十分俊俏,他见了外人就各种温柔,礼数周全,全然世家公子模样,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可一到了里头,仗着王妃宠爱,什么事不敢做?与丫鬟们玩的高兴了,随便怎么搓磨也不恼,可要是真恼了,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必定要拿刀杖枪闹个鸡犬不宁,因此奴才们都怕他。”顺治点了点头道:“世家公子未免都有些这种毛病,朕当初也与他一般,现在长大了要好一些。”左向明连忙道:“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皇上冲龄登基,抗下如此重担,非圣人而不能为也。”顺治点了点头又道:“这大公子如此顽劣,查王难道也不管?”左向明道:“我们王爷当然是想管,可他一管的话,咱们王妃就护在里面,两夫妻为此吵过无数回,最终还是王爷做了让步,也就由得他逍遥自在,不过他别人不怕,最怕的还是赵姨娘。”顺治道:“这是从何说起,他生母不怕居然怕起庶母来?”
  左向明道:“皇上不知,说起咱们王爷的这几位福晋,那脾气是各不相同,王妃自不用说,那是极好的,郡主终日练武,神龙见首不见尾,罗姨娘掌管家务,性子宽和恭敬,勤俭持家,真是菩萨一般的人物。有一个极聪慧俊美的女儿,现寄养在董鄂家中…...真是可惜……再说沈姨娘,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雪,白白净净看着清爽,其实小心眼不少,没人能占她的便宜,凡事精打细算就像做生意一般,外表看着柔极了,里面却藏着针尖儿,外号雪里藏针……”正说着,吴良辅忽然道:“皇上问你世子为什么怕庶母?你东拉西扯说这些干嘛?”左向明连忙道:“奴才糊涂了,一时说顺了口,没想到扯了这么多。”顺治笑道:“无妨,你只管说便是,朕不怪你。”左向明便喝了口茶继续道:“所有姨娘之中,蔡姨娘年纪最小,机谋决断与王妃有些像,本是多病之身,长年累月吃药,别人都以为她不能生孩子,谁知她给咱们王爷生了三公子赵寻,这三公子也才八九岁,酷爱诗书,将来必定秀才无疑了。”顺治笑道:“原来是个秀才,记得前些日子朕还封他为镇国将军。”
  左向明连忙叩首道:“王府上下无不感念皇上洪恩。”顺治道:“别停,你只管继续说。”左向明道:“下面就说到这赵姨娘了,她看起来是个弱质女流,其实是霸王一般的人物,人送外号混世魔王,她护你的时候真是侠肝义胆,对你动手的时候也真是心狠手辣,大公子那么骄傲的人,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常年在后院养着大獒犬,惹怒了她就可能放犬咬人,有许多人见了她的身影就两腿打颤,名义上是罗姨娘当家,实权都在她手上,对下人未免就狠了一些。”
  顺治听了心中感慨,联想到他的皇后赵彤也是这般霸道,于是摇头道:“女子就该三从四德,谨守妇道方是正理,如此霸道你们王爷不管?”左向明道:“我们王爷一向不理家务。再说赵姨娘虽然对下人狠一些,不过对咱们王爷可是千依百顺。这回王爷病倒了,她衣不解带守在旁边,旁人劝也不中用。”
  顺治赞道:“倒也是个痴情之人,不亏查王如此疼爱。”说毕起身道:“查王一向管着京畿防务,乃本朝柱国重臣,此番病倒,一定要尽快治好,传令太医院悉心治疗,不得有误。”众人领旨谢恩,顺治又道:“另外查王也是朕的表亲,告诉内务府的人,朕要亲临王府探望,让他们选个日子好做准备。”左向明连忙叩谢皇恩,太监领着他退下。
  这里吴良辅见他走了,于是对顺治道:“皇上是不放心查王吗?”顺治道:“朕不去亲自看看,的确不大放心。此人身怀高深武功,手握重权,行动又有太后护着,要是真病了倒也罢了,最好是一病不起,就怕他装病。”吴良辅道:“回禀皇上,奴才在王府里安插了内应,这次赵羽是真病了,一直昏迷,人事不省,好像是与人交手受了重伤。”顺治喜道:“果真如此?千万别出了差错。”吴良辅道:“千真万确,奴才敢拿项上人头保证。”顺治道:“那就好。不过朕已经许诺了要亲临查王府,那就不好推迟。你抓紧联络都察院,让他们搜罗赵羽的罪证,越多越好,务必要使人觉得他罪大恶极,只要有了罪证,朕就先免了他的护军营统领一职,再削了他的王爵,到时候太后要护着也没了凭据。”吴良辅听了暗自心惊,皇帝摆明了就是要置赵羽于死地。他虽然收了赵羽许多好处,但这跟圣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当下鼓足了劲,先去六部找冯铨商议废后之事,后又去都察院鼓动御史弹劾赵羽。
  当时赵羽的心腹周培公等人也在内院当差,赵羽一病他就知道不妙,好不容易联系上慈宁宫的人,偏偏太后此时也是感染风寒,病重不能理事,只得去都察院劝说众人反对皇帝废后,以便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废后这事情上来。那帮御史对弹劾皇亲国戚原本有非常大的兴趣,不过他们对皇帝废后一事兴趣更大,当日吴良辅提起废后之事,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反对的折子如同雪片一样很快堆满顺治的案头。众官皆言:“皇后如国母,母亲受辱,亦如臣子受辱,不得不尽力维护母亲。”又有人道:“皇后无明显过错,无故废立,恐天下震动。”
  至于弹劾赵羽一事,反倒没人注意。顺治没想到这些官员对废后之事如此关心,引起那么大的争论,先前他认为这只是家事,自己决定之后通知各处就算完结。眼见众口铄金,措不及防之下,只得暂停废立之议。
  过了几日,内务府终于准备妥当,顺治摆起御驾,卯时出午门,辰时至查王府,彼时王太妃海兰珠已经与何心素云游各处,家中唯有王妃楚薇率领赵平、赵寻、赵欣、罗芸等人迎驾。皇帝驾临,非同小可,内务府提前数日就更换了王府所有侍卫,又有太监教导王府诸人如何站位、如何迎送、如何说话,如何搭建彩棚,数不清的缛文繁节,又按内务府要求将所有门槛全部撤掉,沿途铺上红毯,大堂设香案,当天全家沐浴,众人早在卯时就摆好香案跪迎。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迎来皇帝,众人已经疲惫不堪,只得强打起精神来。
  当下顺治受了众人的三跪九拜,即命起身,眼见带头女子穿着王妃服饰,便知这是楚薇,于是道:“查王病重,国之不幸,幸赖查妃辛苦照料。”楚薇拜道:“皇上鸿恩,不惜万乘之尊驾临寒舍,臣妇不胜惶恐,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及早回宫,勿以臣子为念。”顺治道:“查王与朕情同手足,朕来看望也不为过,查妃不必如此。”
  正说着,旁边太监道:“皇上,时辰到了。”顺治即命:“起驾。”于是众人抬着龙辇进了内院,来到赵羽所在的房间。由于怕病气冲到皇帝,按规矩顺治不能进屋,只是下了龙辇在外面道:“望爱卿早日康复,咱们君臣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传话太监又进病房在赵羽身旁将此话复述一遍。只是赵羽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回话。
  就这样说了三句话,内务府的人便道:“时辰已到。”顺治点头道:“赏!”内务府诸人便将一箱一箱的礼物抬入,有太监扯着嗓子按名单一遍一遍地念,众人一个一个上前领赏。领完赏又排班谢恩。
  至此,所有环节走完,顺治便命起驾回宫,路上便问吴良辅道:“那满脸忧色的姑娘是什么人?”吴良辅道:“恕奴才糊涂,查王病倒,人人都有忧色,奴才真不知。”顺治道:“亏朕还夸你聪明,原来你也不通。朕看那查王府的人,大多有在朕面前表演的迹象,唯有一个女子,是真心忧虑父亲,她从未正眼看过朕一眼。”吴良辅笑道:“那也是为难他们了,按理说人人以见天子为荣,可家主病倒,怎敢面露喜色?若是不露喜色,又似乎对天子无礼,当真是喜也不是,哀也不是,只好扳着个脸。”顺治笑道:“不然,此女真情流露,并不以天子驾临而有所改,当真是个好姑娘,你去查仔细了,不然朕心不安。”
  吴良辅领会,当日又返回王府仔细盘问,回到乾清宫已是张灯时分,吴良辅道:“回禀皇上,奴才查清楚了,那便是赵羽的四女儿,名唤婉宁,现寄养在董鄂家,赵羽病后便一直在家中照看生父。”顺治笑道:“你觉得如何?”吴良辅愣了一下道:“奴才眼里只有皇上,那容得去看别人?”顺治摇头不语。吴良辅又笑道:“奴才知晓皇上的意思,想要将此女纳为后妃,只是这样做很是不妥。”顺治道:“有何不妥?”吴良辅道:“那帮汉臣奴才十分了解,如果婉宁姿色平庸还好,可惜她长的实在太过妖冶,汉臣就会认为她会蛊惑君王,只要皇上下旨纳她为妃,必定会有人以妺喜、妲己、褒姒、玉环等事劝谏皇上,只怕又会兴起一场风波。”
  顺治怒道:“朕想废后,他们不许,现在朕要纳妃,他们又要说三道四,尽管来吧,真当朕是万历、崇祯?若是他们这么想,就趁早打消了念头,别逼着朕下死手。”
  不言顺治如何恼怒,且说赵羽和碧如一直昏迷不醒,楚薇等人日夜忧惧,遍请名医诊治却毫无效果,最后连萨满婆婆都过来驱邪。时间一久,不免人人筋疲力尽,蔡瑶第一个扛不住,也跟着病倒了,楚薇见此不是长久之计,只得暂时放弃寻医问药,命人轮流照看二人。
  这一日轮到贺馨儿照看赵羽,那可不简单,要定时擦洗身子和喂水喂饭,还要不时翻动身子避免生疮,贺馨儿伺候常年生病的蔡瑶倒也习惯了,只是赵羽是个男人,又大又重,不免更加费力。
  她累的腰酸背痛,正好见赵平从门口路过,连忙招手叫他进来道:“你爹生病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过来给我搭把手。”赵平道:“怎么没事儿,我先前不是哭过吗,难不成要我天天哭?也没那么多眼泪来流啊。”贺馨儿被他一番话堵住,又是气又是笑道:“你理由倒挺多,看王妃听见了不教训你。”赵平道:“我才不怕,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父王看样子也活不过来了,这查王的位置迟早也得是我来当,到时候封你为王妃如何?”贺馨儿连忙捂住他的嘴道:“不要命了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儿,就胡乱说话。”赵平却一把扯开她的手,挪动赵羽面前道:“怕什么怕?他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对我怎么样?”贺馨儿道:“没良心的,好歹他是你爹,无论对你怎么样,你也该尊重他才是。”赵平道:“奶奶可不这么想,她说是父王害死了爷爷,叫我千万别学父王那样没出息,我才瞧不起他呢,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往日他是王爷,我怕他,如今我也要当王爷,我才不怕他呢。”
  贺馨儿悚然变色道:“这话你是听太妃亲口说的?!”赵平道:“那是当然,当时二妹妹和三弟弟也在,奶奶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泪流满面,可知她不会骗我们的。”贺馨儿道:“太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亲眼看见。”赵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关心这些干嘛?还是想想咱们的事吧。”贺馨儿道:“怎么什么事?”赵平邪笑道:“别跟我装傻,这些日子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暗地里恨我呢?”贺馨儿道:“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是你庶母,咱们永远也不可能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吧。”话未说完,贺馨儿惊叫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原来赵平忽然伸出手来,以熟练的动作插入了她的胸口衣襟,在里面肆意揉捏起来。
  贺馨儿连忙阻止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管不顾的,叫人撞见了可不好。”赵平邪笑道:“难不成只要不被人撞见,你就同意了?”贺馨儿道:“不是,你别这样。”她一双眼死死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羽,但见他如往常一样闭目酣睡,却又怕他突然睁开眼来。
  赵平却不管不顾,大力揉搓着那对挺巧的奶子,五指深深陷入白肉里抓来抓去,只挑逗了一会儿,就觉乳头挺立起来。他心中惊喜,又将手往裙地一捞,一直朝那潮热的地方摸去。
  贺馨儿许久没有行房,竟被他轻易的挑逗起了情欲。只觉身子火热起来,面前熟睡的赵羽让她既恐惧又刺激,也如那晚在假山中,吴克善用诡计夺取了她的贞洁。当时她与丈夫相隔不远,却被吴克善插的淫水横流,高潮来了一次又一次。如今更是面面相视,那刺激感更是达到了顶点,只是被赵平这么一摸,下面就水淋淋的。
  赵平见她不再反抗,双手一用力,便褪去了亵裤和袄裙,手掌附在两腿中间,只觉那儿像个火山口,有热量源源不断地泄出来,只一会儿,手掌上就湿答答的,拿出来一看,满手都是蛋清一般的黏液。放在鼻子面前一闻,真个异香扑鼻,下面肉棒不禁肿了一大圈。于是随手甩了一甩,那黏液四处飞溅,有许多居然落在赵羽额头、脸颊。
  贺馨儿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连忙拿着帕子去擦拭赵羽脸上的淫水,嘴上说着对不起,下面的淫水却流的更快了。
  赵平嘻嘻一笑,猛地将贺馨儿往床上一推,使她趴在父亲身上,屁股却对着自己,又用手在腰上用力一按,细腰塌陷,硕大的圆臀却立刻翘了起来,蜜缝藏匿期间,若隐若现,一根阴毛额外长,尾端则有一颗水珠儿挂着,晶莹剔透,欲滴未滴。
  赵平看的性起,飞快地剥下裤子,弹出一根红红肉棒,周围生了细细绒毛,还未发黑,卵子却已经脱了一点皮,开始变的皱折起来。没头没脑就往里面顶。贺馨儿一见赵平那根红肠宝贝儿,就想起上次被他肏弄的爽快感,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什么纲常、妇道都忘的一干二净,心中竟有些期盼他快点进来,忍不住呻吟一声,赵平用大龟头对准蕊中压住,屁股一用力,就揉开了两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进去。
  贺馨儿被他这么一插,只觉那种塞涨饱满无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顿甫出许多滑腻腻的花蜜来,包了赵平那根巨杵厚厚一层,更是顺畅非常,虽然纠紧非常,转眼也推到了池底,大龟头顶到花心,浑然不顾眼前丈夫处境,低呼一声,埋首在夫君身上,雪肤上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倒不觉他功夫有多好,只觉的此情此景格外刺激。
  赵平紧紧抱住她的蜂腰,提杵刺入下边,只觉里面软物绵延,重重叠叠地包围过来,与身边几个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处,龟头碰到一下陷入肥美无比的花心,更是丫鬟们没一个有的,不由贪恋万分,当下连连深入,尽用龟头去挑她的花心。
  深处用力,龟头竟能陷入贺馨儿那花心嫩肉中大半,只觉软弹弹、娇嫩嫩,四下蠕动包裹,周身骨头也酥了大半。两个情迷意乱,淫意汲汲,竟没丁点前戏,便如饥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来,却也你甘我甜,如胶似漆。一个是不顾丈夫病体未愈,性情刚烈,一个是不顾庶母尊卑,颠倒伦常,一个是大力往前挺,一个是用力往后顶。搞得一张大床摇摇曳曳,发出吱嘎吱嘎的乱响。床上赵羽双目紧闭,毫无知觉,如躺舟中,若是忽然醒来,也不知作何感想。
  赵平一面抽添,一面低首正好瞧两人交接处情形,只见贺馨儿那蛤嘴顶上的殷红珠子涨得圆肥,颤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活泼泼的乱跳,只觉分外得趣,心中一动,玉杵出入时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去磨擦那东西,两人的妙处皆不凡,交接起来自然比跟别人时多了许多珍异的乐趣。
  贺馨儿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处被男子连中花心,更是乐不可支。她花径浅薄,肉棒则会有疼痛之感,而赵平此时尺寸正好,几乎下下能碰到花心,而且龟头粗巨,更能涨满花房,抽出顶入拉扯得嫩肉翻腾,五脏皆化美妙绝伦,喜得她死死抓住赵羽身上的被子,
  不住低声娇哼:“夫君,啊,奴家快被你儿子干死了。”
  第一百零八章
  连续下了几夜的雨,北京的天空依旧乌云低垂,由于天黑的太早,紫禁城上灯的时间也比先前提前了不少。只是别处都是灯火通明,慈宁宫却依旧黑漆漆的,自从生病之后,太后就很是不喜光亮,只爱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闭目沉思,她这样一闹,晚上奴才们走路也不得不给灯笼盖个罩子,只从窄缝里透出一点儿微光来照路,就连白日也要将窗帘紧闭,本来就有些黑暗的慈宁宫被她弄得更加阴暗了,房间里的药味儿也散不出去,外人一进去就会呛的捂鼻子,但她鼻塞严重,根本闻不到味儿。
  此时苏茉儿刚送走来看望太后的宗亲命妇,回身来到太后的床边道:“主子,咱们开点窗透透气吧,方才肃王妃进来的时候,这药味儿差点没把她呛晕倒。”太后哑着嗓子道:“别开,就现在这样子哀家都觉得床上就像是在吹过堂风,一阵又一阵的,吹的哀家好不难受。”苏茉儿连忙上前摸了摸太后的额头,只觉冰冰凉凉的,不禁叹息道:“要不奴才再给你添一床被子?”太后道:“不用,太多了压的哀家喘不过气来,这样就好。”苏茉儿道:“既然这样,奴才就不打扰你安歇。”太后道:“你先别走,哀家有话问你,早上的时候你跟谁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难道皇帝那边出了什么事?原本早就想问你,谁知她们过来说了半天话,就没抽出空来。”苏茉儿心中一凛,连忙道:“没什么,就是和太医商量该如何保养您的凤体。”太后忽然咳嗽起来,又挣扎着要坐起来,苏茉儿连忙找来靠枕,给她垫在后背,又压实了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太后终于坐稳了身子,她指着苏茉儿喘息着道:“你撒谎!如今胆子也大了,仗着哀家宠你,居然也敢欺瞒哀家!”一边说一边咳嗽,一时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苏茉儿慌的一边替她捶背一边含泪道:“主子别急坏了身子,奴才说就是了。”太后道:“你只管老实说来,哀家活这么大,什么风浪没见过?死不了。若是撒谎,哀家身子虽然病着,心里却明白的很,一定将你治罪。”
  苏茉儿服侍太后这么多年,很少听太后说这么重的话,当下只得将皇帝废后、查王病重等事都讲给她听,说完又含泪道:“并不是奴才故意欺瞒,只是想让主子安心养病,这些烦心事等以后好了再说,毕竟天底下再大的事,也比不过主子的凤体康健。”
  太后听完之后,只觉如刀刺心,当即大咳起来,一时面肿筋浮,目眩神迷,顺治废后她早有预感,倒没什么感觉,关键是赵羽的病情,让她十分震惊。
  苏茉儿忙命人去取来热毛巾擦拭,太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喘息道:“羽儿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茉儿含泪道:“奴才先也不知道,后来听周培公说王爷在固安县遇贼,舍命护了许多百姓,自己却中了贼人的算计,因此才受伤病倒,连彩云郡主也跟着受伤。太医问诊之后,有的说是痰迷心窍,有的说是心脉损伤,说法不一,只是昏迷不醒,饭菜不进。脉象时好时坏,大家都拿不定主意。”
  太后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到固安县去?”苏茉儿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奴才私下揣度,那固安县有咱的八旗驻军,王爷管着北京防务,自然要去那边巡查。”太后叹息道:“只盼他快点好起来,那周培公怎么找到你的,还说了些什么?”苏茉儿道:“他是外臣,进不了后宫,不过收买了一个小太监传纸条给我,早上的时候就是那小太监缠着我说话。”
  太后道:“此人是羽儿的心腹,他这么急着找你,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吧。你都一并说给我听,别遮遮掩掩的。”苏茉儿唯唯诺诺,不敢轻言。太后急道:“你难道还想瞒我?有什么事直说了吧!”苏茉儿只得小声道:“那周培公说,王爷刚一病倒,皇上就差遣吴良辅去都察院鼓动御史弹劾王爷的不法之事。”太后乍听此言,只觉手脚冰凉,闷声道:“皇帝为何如此憎恨羽儿?难不成他发现了咱们与羽儿的私情?”苏茉儿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每次王爷来的时候,奴才都是周密安排,只要他一来,慈宁宫内外绝不会有多余之人,明岗暗哨层层叠叠,连苍蝇都飞不进。”太后也不敢相信皇帝有所觉察,只得沉声道:“那皇帝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觉得羽儿会威胁他的皇权?”
  苏茉儿道:“王爷在军中向来不太理政,这绝无可能,不过他的妹妹就不好了,这位新皇后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进宫还没站稳脚就害死了宫女纯儿,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第一个疼爱的女人,她不声不响就让人勒死在床上,让皇上难过许久。如今皇上起了废后的念头,自然是先要弄垮皇后的后台,偏巧王爷又病了,正好可以一并收拾,只要弄垮了娘家人,皇上废后自然就没了阻力。”
  太后虽然觉得苏茉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隐隐还是觉得不对,毕竟依她对儿子的了解,顺治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大动干戈,一定还有别的理由,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儿子已经察觉了她与赵羽的情事,只能勉强认可了这番说辞。说到这里,苏茉儿又道:“王爷已经很久没进宫来与我们相会了,奴才很是想念,偏偏他现在处境危险,咱们该怎么办呢?”
  太后道:“他不来这里才是对的。你不要有怨言,你既然关心他,何不早将此事说给哀家听?要是他一时有了闪失,你又该如何自处?”苏茉儿叹息道:“在奴才看来,主子的凤体安康才是第一要紧的,别的只能排第二。”太后摇了摇头,挣扎着起身,苏茉儿连忙扶着她道:“主子起来做什么?”太后道:“如今这情况,哀家不出面干涉,羽儿真的就危险了。”苏茉儿不敢违拗,只得一面将她扶起来,一面命人进来帮着更衣。众人折腾了好一会儿,太后才艰难地换上衣服,又坐在梳妆台前匀面理鬓,照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联想到自入关以后,哲哲太后和几位太妃均英年早逝,只怕自己也难逃一劫,心中哀意更甚,又在众人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院子里早跪了一地人,太监们抬了一个滑杆过来。
  只走了几步路,太后就觉的心里突突跳的厉害,只稍微一用力,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冷汗俱出,刚一来到外面,只觉阳光刺眼,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乱响,勉力下了台阶,忽然两眼一黑,如堕深渊,耳畔传来苏茉儿等人的惊呼声。
  太后忽然昏倒,吓得众人胆颤心惊,苏茉儿一面命人将太后扶回榻上,一面亲自去乾清宫向顺治禀报。当日顺治正与洪承畴等人商量如何给赵羽治罪,猛听母亲昏倒,连忙撇下众官,一路来到慈宁宫探望,只见病榻上的太后面无血色,人事不知,心中哀痛,念及幼时母子之情,不免将往日嫌恶之心收了许多。于是召集太医会诊,太医们细细看过脉息后,皆摇头道:“回禀皇上,太后本是体弱不足,以至于邪寒入体,如今却是虚而生火,忧虑伤脾,遂至肝木烧旺,月信延期,须得养气蓄精,不宜忧虑多思。”顺治天性聪颖,立刻听明白了太医的话,说白了太后患的就是心病。自从他不许赵羽入宫以后,太后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吃的人参只怕有几十斤,竟未能痊愈,如今他要处置赵羽,太后竟一下昏迷不醒,似乎有重症的迹象。
  顺治心疼母亲的同时,又怨恨她放荡不伦,于是问苏茉儿道:“你向来在身边伺候额娘,给朕说清楚缘由。”苏茉儿明知此前顺治已经下令严守消息,以隔断慈宁宫与外界的联系,因此不敢据实禀报,只说:“最近主子思忆先帝,每夜垂泪天明。”顺治闻言心中一怒,心说她想的只怕不是先帝,而是自己的侄儿吧。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叹息道:“额娘可曾听到外面的什么风言风语?”苏茉儿摇了摇头道:“主子一向深居简出,吃斋念佛。”顺治心中不信,毕竟这也太巧合,就在处置赵羽的紧要关头,太后却忽然病重,如此一来,他处置赵羽就很不应景,毕竟赵羽是太后的亲侄儿、娘家人,她刚一病倒就落井下石,难免会有人借此议论皇帝不孝。顺治立志要当个孝子给天下人看,现在也只好暂停对赵羽的处置。
  想到这里,他立刻头疼不已,于是挥退众人,独自守在母亲的床边,满腹幽怨之情,心说母亲就算是憋不住寂寞淫乱宫廷,找别的男人也可,他大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然而赵羽与他是同辈之人,这不乱了伦常吗,天底下有几个儿子能接受此事?再说未来他还会娶更多的嫔妃,若是任由男子出入后宫,只怕会闹出更多丑事来。
  顺治几番想狠心离开慈宁宫,对这里的事不管不问,可他毕竟才是个懵懂少年,多年来都是在母亲的陪伴照料下长大,一直视母亲为依靠,别的皇亲国戚指望不上,只有母亲才是他最后的亲人,刚刚登基那几年,那些所谓的皇叔皇伯倨傲不逊,公然称呼他为黄口小儿,也是母亲挺身而出,挡在他的面前,借着多尔衮的手惩治了一大批对皇帝不敬的勋贵,这才让他这个皇帝有了该有的尊严。亲政那一年,他急于建功立业,下令清军大举冒进,结果遭到重创,各地叛乱纷起,声势浩大,大有将清廷赶出中原之势,局势将要一发不可收拾,顺治心灰意冷之下哭的撕心裂肺,连皇帝都不想当了,还是母亲站出来,安慰他,给他建言献策,对南明定下先南后西,四面夹击的策略,这才转危为安,挺过了难关。
  想到这里,顺治心中一片柔情,拉过母亲的手握着,只觉冰冰凉凉的,大有即将离世之兆,先前的几位太妃也是如此症状,不久就故去,更令他心惊胆颤,泪如雨下。又唤来太医问诊,许下重赏,严令众人治好太后的病。众人犯了难,太后明显是心病,再怎么治疗也不过隔靴搔痒,难以根治,却也不敢明说,只得开一些养气补肝的方子来搪塞。
  顺治心烦意乱地在慈宁宫走来走去,抬头瞅见案上放着的一个红漆木马,拿在手中把玩,这是他儿时的玩具,慈宁宫中到处都有,太后往往不让人收起来,想儿子了就以这些玩具为念。顺治正在感触,忽然太医过来道:“臣等已为太后服下汤药。只要熬过秋天,或许能痊愈。”
  顺治被他这么一打岔,那木马儿失手掉在地上,摔成数段,慌的顺治连忙弯腰拾捡,其中一截马头钻入衣柜底下,顺治即命人挪开衣柜,却见那衣柜后面藏着一个檀木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明晃晃的铜锁挂着,暂时还不能打开。
  顺治被这檀木箱子所吸引,倒忘记了寻那马头,当即命苏茉儿过来开箱,平时慈宁宫所有钥匙都由她保管。谁知苏茉儿此时已经带人去御药房抓药,一时半刻还不能回来。顺治已经等不及,命人砸开了铜锁。开箱的时候只留他一人在房间,只见箱子里装的都是玉佩、腰带之类的东西,其中一枚玉佩赫然刻着赵羽的名字。顺治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登时又熊熊燃烧起来。堂堂大清太后,竟然私藏男子随身之物,让他颜面尽失,怒不可遏,一脚将那箱子踢开,
  也不再多言,抽身回了乾清宫。苏茉儿回来时,看见箱子被人动过,于是追问当差太监,听完众人描述,她吓得手脚冰冷,差点当场晕过去。
  顺治怒气勃勃地回到乾清宫,眼见洪承畴等人依旧守在外面,连忙道:“这半天过去了,你们将那赵羽的罪状可拟好了?”洪承畴道:“回禀皇上,查王向来不涉政事,连青楼也不多去,实在是不好定罪。”顺治怒道:“朕不相信,他难道没有任何污点?”洪承畴道:“硬说有的话,顺治二年的时候,查王府发生奴仆偷盗主子财物的案件,当时王府众人并没有将犯人扭送官府,私自处刑,杖杀十五人。又顺治七年时,查王侧福晋赵氏因奴仆聚众闹事,纵犬伤人,当场咬死二人,后来三人重伤不治。”顺治听了道:“如此草菅人命,滥用私刑,置王法于何地?”洪承畴心说查王还算是好的,别的王爷杀的家奴只怕更多,谁敢多言?但又不好明讲,只得低头道:“只是这些罪名还不够搬倒查王,除非他有谋逆之举,轻易开革不得,否则王爷们人人自危,只怕掀起动乱。”
  顺治道:“谋反之人必定小心谨慎,藏头缩尾,也不必都要据实查证,只要朕知道查王心怀怨恨,意图不轨就够了,你们只管收拾他,出了什么事朕给你们担着,不过你的身份还不够格处理亲王,朕即刻命六皇叔去彻查赵羽谋反一事,你只要配合他便是。”洪承畴松了口气,他可不敢轻易得罪皇亲国戚,早就想置身于外。
  顺治的六皇叔便是济尔哈朗,此人多年征战,为满清立下赫赫功劳,与他一起入关那批王爷,已经死的死,关的关,唯独他一直好好的,官运亨通,颇受顺治尊敬,年纪大了之后,就不再署理军务,一直替顺治管理着皇室宗亲。此人早前与吴克善有些过节,一听说要查办吴克善的儿子,所以格外积极。他认为要扳倒赵羽,必须从他身边人开始查起,先就带兵捉了王府长史左向明,威逼利诱之下,左向明终于交代了赵羽派他弑父的勾当,还出具了当年从吴克善尸体上搜刮来的玉佩等物。
  济尔哈朗连忙此事通报给顺治,顺治登时大喜,这一下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太后醒来,也没法阻止他的行动,惊喜之余,又感慨赵羽为人狠毒,为了继承爵位竟然对自己父亲下此毒手。
  都察院的御史们这才反应过来,雪片一样的弹劾奏章很快又堆满了顺治的案头,句句都是骂赵羽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禽兽无异。除了痛斥赵羽弑父外,还罗织许多奇葩罪名,说赵羽强抢民女、霸占田地、蓄养私兵、私造铠甲、结党营私,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私通南明,只要是脏水,也不管是真是假,一律往他身上泼洒,反正此人已经死定了,再不会有跳起来
  报复他们的机会,正是墙倒众人推。
  顺治逐一看去,骂的越刻毒他就越高兴,用词巧妙的地方还用朱笔勾下来点评几句。看着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赵羽压在太后身上不停耸动的样子,愤恨道:“无耻狂徒,这是朕的天下,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此时的查王府却已经人心惶惶的,楚薇早得了周培公的口信,说是皇帝要对赵羽不利,要求赶紧离京避祸。楚薇惊疑不定,不知赵羽如何得罪了皇帝,心中犹不信,于是派闻香教信徒四处打听消息,只过了几日,源源不断的情报从各方汇聚过来,使她不得不相信,皇帝已经动了杀心。只怕不久就要开始动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赵羽一失势,她们这些女子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要么发配边疆为奴,要么卖到青楼为妓,于是连夜召集各房妾室,商量大事。
  众女哗然,毕竟不久前顺治还亲临府上看望赵羽,大家很难相信皇帝这么短时间内就翻脸不认人。赵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不胜其数,那皇帝自认为坐稳了龙椅,看咱们也就碍眼了,依我的意思,不如杀奔紫禁城,剁翻鸟皇帝。岂不痛快?”
  众人笑道:“那里来的女李逵,手里只差双板斧。”楚薇正色道:“这关头你们还有心思说笑,叫你们来,就是要想个两全的法子,逃还是不逃,要逃的话去那里?作速定了下来好安排,别等到官兵上门了,那时哭也没用。”
  罗芸道:“我是决计不走的,死也要死在这边,绝不留婉宁一个人在北京。”众人道:“我们要走的话,自然也会带她走,就算她走不了,你死了她岂不要哭死,尽说些傻话。”罗芸含泪道:“她在董鄂家活得好好的,带她跟我们一起亡命天涯,岂不是连累她受苦。”楚薇道:“少废话,要走一起走,那圣旨一到,咱们都得倒霉,没有例外。”沈雪又道:“夫君和碧如姐姐病成那样子,咱们带上只怕跑不快,不如今晚就走,越早越好,没用的东西就丢弃,总比丢了性命好。”蔡瑶此时刚病愈,沉声道:“只怕没那么容易,今早我打发馨儿出去采办的时候,她回来说咱们大门口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先我还以为是花子,也就没留意,现在想起来,只怕是皇帝派来的探子,就防着咱们溜走呢。”赵欣道:“这也容易,待夜深了,我亲自去了结这群爪牙。”楚薇道:“若是真要逃走,咱们这许多人一起走的话,不可能不惊动皇帝。那时候大批官兵围过来,身子弱的只怕跑不过,依我的主意,赵欣带着夫君、碧如和其他丫鬟先走,我们有功夫的后走,少量多批,目标不大,也不容易惊动人,大家在天津集结出海,再到登州补给,挂帆一路往南,投奔夷洲郑家。”
  众人登时议论纷纷,许多人连夷洲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可想而知此地是如何的荒蛮,众人都是在王府享福享习惯了,一想到转眼间就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各个唉声叹气。楚薇道:“你们若是不想走,大可以留下来,将来被发配到边疆或是青楼,也就别怪我没提醒。”众人道:“难道你也舍得这王妃的封号不要?”楚薇没好气道:“事已至此,还想要封号?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正说着,贺馨儿忽然道:“大家别慌,我有一计,可免此灾!”众人连忙道:“你有什么计策,赶紧说出来。”贺馨儿道:“这关键还得看罗姐姐配不配合。”罗芸奇道:“你可胡说,我没那么大能耐改变皇帝的心意。”贺馨儿笑道:“罗姐姐这就错了,当日皇帝驾临咱们家,他当时没说什么话,可事后却专门派那吴良辅过来打听婉宁的身世,据我揣测,这皇帝是看上了婉宁,否则为什么她别人不问,单单只问婉宁?再说婉宁那孩子可真是美,连咱们音儿都比下去了,只要她进了宫,皇帝就不好对娘家人怎么样,反而要大大的封赏,如此说来,咱们一家的兴衰存亡,都系在你的身上。”
  皇帝询问婉宁之事,在场的人都知道,可众人都不敢提,怕的是将来罗芸记恨自己,这贺馨儿却不管不顾说出来,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要听罗芸的意见。罗芸登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保命要推我女儿下火海,皇宫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有几个人善终的?”
  贺馨儿连忙含泪跪在地上道:“这不是情况情急吗!若还有其他办法,咱们也不至于如此,如今夫君和碧如姐姐都病着,家里的天都快塌了,婉宁这孩子就算此时不入宫,将来也会被皇帝挑中,到那时咱们可就迟了!求你看在夫君的面上,就让婉宁进宫吧,这孩子聪明伶俐,必定会被皇帝喜欢,将来生了孩子,地位就更稳固了,连带着咱们一家都感他的恩呢。”
  罗芸是很不愿让婉宁入宫的,她们母女两个现在见面已经不易,要是进了宫里,那只怕将来见面也更加困难,可如今贺馨儿说起王府的安危来,却让她有些动摇了,毕竟逃亡之路充满危险,一个不小心大家都有可能死在海上。她沉吟良久,终是下不了决心,对众人道:“我得先问问婉宁的意见,看她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众人松了口气,又感觉羞愧无比,这么多人居然要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救,传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贺馨儿还要说什么,被蔡瑶拦住道:“一切听罗姐姐的,若是她不愿意,咱们不能强求,尽早收拾东西逃命。”彼时婉宁正守在赵羽身边照顾,她与赵羽见面虽不多,但感情深厚,毕竟董鄂一家只有夫人真心疼她,养父鄂硕只爱亲儿子,对这个养女漠不关心。婉宁渴望父爱,每次回家来,必定缠着赵羽给她讲故事,玩游戏,赵羽对这个不在家的女儿也是无所不应,惹的赵音也有些嫉妒妹妹。
  一回想到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婉宁就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些日子也不知流了多少泪,就是止不住心酸。正哭的伤心,一方帕子递了过来,婉宁抬头一看,正是三哥赵寻,于是接过帕子在手里道:“三哥来了,你怎么也哭了?”赵寻此时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听了婉宁的话点头道:“我的泪早就该流干了,今日却不是为父亲哭,而是为了你。”婉宁奇道:“为我哭?我整个人好好的啊,没病没痛的。你却是为何……”赵寻道:“方才我见母亲召集姨娘们在上房谈话,想着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潜过去偷偷听了,谁知这些人平日看着和蔼可亲,可一到紧急关头,却全然没了往日的样子,她们……竟然逼着你母亲将你卖了?”婉宁惊讶道:“卖了我?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赵寻见她不信,于是将皇帝如何对付王府一事细细说了,又道:“她们不想放弃现在的富贵日子,所以竟然出了这个馊主意,罗姨娘等会儿就会来问你的意见,你千万别答应,那皇帝不是好东西,你去了就等于是跳进火海,这辈子都逃不掉了。”谁知婉宁道:“既是能拯救父亲,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就算将来没了好下场,只要父母和姨娘们好好的,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赵寻听了猛然一惊,拉住她的手道:“好妹子,你万不可如此,跟我走,咱们逃到天涯海角去,就算是顿顿吃糠咽粥,也不要受她们的摆布!”婉宁知晓赵寻对她的情意,她对赵寻也有些意思,两个人都是青涩相爱,只是婉宁知晓这情意根本就没有结果,毕竟她和赵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近来刻意疏远了许多。赵寻却是不管不顾,他平日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和妹妹在一起,如今机会终于出现了,早就准备好行囊,幻想着和妹妹浪迹天涯。只盼着满腔热情,一口气能感化妹妹,谁知却被她断然拒绝!
  这一打击让他始料不及,满腔希望化作乌有,一想到妹子进了皇宫,从此极难见面,心痛如刀绞,那满腔希望登时化作一腔怒火,撕心裂肺地吼道:“那皇宫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别想着得了专宠,就能爬上皇后的高位,将来生了皇子再做太后,没那么容易,只要你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帝,他就可能将你置于死地,更不谈将来后妃多了,你争我夺,咱们家就是现成例子!”
  婉宁气的浑身打颤,泪流满面道:“你以为我去皇宫是为了荣华富贵?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就算我将来不嫁给皇帝,难道会嫁给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前些日子我已经跟你谈过,你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那么恣意妄为!我算是看走了眼!”赵寻见她流泪,又说这么重的话,立刻软了下来,哀求道:“怎么不可能,既然你怕世俗的眼光,咱们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马车我都准备好了,没人会阻拦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话刚说完,赵寻脸上早挨了一耳光,婉宁指着他怒道:“难道你就不顾父母的安危吗?就这么一走了之,小时候他们那么宠你,难道都宠在猫狗的身上?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孝顺的心思?”赵寻冷哼道:“不是我不孝敬,那可是皇帝的圣旨,我不过是庸人一个,怎能与朝廷作对?就算父母要怨恨,那也该怨自己得罪了皇帝才是,我管不了别人,只能顾得上你,好妹子,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进了宫,那皇帝也可能会食言,他要扳倒一个拥立之功的亲王,必定谋划了许久,就像对待多尔衮一样,怎可能因为一个女子就改变计划?”
  婉宁怒道:“你讲的或许没错,可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试!如你这般都只顾自己,这家还成什么家?好哥哥,你平时知情达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赵寻见自己始终说服不了妹子,失望至极的同时,眼神也逐渐凶悍起来,正当婉宁还要再说时,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方帕子,直接盖在婉宁的脸上,死死捂住,婉宁本就柔弱,猝不及防之下,那里挣的开?只勉强动了一会,就晕了过去,原来那张帕子上涂了蒙汗药,赵寻原本是想在逃难时用在那些守卫身上,没想到现在竟用在了妹子身上。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妹妹不肯走,那他就强行带走。就算将来妹子埋怨憎恨自己,他也有的是时间进行安抚。总比进了紫禁城好。
  正当他抱着婉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门开了,只见罗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赵寻无处可躲,只得对她道:“她守在这里竟累的睡着了。”罗芸连忙令他放下女儿,道:“这孩子,也不怕着凉,我叫醒她回房再睡。”说毕又道:“你们两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搂搂抱抱的,也不知道避嫌!”赵寻只得依言放下婉宁,心中却十分不甘。对罗芸道:“罗姨娘,不要送妹妹进皇宫好不好?”罗芸奇道:“这孩子,你从何处听说的?”赵寻道:“总之你别管这些,答应我好不好?”罗芸没好气道:“大人的事,你别瞎参合,我们自有主意。”于是低头去摇婉宁,却发现婉宁睡的十分沉,怎么也摇不醒,心中有些诧异。
  赵寻看看天色不早,如果再弄不走婉宁,就会打乱事先预定的计划,可罗芸的出现让他手足无措,于是狠了狠心,悄悄从怀里拿出涂了蒙汗药的帕子,瞅着罗芸不备,突然从背后捂住她的嘴,罗芸惊恐至极,瞪大了眼睛,呜呜地叫着。赵寻见她挣扎的厉害,用的力气更大了。
  从背后紧紧将她抱住,另一只手则环抱住她的肩膀。原本赵寻以为她只能抵挡一会儿,然而她显然比婉宁要强很多,两人扭打了好一会儿才昏了过去。
  赵寻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竟觉得下身的肉棒翘的老高,原来方才两人扭打的时候,他的下面紧紧顶着罗芸的翘臀,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没事也要翘老高,更何况与罗芸这样的少妇贴身缠斗,鼻子里吻着少妇的体香就已经不得了,磨来磨去的时候更是直接刺激了胯下那根肉棒,欲火一点就着。
  他心虚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父亲,连忙关上门来。其实自从赵羽病倒后,除了几个爱他的女人来看望,别人都是唯恐被病气冲到,唯恐躲之不及,因此这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人来。
  赵寻紧闭门窗,拉好窗帘,房间里暗了下来,他回身来到罗芸身边,眼前的少妇已经被迷倒,脸上还有方才挣扎的红晕,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他心里突突乱跳,一时想着心里爱着的人儿是婉宁,千万不可亵渎她妈妈,一时又想着机会难得,不趁机爽一把以后就再无良机。一时又想干脆抱着婉宁逃走,别事不管,一时又觉得罗芸双峰诱人,翘臀肥硕,顶起来肯定很是舒服。
  就这样天人交战了许久,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转来转去,最后猛地掐了掐手掌中的肉道:“我不干她,只摸一下就好。反正也无人发觉。”想到这里,终于来到罗芸身后,只见她低着头趴在赵羽身边,胸口露出雪腻一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伸手往里面一探,入手一片柔腻,有销魂蚀骨之感,尤其那一对奶头,略显粗粝,轻轻拂过,就分外敏感地勃起来。
  赵寻红了眼睛,两只手同时塞进去,将罗芸胸前的衣服撑的鼓胀胀的,一只手拿捏一个乳头,搓圆揉扁,肆意把玩,摸了好一会儿,这才罢手,只觉还不过瘾。回头看见婉宁也趴在旁边,羞愧之心咋起,生怕她醒来,连忙用枕巾蒙住她的头。
  他又念叨:只是摸一摸,没人发觉。于是将罗芸扶起来,上半身压在赵羽身上,下半身却在落在床沿,翘臀高耸,反复用手掌在翘臀上拿捏了一番,无论多用力,那翘臀一下就能反弹回来,想起小时候被她打过屁股,也报复一般打了几下,啪啪作响。
  赵寻尝到甜头,更不知足,想去解开裙带,繁复至极半天解不开,只得将那罗裙向上挽起,露出里面的撒花亵裤来,他连忙解开裤带,露出肉棒来,挺腰往那翘臀上碾磨,龟头分泌的淫液都抹在了那亵裤之上,反复研磨几下,竟有种强烈的射意袭来,他连忙停止动作,双手环在罗芸的腰间,两指夹住裤头用力往下一拉,只一瞬间,亵裤被他拉了下来。
  第一百零九章
  在一片迷茫之中,赵羽终于觉得身子好受了一些,只是仍旧睁不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记得自己将碧如救回来后,已经力尽神危,当时体内真气激荡,横冲乱撞,似要找出一个宣泄口排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他觉得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若是任其发展,只怕会变成碧如那样,被体内邪火控制着滥杀无辜。现在他又在王府,这里都是家人,哪怕随便错杀一个便会让他痛苦内疚一辈子,因此趁着还有一些理智,连忙强迫自己闭了六识,陷入无穷无尽的昏迷之中,只盼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过来。如此一来,不但医生们束手无策,连何香婉、楚薇这样的高手也摸不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只是无从下手。
  如今他刚有了一丝知觉,就觉身上似乎压了一个人,也不知是谁,只是一动一动的,也不像是给他按摩,更不是像是为他疗伤,身子就这么趴在自己肚皮上,有时耸的快,如暴风骤雨,有时却又慢条斯理,温文尔雅。赵羽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睁不开眼睛。
  他急切地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却重如泰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开了一条缝儿,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大概,像是个长发女人伏在她身上,却又看不见面庞,软软的没有什么动作,看起来像睡着了一般,身子像是被人推着在动。
  赵羽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恐惧,一切都是那么昏昏然,如置身梦魇中,唯有眼皮微颤,全身僵直不能动,想醒也醒不了。浑然不知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娇妻罗芸。
  此时的罗芸比他更糟,被赵寻的蒙汗药麻翻,昏昏沉沉的动弹不得,宽大的罗裙被高高挽起,下身已经毫无遮拦,雪白的翘臀向后耸起,迎接着身后男子的一次又一次撞击。那男子也不过十来岁大,身材瘦弱,皮肤略显苍白,脸上稚气未脱,此时也赤裸着下身,肉棒虽说也还细长,卵蛋却没有变色,呈现肉红色,周遭只长出几根绒绒阴毛。那肉棒反复在妇人蜜穴间出没,已经涂了一层油一样。此人正是赵羽的三儿子赵寻,旁边的桌子上,四女儿婉宁伏案而眠,头上盖着枕巾,也是被他用蒙汗药麻翻。
  赵寻一边疯狂地肏弄庶母,一边用手拿捏美妇娇嫩的身躯,这些年的富贵生活,让罗芸发福不少,身材略显丰盈,尤其丰胸肥臀,肉多而软,使男子一经挨身,有如堕云中之感。
  其实在很早时候,赵寻就对这位姨娘有了想法,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一直跟在大哥赵平身后玩耍,大哥做什么,他也学着做什么,两人经常一起偷看父亲书房里春宫图,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原来是这样子,不过由于年纪尚小,他不像赵平那样特别痴迷其中。直到稍大些的时候,那些伺候他洗澡的丫鬟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喜欢把玩他还没发育的肉棒,教他“如何做夫妻。”赵寻的母亲蔡瑶本来就是多病之身,自身需要别人照料,儿子的一切自然也托付给这些丫鬟,时间久了,这些丫鬟难免没有想法,这王府中常年不见男人,仅有的几个太监后来也被裁撤,外头院子虽有许多俊俏小厮,但与内院之间从不往来,日积月累下来,有些安分的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那天性风流的,早就憋了满腔火,见了赵平、赵寻这样的少年更是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先是百般撩拨,进而动手动脚,他一个懵懂少年那里把持的住?早早就开了荤,并很快就尝到其中乐趣,以至于小小年纪却经历丰富,弄起妇人来手段百出。
  二人先还只是玩弄丫鬟,后来又对千娇百媚的姨娘们起了念头,赵平胆子大一些,竟将贺馨儿弄上了手,却在赵欣那里碰了壁,淫性却并没有收拢许多,赵寻则胆小谨慎,只是心头想想,还不敢付诸实践,若不是方才情况特殊,赵寻也不敢对罗芸下手,毕竟她常年掌管家务,威信素着。
  看着匍匐在身下的高傲美妇人,赵寻心中充满征服感,联想到那一年他随父亲和大哥在北郊狩猎,兄弟二人惹了马蜂窝,被狂怒的马蜂蛰的满头是包,回家看了太医后,依旧疼的在床上哀嚎打滚,母亲蔡瑶手足无措,只得求助众人。
  罗芸以前有给人治蜂蛰的经验,因此命人将他送入卧房,脱的赤条条,拿着镊子将镶嵌在皮肤里的马蜂尾针一根一根拔出,当他忍不住叫疼的时候,总有一双温柔的手轻抚他的额头,这手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快就让他安静了许多。拔掉毒刺后,他疼痛稍减,罗芸又用冰敷菊花散擦拭全身各处,肉棒周围也有被触及,她又只顾着趴着,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都映入少年的眼帘,两人几乎贴着,罗芸倒没什么别样想法,只觉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好忌讳的,赵寻则不一样,他闻着庶母的体香,身子感受着她轻柔的触摸,瞪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胸前露出的那一段雪白,只觉一股热气从小腹腾起,稚嫩的肉棒不可遏制地竖了起来。这一变化登时让他涨红了脸,想着不能丢人,竭力按捺心中欲望,可偏偏那肉棒毫无软下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罗芸没想到一个孩子能对她产生如此反应,先是脸色一红,继而拉过衣服来盖上,笑道:“没想到咱们的寻儿已经长大了呢。”一番话羞的赵寻恨不得立刻逃走。不过从此以后,赵寻就惦记上了罗芸。有一回罗芸生病,他殷勤探视,瞅见庶母慵懒地侧卧在床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成一条优美的曲线,把罗芸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姨娘病了?”赵寻嗫嚅地问了句。罗芸拍拍床,示意他坐下,说:“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得劲。”赵寻蹭着床沿坐下,陪笑道:“姨娘管着咱们一家子几百口人的事,换别人早就撑不住了,得亏姨娘身子好又聪明,那么多的事却能料理的井井有条。”罗芸见他如此说,觉得十分诧异,没想到赵寻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更比别人的奉承要舒心贴意强百倍。显然比他哥哥赵平强许多。因此心中好感剧增,只可惜赵寻是庶出,不能继承王爵。罗芸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丫鬟们连忙进来替她捶腿,又端来汤药服下,此时赵音进来,问候了几句,又嘱咐她好好歇着,罗芸便催她姐俩赶紧走。赵音便和赵寻打了个招呼,便与婉宁一起出了院子。两姐妹约好了去绣房看衣裳,挑选布料花色。
  罗芸服下药后,又对丫鬟们道:“出去罢,我和寻哥儿说会子话。”皱着眉抿着嘴,软绵绵卧着。两条腿重叠地搭在一起,脚上没有穿鞋,只穿着撒脚睡裤,白白的肉色脚腕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赵寻看得有些恍惚,姨娘无非是平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道?罗芸却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起上次替他敷药之事,脸也红了起来,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敲侧击地问问。想到这儿便翻身爬在床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赵寻帮她捏捏。赵寻看着罗芸伏在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罗芸侧过头看赵寻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没给你娘捏过啊?” “捏过。” “那不得了,紧着。”说完,罗芸又爬下去等着赵寻过来。赵寻犹豫着上了床,伸出手迟疑着伸向罗芸,在罗芸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着。
  尽管隔着衣服,赵寻仍可以感觉到罗芸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舒适的温热,还有一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赵寻有些迷糊,恍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父亲,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罗芸白嫩丰瞍的肉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罗芸身体上轻缓地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罗芸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来。罗芸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背上轻按的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赵羽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赵寻不知轻重的一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罗芸忍不住地叫出了声,瞬间清醒了过来。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赵寻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罗芸竟一砗心慌。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赵寻,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想了。赵寻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罗芸背上揉捏着,罗芸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处瞄着赵寻。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也不似赵平那般脸色显白,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罗芸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赵寻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要是把寻儿搂在怀里……罗芸激灵一下,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罗芸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寻儿,寻儿!”蔡瑶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吓了赵寻一跳,手刷的缩了回来。罗芸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怕个鬼呦,给姨捏捏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赵寻慌乱的跳下了床,大声答应着窜了出去。罗芸探身看窗户里赵寻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松。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轻轻的拈动起来,这几年赵羽已经不大去她那边,她却恰恰相反,欲望比年轻之时更重,平日里别人看着她贞静守礼,实际上心里却隐藏着一股火。
  正当赵寻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忽然啪地一声,脸上早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连忙捂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原来那蒙汗药量不是太足,罗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赫然发现自己竟被赵寻迷奸,羞恼之下回身就给了一巴掌,趁着赵寻捂脸的时候,勉强又转过身来,拔出了他插入体内的肉棒,再一脚踹过去,正中小腹,猛地将赵寻踢到在地。这一连串动作虽然十分快,但力道却不怎么大,毕竟她刚刚醒过来,身上的麻意依旧很重,根本提不起力气来。赵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要往外面走,却听罗芸道:“该死的孽畜,你往那里逃?你若再跑,我可叫人了。”赵寻听了连忙又抽身回来,跪在她脚下道:“姨娘饶命,是我错了。”
  罗芸整顿衣襟,收拾裙角,厉声道:“犯下如此大错,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过关了?我必定告诉你娘,让她知道宠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再回禀王妃,让她打你个半死,罚去辛者库为奴才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凛,如此人伦丑事,要真传出去,众人只怕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反倒会说她淫荡无状,勾引庶子。可今日吃的这个亏实在有些大。她以前背叛赵羽之后立下过重誓,打定主意今生今世不会再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谁料这个誓言竟稀里糊涂地被打破了,夺走她身子的竟然是赵羽的三儿子。
  赵寻那里明白其中道理?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求饶,罗芸终是心软之人,别过头拭泪道:“作孽的畜生,我可是你庶母,你想谁也不该想我!亏我以前那么疼你,原来都疼在了猪狗的身上!”赵寻爬过去,抱住她的腿道:“好姨娘,都是儿子的错,只是见你太美,心里把持不出,所以才行差踏错,后悔不已,如今大错铸成,你随意打骂便是,儿子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别告诉王妃和母亲。”
  罗芸道:“可知你是满嘴谎话,姨娘今年已有三十八,人老珠黄,那里美来着?”赵寻听她这么一说,喜的连忙赌咒发誓地称赞,直把罗芸夸的与天仙一般。罗芸久未听男子如此赞叹,心中不免欣喜,还连连追问,赵寻自然是没口子夸赞,一边说一边渐渐又起了淫心,一双手在罗芸小腿间来回游走。罗芸也没刻意阻拦,只装着不见。
  见她如此顺从,赵寻又突然就变得亢奋起来。就好像一根火媒子丢在了枯黄干燥的荒草上,那股子邪火刷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血瞬间便冲上了脑门儿,忽忽悠悠的,下面那个玩意儿犹如被气吹起了似的昂起了头,像个棒槌一样地顶了起来,却正好抵住了姨娘的屁股上。
  直到杵着姨娘屁股上的一团柔软,赵寻才感到有些不安,忙往后缩了缩身子,希望离那里远一些。但赵寻还舍不得放开手脚,只好就那么勾罗着身子,但那个东西却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旧茁壮的怒放,像个不屈不挠的叫驴,越往下按着偏偏越倔强的仰着头。那感觉即让赵寻紧张又让他一阵阵的兴奋,下意识的,赵寻竟想着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劲儿,再往更深处杵上一杵。尽管现在的赵寻,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嫩雏儿一样的半大小子了,可说到底,骨子里里仍有些孩子的习性。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但掰开了牙口一看,却仍是个驹子。赵寻还没学会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感,其实也不怪赵寻,从头到尾赵寻睡上床的女人也就是母亲房里的三个丫鬟,而那三个却也不是那矜持的主儿。四人遇到一堆儿,还没容忍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囫囵地做成了一团。
  这样的经历,让初生牛犊的赵寻从来没时间尝试过忍耐。任由自己的欲望燃烧弥漫,对赵寻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刚刚还在脑海里盘旋的顾虑一下子变得灰飞烟灭,猛然间被人灌下了半斤烧酒。欲火蒸腾的身子竟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勇气,促使着他霎时间变得像一条争食儿的狗一样的疯狂。
  赵寻的喘息愈发粗重,搭在罗芸身上的那只手,竟鬼使神差一样地摸上了胸脯,抓住了她胸前那堆鼓囊囊的肉。豁出去了!赵寻的心里现在全被罗芸肥嫩的身子塞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念头:骑在姨娘的身上,把下面那个胀死人的玩意儿一股脑的再次塞进她的身子里。
  “……姨娘。”赵寻无法抑制的叫出了声儿,那声音颤抖着却饱含着一股子焦灼的饥渴。可那声音对罗芸来说,却无异于一个炸雷,让她的脑子“嗡”得一下,瞬间一片空白。来了,终于来了。罗芸的心里面无力的哀鸣了一声。许久没被男人滋润过的少妇,其实身子早就等着少年过来给她最强烈的刺激。她现在才发现,那欲望平时越是隐忍,爆发的时候就会越猛烈。方才虽然是被迷奸,但淫穴却激发出对男子火热的肉棒的记忆,痉挛着,收缩着,如同久旱之花,蠕动着渴盼再次被人浇灌。
  秋夜凉得漫长而又清冽,赵羽躺着的大床上,少年和妇人纠缠着、持续着粗重的喘息声。
  粗重的喘息化成了一股股热气扑打在罗芸的背上,罗芸敏感地觉察到了赵寻那一丝冒着邪气地兴奋,这让罗芸越发的感到不安。她方才还满心怒火,要挣扎走开,谁知被男子一触及身子,整个人就骨软筋酥,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忽然抬头看见赵羽沉睡的脸庞,脑中闪过一丝清明,一把拉住正在作怪的赵寻,希图自己不要再陷入欲望的漩涡中。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罗芸敏感的身体体会了那个东西从一团鼓鼓囊囊到一截坚硬的全过程,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树苗,滋芽抽枝直到最后竟变成了一根梁,倔强得矗立在那里。而那个东西,放肆地如顶门杠一样杵在自己屁股上的时候,罗芸的心却是一颤,身子一下子像被抽筋拔骨一般变得无力。不争气的东西,又粘糊糊的从大腿间慢慢地渗出。
  你个浪货!罗芸咬了咬牙,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她越来越为自己的骚情感到可耻,于是悄悄地长吁了口气,让自己又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一下。但饥渴的身子却没有她的脑子那么理智,不受控制的继续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股子热烈。慢慢地,整个房间,竟充溢着一股子异常的味道。那是强壮男人的味道,青春勃发血气方刚,罗芸犹如吸进了迷香,慢慢被这种味道弄得纷乱恍惚,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几乎就要崩溃。
  怎么会事,难道被男人碰了一下就变的如此敏感?真是越老越骚啊。罗芸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刚才怒斥赵寻的那种决绝和愤懑现在变得无影无踪,对这样的改变,罗芸竟没有留意,她只是担心着,自己怎么会如此渴望男人,要是真的那样,自己该是如何的无耻。
  她拼力挣扎着,可那蒙汗药的麻意依旧在,全身软软的更无一点力气。这让罗芸忽然的觉得很累。心总是那么悬着,悬得她连喘气都变得不那么自如,她不知道这样的坚持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但她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好自欺欺人的紧紧的闭着眼,装作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于是,一个跃跃欲试一个故作矜持。不同罗芸那样多心,赵寻却想的很简单,只要把姨娘哄高兴了,今天的一切都可以饶过,若是失败,等待自己的只怕是无尽的折磨。
  想到这里,赵寻用四肢把她的身子箍的更紧,下身竟然开始没头没脑的耸动,让两腿间的那个物件儿一次次的在一团软绵绵之间乱拱。被欲望烧得迷乱的赵寻几乎没再去顾忌罗芸的感觉,甚至罗芸突然的轻轻颤抖都没使他觉察。他几乎把这个火热的身子当成了丫鬟们,像许多个夜晚一样,期盼着那个地方像门一样的为他打开,毛茸茸得泛着润湿的光亮,如一张饥渴的鲶鱼嘴,呼咻呼咻地蠕动。赵寻坚挺的家伙儿重又抵在两个人的中间,像钉在那里的一根橛子,固执而又倔强,顶得罗芸立时就有些眩晕。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罗芸的心几乎被这个东西顶穿了,那涨头胀脑的模样儿竟比方才来得还要粗壮还要猛烈,就像一根烧火棍,慢慢地燎着罗芸,罗芸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东西的狰狞,这种狰狞让罗芸霎时便乱了方寸。
  就这么一个东西,对罗芸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多少个夜里,她形单影只,盼着丈夫的宠幸,可一次次总是让她失望,现在那东西就这么剑拔弩张的竖在身后,洋溢着热烈粗壮,这让罗芸即惶恐却还有一丝兴奋。罗芸几乎就想伸了手去,把这玩意儿攥在手心,细细地好好地摸上一摸。
  “姨……娘,受不了了。”赵寻的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背上,贪婪地呼吸着娘身子上的味道,那味道仍是那么熟悉的草香,却又有一些汗气。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竟像一剂春药沁入赵寻的心里,让赵寻更加难以自制。赵寻狂乱地低声唤着,手又重新抓住娘丰满的奶子,囫囵而又放肆的抓捏,抓得罗芸几乎叫了出来。罗芸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但夹得再紧,她仍然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里像冒了浆的河堤,一股股的往外溢。她只好仍旧无声的挣扎,但越是挣扎罗芸却越是感到无力。
  赵寻却像个红了眼的犊子,专心致志的撕扯着庶母,罗芸顾了上头又顾不得下头,嘴里只是不住声儿的哀求,那声音战战兢兢但对赵寻来说却别有一番风情。
  赵寻听惯了别人姨娘的呵斥,今夜里的声音,在赵寻听来竟更像个女人。这让赵寻愈发的疯狂,挺着个家伙儿更是如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每撞上罗芸一次,罗芸的身子都会剧烈的颤上一颤,罗芸觉得那东西竟越来越大,像一根夯棍,接二连三的摧毁着自己这堵本就不结实的砖墙。罗芸甚至感觉到自己残存的意志,如崩塌的泥块粉粉的坠落,又被击得稀碎。屁股上杵着的那个东西,竟像个定海神针般越来越大青筋暴跳地在眼前晃悠。天啊,罗芸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道德伦理在罗芸的心里竟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一门心思的,罗芸现在就想掉过头去,一把抓住那个火热的东西。
  恰恰此时赵寻的手却熟练地拉下亵裤,手掌紧紧地伏在双腿中间的肉包之上,罗芸“啊”地一声唤了出来,就像被点住了死穴,刷的一下挺直了身子,两条紧紧闭合的大腿瞬间竟伸得笔直,双手却再也没有下去把赵寻撕扯开,慌乱中抓住了被头,死死地攥在手里。赵寻的手指如一条弯弯曲曲的蛇在那一蓬乱草中探寻,不知不觉地,罗芸竟下意识的放松了大腿,那一条蛇顺着狭小的缝隙就那么钻了进来,在那一片滑腻褶皱中左突右探,身体的所有神经似乎都在那地方集中,又被束成了一根线,牵得罗芸浑身上下没一处地界儿不是哆哆嗦嗦的。罗芸终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似乎那蛇张开了獠牙,衔住了她最嫩的一块肉。
  罗芸再也闭不上个口,叠叠地哼叫几乎连成了一个音儿,情不自禁的的,罗芸最后一丝抵抗也宣告结束,罗芸忽然的就想一直这样叫下去,把所有的煎熬都随着这一声声的呻吟倾泻出去。早就在心底深深打下的关于伦理道德的烙印,这时间竟变得那么模糊遥远,罗芸再也来不及去想它,强烈的欲望和兴奋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把岸堤上所有的印迹冲得一干二净。
  天啊!罗芸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又痛苦的哀鸣,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了,再熬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老道张提欢,那时候她被老道用赶尸针所控制,被他用各种姿势大力肏干,过了好一段浪荡的日子,正是这段经历,似乎打开了她的淫根,后来又与蒋英两个肆意疯狂,竟然不顾有孕在身,一起被泰西人和昆仑奴玩弄身子。那段时间才是她真正幸福的时光,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享受那么粗大的肉棒,也不是每个女人每天都能享受高潮连连。那玩意能上瘾,而且越是隐忍,瘾会越大。再加上赵羽虽说原谅了罗芸,可到底还是嫌弃她身子肮脏,来她的房间已经屈指可数。
  此时她露出一抹晕白的胸脯。鼓鼓囊囊的两座肉山中间,一条沟线在昏暗的光影下却那么清晰,让赵寻忍不住的想埋下去,嗅嗅那两座山下散发出的阵阵汗香。
  赵寻的两只手一边拢住一个,叉了五指软软的捏住,嘴却怒向中间那道深深地沟,脸轻轻的晃着,吸吸溜溜的亲,左右那两团松软的肉便颤颤悠悠,又被他挤住,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罗芸被赵寻弄得更是不堪,挺了脖子抵在枕上,手却按住了赵寻的头,在他浓密的乱发上摩挲,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要把赵寻就这么按进去,嘴里仍不住口地“硁硁”地呻吟。肉呼呼丰硕的奶子颤抖着,高翘着,两粒奶头如红枣般矗立在那里,轻轻地抖着颤着,在赵寻的嘴边蠕动。赵寻猛地扑上去,急不可耐的把一个含浸在嘴里,又连忙吐出来去找另一个,一时间竟像个拱槽的猪仔儿,放不下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于是,就这么来回的亲,伸了舌头左右的舔弄,又张口噙住那两个头儿,含在嘴里渍渍的吸,把个罗芸弄得竟再也躺不住,叫着颠着在床上快快乐乐地颤抖扭动……赵寻下面的东西涨得更加粗壮,如一根咋也折不断的棒槌,倔强地杵在床上,尽管有软乎乎的褥子,但仍是硌得赵寻生疼。赵寻摸下去扭着下肢,三下两下地把自己的衣裤褪到膝盖,又往姨娘的身上匍匐,青筋暴跳的东西露在外面,在姨娘的下半身拖动,麻酥酥地摩擦让赵寻一阵阵的战栗。
  罗芸也感觉到那个随着赵寻的身体移上来得东西,硬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般,在自己的身子上滑动,又像根顶门杠一样,生生地别在大腿根儿那里。罗芸下意识的便分开了两腿,那根肉棍子一下子便顶住了下面那个似乎在喷着火的地方,梗着脑袋往里拱,却咋拱也拱不尽哪怕一寸。这让罗芸和赵寻都着了急,罗芸往上弓了身子,赵寻也往下死命的送,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罗芸这才发觉,原来是一块枕巾卷了进来,阻挡了两人的好事。忙耸了一下屁股,推了赵寻下来,手便急躁的伸下去,用力丢开枕巾,谁知那枕巾已经涂满了许多淫水,正好落在赵羽的脸上,将他整张脸都盖住了。
  罗芸惶惶的劈开长腿,露出黑黝黝毛发下那一条湿热滑腻的缝儿,忙又拽了赵寻上来,手却仍在下面,伸了指头捏住了赵寻那火热粗壮的家伙,爱不释手地撸动了几下,按着赵寻的屁股勾着自己的腰,两下里就往一齐凑。刚刚触到一点点的水渍,那玩意儿竟熟门熟路的被赵寻挺着身子一下子就送了进来,立时,肉棒全根插了进来,只剩两个卵蛋挂在外面,两人几乎同时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嗓儿,只是罗芸的声音高亢婉转,赵寻的声音却低沉有力,一高一低犹如交相辉映的鸡鸣啼叫,从心底里漾出一股由衷的满足和兴奋。
  “……姨娘啊……”赵寻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声,还要再叫,却被罗芸的手掩住了。 “别,别叫姨娘。”罗芸说。 “那叫啥?”赵寻问。
  罗芸癫狂着身子,两条大腿劈的开开的,弯曲的脚趾又在赵寻的屁股蛋儿上勾在了一起,沙哑着喉咙说:“叫,叫罗芸……叫罗芸。”
  “……罗芸。”赵寻试探着唤了一声,身子拧着往里送,罗芸竟被这一声儿叫得愈发的兴奋,似乎压在她身上地真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庶子,而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棒后生,这让罗芸更加的疯狂迷乱,紧紧的抱住了赵寻的肩头,身子拱成了一座桥:“对对,就这样,来啊弄啊。”
  赵寻拧着屁股轻轻地将自己的东西从滑腻中褪了一褪,又狠狠地撞下去。“啪”地一声脆响,罗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顶得“嗷”地一叫,心满意足的竟长长的喊了一声“好”,像戏台下如饥似渴的听客,陡然被一段酣畅淋漓的腔调勾引的浑身热血沸腾却又意犹未尽。赵寻没想到会受到如此鼓励,一下子精神百倍,挺了粗大的家伙儿用了力气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一时间,把个罗芸干得几乎上气接不了下气,嘴里再说不出什么来,只会一个劲的涨红了脖子喊叫,本来甜美的嗓音,这时候竟如杀猪般哭天抢地。赵寻却趴在姨娘的身上,胳膊肘半撑着上身,边咬牙鼓劲儿地抽送边俯瞰着姨娘。原本秀气柔美的姨娘,这时候一张脸竟扭曲的变了形状,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张口却半开半合,那上天入地的嘶鸣到最后竟带了丝儿哭腔儿。
  这个平日里温柔的姨娘,今夜里却躺在了他的身下,那样子竟比被父亲舔弄的时候,还要骚浪百倍不止。赵寻一下子变得有些恍惚,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霎时让他生出一种没来由得刺激和兴奋,一时间竟再也停不下来。啪啪的响声和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罗芸兴奋异常的哼叫,把个原本清净的屋子竟搅动得天摇地动般热烈。
  他们两个人弄的爽快,却丝毫没顾及旁边的赵羽和婉宁仍处在昏迷之中,如天雷勾动地火,疯狂地交合起来,两具躯体疯狂扭动着、缠绕着、亲吻着,抽动着,一张大床被推的嘎吱嘎吱乱响,床罩子荡来荡去似乎要随时掉落,赵寻满头是汗,脑后的鞭子也弄的散了开来,罗芸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翘着在她体内出入的嫩红肉棍子。那肉棍子笔直而坚硬,龟头硕大如鸡蛋,打桩一般往她体内钻,蹭的里面肉壁不止一次地战粟,收缩,肉粒一颗一颗凸起来,迎接龟头更加凶猛地刮蹭,花房每被顶一次,就忍不住颤抖着分泌出淫液。一直流的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分外淫靡。
  就在两人疯狂地交合的时候,忽然房门大开,只见一人冲了进来道:“好哇,你们干的好事,总算被我拿住了!”赵寻吃这一吓,差点没当场痿过去,随即扭头一看,原来是大哥赵平,这才松了口气,有段时间,他跟赵平一起肏弄过不少丫鬟,早就接下深厚情谊。
  第一百一十章
  赵平的突然闯入,虽然让赵寻虚惊一场,但对罗芸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惊吓,她无法想象,自己与庶子的偷情居然被另一个庶子撞破,整个人羞耻到了极点,霎时间肌肤凸起点点红斑,脸颊到脖子红云弥补,香汗湿透衣裙,蜜穴史无前例地剧烈收缩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夹的赵寻的肉棒疼痛难当,想拔也拔不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罗芸娇啼一声,眼泪尽出,花房终于在一连串紧缩之后,终于膨胀开来,激射出大量的淫液,正好击打在敏感的马眼上,受这么一击,赵寻终于忍不住精关大开,连忙抱住罗芸,将肉棒插入最深处,屁股连颤几下,卵蛋一缩一胀,浓稠的黏液从马眼激射出来,很快就灌满了整个花房,再从甬道泄了出来,两个人皆是销魂到极点,摊到在床大口大口喘气,罗芸不好意思见赵平,干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赵寻怎么也叫不醒,还怕她出了事,赵平过来把了脉息道:“无妨,罗姨娘只是累了。”赵寻这才放了心,拿着帕子去给罗芸擦拭。赵平连忙笑道:“别擦了,你难道不知我的爱好,就着你那泡脏水才好玩。”赵寻道:“你这会子不去应对朝廷的事,跑这边来干嘛?”赵平神色一沮,叹息道:“狗皇帝居心不良,我这个查王只怕是当不成了,本来想找你商议,谁知就没了人影儿,我一路找过来,原来你居然跟咱们罗姨娘勾搭上了,快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真是瞒我瞒的好惨。”
  赵寻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你我玩了这么多女人,难道还不知道。不管她什么身份,只要肏服了她,那就对你百依百顺。”赵平笑道:“你就得意吧,有能耐去搞赵姨娘,看她不扒拉你一层皮下来。”赵寻愤愤不平道:“人人都怕她,偏我就不怕,若是你不信的话,将来我一定肏给你看。”赵平笑道:“好兄弟,有骨气,以后咱就看你的手段。哥哥指望着以后能沾你的光。”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脱下裤子,露出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来,来到罗芸跟前,双手分开她的大腿,低头细细一看,只见白浆满溢,泛起沫子,啧啧赞叹道:“你小子可射的真多啊。也罢,权且给咱当润滑了。”说着已将肉棒贴上去,在肉穴口来回刮蹭,两片阴唇被龟头磨蹭的东倒西歪,打湿的阴毛结在一起贴在一边,连肉棒上也涂了一层白沫子,两人胯下一片狼藉。罗芸只是装睡,呼吸却急促起来,看样子赵平也要借此机会弄她一会,联想到一天之内要被兄弟二人轮番肏干,她还从未尝试过这样,心就怦怦乱跳。
  赵平见她如此反应,知她装睡,也不说破,脸上闪过邪笑,挺着肉棒缓缓插入,毫不费力气就顶了进去,只觉里面温热滑润至极,长叹了一口气,大呼过瘾,于是双手握住奶子一抽一拽,拽出里面许多白浆子来,都是先前赵寻射入的浓精。滑滑腻腻的,抽插的十分爽利,只是声音很大,叽咕叽咕的乱叫,龟头不小心脱出蜜穴时,还会发出‘啵’的一声清响。
  赵寻在一旁看的性起,也连忙爬上床来,将笔直的肉棒凑过去,一直顶到罗芸嘴边,在她俏脸上研磨着,马眼的淫水涂的到处都是,最后龟头强行分开嘴唇,插入了她檀口中,连番抽插,兄弟二人,一上一下,奸淫着庶母的嘴巴和蜜穴,罗芸再也没法装下去,剧烈的快感让她迷失其中,最后不管不顾地睁开迷茫的眼睛大声呻吟起来。兄弟二人互视一眼,皆觉得十分刺激,又调换了个一个姿势。兄弟两个还嫌弃躺在一边的父亲碍事,直接将他挪到里边床沿,还用被子盖住了头,差点没把赵羽给憋死。
  此时赵寻早就迫不及待,下边那玉茎被红唇品咂的又坚硬起来,当下不再与赵平客气,手持长矛,前端探到了罗芸那微微张翕的晶莹玉蚌……
  罗芸靠在赵平怀里,忽觉前边有异,睁开美眸一瞧,正见赵寻图穷匕现,不禁芳心大慌,无奈一腿被赵平抱住,另一腿又给赵寻顶着,两边大张着合不拢来,不由绷紧了玉躯,瞪着对面的美少年,颤声道:“你……怎么……又来……”
  赵寻垂目瞧着两人交接处,只见龟头已被罗芸花溪里的嫩物打湿,又觉所触嫩如豆腐滑如油脂,哪还能悬崖勒马?哆嗦道:“事已至此,姨娘就可怜儿子一回吧。”心中一横,下体往前挺送,顿然嫩破红裂,整根长茎已无声无息地陷脂而没。罗芸绝望地哀吟一声,却有一种爽美无可抗拒地掠上心头,待到池底的花心被刺,丰腴的娇躯倏地软绵如泥。
  赵寻的龟头刺中一团滑软嫩物,只觉异样肥美,脊骨都麻了,心中又诧又美:“竟给我一枪中的了。”退至幽口,复又去刺,来回抽拽。
  赵寻二度开花,已不像先前那般急躁,便把玉茎左勾右探,上挑下犁,真个矫若游龙,罗芸刚刚小丢了一回,那花房之内,无一物不是敏感无比,痒筋花心偶被碰到,玉躯便是娇娇一颤。赵平极喜赵寻,两人可谓无趣不嬉,平日与之荒唐胡闹,时常与丫鬟们乱搞,瞧见原本高高在上的罗芸被他搅得怀内乱扭,不禁心动神摇,欢喜思道:“原来着罗姨娘不像表面那样威严,也是这般的风流得趣。”
  罗芸闭目挨受,只觉赵寻花样之繁,技巧之妙,样样皆在赵平之上,心中暗忖:“这兄弟两个也在风月里混惯的,否则哪会有这等手段。”遂又悚然想道:“若哪天不小心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可真不知怎么死哩!”那焦灼与畅美交集煎熬,真个令她死去活来。
  赵平愈瞧愈动兴,双手到前面攀峰探谷,嘴唇游吻罗芸软滑白腻的粉背,肉棒渐又勃起,翘翘地抵于她的股缝之内。赵寻的玉茎虽不如赵平巨硕,却以巧工秘技补之,后边又有赵平百般温存,罗芸既觉新鲜又觉甜畅,调缪百数过后,羞意渐淡,灼念也随之暂去,迷糊间那快美感觉成倍递增,她身子最是腴润,底下蚌汁乱吐乱涂,除了床单锦被,三人的身上都粘了些许,你磨来我染去黏黏腻腻的更添销魂。
  罗芸忽然僵住了身子,失魂落魄道:“快一点,要……要……”赵寻玩过多少女人,见状立知他庶母欲丢身子,赶忙依言加快耸弄,只觉妇人池底的肥物吐出,挺刺十下,便有六、七下可挑着,美得差点一泄而快,却怕罗芸着恼,遂硬生生地强忍了,哪敢在这要紧关头上先缴枪投降。
  赵平瞧见罗芸颊侧一片火红,鼻冀翕翕扇动,也知她要出精,便用双手抬住妇人两瓣玉股,一下下往前奋力迎送。罗芸“嗯呀”一声颤呼,娇躯倏地直抖,雪白的小肚皮也不住抽搐,双手捉住了赵寻两臂,启唇欲言,却又说不话来。
  赵寻已觉一泼泼热乎乎地浓汁浇到玉茎,顾不得酥麻难挡,寻着妇人那粒滑腻肥物,把龟头死死抵刺其上,美得骨头都软了。赵平却从后面拥着妇人往前迎,舌尖直钻其耳心,兄弟俩上下交攻前后夹击,差点没把罗芸给融化掉。赵寻已至强弩之末,渐觉罗芸软绵下来,里头浆涌也似止了,遂闷哼道:“姨娘可丢完了么?儿子也还些回去……”正想射精,却听罗芸娇呼道:“等等!”他以为罗芸尚在美妙,苦叫道:“儿子真熬不过了!”说完便马眼大张,射的昏天暗地。罗芸的花心被他热浆水那么一烫,也跟着花房大悚,喷了许多浪水。
  妇人畅快地大丢起来,便自生出千般风情,顿把赵寻给迷呆了,戏道:“儿子的话儿已软了,姨娘暂且放它一马吧。”罗芸啐了一口,松了松肉穴,吐出了赵寻的肉茎,不期又有赵平缠上,笑道:“好姐姐,也帮我捋一捋。”他那巨棒却正挺拔昂翘,热乎乎地烫煨着妇人的股心。
  罗芸心中一荡,却绷起脸道:“轮到算你的帐了!”赵平笑嘻嘻道:“怎么算?儿子都听你的。”
  双掌不住揉捏她那对娇弹弹的翘乳儿。罗芸眼珠子转了转,却一时不知要怎样,便道:“他弄了我一身,罚你帮人家拭干净。”赵平道:“应该应该。”竟俯下头,用嘴来清理妇人身上的秽物。罗芸大惊,叫道:“你做什么?脏死啦!”旁边的赵寻也十分忸怩不安。
  赵平笑道:“往日都如此他也曾吃过我的,难道我就吃不得他的?”罗芸被他舔得浑身酥软,想起先前赵寻还吃自已的阴精,不由一阵销魂,呻吟道:“你们两个真是……真是一对讨债鬼。”赵平舔到下面,便将罗芸放倒被堆之上,分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用嘴继续舔吮。赵寻瞧得眼热,笑道:“弄脏了姨娘,我份儿才大哩。”遂也探首至罗芸腿心,跟赵平一人一边,启唇吐舌,游嬉花间。妇人底下方才用过,更是狼籍不堪,赵平与赵寻两个却丝毫不畏泞泥,一齐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罗芸娇躯时绷时舒,只想有人可偎,无奈他们兄弟俩皆如鱼恋花底,没一个上来,空虚中抓过绣枕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赵平最喜她那粒肥硕花蒂,连用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出,竟如男人勃起,也是有首有颈,只是小了许多,万分惹人。
  赵寻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罗芸先还舒服甜美,后段却是微微发痛,待欲叫停,却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赵寻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与赵平观赏花溪,见已蓄满一泡花汁,盈盈欲滴,两人相视而笑,赵平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满股心。赵寻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竟有这等丰润的女人。”
  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罗芸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那菊花眼里,也不知是谁的,嘤咛一声,身子又热了起来,忽唤道:“赵平你上来。”赵平便离了花溪,爬到妇人身上,笑吟吟道:“姨娘叫我么?”
  罗芸支起玉首,朱唇对着他耳心娇喘道:“刚才被他弄得不生不死的,你快插插我。”赵平趁机道:“姨娘还怪儿子们无礼吗?”罗芸美目迷朦,微微地摇了下头。赵平笑道:“倒底是怪还是不怪?”罗芸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道:“不怪……不怪了,嗳呀!被你们玩死哩。”那声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赵平这才挪正身子,将玉茎对准蛤口,龟头探到莲瓣内醮了醮滑润花蜜,猛地一刺,整根巨棒霎已没入妇人。
  罗芸欲仙欲死地娇哼一声,只觉花房涨满,美不可言,方才她尝了赵寻,便觉这小弟弟极好,抽添之妙,竟似在赵平之上,如今一挨了赵平的棒子,又觉还是这个大哥销魂,低低声哆嗦道:“顶着姐姐哩。”赵平一下下抽送起来,他那玉茎巨硕无朋,只要插到池底,几乎下下都能顶着花心。赵寻仍如鱼嬉水底,舌头时而点刺罗芸的菊眼,时而抑首轻扫赵平的股沟,与两人来个锦上添花。
  罗芸又渐至极美处,只觉被赵平顶得痛快无比,顾不得赵寻在旁,淫声浪语脱口而出:“顶着了……哎呀……又顶着了!真好真好,我美死哩。”赵平也觉极销魂,心中愈喜赵寻,对罗芸低声道:“以后我们三人常常一块儿玩可好?”
  妇人星眼朦胧,云发散胸,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娇哼道:“只要你们两个能……能守口如瓶,人家就答应。”赵寻底下听见,心中大喜,也爬上罗芸的身子来,轮流舔吻她的两只美乳,将那两粒红莓吮得尖尖翘起,连声道:“姨娘只管放心,我跟大哥岂是那类长舌虚荣之辈。”罗芸此刻已完全放心,酥懒懒的再不想说话,只尽情享受两个美少年的温存缠绵,两腿不觉迳自缩起,勾在赵平背上,花房里的妙物与男人的棒头更是密密实实地交接,磨得自已一阵阵发寒似的直打颤。赵平只觉龟头被一粒肥滑之物不住揉搓,美得混身绷紧,颤声道:“这样极妙,还从未与姐姐这样玩过哩。”
  赵寻瞧见妇人那凝脂般的雪腿夹着赵平的腰,尚穿着绣鞋儿的小脚勾在其背上,心里不由一阵酥麻,饶是刚刚才泄过,此刻渐又昂首硬起,心中有了主意,附首于赵平耳边,悄声耳语。
  赵平一笑,忽将罗芸上身抱起,自已往后一仰,背靠在床头雕花栏上。妇人迷迷糊糊地娇怨道:“干嘛呢?才有些好意思,被你一动就没了。”
  不想赵寻却从后边掩上,凑唇她耳心轻笑道:“姨娘且莫恼,包还你十倍的快活就是。”
  两手捧住妇人翘起的美股,玉茎塞入花底,醮满一层厚厚的滑蜜,龟头抵在她股心的菊眼之上……罗芸隐约知道后边的儿子想干什么,但她往日已被贾琏玩怕了,惊道:“不……不可玩那儿,痛哩。”赵寻笑道:“姨娘莫慌,试过便知好不好。”下体用力,棒头已慢慢破关而没,迫得菊眼周围鼓起了一圈粉肉。
  赵平还从未与罗芸玩过后庭花,不知她喜不喜欢,便道:“姨娘若是真觉得不好,我就叫他退出来。”罗芸闭眼默不作声,只觉已被那硬棒刺得极深,却无甚痛楚,滋味怪异非常,一时不知是苦是乐。
  原来赵寻阴茎天生细长,龟首又尖又硬,用来玩后庭花却是最为适宜。赵寻稍稍一阵绸缪,觉察妇人并无推拒,遂朝赵平眨眼道:“大哥也动一动。”
  赵平便也抽添起来,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夹住妇人,慢慢地耸弄,初时配合还显十分生涩,不是你碰壁便是我滑脱,后来默契渐生,你来我往,你上我下,你左我右,耍得不亦乐乎。
  赵平细瞧罗芸神情,似乎甚是受用,只是一声不吭地挨着,便问道:“姨娘快活么?”妇人却浑然不知,脸上娇红愈来愈浓,艳若桃花。赵寻渐渐发力,顶刺妇人股内深处一团略嫌粗糙之物,龟头微微肿胀发木。赵平只觉十分有趣,似乎与赵寻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皮肉,几可感觉出他那肉棒的形状来,心魂荡漾,一抽一插间,皆故意去与之交头碰首。
  赵寻从罗芸背后探出脸来,与赵平相似而笑,两下会心知意,更有无比默契,弄到后来,竟能偶尔卡住妇人从池底吐出花心,前后同时顶揉。罗芸浑身皆痹,终欲仙欲死地娇啼出来:“不要……不要这样玩呀,快…快叫你们挤断啦!“丧魂一挣,滑溜溜的肥心这才逃出夹击。
  谁知赵平与赵寻将她的身子紧紧逼住,几下勾探,转眼又将那肥心儿用力卡住,两人一齐用力,顶揉得更加猖狂。罗芸美目轻翻,魂冲月殿魄散九霄,再无半点抗拒之力。
  赵平见状,得意笑道:“姨娘又要丢啦?”罗芸果真要丢,无奈花心根颈却似被紧紧夹住,阴精明明已至骊关,偏偏就是不能泄出,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急得内里如火积炭烧,只是说不出话来,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寻笑道:“哪这么快?姨娘刚刚才丢过呀。”
  一下揉得狠了,斜往旁边,顿与赵平左右错开。罗芸倏地通畅无阻,蕊眼绽放,一股股花浆阴内乱吐,疾劲之处,竟如男人射精。赵平被她浆汁打得龟头下下发酥,闷哼笑道:“是不是,我可有猜错!”后边的赵寻也觉妇人股内猛然收束,纠握得玉茎美不可言,又见她雪柔的腰肌阵阵抽搐,果然是那丢身子的模样,咂舌笑道:“好丰润的姨娘呀!”
  罗芸丢得死去活来,哪里还能理睬他们的淫言秽语,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松驰下来,身似烂泥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两个少年怀里,双颊犹艳如桃。赵平肉棒沐浴了罗芸的阴精,愈发昂挺巨硕,一柱擎天般地支住妇人,龟头砥磨那粒丢后的花心,只觉滑似蛋清烂如炖肉,忍不住“雪雪”啧声。罗芸有气无力地颤声道:“别弄了呀。”女人丢泄之后,花心敏感非常,怎经得住赵平的巨龟头不停挑逗。赵平道:“姨娘好狠心,我还没出来呢。”
  罗芸缩了下身子,娇哼道:“且让我歇一会儿,好刮人哩。”赵平道:“怎么刚才快活,现就刮人了?分明是吃饱便忘别人饥,不行!”依旧贪恋她娇嫩之内。罗芸嘤声道:“那你先饶了姨娘的……的花心儿,酸死人啦。”赵平却道:“也不行,这会儿才更美妙哩。”更故意去挑抵她那粒肥心子,几把妇人玩得闪断蛮腰。
  罗芸慌得两脚乱蹬乱蹂,撒娇叫道:“赵平你好坏!小心我以后不……不来了!”赵平方把棒头离了妇人的嫩心,笑道:“跟你玩一下都着急,姨娘之言如圣旨,儿子怎敢真的不从。”
  罗芸这才完全舒缓下来,只觉眼饧目涩,呢声道:“让我眯一会,等下就让你玩个够。”
  双目合起,甜甜睡去,赵平轻轻抽添,她也不理睬。赵寻听得心中发酥,十分回味妇人那粒肥美花心,遂从后边退出,从衣堆里寻了条软帕,将自已的肉棒仔细拭净,附去赵平耳边悄语道:“再换我到前边耍一下,哥哥也尝尝姨娘的后庭花。”
  赵平虽然不舍,心中却十分宠爱这弟弟,遂将肉棒从妇人花房里拔出,跟赵寻对调了前后。
  罗芸迷迷糊糊地正心甜意畅,也不知两小子弄什么玄虚,前后突然空虚,只觉异样难过,急得娇泣道:“你们都不要我了么?”赵寻赶忙抱住罗芸,一枪重剖莲瓣,口不择言地笑道:“要呢要呢,儿子便是阳寿尽折,也要跟姨娘销魂哩。”
  赵平也从后边搂紧妇人,双手捉了她的翘乳儿,莞尔道:“好姨娘,你也让我尝一回这后庭花吧。”底下棒头已抵于菊眼之上。罗芸惊慌道:“赵平,你可不行,你……你那宝贝太大哩,若真弄进去,还不杀了姨娘。”赵平道:“待我试一试。”
  挺刺数下,大小果然相差悬殊,鼓搞得妇人哼哼呀呀,也没能进去半分,只好悻悻作罢,心有不甘地把棒子抵于她肥臀上来回磨棱。前边的赵寻左勾右探,这回却屡寻不着罗芸内里的妙物,原来妇人丢过两回,又略得歇息,那花心儿已深深地缩回池底去了。
  赵寻道:“姨娘的肉心子呢?怎么寻不着了?”罗芸羞红了脸,啐道:“不知道!有这么问的么。”赵寻欲动她淫念,当下使出手段,玉茎下下皆往上斜挑,专攻花径壁上的那片痒筋,又死皮赖脸道:“亲密无间,方能更欢呀。”
  罗芸酸麻交集,不觉绷直了娇躯,反手指着赵平的巨杵,风情荡漾地笑道:“你若似他这般粗长,自然就碰得着人家。”
  赵寻越抽越疾,苦着脸求道:“天生所限,有何法子?儿子快射了哩,好姨娘,你就放出那宝贝儿来,让儿子快活一回吧”罗芸也觉畅美起来,欲上层楼,娇白他一眼,哼道:“也罢,且便宜你一回。”当下吸气沉腹,悄将宝心放下,又轻拆蛮腰挪降美股,来就儿子的茎首。
  赵寻只觉龟头一软,果然刺中妇人的妙物,爽得俊面赤热,哼声道:“好姨娘。”
  连连深耸,这回有她配合,十下之内便有六、七下刺中。百十抽后,罗芸忍不住哼吟道:“小冤家,你棒子又尖又硬,硌得人好…好酸痛。“丽水已渗,浸润玉茎。
  赵寻趁机问:“姨娘可喜欢么?”罗芸却道:“你不是说快射了么,怎么还不出来,莫非哄我呢?”赵寻知趣道:“我都忍着哩,等会好跟姨娘一块儿丢。”
  妇人眼波似醉,不再言语。赵平便从赵寻背后长过臂来,将妇人也一起圈住。
  赵寻赤红着眼,大开大合,鞭挞得愈是凶狠,罗芸也觉痛快非常,于两人中间蠕扭个不住。
  赵平刚才正于兴头之上,却被妇人中途打断,难耐间只好将肉棒不住往她绵股上揉弄,忽一下戮得狠了,整根滑入花沟,龟头触到正在抽添的赵寻,心中不禁一荡,道:“好滑哩。”
  赵寻也想与他碰触,便秽语诱道:“姨娘被我采出了许多蜜儿来,你也沾些去么。”
  赵平会意,上前与赵寻抵在一起,用龟头细细感觉他的抽添,神魂颠倒间越来越用力,谁知绝妙突生,竟慢慢跟着一齐挤入花径里去了……罗芸目瞪口呆,丁香半吐,只说不出话来。
  赵平与赵寻同时感异,只觉一齐被妇人的花径窄窄箍住,龟首茎根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一起慢慢耸动,竟有无数美妙滋味纷至沓来。
  妇人却觉阴中涨饱欲裂,蛤口辣痛如撕,也不知是苦是乐,被他们齐耸数下,才哭叫道:“不行哩,要裂开啦!”但两少年已是欲罢不能,心神只凝于内中妙境,对妇人的娇啼声充耳不闻。两人送至深处,竟一齐触着那粒肥滑妙物,对视一眼,既觉有趣又觉刺激,顾不得怜惜玉,当下你来我往你争我抢,宛如二龙争珠般地去顶刺妇人的花心。
  罗芸瞠目结舌,魂飞魄散,花心早被他们采得七零八落,蜜汁注注流淌,娇啼声更绵绵不绝。
  不过数十抽,赵寻忽对赵平哼道:“我要出来了!”赵平俊目倦涩道:“我也差不多了,姨娘呢?我们三个一起来吧。”
  罗芸娇娇怯怯在他们中间颤抖,失魂落魄道:“我……我……还差一点点。”自觉花心已被他们顶得硬如石头,仿佛聚累了无穷的快美,只待那灿烂的一霎间。
  赵平咬唇道:“那寻弟且忍一下吧,等等姐姐。”当下玉茎又加了数分力道,龟头重重地直顶妇人花心。
  赵寻已是迫在眉睫,即便丝毫不动,只怕也挨不过多久,如今被赵平这么用力一抽耸,牵扯到龟颈冠带,龟头又触到罗芸的肥滑嫩心,精关顿然崩溃,闷哼一声,道:“不行哩,我先射与你们了!”阳精股股吐出,都涂妇人的花苞之上。
  罗芸本觉还有数十抽光景,忽觉花心上一烫,倏地阴精迸至,美目翻白道:“我也……也……”
  花浆直甩,分浇两只龟头。
  赵平一听他们两个都泄了,怎甘拉下,忙把龟头狠搓了罗芸的花心数下,龟眼猛地一睁,也射出滴滴琼浆来……
  罗芸与赵寻极美处被他那粘稠浓精一淋,又是一番大丢大泄。三人丢做一团,对注得难解难分,只可惜赵羽、婉宁父女两个都是昏睡过去,也不知看到此情此景有何感想。
  且说济尔哈朗接了顺治秘旨,只怕漏了风声,先去护军营罢了赵羽的职权,再领了五百兵丁,与洪承畴、索尼、吴良辅等重臣一起骑马浩浩荡荡往查王府赶来,还未到门口,即命清兵将王府围的铁桶一般。
  楚薇等人没想到朝廷动作这么快,只得率领众夫人硬着头皮去跪迎钦差。忙乱中只是不见罗芸和孩子们,于是命人去找,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只得先去接驾。
  济尔哈朗见这里都是女眷,尤其楚薇、沈雪等人姿色绝佳,不免起了别样心思,他如今年纪已大,有心无力,只想着从这些人之中给自己的儿子寻一房良配,这也是满清惯例,官员一旦犯事,妻妾都分给有功大臣。当年豪格一死,多尔衮、济尔哈朗、阿济格等人就公然分享了他众多的妻妾。
  当下济尔哈朗宣读圣旨道:“上谕:兹有查礼克图亲王赵羽,弑父篡位、惑乱朝纲、图谋造反,结党营私,实在是十恶不赦,与禽兽无异,褫夺一切封号,抄没所有家产,贬为庶人,逮拿刑部议罪!钦此!”众人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吓得肝胆乱颤,却不得不含泪谢恩。
  别人倒也罢了,楚薇则听的火冒三丈,只觉丈夫当年为顺治亲政做了不少事,又与太后关系如此亲密,现在说拿就拿,全无一点情面可言,罪名也都是莫须有,让她十分不平,再有索尼等人瞧她的眼色也颇为傲慢,全无往日的那种小心恭敬,那怒火就更大了,接过圣旨后也不谢恩,双掌一用力,那黄绸布立刻被精深内力震成无数碎片,摊开手之后便随风飞舞。
  众大臣见此惊讶道:“你……那里来的妖妇,竟敢亵渎圣旨!”话音刚落,举着长矛的清兵立刻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银铁枪头从四面八方指着楚薇。似乎只要她稍一动作,就会上前将她捅成肉泥。
  楚薇怡然不惧,冷哼道:“皇帝不久前才到我家慰问夫君,当时还说期盼他尽快病好,一起治国理政,你们当时也亲眼看到了,现在出尔反尔,所谓金口玉言,不过是狗屁不是,他既然如此无礼,那就不配当我们的皇帝!”洪承畴听了连忙道:“大胆的妖妇,竟敢辱骂当今圣明天子,其罪形同造反,各位兄弟,都给我拿下。”济尔哈朗道:“且慢,等她说完!”洪承畴拱手道:“王爷,她那些狂犬吠日之语,有什么好听的?莫要脏了咱们的耳朵!”济尔哈朗道:“皇上说过,查王之罪在其本人,要善待家眷!”洪承畴这才连忙住口。
  这边楚薇指着洪承畴怒道:“好你个大汉奸,当年松锦大战之后,举国都以为你殉了国,崇祯皇爷还给你设了祭坛,谁知你悄没声息地投降了,还迎着多尔衮进了关,一路烧杀劫掠,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你还敢站在我面前说话,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该羞愤地投河死了!”
  洪承畴最怕别人说他是汉奸,这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忌讳,如今被楚薇公然指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好半天才颤声道:“大胆妖妇,你既说本官是汉奸,如何你自己做了大清国的王妃?”楚薇早料到他有此一说,沉声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夫君之所以愿意当大清的王爷,并不是为了享福,他早就告诉我,既然清兵在各地屠戮中原百姓,他就要在清国肏他们的女人,以作报复,这么多年,我夫君肏过两宫太后,肏过无数王妃,连当今皇后也被他肏过,济尔哈朗,你瞪我干什么,你的嫡福晋也被咱夫君肏过,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我这里还有名单呢,你们可以仔细查一查。”
  楚薇这番话如惊天响雷,劈的在场众官员脑子里嗡嗡乱响,连那些清兵也听得神思荡漾,济尔哈朗差点没气晕过去,因为早上出发的时候,他的几个福晋都纷纷过来给赵羽说情,这些女子平日都被他圈养在深宫之中,与赵羽并无交接,竟然为他说话,可见楚薇所言不差。
  洪承畴也跟济尔哈朗一样,他最宠爱的几个妾都劝过他,他还纳闷呢,如今被楚薇一口捅破,这才大怒道:“住口!妖妇已经失了理智,满口悖逆之言,大家不要信她的话,快给本官拿下她!”众官兵一拥而上,密密麻麻的枪头刺来,一点空隙都没有,犹如巨大的刺猬袋子突然收拢过来。楚薇娇嗔一声,跃起三丈高,长剑出鞘,身形反转,又从天上刺下来,众官兵刺了个空,见她从天而降,只觉一股浩然之气压过来,压得众人喘息不过来,如泰山压顶,纷纷举着长矛向上抵御。
  楚薇长剑之中饱含真气,与许多长矛甫一接触,登时爆发出一阵巨响,一股真力随着矛头下来,握着的人都觉虎口出血,连忙丢下长矛。一瞬间就缴了二十多人的兵器。这些清兵登时如待宰羔羊,也没看清对方的身形,就被楚薇一剑封喉,只在脖子上留下细细红线,接着鲜血飙射。如红雾蒙蒙。
  洪承畴三人不料她一个女眷有如此高深武功,惊的连连后退,被一群刀盾兵保护起来。济尔哈朗连忙道:“弓箭手!迎敌!”立时从大门涌入许多背着箭壶的弓兵,各个张弓搭箭,正待发射,忽然两个女子一左一右从侧门杀奔过来,众弓兵措手不及,被杀的抱头鼠窜。
  楚薇看去,原来是姚珊和赵欣二人,她们两个眼见情势不妙,趁着方才混乱的时候摸去了侧门,只等官兵进门就杀个措手不及,这二人以前在中原厮杀过许多土匪,因此一举一动配合的十分默契,杀的清兵人头滚滚,惨嚎连连。赵欣更是兴奋的不行,已经多年没有经历如此大阵仗,没想到人到中年还能再疯狂一回,就算是一时死了,她也举得没有遗憾。
  楚薇正看的起劲,忽然身后来了几个人,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何香婉、蔡瑶、沈雪三人。四人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浓浓的战意,何香婉道:“沈妹妹去找罗妹妹和孩子们,我去安排夫君和碧如撤退,咱们分头行动。”众女点头道:“事办完了尽快过来。”何香婉又对楚薇道:“正门就交给你了,能对付的了吗?只怕清兵还要再来几波。”楚薇笑道:“只要来的不是火铳兵就好。”何香婉道:“顺治最近几年提倡骑射,京营早就没了火铳兵,你安心守门吧!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