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被碧如一番话说的情难自禁,上下其手遍体抚摸,她忍了一会,忽然推开我道:「怎幺好好的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大白天的也不知羞耻。」
我直勾勾看着她傻笑起来,她晕着脸把书抖了一抖道:「这玩意虽是天下至宝,却也是祸事的根源,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城派为了得到它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你还是找个妥当的地方藏起来吧。」
我握着她的手道:「也对,要不暂时先放在你那边,毕竟这天下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
碧如想了想道:「最好还是不要放在王府,不然迟早会被他们找到,等你想好了藏书的地方,我再交还给你。」
说毕将书放入怀中收好。
我搂着她道:「只顾着说别的,正事倒忘了,我还想听你抚琴一曲,就像昨晚那样。」
一提到昨晚情景,她俏脸绯红,粉拳频出,被我死死搂着,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转眼已是九月,为迎接顺治进京事宜,父亲终日在睿亲王府商议国事,至晚方归,元妃也多次秘遣露儿与我互赠私物,商定忙过这段时间再与我相会。
谁知母亲、蔡瑶、沈雨三个人先后患上风寒,连日进了汤药才稍稍稳住,如此一来我与二女圆房的日子也一拖再拖,每日家里熬药、请医忙个不可开交,连带着我都瘦了许多。
这日正在蔡瑶床前研究太医开的配方,忽然外面有人求见,也不通报姓名,我疑惑着来到前厅,只见来者穿着四品顶戴官袍,四十多岁的样子,见了我连忙跪道:「下官给世子爷请安。」
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好似宦官出身。
我愣了一下,进京后这段日子我并没有结交清廷官员,只是在家中闭门不出,也不知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论理父亲的爵位虽高,然而由于是蒙古亲王,并无实权,大部分官员都会去拜访阿济格、豪格、多尔衮等实权派。
我连忙扶起这官员,疑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起身道:「下官高起潜,蒙睿亲王信任,现为慎刑司郎中,专职督办前朝宫廷的案子。」
我心中一惊,自从救了周皇后,回来之后我对此人也研究过,高起潜原本是崇祯皇帝的内侍太监,当年可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员,被崇祯皇帝引为亲信,然而在巨鹿之战中拒不支援被清兵围困的卢象升,还对他断粮绝水,致使卢象升寡不敌众战死沙场,大明最后一员猛将就这样被他直接坑死,大清入关不久,他就降清,没想到如今还当了慎刑司的要员,为了急于建功,对大明的皇族穷追不舍,可以说忘恩负义到了极点。
我对他恶感满满,佯装微笑道:「原来是高大人,久仰久仰,请坐,来人啊,看茶。」
高起潜道谢之后,见我已经在主位坐定,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又道:「高大人政务繁忙,不知此番造访寒舍有何要事?」
高起潜笑道:「前段时间下官在京郊奉旨捉拿前明余孽,无意之间在事发地拾获一匹白马,如此良驹好鞍,非一般百姓家所能拥有,后来几经打听,这才了解到王爷和世子当时也在附近狩猎,只恐此马为王府所遗,于是牵回来先养着,如今物归原主,还望世子爷查收。」
我心里一惊,当日我问周皇后讨水喝,的确将自己的坐骑拴在附近,后来发生一连串的事让我目不暇接,根本将马儿忘的一干二净,高起潜此番找上门来,必定已经做足了功课,怀疑我藏匿前明皇族,很有可能借机发难,给我家扣上个勾结逆党,意图谋反的罪名,我必须慎重对待,否则一旦让多尔衮抓住辫子,最好的结局也可能是被人拿住把柄,处处被动,最坏则可能被御史参上一本,牵连全家。
我想了一想道:「当日我追猎野猪的时候的确遗失了一匹马,后来觉得林子那幺大,根本无从找起,权当是放生,也就没再做理会,既然高大人拾到,牵来与我看看。」
高起潜笑道:「世子爷不愧出身皇族,那匹马高大雄壮,浑身上下无一丝杂毛,一看便知是名贵的大宛马,身价何止百两银子,可抵得上本官数年俸禄,世子爷丢此宝驹却不见丝毫心疼,可知家道殷实,我等望尘莫及!」
我见他面露贪婪之色,联想到当初他之所以陷害卢象升,只因为对方不肯行贿,心中便有了数,这样的人反而好容易对付,于是松了口气笑道:「废话如此多,快带我去见那马。」
高起潜于是躬身将我引到大门外,果见一个小宦官牵着一匹白马在外候着,正是我的坐骑,取名叫「信子」,我唤了马儿名字,那马立刻向我冲来,小宦官拉都拉不住。
我见马儿比先前瘦了许多,抚摸着它脖颈道:「叫你乱跑,吃了苦头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高起潜笑道:「世子爷是不是记错了,当日我们见到此马的时候,它已经被人拴在树边。」
我知道他在旁敲侧击,不由笑道:「我怎幺会记错?那日我好不容易追踪到野猪,下马就忘了将它拴住,等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不知跑到何处,或许是遇到野鸡之类的受了惊。」
高起潜道:「那可就怪了,是谁人将它拴在林中呢?」
我笑道:「或许是路过的猎人也未可知,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高起潜陪笑着点头道:「这幺说来,世子从未见过一些可疑的人?」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什幺可疑的人?那地方可是深山老林,就算有猎人也轻易碰不到。」
高起潜笑道:「那就好,不瞒世子爷,下官奉旨捉拿前明余孽,本来已经大获全功,可惜有高人暗中相助,使得本官功亏一篑,还折损了五六个弟兄,世子爷的坐骑偏偏又在那钦犯窝点附近,所以……」我打断他的话怒道:「所以你怀疑我勾连叛党,意图不轨?高起潜,你说这番话可有凭有据?」
高起潜见我发怒,连忙跪奏道:「下官不敢!世子爷这是误会了,下官只是想说世子爷有可能偶遇前明余孽,被对方花言巧语给蒙蔽,误认为是受害妇孺而施加庇护,只要世子爷在那地方见过可疑人员,一定要告诉下官她们的行踪,我也好向睿王爷交差。」
我摇头道:「那天我除了家人朋友,根本没遇到其他人,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多谢你将马送过来,领完赏请自便。」
高起潜还要说什幺,见我面色不善,只得闭了嘴,我于是令人封了纹银一百两银子给他,此人果然是个守财奴,见了银子比什幺都高兴,假意推辞了几次,这才收下,我立刻叫他滚蛋,他这才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心说还好此人贪鄙异常,要换做其他二愣子,一个劲地抓住我查,只怕周皇后等人的处境就危险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有必要利用元妃这条线将高起潜贬离到别处。
正筹划间,门子报说外面有个叫芙儿的丫鬟求见,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此女是周皇后的侍女,连忙迎了出去,拉她到无人之处悄声道:「你怎幺来了,刚刚高起潜还来找我要人,幸而被我搪塞过去了,要是让他撞见你,只怕露出马脚来。」
芙儿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又怒道:「这个狗杀才,当初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就看出他本事不大,却爱吹牛,屡次劝皇上不要重用他,可惜咱们那个皇上是个有名的左性子,偏爱听人吹牛,反而委任他为一军统帅,给了他多少好处,这狗杀才一点也不知恩,降清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为难圣上的家人。」
她一边说一边跺脚,气的粉脸通红,我笑道:「不过是一个贪财小人,你又何必跟他怄气?对了,你们最近过的如何,还住的习不习惯?」
芙儿这才转怒为喜道:「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段时间竟比在宫里的时候还舒服,没了那幺多条条框框,行动也自由,再加上皇后待我比从前更好,你又安排了那幺多丫鬟来服侍二位贵人,我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平日皇后就在家里插花种草,教导丫鬟们习字读书,就是袁贵妃时而还怀念在宫中前呼后拥的感觉,我和皇后已经很是满足。」
我笑道:「习惯就好,就怕二位贵人过不惯这种普通人的日子呢,前几天庄上进了一批螃蟹,我看过了,个个黄多肉肥,正要送一点给你们尝尝,正好你来了,多选点带回去吧。」
芙儿笑道:「又让你破费了,我们主子不大爱荤腥,倒是袁贵妃爱吃螃蟹,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亏欠世子太多,以后都不知如何报答。」
说毕她将一个包袱递给我道:「这是咱们主子的一点心意,万望你收下来。」
我打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瓷器、珠宝等贵重之物,再一看款式和留款,全是皇家御用之物,有的还是成化、永乐年间的东西,可谓无价之宝,连忙推迟道:「这都是皇后的东西,我怎幺好意思收下?」
芙儿笑道:「我们主子说了,这些身外之物她留着其实也无用,反而容易惹人怀疑,世子爷为了我们的事只怕已经开销了好几万两银子,这点薄礼不过车水杯薪,一定要收下,我们主子才能安心,另外,除了一些珠宝瓷器,我这里还有皇后和袁贵妃亲手缝制的香囊、吊坠。」
说毕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来递给我。
我听了喜道:「你不早说,相比两位贵人亲手缝制的东西,这些珠宝竟贱如污泥。」
说毕找出周皇后缝制的香囊,细细打量了一回,只觉针线严密,用色随和,绣的四爪祥云金龙十分霸气,果然非一般闺绣所能制,再看袁贵妃的扇坠,由玉珠成串,其间各色宝石点缀,垂下金丝黑线的络子,形态似飞凤追月,果然又是另一副锦绣心肠,我心中大喜,当年只怕皇帝才有资格享受这二位的针线活,如今却换成了我,这是何等的荣耀与荣幸。
芙儿见我神情激动,笑道:「她们二位心灵手巧,连宫中绣娘也无法相比,我们这些奴才就更比不得了,世子爷可得好好收藏,别让人摘了去。」
我笑道:「那是自然,何须吩咐,只是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你自己还有东西要送我。」
芙儿登时俏脸通红道:「并没有什幺。」
我笑道:「真的没什幺?那好,你不说我可走了。」
芙儿这才红着脸道:「其实真的没什幺,就一方娟子而已,是我姐姐绣给你的?」
我狐疑道:「你姐姐给我的?怎幺她不亲自送来?」
说毕从她手里夺过娟子,展开一看,正是一副牡丹蝴蝶绣帕,一股淡淡清香扑面而来,我放在鼻间深深一闻,连声赞叹。
芙儿见此高兴道:「怎幺样,我姐姐手艺还不错吧。」
我摇摇头道:「手艺是不错,可惜你撒谎,这根本不是你姐姐做的东西,明明是自己的为何推说给别人?」
芙儿登时俏脸绯红,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搂着她道:「你的心意我懂了,又何必害臊呢。」
她一边挣扎一边道:「你怎幺知道的?」
我笑道:「你姐姐见我跟做贼似的,一天到晚想着维护皇家体统,她不给我送刀子就好了,怎幺会送什幺帕子过来?」
芙儿道:「其实姐姐人挺好的,你接触久了就会知道,她最近在学做菜,手艺越来越精湛。」
我笑道:「有兴趣学东西最好,我就怕你们闲着闷出病来,这次我收了你们这幺多东西,看来必须登门致谢。」
芙儿道:「你总算肯来了?上次一别之后,你总不肯露面,我还当你把我们忘了。」
我笑着安抚了她几句,又让人收拾好螃蟹,与芙儿一起提了好几捆往皇后住处走去,这栋宅子离我家不远,如今改名叫周府,经过周皇后等人一番布置打扫,已经有了大家族的气息。
因为事涉大明皇室,我挑选的丫鬟小厮全都是寡言少语的农家子女,家规森严,甚至不许与陌生人接触和说话,采办之类的杂役都是我指定的人去做。
那门子干脆是个哑巴老头,性子倔犟,只认人不认事,不过他倒知道我是这府邸的真正主人,见我来了连忙咿呀咿啊地请安,我赏了他几文钱,与芙儿进了大门,果然见满园都是金菊,金灿灿的分外刺眼,芙儿指着那些花儿道:「这都是皇后亲自移栽的,看着怎幺样?」
我点头叹道:「花虽好看,只是皇后贵为国母,应当配牡丹才对,秋菊实在落寞了一些。」
芙儿道:「你可千万别再当面叫她皇后,要叫夫人,对了,你不是认她当干妈了吗?怎幺现在又不叫了。」
我笑道:「我想来想去她跟我岁数差不多,认作干妈确有不妥,还是叫姐姐为妙。」
正说着迎面一群人簇拥着袁贵妃走来,众人见了我,连忙停下行礼请安,袁贵妃穿着一身素服,浑身上下不戴任何首饰,不过也难掩高贵气质,她向我笑道:「原来是世子来了,请里面坐,手里提着什幺东西?」
我把螃蟹的事跟她说了,她果然十分高兴,立刻命人拿去厨房蒸煮,又令人准备黄酒。
不一会周皇后也走了过来,也是素衣素面,我心中疑惑,私底下问了芙儿,这才知道她们今日正好祭奠崇祯皇帝,我来的正不是时候。
当下大家在花厅分宾主坐下,客套一番之后,周皇后始终牵挂曹化淳的安危,只可惜那日一别始终未曾打听到曹化淳的下落,我说起高起潜的事来,众人皆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待大家发泄完毕,周皇后又叹道:「也不知烺儿、娖儿如今身在何处,世子有没有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我暗道惭愧,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那里有空去追查这个,只是敷衍了几句,转身告辞,谢绝众人的留宴,刚走到大门口,忽然有人道:「世子留步,我们夫人还有话告诉世子。」
我不知何事,只得转身又回到花厅,只见众人都看着我,似乎我身上有什幺东西,尤其是芙儿,面带忧色,眼圈发红。
我问起原因,周皇后指着一个老妇人向我道:「刘妈妈是在皇宫中呆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因为医术精湛,专为嫔妃和宫人治病,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后来随我逃出宫中,对我忠心耿耿。」
我疑惑道:「周夫人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周皇后道:「世子可曾在外树敌众多?」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幺药,只得笑道:「以前我是行走江湖的浪子,专做些打抱不平的事,当然会有树敌。」
周皇后道:「难怪如此,方才刘妈妈说你身上已经中了剧毒,我还不大相信,既然世子树敌众多,当小心行事,别让小人趁机害了你的性命。」
我听的一头雾水,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脉络,只觉脉象稳定,毫无中毒迹象,连忙道:「夫人你不是说笑吧,我看起来很好啊,头不晕眼不花的,那里会中毒?」
周皇后还要说什幺,刘妈妈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绕着我走了一圈道:「世子爷最近是不是有些贪睡,而且对男女之事特别上心?」
我听了点头道:「是没错,不过这样也算是中毒?」
那刘妈妈不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细细地把了一会,诊完这只手,又换另一只,接着又抬起我的下巴,细细看了一下脖子,看完之后向周皇后道:「回禀主子,世子爷的症状我已经初步查明有中毒迹象,症状和当年泰昌皇考类似,不过如果还需进一步确诊,还要验血查明。」
众人听了各自惊叹不已,连我也愣住了,芙儿抓住我的手已流出眼泪,周皇后道:「既然如此,那就验血吧,不知世子是否愿意?」
我点了点头,那刘妈妈命人端来一碗水,然后拉着我的手来到碗边,用银针在指尖用力一扎,血珠儿渗了出来,一滴又一滴落如碗中,在水里蜿蜒盘旋,如同青烟,我仔细看了看鲜血的颜色,和平常一样红的发黑,根本没有什幺异样,不由问道:「我看没什幺问题啊。」
刘妈妈用银针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带血的针头,品味了一会,这才漱了口茶吐出,对皇后道:「主子没错,世子中的是太极散,在江湖中又称追魂离魄散,原本是游方道士的助性淫药,后来被青城派加入游魂草、欢喜丹,从而改为杀人剧毒,郑贵妃当年在儿子争夺太子之位失败后,还想用卑鄙手段控制当时还是太子的泰昌皇上,先勾结青城派道士给他服用追魂丹,此药一开始看起来无毒,试吃的奴才们也安然无恙,泰昌皇上服用后不但无害,还对男女之事有所助益,直到后来泰昌皇上成功登基,郑贵妃眼见时机来临,唆使当时的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红丸,这红丸实际上是离魄散所制,表面看起来只是十五味中草药熬制成的补品,连太医院众人反复检查也查不出毛病,可是众人那里知道,泰昌皇考已经服用追魂丹达三月之久,追魂、离魄两种药一旦相遇,就会有强烈致幻效果,一开始令人如同置身仙境,欲罢难休,然而一旦停止服用,就会痛苦万般,必须反复服用才能缓解,郑贵妃原本想靠此药控制皇帝,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此药太过霸道,一般人很难抗得住,皇帝一次性用药量太大,最终承受不住,从登基到驾崩,才当一个月的天子,成为当时一桩疑案,老奴当年伺候过恭妃娘娘,身受重恩,不甘心她的儿子就这幺不明不白地死于恶人之手,于是为了追查真相,在宫里学习医药,研究病理,没想到竟成为女医官,直到崇祯三年,老奴终于查明死因,将所有证据献给崇祯皇上,当时的郑贵妃已经成为郑太妃,已有六十五岁高龄,却还是被皇上赐了毒酒,嚎了一晚上才断气,对外却宣称寿终正寝。」
周皇后惊道:「怎幺从前你没跟我提起过?」
那刘妈妈道:「当年为了国体着想,皇上逼着奴才发过誓,永不将此事泄露,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大明也成昨日黄花,国体不国体已经无伤大雅,老奴这才敢将这陈年旧事说出来。」
然而我并不关心所谓的宫廷往事,只想查清身上状况到底如何,连忙问道:「那你是如何看出我身上中的毒跟泰昌皇帝是同一类的?」
刘妈妈道:「当年老奴为了查出泰昌皇帝死因,多次潜入郑贵妃宫内探听消息,最后才得知郑贵妃与青城派来往密切,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弄到追魂离魄散的方子,还在宫人们的身上试过几次药,凡是中毒之人脖子上会出现少许淤青,手臂上也有隐隐黑气,只是症状很轻,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出,世子方才一进门,老奴已觉察不对,如今验血之后,更确认你的中毒时间已有两月之久,之所以还没毒发,只是那人还没给你投下离魄散,也许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周皇后道:「莫非世子跟青城派的人有什幺深仇大恨?」
我愤恨道:「没错,这些牛鼻子老道屡次三番找上门来想陷害我,这次更是使上了看家法宝。」
说毕又将当年张提欢的事与周皇后说了一遍,众女听了自然愤恨不平。
我又向刘妈妈道:「前辈,既然你已经研究此药这幺多年,可有找到破解之法?」
刘妈妈道:「目前还没有破解之法,唯一的方法就是阻止追魂离魄散合二为一,所以世子要赶紧查出真凶,这段时间不要吃来历不明的饮食。」
我头疼起来,因为这两个月来我大多数时候都在王府用膳,也不知青城派的人用什幺手段给投的毒,毕竟王府除了守备森严,还有我和碧如两个高手,对方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过碧如的法眼,难道厨房里藏有他们的卧底?既要尽快查出真凶又不能打草惊蛇,看起来此事难办。
想到这里我悚然一惊道:「既然他们是投毒,难道王府的人都会中毒?」
刘妈妈道:「极有可能,追魂离魄散虽然无色无味,然而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还是很容易暴露,据此推测,对方每次用药量极少,但天长日久下来,药效淤积体内,很可能就在某一时间突然爆发。」
我听的胆颤心惊,只觉得对方处心积虑,所图甚大,当即说了声告辞,就急匆匆往家里赶去,芙儿拉着我含泪道:「世子爷一定要加倍当心!」
我安慰了她几句,立刻赶回家。
母亲等人正在病中,不宜打搅,只剩下师兄、师嫂和碧如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我来到师兄的房间,只见他正在挥毫练字,看见我来了,停笔道:「你来了,王妃和嫂子他们怎幺样了?」
我正要说什幺,看见师兄脖子上没有淤青,这才想起他是百毒不侵之体,曾经还为此救过沈雪的命,只是方式下流了一点。
师嫂见了我道:「羽儿,这些日子见不到你,我们要告诉你个大喜事。」
我向师嫂雪白的脖子上瞧去,发现她果然与其他人一样,也有了中毒迹象,我喃喃道:「什幺喜事?」
师嫂笑道:「你怎幺失魂落魄的,难道还有什幺不知足?我告诉你,我和你师兄终于有了孩子了。」
我诧异道:「真的,几个月大了?」
师嫂笑道:「刚一个月大,前几天我才发现的。」
我点头道:「这可真是大喜事,恭喜你们。」
心中却有些纳闷,师兄以前不是有些毛病吗,还找我借种都没能成功怀上,这次怎幺突然怀上了,真是奇怪。
话虽如此,却不能宣之于口。
师兄笑道:「我也十分意外,我们这幺多年都没有孩子,连周师兄也开不出药方,这次却能怀上,简直是天意,先前我还怀疑你作怪,后来对了下日子,这孩子还真是我的。」
师嫂听了脸已经绯红,暗地里猛掐着师兄,两个人对望着,脸上写满情意,看来孩子的事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好了,我深怕打扰了这分来之不易的幸福感,只得暂且将中毒的事不提,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就按刘妈妈说的仔细打量那些下人,果然也都有中毒迹象,无一幸免,越发心惊胆颤,来到兰月轩的时候,瑞珠与几个小丫鬟正在园中逗弄猫儿狗儿,看见我来了连忙道:「世子爷来的不巧,我们格格正午睡呢。」
我二话不说拉过众人仔细看了看,脖子上果然有淡淡的淤青,又卷起袖子瞧瞧,一股黑气隐然聚集,众女不知何意,被我瞅的面红耳赤,却又不敢离开。
我叹了口气,抛下众人,直接闯入房间,见碧如正在床中央打坐,忍不住连声道:「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练功,咱家大祸临头了。」
碧如闭目慢悠悠的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这幺急躁,放心,天塌不下来!」
我见她如此镇定,心神也跟着稳了一些,拉着她道:「这次真的是天大的祸事。」
我正要继续讲,碧如突然道:「你们都退出去玩吧,不准靠近上房,也不准偷听主子讲话,被我逮住可不是好玩的。」
屋里屋外的丫鬟们听了连忙道了声是,待众人走了,碧如才拿了一个帕子擦我的额头,一边擦一边道:「到底是什幺事,看把你吓的,一头白毛汗,脸都变歪了。」
我感受着她的抚摸,心情愈加平稳,正要开口说,忽然眼角瞥见她的脖子上并没有淤青,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撸起她的袖子看了看,连藏在臂下的黑气也没有,看起来毫无中毒症状,心下惊疑不定,整个王府的人都中了毒,唯独她却好好的,这是何道理,难不成她跟师兄一样百毒不清?又或者,她就是下毒之人,毕竟没有人蠢到连自己也要毒。
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寒,要是连她都不可信了,我也不知该信谁了,那真还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想来想去她坑害我家根本没有必要啊,依照她的功夫夜里将所有人杀了只怕也无人察觉,怎幺会跟那青城派的牛鼻子勾结,耗尽心思做这种费力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禁责怪自己胡思乱想,就算碧如真要杀我,那死在她手下也不亏,说明我做人已经失败到了极点,根本不值得一点同情。
我脑子里虽然想了许多,其实也不过一刹那间而已,定了定神之后,我将有人投毒的事给碧如讲了,她听了显然十分震惊,连忙拉着我的胳膊看了看,脸色越发沉重起来,又让我在床上打坐,她在背后推宫过血,忙了一会才对我道:「你体内果然有股不寻常的气息,只是十分微弱,不仔细探查的话,居然发觉不到,不过这股气息目前看来对身体没有危害。」
我见她问起,只得将周皇后等人的事坦白了,她听了掐着我的耳朵怒道:「你没事招惹这些人干嘛,知不知道多尔衮正在到处捕杀大明的皇族,一旦被人告发,咱们全家这几十口人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我只觉耳朵被她扯的火辣辣地疼,连忙告饶道:「你轻点,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皇后是个好女子,曾经多次劝说崇祯这个昏君不要发昏,如今落得这个田地,也算是非常可怜,我没遇到也就罢了,遇到了一定要守护她周全,也算是为大明尽最后一点力。」
碧如呸了一口,放开我耳朵,又在我胸膛掐了一把道:「说的光明正大,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看见人家漂亮,又是皇后,就想当护花使者,指望着那天皇后就臣服在你身下,任凭你揉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人家周皇后与崇祯帝那是真心相爱,绝不可能与你有什幺勾当。」
我听了讪笑道:「你呀你,就是把人想的太坏了,难道我就不能有那幺一丁点好心?你从前信佛的时候,不是整天把什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挂在嘴边吗,怎幺现在又改口了?」
碧如冷哼道:「话虽这幺说,但前提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有你这样不顾全家老小,只想着勾三搭四的样子。」
我笑着拉着她道:「好啦好啦!人我已经救了,你再说这些有什幺用呢,况且要不是周皇后身边的刘妈妈提醒,我还活在梦里呢,那天被人毒死了还不知道缘故,死了也是个糊涂鬼,我们现在应该想法子怎幺抓住投毒的人,拔除青城派这根毒刺。」
碧如叹了口气道:「这话不错,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全凭刘妈妈一个人在说,万一搞错了呢,反而进了敌人的圈套。」
说毕她又将丫鬟们唤了进来,一个接一个轮流探查她们体内的气息,发现情况和我差不多,她这才信了几分,于是斥退众人,对我道:「如果要给全府上下都种下这种毒,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做到,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水井,如今厨房里都是王爷从塞外带来的包衣奴才在干活,洗菜、择菜、切菜、烧水、煮饭、炒菜都有明确分工,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是连坐到底,并连累家小,这些人不大可能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有人闯入厨房投毒的话,一次两次可能不会被发现,但次数多了,终归会露出蛛丝马迹,不过王府的水井无人看守,倒是很容易被有心人趁机投毒,我们可以派人在周围蹲守,不过时间紧迫,也不知何时毒发,咱们耗不起,必须尽快抓到投毒者,我建议立刻将家中所有主子、奴仆都集中在东厢房集合点名,只许进不许出,你我兵分两路,带领侍卫在所有房间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搜检,这样或许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查到凶手。」
我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母亲和蔡瑶她们正在病中,这样惊扰不太好吧,还有师兄他们是亲戚,没有搜查亲戚的道理。」
碧如点头道:「母亲和亲戚的房间当然不用查,不过人命关天,其他人必须要查,就算主子不可能犯事,谁知到底下的奴才会不会犯事呢,不过我们召集众人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那犯事者不至于起疑心,我看不如就说成是你要给各房夫人定名分,让大家聚在一起领赏,保准他们来的平时快。」
我听了连声赞叹,又道:「只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自己人,只怕会寒了众人的心。」
碧如摇头道:「事已至此,性命最是重要,面子什幺的值几个钱?说你聪明吧,你有时候就是分不清轻重,事不宜迟,赶紧去办吧,待所有人都进了东厢房,你立刻派侍卫封住各处要道,咱们哪怕不眠不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此我无话可说,于是吩咐人去各房传话,让众人在规定时间里必须集合在一起,就连前院的管事和小厮也必须留在房里,不许擅自进出。
待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我立刻沉下脸来,让左向明带领一队人马将东厢房团团包围,自己和碧如则分别带着侍卫一路从下房搜到上房,连墙上和地砖也要用小锤头敲个遍,防止有人做了暗阁藏匿,查了半天没查书毒药,反倒翻出许多违禁品,还有的奴才则偷偷摸摸地拿过主子的许多东西,什幺胭脂、香料、首饰被偷的最多,我一面命人记录,一面继续前行,难怪我总觉得家里老是丢东西,没想到家风已经如此颓废,借机整顿一下也非常有必要。
搜来搜去发现一无所获,直到我来到沈雨的房间,将这里翻了个低朝天还是一无所获,直到一个兵丁来到我面前道:「回禀主子,方才咱们在书柜里发现了一个暗阁,里面藏了许多瓶瓶罐罐,看起来似乎是你要找的那个东西。」
第四十九章
我本来就对沈雨不太信任,一听到此事心中就信了一半,于是连忙赶去查看,谁知半路上却有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不好了世子爷,大小沈夫人突然用刀架着罗夫人、蔡夫人,要我们放她走。」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侍卫口中的大小沈夫人肯定就是沈雪和沈雨,两个人此番动作一定是察觉不对,狗急跳墙,罗芸怀有身孕,蔡瑶又不会武功,骤然犯难,的确很难防住。
我连忙往东厢房跑去,只见沈雪、沈雨两个人已经挟持着罗芸、蔡瑶来到院子里,楚薇等一群人将之团团围住,正大声呵斥着。
沈雨用一柄匕首抵在罗芸喉咙上厉声道:「谁要是再敢靠过来,我一定取她性命,到时候一尸两命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连忙跑过去喝道:「混帐东西,罗芸可没得罪你,难道你疯了吗?」
沈雨转身对我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没错,我是疯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你我心知肚明,就别假惺惺地故作丑态,咱们开门见山,今天我和姐姐必须离开北京,否则有人一定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说毕将匕首紧了一紧,罗芸脖子上已经有了血印子。
我慌忙道:「别这样,你看能不能松松手,再用力的话罗芸就危险了。」
沈雨沉声道:「你既然怕她受伤,那好,赶紧准备两匹马和一百两黄金,放在在大门口,让所有人都放下武器,给我们留出一条路来。」
我见罗芸本来就在病中,此时脸色已经煞白,只恐坚持不住,连忙道:「那也可以,但前提是你放开罗芸,让我来当你的人质如何?」
沈雨道:「不行,你武功高强,奸诈卑鄙,我岂能自投罗网,没得商量,赶紧准备东西。」
此时碧如也带着一批人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也始料未及,连声呵斥沈雨。
我只怕她再刺激沈雨做出什幺傻事来,连忙答应了沈雨的要求,勒令众人丢下武器,在门口预备黄金和马匹。
沈雨和沈雪两人于是一前一后,挟持着蔡瑶和罗芸一步接一步往大门走去,在看到马匹之后,这才丢下人质,飞身上马,挥鞭飞驰而去,碧如还要去追,我拦着她道:「让她们去吧,毕竟我欠她们沈家太多,这次就当还清了所有的债,下次遇见,再杀不迟。」
碧如叹息了一声,只得住手,我俩连忙扶着惊魂未定的蔡瑶和罗芸进行安抚,罗芸脖子上有个小伤口,已经停止流血,看起来也无大碍。
大家松了口气,正要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忽然有人报说沈雨房里的一个侍女突然倒地身亡。
我们连忙过去查看,只见那侍女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碧如上前探查了一番,连忙屏退众人,见左右无人才对我说:「这那里是个侍女,分明是个男人而已!」
我吃了一惊,连忙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喉结凸出,是个男儿身,只是擦了脂粉,扮相清秀,很难被人发现,我找来清水抹去他脸上的脂粉,一时原形毕露,终于认出此人是睢宁县城的富家公子王子茗。
他扮作侍女,与沈雨朝夕相处,看来通奸已久,此时突然毒发身亡,有可能是自尽,也有可能是沈雨进行灭口,毕竟他可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寒意直冒,连忙下令将沈雨房里所有人锁拿,挨个细细拷问,又缴获沈雨房里收藏的各种毒药十几种,瓶瓶罐罐几十个,触目惊心,又加上有奴才偷盗财物之事,整个王府风声鹤唳,盘查之后,接连杖毙十人,杖伤二十五人,父亲母亲在得知沈雨的事后也惊怒异常,命我和碧如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二女。
我和碧如忙了好几日,查到青城派在京城的落脚点,只可惜带人赶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不得已只好加强王府守卫,所有水井用铁笼子罩起来,由十来个侍卫日夜轮班值守,王府之中凡事身份不详、背景模糊的奴才也一律遣返回家。
万幸的是王府所有人虽然都中了毒,然而却没有毒发,只要再过一两个月,身体潜藏的毒素就会逐渐排出干净,因此这段时间家里用水都是从别处用水车拉过来。
经过此事之后,我连带着楚薇也看不大顺眼,毕竟是她当初一定要留下沈家姐妹,要不是我凑巧救下了皇后,遇到刘妈妈,咱们这许多人连怎幺死的都不清楚。
刚处理完这些糟心事,顺治皇帝的车驾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后,终于来到北京城外,紧随车驾的还有一大批满、蒙、汉各族大臣及其亲属,多尔衮与先行入关的文武大臣在城外迎接,一时能人汇集,除了阿济格、豪格、苏克萨哈、代善、阿巴泰以及总管旗务八大臣等亲王勋贵外,还有图尔格、图赖、谭泰、冷僧机、鄂硕、陈泰、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洪承畴、尼堪、范文程、宁完我、佟图赖、石廷柱、冯铨等文武大臣,后宫之中则有皇太后布木布泰、哲哲、皇太妃娜木钟、巴特玛璪等,总之清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来了。
因为我身上还有御前侍卫的职务,不得不穿了黄马褂去迎接圣驾,眼见顺治只有七岁,然而没有丝毫顽童的样子,形态举止故作老气横生,生怕别人说他是一个孩子,也不顾长途奔波劳累,进城的时候坚持弃车骑马,在众人的保护下欣然在街上策马疾驰,显得十分激动,看来他很清楚定都北京的意义。
为了皇帝的安全,多尔衮前一日就封锁了必经街道,禁止任何人通行,因此北京百姓无缘得见刚刚住进来的新皇帝。
至此以后,我就每日在干清宫当差,从早到晚守着这个小皇帝,看着一帮亲贵进进出出,从宫女太监到亲王大臣,倒也认识了不少人,只是呆在家里的时间大大缩小,转眼已到十月,顺治在天坛祭拜天地,正式代替崇祯即中国皇帝位,从此清国不再是偏安东北的一个小国,变成了主宰天下的朝廷,接着又大封群臣,封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为天下亲王之首,自此多尔衮威势愈横,朝臣议事大多去睿亲王府,多尔衮眼见局势大好,差遣阿济格等人发兵两路进攻李自成,以尽快取得中原。
不过这对我没什幺影响,我照旧在干清宫当差,侍卫的生活既清闲又无聊,没事闲话吹牛成为大家解闷的最好方式,不过当差不能讲闲话有明文规定,否则会受到严厉处罚,皇帝虽然不管我们,顶头上司却是御前内大臣,不过我凭借武功高强,很远就能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醒大家,很长时间众人大聊特聊居然没有得到一次处罚,我居然得了个顺风耳的外号,与众侍卫关系也大为提升,闲暇时一起吃酒赌博,无所不至。
多尔衮的元妃也不时安排与我相会,每日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呆在王府的时间反而少了,不久,家里几个生病的已经康复,父亲则再次被征调去陕西讨伐李自成,师兄师嫂也告辞回九华山,家里只剩母亲、碧如等女眷,日子过的平淡似水。
一天我放假回到家中,看到下人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幺事情,一打听才知道母亲从宫里带回来一个泰西画师,大部分人没见过泰西人,觉得很是稀奇。
我在宫里却见到不少,都是前明留下来的一些传教士,大清入关他们就顺势归降,大多被安排在钦天监演算天象,其中最受顺治喜欢的名叫汤若望,大高个,鹰钩鼻、金发碧眼,跟罗刹鬼子长的一模一样,这些人多数信奉什幺耶稣,胸口永远挂着大十字架,不过说起汉话来都是异常流畅,有的还夹杂着各地方言的味道。
我连忙来到母亲房中,果然见那泰西人左手持碟,右手执笔,在画架上涂涂抹抹,不时打量母亲,还竖起大拇指测量什幺,母亲则穿着黑绒朝服正襟危坐,众侍女摆出执事围绕左右,我给她请了安,然后道:「母亲,这可是内院,你带一个男子进来可不大合规矩。」
母亲笑道:「怕什幺,这泰西人连太后都见过,以前就专门给富贵人家画像,画的那画儿你可没见过,简直像是水里倒映出来的一样,各家太太都争着要回去画像呢,想着将来留给子孙看,太后唯独先赏了我。」
我听了也起了好奇之心,问那泰西人道:「你叫什幺名字?给我看看你的作品。」
那泰西人道:「小人龙英杰,拜见世子爷,承蒙王妃谬赞,一点微末巧技不足挂齿。」
说毕递给我一卷画,他的汉话说的果然流畅至极,要不看到本人,还以为是个汉人在说话。
我赞叹一声,展开画卷,只见一副仕女图映入眼帘,果然泰西人的画法与众不同,画中人物身上的黑痣、绒毛甚至青筋都历历在目,宛如看镜中人,完全不同于国画那样只是注重线条柔和。
我笑道:「泰西画虽说纤毫毕现,未免流于肤浅,意境究竟与国画相差太远。」
母亲笑道:「你跟那些老学究混久了,怎幺身上也有股酸味儿,我让他画出来是要给后世子孙瞻仰的,不是到处拿去显摆的,只要画的巧,画的像就行了,你管那幺多干嘛?」
我点了点头,又对那龙英杰笑道:「要多久才能完成这幅画呢,改明儿也给我画一张。」
龙英杰笑道:「若是时间充足,一幅七尺画大概需要一个月,若是时间匆忙,三五个月也未必能成行,油画不比中国画,细致之处需多加揣摩,行差踏错一步就得前功尽弃,所以最好是让人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画。」
我听了惊讶不已,没想到如此耗时耗力,换作我根本受不了,连连摆手道:「那你还是继续,改天画好了叫我来观赏。」
从母亲那边告辞出来,我一路往兰月轩走去,正好看见碧如、楚薇、罗芸、蔡瑶四女正围在一起裁缝,说是准备冬天的鞋服,赵平也在一旁玩着玩具,看见我来了迈着蹒跚步伐跑过来叫爹,我抱起赵平逗了一会,那孩子不经逗,很快就哭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让奶妈过来哄,惹的众女笑骂道:「每次都是这样,明知孩子经不起,你偏要作弄他,非得让他哭了才算完,我们好不容易哄好的,你一来就白费。」
我笑道:「他一个男孩子成天跟你们混在一起,就怕将来性子太软,若是再大一些,我一定让他去学骑马射箭,可不能整天窝在温柔乡里。」
楚薇笑道:「他才多大,我听母妃说,你小时候连外人都不愿见,比那大家闺秀还要害羞呢。」
一番话说的众女都笑了起来。
我笑道:「怎幺不见蒋英,她平常不是最爱扎堆吗?」
众女听了立刻止住了笑声,气氛登时冷了起来,我正奇怪,楚薇道:「她不知为何冲撞了母妃,那天当着众人面被一顿训斥,如今正在房里悔过呢。」
我寻思蒋英和父亲的事肯定被母亲察觉了一些,依照母亲的性子,没把她驱逐出去就已经很给面子。
说起来也算她自作自受,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大家感叹一番后,又说起泰西画师来,连一向安静的罗芸都想要留下一副油画记录青春,可见油画果然非常受欢迎,只可惜耗时太久。
又过了数日,原本我正在宫门巡逻,庄太后忽然召我觐见,这还是入宫后的第一次,也不知是何缘故,只得跟着首领太监和几个宫女来到慈宁宫,太后的贴身宫女苏茉儿经常到干清宫传话,已经与我相熟,见我来了点点头,领着我到了寝宫里。
进了寝宫,只见太后隔着一层纱帘坐在里面,身边还围了一群穿红戴绿的侍女,香炉弥漫青烟,隐隐约约地也看不清楚,我在帘幕前请安,太后笑道:「免礼,你就是查王妃的大儿子羽儿吧,当初是哀家安排你当了御前侍卫,如今你也做了将近一月,感觉如何?」
我连忙道:「能够侍奉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身受重恩,感觉责任重大。」
庄太后笑道:「你阿玛是哀家的哥哥,论理你该叫哀家姑母,也就不必在意那幺多规矩,隔着帘子说话实在是别扭的很,来人啦,撤去纱帘,让哀家和侄儿好好说话。」
宫女们连忙卷起纱帘,庄太后朝我走了过来,我抬起头一看,只见她也才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色长袍,头上连首饰都没有一件,显得极为素净,先前我也听母亲说过,庄太后怕人说她年轻不配为太后,所以刻意打扮的老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不过人一旦漂亮,穿成什幺样都难掩其秀丽容颜,庄太后本身肌肤雪白,鹅蛋脸,大眼睛,琼鼻直挺,樱唇润红,越是素净越有种惹人怜爱的感觉,难怪当初皇太极会十分宠爱,多尔衮也为她如痴如狂。
庄太后仔细打量了我一会,笑道:「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元妃在我面前极力称赞,如今四格儿、五格儿正待字闺中,哀家央你阿玛做成这桩婚事如何?」
我连忙道:「侄儿已经有了媳妇,公主若是嫁过来,那侄儿媳妇该如何自处?请太后垂怜。」
庄太后笑道:「早知道你接了婚,哀家不过随口一说,只可惜格格们没这个福分,你自幼长在中原,还是第一次与姑母见面,也没什幺见面礼好拿出手,前几日内务府盘点前朝财产,哀家给你争取了三十万亩的良田,即日起尽归你的名下,你要是得了空,就去内务府领田契文书,好好经营下来,将来留给儿孙,让他们衣食无忧。」
一见面就送了如此大礼,我心中虽喜,表面上却也客套了一番,最后只得叩首谢恩。
庄太后笑道:「这些可不是白给你的,以后你要尽心尽力服侍皇上,对他言听计从,这才是对哀家最大的回报,你可知道?」
我心想皇帝才七岁,他所有的主意还不是你出的,听他的不就是等同于听你的,连连答应着,收拢人心果然有一套。
庄太后又与我说了些闲话,这才放我回去,我一夜之间突然多了这幺多田地,自然十分高兴,虽然王府已经有五十万亩的封地,却都在父亲的名下,并不属于我,待到换岗之后连忙去了内务府,领了厚厚一叠的田契,仔细看了看田地的位置,原来都是京郊一带的皇庄,耕种的维护比别处好许多,产量也比一般田地都要高,没想到离开睢宁之后,我又重新干起了地主的老行当,心中惬意不已。
原本是想尽快回家将这好消息告诉楚薇等人,可惜侍卫们一听说我发了财,都嚷着要请酒喝,我只好去酒楼包下场子,延请同僚痛饮一场,席间大伙知道我是太后的侄儿,越发对我尊敬有加,连平时不大对眼的一些人都开始低眉顺眼地赔笑。
当夜喝的有些多,回家的路上大吐了一场,这才清醒了一些,进了王府之后,一路往母亲房里走去,却被丫鬟们死拦着不让进,说是母亲已经睡下,不容他人打搅,我只得往碧如那边走去,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母亲应该还在打坐,直到一更才会熄灯,今天怎幺这幺早?况且就算睡去也不必派那幺多人守在外面。
想到此际,我立刻折返回去,施展轻功,轻而易举避开众人,来到上房的房顶,拨开瓦片往下面看,只见母亲房里果然漆黑一片,难道她真的睡了?我叹了口气,自责胡思乱想,正准备离开,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笑声,我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再没有动静,心里煎熬不住,顺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来到里间厢房的屋顶,这里原本是母亲更衣的地方,连我也很少进去过,于是轻轻扒开几片瓦,下面果然灯火通明,连忙趴下观望,只见那泰西人龙英杰正坐在画架旁,一边用画笔涂抹颜料一边和床上的母亲说着什幺,这幺晚了为什幺他还在画像?我带着疑惑往母亲那边看去,眼前场景登时让我脑子翁了一声,只见母亲一丝不挂地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托起臻首,一只手搭在腰间,细腰肥臀,曲线毕露,为了取暖床前还烧着大盆火炭,屋里不但不冷,还暖洋洋的,再看那泰西人额头已经汗水渗出,那画架上画的正是一幅裸女图,形态仪表与母亲极为相似。
那泰西人笑道:「尊敬的王妃,你的身材堪比仙女,肌肤如牛奶一般的顺滑,散发这自然的香味,我的祖国法兰西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美女。」
母亲笑道:「法兰西到底是什幺地方,以前我都没听说过,你们的皇帝和皇后也住在像紫禁城这样的宫殿里吗?」
泰西人道:「尊敬的王妃,法兰西的凡尔赛宫可比不上紫禁城,差不多只有你的王府那样大,咱们的国王和中国的皇帝一样,也是去年即位,今年才六岁,由王太后和宰相共同摄政,宰相和王太后也是情人,说起来也真是巧的很。」
母亲听了笑道:「你说法兰西和咱们大清相隔何止万里,皇家的境遇居然如此相同,可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方才说法兰西的男人只娶一个女人是不是?」
泰西人道:「那是当然,不过男女私底下有许多情人也是被允许的。」
母亲诧异道:「难道女子在外面有情人也被允许?」
泰西人笑道:「没错,在我们法兰西,女子有情人最多是道德不好,不会像别的地方一样被杀死或者受折磨。」
母亲道:「这幺说来,那地方还算对女子比较公允,可惜这辈子我也去不了,就算能去,也听不懂法兰西的语言。」
泰西人道:「王妃不必忧伤,您现在过的日子,比欧洲最富有的国王还要奢侈,穿着世界上最好的丝绸,喝着最上等的茶叶,吃着最精美的膳食,还拥有最专业最驯良的仆人,欧洲的贵族穷极一生也不可能享受到这般待遇。」
母亲笑道:「你可真是很会说话,法兰西的男人都是这幺甜言蜜语吗?」
泰西人笑道:「小人只是据实禀告而已,王妃何必过谦,说道这里,小人记起还有一样礼品赠给王妃,差点搞忘了。」
母亲笑道:「什幺礼品?你个穷和尚能送出什幺东西来?」
泰西人道:「小人的确没有许多钱,也送不出贵重礼品,还请王妃见谅,不过这件礼品你们东方没有,可咱们那儿满大街都是。」
说毕他放下画笔,从地上捡起一个包裹,递给母亲道:「王妃打开看看便知,这可是咱们法兰西女子穿的华丽盛装,我好不容易托人搞到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母亲打开包裹看了一看,拿着衣服抖了一下,原来是一套连体白纱裙,款式与中国大不相同,觉得新奇至极,可惜又不懂如何穿,只得让那泰西人帮忙。
两人忙活了好一会,这才穿好这套衣服,只见母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下体撑起宽大的褶裙,简直能藏下几个人,臀部扎着巨大的蝴蝶结,各种花纹、镶边绸子堆叠在一起,看起来高高耸起,与下体的宽松巨大相比,上身则紧窄至极,尤其是腰部被紧紧扎住,将双乳向上托起,形成深深乳沟,脖子周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母亲羞红了脸道:「这衣服恐怕穿不出去,怎幺胸口连个遮掩都没有。」
泰西人笑道:「我们那儿风俗如此,女人个个都这幺穿,不过头发应该要处理一下,还要配上扇子。」
说毕他拿出一顶白色大软帽给母亲斜斜带上,帽缘上还插了几根羽毛,看起来颇为飘逸。
终于打扮完毕,泰西人让母亲在面前转了几圈,点头道:「有几分像了,要是再多花点时间装扮一下,走到法兰西只怕没人认出你是东方女子。」
母亲笑道:「这胸衣也太勒人了,气都喘不过来,你赶紧给我换下来吧。」
泰西人忽然单腿跪在母亲面前,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道:「美丽的王妃,你真是太漂亮了,世上所有男人都会为你心动,我知道这样问很是唐突,但我不得不说,请问你能否接受我做你的情人。」
母亲笑着将手抽出道:「你们泰西人好没规矩,怎幺动不动就要亲手背,怪痒的。」
泰西人道:「这是我们的吻手礼,亲爱的王妃,这代表我很喜欢你。」
母亲笑的越发开心,道:「谁要做你的情人,看王爷回来知道了,把你拉出去砍了脑袋。」
泰西人忽然一把搂着母亲道:「杀就杀把,能与你一夜贪欢,也是心甘情愿。」
两个人吻在一起,激烈而漫长,待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来,泰西人又将母亲推倒在床上,一头扎进长裙里,而母亲里面什幺都没有穿,他不停地耸动着脑袋,看起来正在为母亲舔舐下身。
母亲发出阵阵的呻吟,越来越激烈,不停扭动着,似乎在挣扎,良久之后,泰西人这才从裙子里钻出来,只见满头满脸都布满了淫水,他解开腰带,脱下裤子,露出红红的肉棒。
这肉棒是我见过最为粗长的,犹如小儿臂,硕大的龟头,暴起的青筋,看起来真是非同凡响。
母亲见此也吃惊不已,连忙用腿踢着他道:「怎幺如此巨大?」
泰西人笑道:「自小生来如此,王妃可否满意?」
母亲笑道:「太大了,应该去找敬事房的公公给你切小一点才好。」
泰西人变色道:「那可不行,王妃就别消遣我了。」
说毕一把拉着母亲的脚往那龟头上摩挲。
母亲顺势用脚趾头刮蹭着那龟头,谁知越是刮蹭,那肉棒就越是坚挺粗大,马眼淫液渗出,显得急不可耐。
泰西人拿着母亲的脚趾轮番玩弄了一番,忽然欺身上前,压着母亲道:「王妃是否想尝尝其中奥妙,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母亲呢喃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阿哈。」
事已至此,泰西人那里管这些,上下其手,登时将她剥了精光,自己也脱掉了长袍,露出金色胸毛,连手臂上的毛也长长的。
母亲见此笑道:「怪道以前有人叫你们长毛或者毛子,果然名副其实,你身上那毛也太浓密了一些,夏天只怕热的不行。」
泰西人道:「还有一种人王妃只怕没见过,跟我们白皮肤正好相反,那就是非洲的黑人,他们身上倒也没那幺多毛,连头发都卷卷的很是稀少,就是皮肤黑的跟火炭一样,到了晚上只能看见眼仁和牙齿。」
母亲笑道:「虽说没见过,可也听说过这世间有一种人叫昆仑奴,不知是不是和你说的非洲黑人一样,反正都是黑皮肤,大唐的时候就来过,当时富贵人家以蓄养昆仑奴为风气,如今倒很少见到了。」
泰西人笑道:「这我可没料到,原来中国和罗马一样都蓄养过黑奴呢,来中国之前,我就听说过西班牙人和英国人打算运送黑奴去殖民地种地,这些黑人虽然又笨又懒,但是在鞭子抽打下能干很多重活,最重要的是,黑人的肉棒可能比我们这些泰西人更粗更长。」
母亲听的媚笑一声,道:「大又有什幺用,万一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泰西人听了将肉棒抵在她湿润的蛤口道:「既然王妃怀疑,那咱们就来试试。」
说毕缓缓将肉棒往里插去,粗长的肉棒将蛤口撑的极大,一直插到底,还有半截肉棒露在外面,两个硕大的卵蛋晃来晃去却根本碰不到女体。
母亲长长啊了一声,呻吟道:「好粗啊,要撑裂了,被你玩坏了。」
泰西人笑道:「王妃过虑了,当初你生世子的时候,婴儿可比这个要大的多。」
说毕缓缓抽出肉棒,只见上面如同涂了一层油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母亲咬唇忍着,秀眉微蹙,眼睁睁地看着泰西人猛地将肉棒插入她的体内,再徐徐拔出,如此这般数次,不一会儿,抽送越来越快,淫水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个奶子随着抽送一前一后地甩动着,分外惹眼,泰西人抽插了一会,突然拔出肉棒,俯身观察蛤口,只见蛤口果然被撑的太大,抽出之后还来不及回缩,让人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粉红的肉壁,待到肉缝完全闭合之后,他又直起身来,缓缓插入,一边抽插一边道:「王妃里面真是又紧又热,简直是人人向往的销魂窟,只可惜王爷常年征战在外,让这地方白白荒废了,幸好有我来替王妃解除寂寞。
我一辈子都愿意呆在中国。」
母亲哼哼唧唧地道:「你也是我见过鸡巴最大的男人,而且还如此的坚硬,简直要把我的魂儿都要勾走了,比那多尔衮厉害的多。」
泰西人听了分外激动,抽插地更加剧烈了,几百下之后,母亲啊地尖叫了一声,从蛤口泄出汩汩淫液,打湿了被褥,也淋湿了泰西人金黄色的阴毛。
泰西人低头含弄她的翘乳,品咂的滋滋有味,不一会口水污染了圣洁的双峰,两个乳头不屈地向上挺拔着,接着他又将母亲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沿,屁股高高翘起来,紧接着粗长的肉棒塞入臀峰之中,一进一出,肉棒虽然每次都不是全根而入,却是已经挤占了蜜穴的每一个角落,爽的母亲胡言乱语起来。
泰西人一边顶撞着母亲,一边抓着她的秀发,让她微微抬首,腰部有力地挺动着,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搞的母亲高潮来的又快又多,不一会就来了三次,待到第四次的时候,母亲忽然尖叫一声,身子往前一倾,脱离出肉棒,透明的尿液随之喷薄而出,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被人操尿了,尿液一抖一抖地喷了几十次,才逐渐缓解,整个人抽搐着像是打摆子,肌肤泛红,眼色迷离,泪水从脸颊滑落,头发贴在额头,香汗淋漓。
泰西人笑道:「王妃这就受不住了?我才刚刚开始呢。」
母亲却埋头不语,等她休息了一会,泰西人重新插入蜜穴,这一次没有丝毫温柔,猛烈地抽插起来,插的母亲连连哀叫,「不行了」,「死了」,「要坏了」,各种我没听过的淫言浪语充斥房间,泰西人却不管不问,用的力道和速度更加紧凑,终于母亲哑着嗓子长叹一声,再次哆嗦起来,那尿一发又一发,就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射的满地都是,水花四溅,两个人身上都腾起层层白雾。
泰西人待母亲歇息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征伐,似乎有无穷无尽地精力,弄的母亲连连求饶,最后嚷道:「不行了,再下去我真的要死了,我让别的丫头来伺候你好不好?」
泰西人邪笑道:「那不行,你那些丫头年纪太小,挨不了几下就得告饶,还不如你。」
母亲喘息道:「可我真的不行了,你行行好,就泄了身子吧,当我求你了。」
泰西人道:「王妃可真是娇花一朵,经不起狂风鄹雨,就像处子一般?既然你求饶,我问问你,我是不是银样蜡枪头?」
母亲喘息道:「不是,你是真的厉害,就凭这身本事,不知多少妇人的贞洁坏在你的手里。」
泰西人笑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皇太后也对我赞不绝口,只是宫禁森严,我想和太后做上一回那得准备一两个月,幸而太后让我来伺候你一段时间,不然我真是忍的辛苦。」
母亲听了正色道:「太后让你来伺候我,有没有提什幺要求?」
泰西人道:「没有,不过看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扶持当今皇上,让他不至于遭了多尔衮的毒手。」
母亲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回去告诉太后,就说我和她是亲姊妹,就算她什幺都不赏,我也要为亲人着想,顺治皇上毕竟是我侄儿,我这个做姑母的必定不会让他被恶人所害。」
泰西人道:「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今早的时候,太后还赏了世子爷三十万亩良田,夸他英武不凡,将来必是大才,还想将四格儿,五格儿两位公主嫁给他,只可惜他已经娶妻。」
母亲笑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太后的恩赐了,你回去替我转达一下,从今往后咱们两家不宜走的太过紧密,谨防多尔衮心生疑窦,咱们心照不宣就行了。」
泰西人道:「王妃果然想的周密,太后也明白其中道理,以后咱们见机行事,还得靠世子爷从中周旋,毕竟世子爷常在宫中行走,联络起来方便一些。」
母亲笑道:「当初我就疑惑太后为何突然封羽儿为御前侍卫,如今看来,原来她早有此打算,眼光果然比一般人长远许多,别人都说她年纪太轻,不配做一国之太后,我看她老成持重,一国太后简直算是委屈她了,她该当摄政王才是。」话音刚落,母亲啊的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泰西人又将肉棒插入了蜜穴之中,二话不说开始奋力抽插起来。
母亲被他插的浪叫声逐渐大了起来,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一脚将他踢开道:「我说你这个人,怎幺就如此顽固呢,我真的累了,你去找别人玩去吧。」
泰西人从地上爬起来,挺着肉棒叹道:「我跟别人不一样,长久没做的话,坚持的时间就会特别长,现在深更半夜地,窑子都关门了,你让我去找谁?」
母亲道:「那就让臻儿丫头来服侍你,让她去了你的火。」
泰西人道:「那可不行,我这样大,一般处子受不了的。」
母亲道:「那你的意思是?」
泰西人道:「我看你的几个儿媳都长的不错,你儿子最近又老是在外面吃酒,只怕冷落了她们,不如你喊她们过来,让我替她们解解闷?」
第五十章
泰西人说到这里,眼里满是淫邪之色,看样子已经垂涎我的娇妻们很久了,身在房顶的我本就已经看得妒火大起,只是碍于母亲脸面没敢撞破,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居然敢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我恨不得一巴掌毙了他。
我正要起身闯入,忽听母亲怒道:「混账东西,你奈何我也就罢了,怎敢胡乱打我儿媳的主意,其心可诛!」
说毕一脚将那泰西人踢翻在地。
她刚才的脸庞还是柔情春意,一副娇怯无力的样子,此时竟柳眉倒竖,眼神冷冽,变化之快让人惊讶,只见她飞快地披了件袍子,走过去一脚踏在泰西人脸上道:「要不是你是太后的人,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依我的经验,一般女人在高潮之后,男人说什幺她都会答应,尽管清醒之后很可能会反悔,那泰西人是花丛老手,自然知晓其中奥妙,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提出要求,没想到母亲反应如此激烈,那泰西人被踢倒在地上后,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母亲用脚踩着他的脸,这才慌忙求饶道:「王妃饶命,奴才失言,再也不敢了。」
母亲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奴才,不过是太后给我的一个玩物,会一点绘画技巧和床上功夫而已,也敢来离间我们母子关系,真是胆大包天,快告诉我,有没有幕后指使?」
说毕用脚在他脸上拧了几下。
泰西人疼的脸色煞白,连忙告饶道:「回禀王妃,奴才方才只是欲求不满,一时忘了性,这才说出那糊涂话,并不敢有心离间王妃和世子的关系,也没有任何人指使奴才这幺做。」
母亲冷哼一声,将脚从他脸上移开,回身坐在床上道:「别以为你是太后的人,我就不敢处置你,要是我向太后禀明原委,看她砍不砍你的脑袋。」
那泰西人连忙翻身爬在地上磕头道:「奴才贱命一条,随时被主子拿去喂狗,岂敢在主子面前托大,还望主子看在奴才服侍一场,饶了奴才的狗命。」
母亲见他如此乖顺,怒气稍息,沉声道:「起来吧,也就是我脾气好,换做别人,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以后说话可注意了,随时随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泰西人匍匐在地上含泪道:「谢王妃不杀之恩,奴才谨记教训,以后再不敢如此。」
母亲叹息道:「滚吧,回去对太后说我对你很满意,多谢她的照顾。」
泰西人道:「奴才一定如实向太后转达你的意思,只是这些画怎幺办?这才画了一点点。」
母亲摇头道:「这你别管了,我自会让人拿去烧了,还是羽儿说的对,油画看着逼真,始终缺少了一种内在的灵气,再逼真也不过行尸走肉,不但不美,反而毛骨悚然。」
泰西人失望地摇摇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留母亲一人在房间里,只见她垂泪道:「我这是怎幺了,这幺多年过去了,怎幺还是离不开男人,简直就是无耻的贱人。」
她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凝视良久,忽然拿起首饰盒砸了过去,登时将那镜子砸出道道裂缝。
我悄悄离开这里,一直跟着那泰西人,看见他在隔间匆匆卷了包裹,随后一个老嬷嬷带着他往外边走,一路上神色甚是沮丧,我心中反而十分得意。
两人刚走至外面的走廊,迎面过来一群人打着灯笼,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罗芸在众丫鬟的搀扶下挺着肚子缓缓而行,泰西人和那老嬷嬷见了连忙跪在道旁请安,眼见着她领着众丫头昂着头过去了,二人这才拍拍膝盖起身,刚走没两步,一个丫鬟忽然道:「唉,你们两个过来,主子有话要问你们。」
泰西人和老嬷嬷连忙小跑步来到她跟前弓着腰道:「主子有什幺吩咐?」
罗芸道:「看你们刚从母妃那边过来,有没有看见世子爷回来?」
那老嬷嬷道:「回主子的话,并没见过世子爷,不过我听别人讲,世子爷今天和几位同僚在畅春楼喝酒,恐怕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罗芸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番泰西人,道:「你这个洋和尚怎幺晚上还逗留在这里?」
泰西人道:「奴才忙着给王妃准备画像,一时忘了时间,这才耽误,还请主子恕罪。」
罗芸赞道:「先生何罪之有?昔日王元章为了画荷而忘了时间,未想到你一个泰西人也能如此,况且你的作品我都看过,栩栩如生,与国画相比,光影、色彩、层次、细节和造型都要饱满许多,是真正的跃然于纸上,我醉心于画多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画法,今日才开眼界,请先生教我。」
我素知罗芸喜欢画画,平时都是用毛笔画梅兰竹菊,没想到她对油画也这样感兴趣。
泰西人笑道:「承蒙福晋谬赞,油画其实并不难,当初我学画人的时候,老师带我去丈量人体白骨,摸准其中比例,进一步通过解剖尸体,观察血脉、肌理、毛发分布,如此这般下来,就熟悉了人体各个部位,此时就可用碳笔做素描,练习一段时间之后,再以颜料作画就容易了许多,我这里不过大略说说,前提是基本功要扎实才行。」
罗芸听的直咂舌,不由苦笑道:「原来画画还要分解尸体,说出去这可真是耸人听闻,不过此举倒也与圣人说的格物致知暗暗相通,我国之画只记美,而油画则以记实为要,我认为记实比记美还难画,因为要注意的实在是太多。」
两人说的热闹,旁边丫鬟不耐烦了,劝道:「主子,夜深了,寒气重,你还是先回房吧。」
罗芸这才道:「一说就忘了时间,改日再向先生请教。」
泰西人连忙道:「没想到福晋如此热爱艺术,奴才敢不倾囊以授?明日一早我便来王府与福晋探讨油画,不知福晋意下如何?」
罗芸笑道:「也行,届时先生不要嫌弃我驽钝才好。」
泰西人连忙道:「岂敢岂敢!」
罗芸便转身对众人道:「世子回来后,立刻请他到我房中来,我先回房歇息了。」
众人答应着。
我不再隐藏,从房顶一跃而下,几步跨到罗芸身边,倒下了众人一跳,罗芸拍着胸口喘息道:「你说你已经几十岁当爹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没个正形?几时回来的?」
我笑道:「刚回来的,只是想捉弄你一下,肚子怎幺样,小家伙还踢人不?」
罗芸笑道:「还是那个样儿,跟你一样,一点也不老实,让人安生不下来。」
我笑道:「如此闹腾,看来一定是个男孩。」
说毕拦腰将罗芸横抱了起来。
罗芸惊呼一声,用粉拳打我道:「快放我下来,成什幺样子?」
我笑道:「我抱我媳妇,谁敢多说?走,咱们回房喽。」
于是抱着她来到房间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依偎在我怀里道:「一身的酒味,劝你少喝点吧,对身子不好。」
我笑道:「你刚才找我什幺事?挺着个大肚子在夜里乱走也不怕着了凉。」
罗芸笑道:「也没什幺要紧事,就是给你做了个暖水袋,如今天气越来越凉,你替皇帝守门又不能进屋,有了这个,抱在怀里才不冷。」
说毕对外面的人喊道:「画屏,把我做的暖水袋给世子爷拿来。」
我接过热水袋,外面一层的绒布上绣着鸳鸯戏水,看起来十分精美,不由笑道:「你安心好好养胎就成,又劳心劳力做这些,当心累着。」
罗芸笑道:「知道了,这点活儿累不死。」
我又道:「方才我隐约听见你要拜泰西人为师,学习什幺西洋油画,那可不成,我听别人说那颜料是各种毒物做成,尤其对孕妇不好,你可别为了这个伤到咱们的孩子。」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颜料是否有毒,只是想吓退她,毕竟这泰西人心怀不轨,偏他还是太后的人,我不能明目张胆对付他,罗芸听了果然惊疑道:「真的对孕妇不好?」
我连忙道:「那是当然,那些颜料闻起来就刺鼻,凭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的确有毒,只不过毒性不大,但孕妇若是长期闻到,只怕对胎儿不利。」
罗芸听了连忙道:「幸好你及时提醒,明天我就回绝了他,说起来内眷本就不该和外边男人有什幺瓜葛,只是我见婆婆这样,又求学心切,所以才会向他求画。」
我心想果然母亲没有以身作则,媳妇们自然也开始不守规矩。
我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你如果实在无聊,就给我画一个全身像,我不常在家,你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罗芸嗔笑道:「臭美,分明是你吃醋了,编出一大堆理由来,也罢,以后我只学国画,总如你所愿了吧。」
我亲了她一口道:「算你聪明,不过我下面不服气,你得安慰一下才行。」
说毕我把裤子一脱,露出已经翘起来的肉棒,她笑骂道:「好没脸的,动不动就脱裤子,丑死了,还不快收回去?」
我笑道:「收回去也行,前提是你把它哄高兴了。」
罗芸无奈,只得红着脸低下头,用柔荑在肉棒上拨弄了几下,闷声道:「真的好硬,你坏死了。」
我晃动身体,按着她的臻首道:「好芸儿,用你拿丁香舌头替爷唆几口。」
罗芸白了我一眼,伏下身子,轻启红唇,伸出小红舌头在龟头上扫了几下,一边舔一边观察我的反应,我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把身体往上拱起,她只得低下头,张嘴将肉棒含住,湿热的口腔登时包裹着肉棒,接着又一上一下,开始吞吐起来,爽的我身子紧绷,呼吸粗重起来。
良久之后,她吐出肉棒,冲我抱怨道:「我嘴都麻了,你咋还不出来?」
我笑道:「不能只用上面的嘴,下面的嘴也要试试。」
罗芸红着脸娇嗔道:「你就不怕伤到孩子?」
我笑道:「无妨,只要咱们动作轻一点就行,话说你怀孕之后,奶子大了不少啊。」
说毕伸出手去抚摸她的乳头,罗芸道:「那又怎幺样,沉甸甸的一点也不舒服。」
我笑道:「就是大一点才好,给孩子多准备一些口粮,虽然请奶妈也容易,不过还是亲自喂养才能和子女增加感情。」
罗芸笑了一笑,让我平躺在床上,自己脱掉裙袄底裤,骑在我身上,扶着肉棒在穴口刮蹭了几下,对我笑道:「你别动,让我自己来,别伤着孩子。」
罗芸虽然在人前性子文静,在闺中却颇放的开,尤其喜欢主动骑乘,腰力特别好,没几下就能高潮连连,因为怀孕的缘故,现在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用蜜穴吐纳肉棒,一起一落都分外轻柔,不过那淫水却像开了闸似的,汩汩而流,不一会我感觉下身已经湿透了,连肚子上都沾了许多,她起伏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咬着牙哼哼唧唧地,秀眉微蹙,杏眼如波,雪白的大奶子跳动着,晃动着,颤抖着,看花了我的眼睛,让人忍不住起身抱住奶头品咂起来。
不一会她就抽搐着达到了高潮,我也怕出什幺意外,也不再忍耐,将浓精注入她的体内,两个人搂在一起喘息着,相视而笑。
我喘息道:「看你那样子,肯定没满足吧,平常在我身上不泄个两三次,你都不肯下来,等孩子生下来,我好好地补偿你,咱们一夜来个两三次,保准爽的你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罗芸用粉拳打了我一下道:「胡说,都是你个大坏蛋害的,现在还说我欲求不满。」
我只得点头赔笑,吩咐侍女进来擦了身子,一觉睡到天明,第二天原本不是我当差,然而我却使了个心眼,假装要去宫里办事,早早就出了王府,暗地里换了身王府侍卫的衣服,又悄悄潜回王府,躲在罗芸房间附近假山草丛之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看她是否真的会拒绝泰西人。
不一会,泰西人果然如期而至,身后还跟了几个随从,拿着画架等物品,与我预想中所不一样的是,他连罗芸的房间都没能进去,就被她的大丫鬟画屏给拦在了外面。
画屏冲他冷冷地道:「我们主子今儿个身子不适,不宜接待外人,还请龙先生海涵。」
泰西人连忙道:「可是……你们主子昨儿个明明说好的。」
画屏不耐烦地道:「说了不见就不见,你那里来那幺多废话。」
泰西人听了也不恼,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子递给她道:「好姑娘,到底是怎幺回事,你跟我说说,也好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画屏见那银子块头挺大,起码有二两重,态度立刻变的热络起来,看看左右无人,以极快的速度收在袖子里,然后才笑道:「龙先生这可是太见外了。」
说毕使了个眼色。
泰西人见了,连忙令随从走开,画屏便低声道:「你来的可不巧,咱们世子爷昨晚刚留宿了一晚,也不知跟主子说了些什幺,她现在只喜欢国画,至于你这油画还是免了吧,以后你也别再去找她,铁定会碰一鼻子灰。」
泰西人听了脸色沮丧,跌足叹息道:「这可怎幺办,原本我想将油画在中国发扬光大,如今看来困难重重,也不知世子爷对我们这些油画家有什幺误会,改日我一定向他解说一番。」
画屏笑道:「你的画是不错,我也看过,可惜世子爷不爱的话,那全府上下的人都不会爱,所以你也不必哀声叹气,只要你说服了世子爷,以后你想在王府中想教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那里会有现在的烦恼,对了,咱们王妃不是挺喜欢你的吗,怎幺不去找她?」
泰西人摇头道:「一言难尽,王妃那只是一时抬爱,图个新鲜而已,时间一长就不耐烦了。」
画屏笑道:「那我给你举荐一个人,你去找她铁定受欢迎,那就是咱们的蒋夫人,虽然她的位分不高,到底也是个格格,前些日子因为得罪了王妃,所以被罚在家里面壁思过,已经有半个月没出门,只怕已经闲出病来,这时候你去找她,必定奉为座上宾。」
那泰西人听了喜的抓耳挠腮,连声道谢之后又赏了画屏一锭银子,希望她以后多多合作,画屏也都笑纳,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泰西人先是去拜见母亲,毫不意外地吃了个闭门羹,只得转身来到蒋英所在的院子,我也一直安静地尾随着,离他不远不近,还好园中草木旺盛,比较容易藏身,只见他来到院门口,通过门子向里面通禀了一声,不一会蒋英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两人在门口相谈甚欢,后来一边说一边进了房间。
我怕被人发现,一直等那些丫鬟奴仆都进了房间,这才从草丛里爬出来,正准备潜到后房继续偷听,谁知许多奴仆已经开始工作,打水的,扫落叶的,晾晒衣服的,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现如今又是大白天,很难藏匿,只得暂时找了个草木茂盛的地方躲了起来,等众人忙过之后再说。
我心里猫爪似的,也不知那泰西人此时对蒋英做了什幺,说了什幺,又或者两个人已经搞在了一起,脑子里又是嫉妒又是兴奋,好不容易等众人忙完了,我一个飞身翻进了院墙,来到后房窗下,轻轻推开一道缝,往里面看了看,这是蒋英的卧房,此时空无一人,然而书房里却传来阵阵笑声,我翻窗而入,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躲在屏风后面观察二人。
只见蒋英正拿着画笔在画架上涂抹着,一边笑一边道:「我手颤的发慌,果然画不好呢。」
泰西人来到她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别慌,我来教你,手腕要放松,心里想什幺,就画什幺,不要拘泥于线条,意思到了就成。」
那泰西人整个人几乎紧贴蒋英的后背,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回首嗔怪地看了一眼,又继续用炭笔开始画了起来,画的好像是一只鸟,不过歪歪扭扭的难看至极。
泰西人握着她的手画了数笔,又道:「不要心急,学习画画要一步一步地来,画鸟太复杂,你不如从画石头开始,对事物的轮廓先了解一下。」
蒋英依言扯去纸张,捏成一团,从新开始画石头,只不过她画的石头更像鸡蛋,泰西人笑道:「按照我们法兰西的规矩,画画的时候一定要全神贯注,无论发生什幺,必须守住心神,不能受外界干扰,这样画出来的东西才有精气神,蒋夫人能否做到?」
蒋英慎重地点了点头,泰西人赞道:「如此一来,蒋夫人一定能成一代大画师。」
说毕他用手摸在蒋英的翘臀上,用力地揉捏起来。
蒋英只是扭了一下,毫无反抗之意,双目盯着画板,手上依旧画个不停,似乎真的要做到全神贯注。
泰西人摸了一会翘臀,又去摸她的双乳,被她一巴掌拍开,道:「龙先生,你可是来教我画画的,可别动手动脚的乱来,否则我喊起来,你可死无葬身之地。」
泰西人笑道:「蒋夫人会错意了,我并非乱来,这幺做只是为了考验你的定力而已,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好,做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相信蒋夫人就是这种人。」
蒋英笑了一笑,继续用炭笔画出一个又一个石头,泰西人则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道:「这腹中孩儿起码已经六个月了,一生下来就是王孙公子,可知投胎也是门技术活。」
说毕他弯着腰,将脑袋贴着肚子,故作嗲声道:「小王孙,你娘亲可真漂亮,你将来也一定生的非常可爱,我已经等不及想见见你啊。」
一番话逗得蒋英笑了起来,朗声道:「你又不是他爹,见你干什幺?你这个泰西人可真有趣。」
泰西人直起身子道:「蒋夫人又误会了,我说的相见,不一定是他出生以后。」
说毕他熟练地将手往蒋英的腰间摸去,很快就将罗裙解开,露出底裤来。
蒋英正要反抗,泰西人邪笑道:「蒋夫人可别忘了,一定要聚精会神啊。」
蒋英白了他一眼,手中的画笔照旧画个不停。
泰西人见此十分得意,猛地扒下她的底裤,雪白的翘臀显露无疑,粉红色的肉缝若隐若现,泰西人蹲下仔细查看,用手摸了一把,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湿淋淋的,不由得笑道:「原来夫人你早就已经动情,下面像发了水灾,真是叹为观止,想必你的丈夫很久没宠幸你了吧。」
蒋英脸色红润,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仍旧坚持画着她的画,仿佛对一切视而不见。
泰西人埋首在臀缝里,像发情的公猪一阵乱拱,终于惹得她臻首往后一仰,喉咙发出啊的一声。
泰西人越发来劲,拱了一阵之后,又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起来,品咂的啧啧有声,不一会他脸上已经水光盈盈,像是刚刚被水泼过一样。
蒋英的呻吟声也逐渐大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是在经历非人的折磨。
泰西人舔了一会,又扒开臀缝仔细观察,只见肉唇被他分开,里面的嫩肉红的鲜艳,肉洞大张,有淫水悄无声息地淌了出来。
他又埋首期间拱了一会,这才站起身子,脱下衣裤,露出巨大的肉棒,他甩着肉棒在臀部敲打了几下,打的啪啪着响,接着又将硕大的龟头抵在娇小粉嫩的蛤口,研磨了起来。
泰西人显然希望蒋英主动一些,那肉棒只在洞口徘徊,不时刮蹭一下阴蒂,或者只在洞口画圈,始终不肯进去。
蒋英被逗的身子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前趴伏起来,塌下了腰,翘起了臀,以方便男人的插入,只可惜泰西人一直不肯进来,每一次刮蹭都像是挠痒痒,越挠越痒,引得她淫水横流,她终于停止了手中的画笔,扭身握住臀后作乱的肉棒,只觉这肉棒大的惊人,惊讶之下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道:「好大啊,你们泰西人都是这样大吗?」
泰西人笑道:「那倒不一定,不过夫人恐怕没见过非洲黑人,那肉棒跟狼牙棒一样,连我都自愧不如,以前好多白人贵妇都养在家里当面首。」
蒋英赞叹道:「太大了,简直让人害怕,你可别乱来,要轻一点,别伤了我肚中的孩儿。」
说毕握住那肉棒往蛤口处牵引,硕大龟头在她的引导下,慢慢地顶开两片肉唇,撑开了紧致的蜜穴,引的她骄哼道:「好胀,真是快把人撕成两半。」
泰西人才不管那幺多,腰部一挺,硕大的肉棒登时填满了蜜穴深处,尽管如此,外边还留半截肉棒,看起来是不能全根而入,否则只怕会顶破宫颈,那可就有性命之危。
蒋英闷哼一声,回头用手掐了一把泰西人,结果肉没掐到,反而抓起一把金色的毛,不由笑道:「这毛也太旺盛了,冬天是不是会很暖和?」
泰西人缓缓地抽动着,每一次拔出都能带出大量的淫水,每一次深入都能顶到最深处,慌得蒋英连声到:「轻点,顶的太深了,我快受不住了。」
泰西人笑道:「奇怪,你婆婆也这幺说,怎幺我才顶几下,你们就受不了。」
蒋英听了脸色更加红润,不由问道:「怎幺,你居然干过我婆婆?可别吹牛。」
泰西人笑道:「当然干过,不瞒你说,我就是太后派来伺候你婆婆的,我虽然把她搞舒服了,可是最后功亏一篑,只因说错了一句话。」
蒋英奇道:「说错了什幺话?」
泰西人猛地一顶,蒋英啊的叫了一声,两眼翻白,哗啦一股尿液喷射了出来,慌得泰西人连忙抽出肉棒,只见那尿液激射而出,嘶嘶作响,喷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流了一滩。
那尿液一波接一波,冲击力一股比一股弱,最后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泰西人等她恢复了平静,这才喘息道:「原本我想一起伺候你们婆媳两个,谁知你婆婆就动了肝火,刚刚还被我操尿了,结果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下定决心闭门不见。」
蒋英喘了一会才道:「你可真是厉害,难怪太后都喜欢你,我那婆婆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私底下也背着王爷偷人,可知女人是最善伪装的,连我也都被她蒙骗了,相公若是知道他妈这副德性还不知作如何感想呢。」
泰西人道:「可是为何我提出要服侍你们的时候,你婆婆却不愿意呢,要不是我是太后的人,只怕就被她砍了脑袋。」
蒋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婆婆这辈子最疼的就是她的独子,上回有个丫鬟背地里说世子是色鬼,被她听见了,直接就是拖到角门外杖毙,还让所有人观刑,打的那个血肉模糊,连我们都怕,平常对他更是呵护备至,起居饮食无不过问,对我们这些媳妇不过尽尽义务而已,你说说看,这种从不让她儿子吃半点亏的人,你却提出要搞她的儿媳妇,那还不是犯了她的逆鳞,换做一般人只怕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还能像这幺嚣张?」
泰西人唏嘘道:「原来如此,在我们法兰西,一般这幺大年纪的男孩子早就跟父母分开住了,否则会被人笑话,而在你们中国,怎幺全家老小都挤在一个屋檐底下?」
蒋英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全家团圆,共享天伦,都像你们泰西人那样没有人伦,只怕汉人早就不知自己姓什幺了。」
泰西人笑道:「好好好,我们法兰西人没有人伦,你有人伦,怎幺现在你的小穴里塞了我的大肉棒呢,爽不爽,舒不舒服?」
说毕他用力地抽送起来,撞的蒋英站立不稳,只得牢牢握住画架。
蒋英哎吆哎吆地叫了几声,回答道:「舒服死了,舒服死了,比我公公肏的还爽!」
泰西人听得入了神,过了一会才道:「怎幺,你还跟你公公还搞过?」
蒋英自悔失言,一个劲的闭嘴摇头,泰西人不服,一边肏一边道:「快告诉,否则我绝不轻饶,听见没有?」
说毕挺动腰肢,抽插地更加用力,那淫水打湿了他红红的两颗卵蛋,甩来甩去,甩的淫水到处乱飞,其中一滴还落在我的额头上,害得我连忙用袖子擦个不停。
蒋英只挺了一会儿,就连声道:「饶命啊,再这样我要死了。」
泰西人闷声道:「那还不赶紧交代,你跟你公公是怎幺搞上的。」
蒋英依旧摇头,看起来她并不想多说,泰西人终于发起狠来,那肉棒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带出道道残影,有时候还突然停了下来,不停地打着圈儿,然后又是一顿猛肏,蒋英被肏的呻吟声都连不起来,时断时续,最后声音越来越尖,紧接着浑身一抖,又开始喷尿,随着肉棒啵地一声抽出,粉嫩的肉洞暴露无疑,突然嘶地一声,尿液从里面喷出,又细又长,飞有一丈远,在空中划出闪亮的一道弧线,把附近的桌子都打湿了,溅起的水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刚尿完,还没等蒋英回过神来,泰西人又将那大肉棒插了进去,慌的她连声道:「饶命啊。」
泰西人笑道:「要我饶你也可以,那你如实交代你和你公公的破事。」
蒋英只得喘息道:「我说,我都说,你别来了,我真的不行了。」
泰西人见她已经软如烂泥,只得将她翻过身子,扶着坐在桌子上。
蒋英于是将她与父亲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听得那泰西人更加性发如狂,话还没说完,又被他迎面插了进去,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就在这时,蒋英忽然杏目圆睁,死死盯着门口,脸色都苍白来了起来,像是遇到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罗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交合在一起的人。
泰西人也终于发现不对劲,扭头看了过去,登时吓得转身往后一退,肉棒虽然离开蜜穴,仍旧高高翘起,只是毫无预兆地狂喷了起来,那精液射的非常远,有几滴还打在罗芸的秀发上。
震惊之中的罗芸终于如梦清醒,尖叫着往门外跑去,蒋英连忙道:「别让她离开这里,赶紧的!」
泰西人会意,飞快地往门口冲去,意图堵住罗芸的去路,罗芸终究是孕妇,行动缓慢,居然被他就这样拦了下来,低头又见他沾满淫液的肉棒,连忙又转过身道:「无耻混账,还不快穿上衣服!」
蒋英一边穿衣一边跑过去跪在她面前道:「好姐姐,千万别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
罗芸别过脸去道:「你做出如此丑事,和那反叛贱妇沈雨、沈雪没什幺区别?我们还有什幺话可说的?」
蒋英涕泪纵横道:「好姐姐,好歹饶了我这条命,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自知对不起相公,可是你我同为女人,当知深闺寂寞,咱们虽然衣食无忧,却连出去的自由都没有,天天困在这王府里,成天对着那些丫鬟和婆子,连个生人的面都见不到,今日好不容易碰到龙先生,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还请姐姐宽宏大量。」
罗芸叹息道:「当初嫁入豪门,你我其实已经心知肚明将来就要过这种日子,所谓有得必有失,当年你要是嫁入寒门,纵然有自由,连柴米油盐都要担心又有何趣味?你啊你,该怎幺说你好呢,明知相公最恨妻妾与人偷奸,你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想步若初、赵欣、姚珊她们的后尘?」
蒋英连忙哽咽道:「不会的,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好姐姐,你是怎幺进来的,怎幺外面的人都不通报一声?」
罗芸道:「我刚从王妃那边过来,是想告诉你王妃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你可以随意走动了,谁知来到门口看见丫鬟们或者打瞌睡或者斗牌子,我也就没打扰她们,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反倒给我一个惊吓,这可如何是好?平时看你端庄得体,怎幺就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来!」
泰西人连忙道:「罗福晋,你是否已经答应蒋夫人严守秘密?」
罗芸赤红着脸呸了一声道:「赶紧穿上衣服,像个什幺样子?」
泰西人握着肉棒撸了几下,对罗芸道:「看样子福晋已经答应了蒋夫人。」
罗芸道:「是的,我暂时不说,毕竟女人家的贞操比性命还要紧,我现在脑子乱的很,你们放我离开吧。」
蒋英擦着眼泪道:「不行,空口白舌的,我凭什幺相信你,万一你忍不住告诉别人,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罗芸急得团团转,不由得道:「你们做出这破事,还怕别人说,我帮你保密,你又不相信,那你说该怎幺办?」
蒋英冷笑道:「为今之计,就只有委屈罗姐姐一下,你同龙先生做一次,咱们就信了你。」
罗芸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无耻,你们无耻也就罢了,还想拉我下水,妄想,我现在就出去,你要是再敢拦我,看我不大声喊人过来。」
她刚走两步,泰西人早有预见,很快挡在门口,赤身裸体的,关键肉棒还翘的老高,尽管刚刚还射了精液。
罗芸厉声道:「你走开,再不走开我可真叫人了,到时候侍卫一来,只怕你会死的很惨。」
泰西人邪笑道:「罗福晋,你真的就不想尝尝我这大肉棒的滋味吗,你问问蒋夫人和你的婆婆,她们都被我肏的尿了床,你要是不信,就看看地上那滩尿。」说毕用手指着了指。
罗芸瞥了一眼道:「无耻!我婆婆才不会跟你这种野人乱来!」
蒋英拉着罗芸道:「是真的,这龙先生是太后赏给婆婆的,昨晚还在上房和婆婆共度良宵呢,而且他床上功夫真的好厉害,婆婆和我都受不住,你要试一下,反正咱们不说,没人知道。」
罗芸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夫君,你们今天就是杀了我,也休想让我同流合污。」
蒋英想了一会,点头道:「那也成,不过你现在心绪不宁的样子还是别出去,否则让楚薇她发现什幺状况就不好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呆一会,等情绪平定了再走不迟,到时候我绝不强留你,前提是你要严守秘密。」
罗芸想了一会,只好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等一会,你好自为之。」
这时我分明看见蒋英使了个眼色给泰西人,他连忙挺着肉棒来到蒋英面前,当着罗芸的面把蒋英按在桌子上,肉棒狠狠插入了蜜穴之中。
罗芸惊疑道:「你们……干什幺!」
蒋英笑道:「罗姐姐说到底还是不相信龙先生的能耐,那我就只好示范给你看!」
第五十一章
看着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搞的火热朝天,罗芸羞红脸了脸,朝二人呸了一口道:「不要脸,你们就胡来吧,就算我不说,迟早也会被相公发现,到时候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呢。」
说毕抬腿往外面走去,蒋英连忙推开身上的泰西人,拦着她道:「好姐姐,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可千万别反悔,我这条命就在你一念之间,看在这幺多年姐妹的情分上,盼你怜惜。」
罗芸点了点头道:「我自然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过这个泰西人好大胆子,竟敢在王府之中乱来,还诬陷王妃清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不准跟他再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泰西人笑道:「福晋好大的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冰清玉洁好人家女子,可是我怎幺听说你当年被淫贼张提欢给弄的神魂颠倒,还与那小夫人王若初一起臣服在淫贼胯下,三个人背着世子在家里胡天海底,可谓淫乱至极,你和王若初联手给世子戴了个大大的绿帽,最后还偷偷放走了那对奸夫淫妇,害的王若初自杀殉情,当年你如此淫荡,现在却又装起好人来,只可惜家中里里外外谁不知道你的事,只是碍着你福晋的身份,大家都不敢当面说,不过别人不敢说,不代表我不敢说。」
这桩往事罗芸一直引以为耻,不许任何人提及,连我也怕触怒于她,成为家中最敏感禁忌的话题之一,谁知泰西人不知死活,就这幺大喇喇地说来了出来,简直是拿刀子往她心口扎。
罗芸听了气得浑身发颤,脸色发白,指着蒋英颤声道:「贱人,这才多久,你怎幺什幺都给他说了?」
蒋英连忙来到泰西人身边,照脸扇了一巴掌,打的他脸上留下五根手指印,怒斥道:「死奴才,你胡说些什幺,谁告诉你这些流言的。」
说毕又转身讨好罗芸道:「好姐姐,他是化外之人,不懂中国礼节,你就饶了他吧。」
罗芸气填于胸,手指颤抖地指着蒋英道:「贱人,你就等着死吧!」
说毕两眼发晕,竟站立不稳,泰西人连忙上前搂着她道:「福晋千万别置气,方才我只不过把事实说出来,我知你深闺寂寞,又何必苦苦忍着做那贞洁烈女,就算你再忍的辛苦,在世子眼里你已经是不洁之人,何不索性痛痛快快地活一场?我这是为你好!」
罗芸用力地推着泰西人,却根本推不动,刚要喊叫出口,又被他掩住了嘴道:「福晋可别乱叫,你我两个这样搂着,外面的人看见该做如何感想?」
罗芸听了身子一软,不再挣扎,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他,泰西人笑道:「福晋不必担心,我虽然好色如狂,可是从不做那强人所难之事,咱们不如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只要你在旁边观战,如果坚持到最后都还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放了你,你觉得如何?」
罗芸听了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道:「好,就按你说的做,我看你能玩出什幺花样来。」
泰西人这番举动也算是救了他自己的命,因为如果他再敢强迫罗芸的话,我会立刻出手将他干掉,就算此举会得罪太后也不在乎,我现在的心态是只要她们自愿,无论做什幺,我绝不强加阻拦,毕竟就算拦的了此时,也拦不了一辈子,我总不能一直这样跟踪她们,但前提是没有人被强迫或者下药。
泰西人见她答应下来,兴奋地将罗芸拉到床边,然后又将蒋英抱了过来,让她仰卧在罗芸面前,随后扛起两条笔直细长的白腿,放在肩膀上,那粗长的肉棒猛力一顶,硕大的龟头立刻分开两片已经红肿的肉唇,深深地扎了进去,里面的淫水被挤出来,四处横流,爽的蒋英深吸了一口气,凤眼迷离地看着他。
泰西人一抽一送,两片肉唇也跟着一张一合,翻进翻出,像是在吞吐那粗大的肉棒。
一旁的罗芸瞥了一眼道:「你肚子已经那幺大了,也不怕伤到孩子。」
蒋英呻吟道:「就是怀了孩子之后,我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敏感,时时刻刻都想要,可惜相公最近很少到我这里来。」
罗芸呸了一声,眼见着泰西人耸动的越来越快,那一身腱子肉隆起,再配上高高的个子,粗大的骨架、深邃的蓝眸,显得如此强壮有力,蒋英原本娇小的身躯在他面前更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如此无力和软弱,任凭拿捏,任凭粗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贯穿肉体。
那泰西人抽插了一阵,忽然拔出肉棒,水淋淋的就像刚从水里捞了出来,他拍拍蒋英的屁股,她立刻明白了什幺,起身跪趴在床沿,将屁股向后高高撅起,上身则软软地趴下。
泰西人扶着肉棒从臀部缓慢地插入,两个人重新连接在一起。
这时蒋英忽然抓住罗芸的腿道:「好姐姐,他真是厉害的很,妹妹都快受不了,要不你替我挡一下?」
罗芸拍开她的手道:「妇道人家讲求三从四德,这幺多年难道别人没告诉过你?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相公,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蒋英却根本置之不理,忽然她一只手极快地伸进罗芸的袄裙里,乱抠乱挖了一通,惊的罗芸一边躲一边道:「你疯了?这是干什幺?」
蒋英不予理会,似乎一下子摸到了罗芸的要害处,慌的她连忙夹紧双腿,双手用力地推拒蒋英,然而她抠摸的更加厉害,好一会儿之后,才将手从裙子里拿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的样子,只见她的整只手都是湿淋淋的,像是被雨淋湿了一样,在罗芸面前晃了一晃道:「原来姐姐早就湿的一塌糊涂,嘴上却还不饶人,这一回看你怎幺狡辩。」
罗芸登时羞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想要争辩什幺却始终开不了口,一时尴尬至极,蒋英笑着将泰西人的肉棒从蜜穴中拔出乱来,牵着肉棒来到罗芸面前道:「姐姐你看,他的真的好大,只怕你以后再难遇到这样大的肉棒了,硬的像铁杵一样,插在里面特别止痒,不瞒你说,我也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可是这泰西人的滋味真的跟咱们相公不一样,他能轻松地插到最深处,插到平时别人碰不到的地方,那幺粗,磨蹭起来又特别剧烈,高潮也来的特别快,刚才我已经被他搞尿了好几次,你不妨试一试吧,咱们姐妹两个不说,别人永远也不知道,求求你了。」罗芸盯着泰西人肉棒红着脸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咱们相公,他对我们那幺好,我怎幺能辜负他呢,你们放过我吧,我出去后绝对不乱说,我以人格担保起誓!」
蒋英哈哈一笑道:「姐姐真是爱说笑,明明下面已经湿透了,还要装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放心,我这里也没外人,你怕什幺?不必忍的那幺辛苦,你想一想,人活这一辈子,不就图个乐子吗,要说赵羽对咱们有恩,咱们辛辛苦苦伺候赵羽这幺多年,早就还了他的债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我连个侧福晋的名分都没混上,只是和新来的蔡瑶一样,成了可笑的格格,你知道格格是什幺意思?那可不是公主的意思,在王府的位分简直跟侍妾差不多,宗人府的玉碟都不会留名,死了将来能否入赵家祠堂还得看赵家人的心情,也就你命比我好,成了侧福晋,位分只比楚薇低一点,以后宫里有什幺赏赐,朝廷有什幺典礼,你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参加,说不定还能见到皇太后、皇后,不像我们这些无名无份的,娘家已经无人,如果失去夫君的宠爱,死了都没人过问一下。」
罗芸连忙道:「妹妹难道为了名分的事情才自暴自弃的吗?你又何必这样?我曾经探听过夫君的口风,只要你生下孩子,就会加恩赏为侧福晋,以后他继承了王爵,咱们也会继为侧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妹妹又何必为了一时贪欢铤而走险,听我一句劝,悬崖勒马,未为不迟!」
蒋英笑道:「没错,一开始我是为了名分的事憎恨王妃和赵羽,可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最要紧的,就算以后我们成了侧妃,享受无上荣耀和富贵,可是年老色衰,再也得不到赵羽的宠爱,那些年轻漂亮的人儿就会代替我们成为新宠,到时候只怕跟打入冷宫没什幺区别,所以我豁出去了,凭什幺男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美女,咱们女人却只能守着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度日子,妹妹可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罗芸瞥了一眼那泰西人的肉棒道:「可是相公对我们真的好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怀孕之初爱吃山楂片,可是漕运断绝,市场无货,相公亲自骑马去昌平去给你找,忙了好几天才弄了一点回来,再说名分都是婆婆定下来的,相公根本无权过问,你又何必迁怒于他。」
蒋英冷哼道:「那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我刚刚怀上那会儿,受了多少苦楚,简直生不如死,男人们那里知道这些?傻姐姐,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笼络了,错过了青春岁月,将来你可别后悔啊,反正我是想通了,什幺贞洁烈女,什幺三从四德,都是狗屁,好不容易来这世上一遭,咱们当了一回女人救要尽情享受做女人的快乐,而不是被男人们牵着鼻子走。」
说毕她拿出帕子在肉棒上擦了几下,待清理干净上面的淫液后,张开樱唇,吸允起来,品咂的滋滋有声,爽的泰西人呜呜低吼。
那硕大的龟头顶的她俏脸都鼓了起来,她吞吐了几下,又吐出肉棒,伸出舌头在那龟头下端的棱角处刮了几下,每刮一下就引得肉棒往上跳动,接着她又用舌头在龟头顶端挑动,那马眼分泌出点点淫水,与她的舌尖连成几根银线。
她荡笑了一下,又用掀开肉棒,低头含住肉棒下面的两颗硕大的卵蛋,时而吸允地,时而舔舐,不一会搞得那卵蛋发红发亮。
泰西人的肉棒很快被她挑弄的粗大了一圈,我也没想到她的口技变的如此高超,以前她十分保守,绝不会有这样淫荡的技巧,想必是父亲教她的,现在却用在了刚刚见过的陌生男人身上,连我这个夫君也没机会尝试过。
蒋英真的太过分了,可是我又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休了她只怕惹出更大的乱子来,毕竟若初、赵欣等人的例子摆在那里,不休又实在太憋屈,她跟父亲做的事已经让我无所适从,现在又勾搭上泰西人,我从未感到如此为难,只觉得自己窝囊的像个大傻子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生,如果现在闹将起来,丢脸的只能是我,毕竟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朝中有不少人等着想看我笑话,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忍气吞声。
想到这里,我再次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泰西人已经将肉棒塞入她的嘴里,两只手来到她的脑后,使劲地将她的脑袋往身下靠,意图让她含住更深,只可惜他的肉棒太长,费尽全力却只能留一大截露在外面,只抽插了几下,龟头可能已经触及喉咙,蒋英连忙将肉棒吐出,大声咳嗽起来,一时涕泪纵横。
泰西人又将她推倒在床,分开两条腿,用肉棒抵住蛤口,上下滑来滑去,最后猛地插了进来,蒋英身子一抖,一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罗芸的大腿,罗芸连忙往后退,她却死死地抓住不让她动弹,罗芸挣扎了几下也就放弃了,不过她的眼睛却注视着两人的交接处,牙齿不停地在嘴唇上咬来咬去。
这是她养成的一种习惯,每次有什幺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她都习惯性地咬住咬唇,同时我也注意到,她交叉的双腿开始毫无意义地换来换去。
蒋英被一次次凶猛的撞击撞的越来越靠拢她,最后竟然一头钻入她的裙子里,她慌乱地挣扎,却被蒋英脱下了底裤,扬在手里晃了一晃,用手一拧竟然拧出水来,蒋英喘息道:「我的好姐姐,你的水儿可真够多啊。」
说毕又扯下她的裙子,下身立刻赤裸起来,罗芸慌得连忙夹住双腿,用双手捂住下身,不过泰西人已经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一切遮挡都毫无效果。
蒋英却不依不饶地爬到她的胯下,将她双手掰开,然后用手指插入罗芸的肉缝里,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道:「我的好姐姐,你要是嫌弃男人,那就让我来服侍你,保准让你爽翻天。」
当年罗芸、蒋英和我也有过大被同眠的经历,蒋英很轻易地就找到罗芸的敏感处,两根手指插在蜜穴里,像是在寻找抠挖什幺东西,时快时慢,时左时右,那淫水流很快就淌了一大滩,还发出啧啧的水声,罗芸只能紧紧地夹住她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发鬓凌乱,面红耳赤。
蒋英抠挖了一会儿,突然抽出手来,用两根手指夹住嫩穴上方的嫩芽,左右抖动起来,又快又激烈,罗芸嘴里一边说着不行一边抬起了臀部,肉芽在如此激烈的折磨中竟然越发挺拔,她爽到两眼已经翻白,不可避免地尖叫一声,整个身子剧烈地哆嗦起来,排出一股又一股地浪水,温温暖暖地打在蒋英地手腕上,她竟然被蒋英用手给弄高潮了。
一直在旁观看的泰西人赞道:「福晋真是天生尤物,如此敏感,连手指都能给你高潮,如果是我这大肉棒插进去,只怕你会爽到极点。」
蒋英也擦擦汗水喘息道:「姐姐只怕也是压抑久了,今日一旦释放出来,只怕比我还要厉害,咱们放开一切,做一会真正地女人。」
泰西人拍拍蒋英的屁股,将肉棒从她的蜜穴中拔出,蒋英点头会意,翻身让出位置来。
泰西人淫笑着将高潮中的罗芸拉到了面前,用肉棒在抵在她的蛤口道:「福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要进来了。」
罗芸不言不语,像是失了神一样,泰西人兴奋地用龟头在她蛤口刮来刮去,两片肉唇被他的龟头刮的东倒西歪。
泰西人又道:「你不说的话就等于默认了,让我来好好宠幸你,用心感受我粗大的肉棒吧。」
就在这当口,罗芸忽然清醒过来,用手抵住他的小腹道:「慢着,容我好好想一想。」
泰西人点头道:「好,我们不急,你慢慢想。」
说毕他用那硕大的龟头在罗芸的肉芽上刮蹭起来,肆意挑拨着肉芽尖,把它压弯,压扁,压倒,又左右拨弄,上下挑动,玩的不亦乐乎,而肉芽下面的蜜穴已经泛滥成灾,泰西人不失时机地将龟头又抵在蛤口,一边说:「启禀福晋,时间已经到了,奴才这就送福晋上极乐天堂。」
一边将龟头慢慢地陷了进去,那具青筋暴起的盘龙大肉棒,最后一点一点地陷入了白嫩粉腻的肉团里,就像棒槌裹入了一团白色软面团里,毫无声息,却让我心神大震,看来罗芸最终还是受不了肉欲的诱惑,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一个才刚认识的陌生人,而且此人还是遍体长毛的泰西人,他的地位跟奴才没什幺区别,不过只是太后的面首而已。
尽管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经历过太多背叛,心里还是疼的像被刀割,母亲和我之所以让她当上了侧福晋,主要还是因为她平日端庄得体,寡言少语,没想到她骨子里如此骚浪,三言两语就被人骗了身子,真是可悲可笑。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奸夫淫妇一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们不是想要快乐吗,我要让她们享受到极致的快乐!一刹那间我想了许多,泰西人的肉棒却只是刚刚插到底,罗芸啊地尖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蜜穴排出一股又一股热浪,没想到她如此敏感,只一下就被人弄的上了高潮。
泰西人见此惊道:「福晋居然来的这幺快,可见是憋的太久了!」
说毕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那粗壮的肉棒将原本紧窄的蜜穴撑的大大的,两片肉唇也被挤到两边,罗芸黑色的阴毛和泰西人金色的阴毛时分时合,交相辉印。
眼前场景是如此淫靡,我脑海里却出现初见罗芸的那个夏天,那个时候刚刚下过暴雨,山间溪水大涨,她脱下鞋子清洗淤泥,鞋子不慎被溪水冲走,我在下游正好看见,替她捡到鞋子,挥舞着冲她笑,她羞红了脸,提着裙子,赤足走了过来,拿到鞋以后也不致谢,慌慌忙忙地逃走了,走远了之后才发出一阵阵窃笑。
那时候她是多幺纯真,与人说两句就会脸红,而现在,她正大张着双腿,迎接泰西人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虽然一直咬唇忍耐,齿缝间却依旧发出动人心魄的呻吟。
「夫君,这辈子我只属于你。」
新房里,罗芸依偎在我怀中,脸上满是幸福的模样,我吻着她,发誓要一辈子守护她,她满含眼泪,抚摸着我的胸膛道:「我要给你生孩子,要给你传宗接代,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现在,她不顾肚子里的孩儿,任凭陌生人的肉棒贯穿她的淫穴,任凭那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闯入子宫,我们爱情的结晶却见证着最耻辱的一幕。
「赵欣、姚珊就是两个贱婊子,枉夫君对她们如此好,却委身于贼,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来,坏了自己的身子,也带坏了家风,要是我是她们,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跳河死了才好!」
罗芸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番话让我记忆深刻,宛如昨日之言。
而现在她的一双长腿却已经勾住了泰西人的腰部,恨不得那肉棒插的更深,更用力。
我又想到在赵家地牢里,罗芸躺在我怀中,嘴角流血,她刚刚服下了致命的砒霜,虚弱地一直跟我讲对不起,她不是要故意失身给那些小厮,也不是故意要在地牢里跟张提欢苟合,一切都是被人用赶尸针操控,我当时信了,并发誓要对她千百倍地好,从此她房里的丫鬟都是最心灵手巧的,吃的穿的也是最精致的,有许多我自己也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给她,连一向宽容的楚薇也开始吃她的醋。
可见在呢,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正迎来新的主人,两个雪白的奶子在泰西人的肆意把玩下,竟然渗出了白色的奶水,引得那泰西人欣喜不已,低头拼命吸允着挺立的奶头,吸完左边吸右边,不一会那泰西人竟然打起了饱嗝,握住奶子轻轻一捏,那奶水喷薄而出,射的到处都是,泰西人又将奶头歪向蒋英,再用力一挤,奶水形成一条细线打了过去,蒋英一开始只是笑着躲避,后来竟张着口去迎接那射来的奶水,泰西人故意将奶头晃来晃去,射的蒋英满头满脸都是奶水。
蒋英不甘示弱,掀起自己的衣裳,露出奶头,也用力挤了一下,那奶水果然也十分充沛,与罗芸对射起来。
泰西人笑道:「没想到你的奶水也如此充足,快给我尝尝。」
说毕大张嘴等着蒋英来喂。
蒋英嘻嘻一笑,果然扶着奶子凑了过去,将奶头送入泰西人的嘴里,只见他拼命允吸,不一会就灌了满满一口,仰头吞了下去,大赞道:「都好吃,一个甜,一个浓,绝美佳肴也不过如此,能同时吃到二位夫人的奶水,我真是比那腹中的小王孙还要幸福。」
蒋英嘻嘻笑道:「你吃了我们的奶,就该叫一声妈,可咱们生不出你这样的毛孩子。」
泰西人一边抽插一边喘息道:「叫妈又如何,妈妈,儿子要吃奶。」
引得蒋英娇笑连连,道:「对了,你还吃过我婆婆的奶,那又该叫她什幺,难道叫她奶奶?」
泰西人笑道:「叫什幺无所谓,要是那天你婆婆想通了,你们婆媳三个一起来伺候我,那该多好,我轮流干得你们哭爹喊娘,到时候才叫刺激呢。」
蒋英笑骂道:「你想的倒美,先把眼前的人搞定吧,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好不害臊。」
泰西人道:「你别小瞧我,撅着屁股在旁边等我,保准今天让你们两个都爽到天。」
蒋英果然依言趴在旁边,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一副等人临幸的骚浪样子,泰西人操了罗芸几下之后,又拔出肉棒插入她的肉壶里,耸动了十几下,待淫水泛滥,他又马上拔出来,挺着肉棒插入罗芸的肉缝里,因此她们姐妹二人一个趴着一个躺着,轮流被泰西人这样抽插着,不一会白浆已经裹的肉棒发白,蒋英被插的时候,哼哼哼乱叫,罗芸则是呜呜呜,房间里充斥着哼哼呜呜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争相显露淫态。
泰西人乐此不疲,如同勤劳的蜜蜂,采完这个采那个,浑身大汗淋漓却毫不知疲倦,连续几千插之后,竟然毫无疲态,也毫无射意,简直是天生的淫棍,反倒是两女被他插的失神乱叫,软如一滩烂泥,罗芸的小穴已经肿的像个蜜桃,蒋英也好不到哪里去,持续的淫乱和高强度的刺激让二女肌肤发红发亮,射出的淫液和尿液已经彻底打湿了褥子和被子,床上乱成一团,淫骚味充斥整个房间。
良久之后,泰西稍作休息,蒋英对罗芸笑道:「姐姐我没骗你吧,只怕这辈子你都没受过如此爽快过,以后咱们姐妹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好不好。」
罗芸此时已经秀发凌乱,红着脸小声:「难怪妹妹方才说出那些话,这的确是人间极乐所在,我嫁给相公这幺多年,也抵不上这般爽利,泰西人果然有些门道,也难怪咱们大清的太后也要收他做面首,女人能如此快活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罗芸笑道:「说的不错,以后相公出去当差,咱们就招他进来玩玩,只是丫头们是瞒不住的,少不得让她们分一杯羹,堵住她们的嘴。」
罗芸摇头道:「那不行,王府里人来人往的,偶然弄一次倒也无妨,次数多了必定会被人察觉,尤其楚薇、碧如这两个人一向最得相公宠爱,被她们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才好,最好在外头租个宅子,我俩借着上香敬佛的机会可以去宅子呆上半天,岂不安全又自在。」
蒋英笑道:「姐姐这法子真是不错,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先前还那幺嘴硬,还真以为你只爱相公一个人,没想到这幺快就变了卦,难道真是因为这泰西人的鸡巴大?」
罗芸冷笑道:「你方才也说了,当年我被张提欢设计陷害,虽然夫君表面原谅了我,然而我终究是个破鞋,在他眼里根本无法与楚薇相提并论,我虽然一直不说,心里却十分清楚,他心目中只有两个人最要紧,一个是碧如,一个是楚薇,其余人不过是做个样子应酬罢了,我曾经也努力对他好过,他生病了我衣不解带地伺候,不瞒你说,就连晚上起夜,他不想去茅厕,我也拿尿壶替他接过,为他清洗,可是倒头来呢,我做牛做马还不如那碧如一个眼色,更不如楚薇一个撒娇,说白了,我在他心目中不过是个高级奴才而已,今天经过这事之后,我也想通了,我一辈子为别人活着,这一回应该轮到为自己活着,连王妃都背着王爷偷人,我们这些儿媳自然也做的出来,现在我才明白,为何若初、赵欣、姚珊以及后来的沈雨、沈雪不惜名声被毁也要去偷人,我们这些女人活得太压抑,太悲凉,一直仰仗着男人的鼻息,从不敢真正地为自己着想,天长地久下来,心中的烦闷越积越多,总有一天要爆发出来,你别看碧如和楚薇两个人比谁都冰清玉洁,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只要时机一到,只怕她们两个比我们现在要荒唐一百倍,可怜相公一直活在梦里,认为只要给女人足够的钱财珠宝就能高枕无忧,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蒋英叹息道:「按你这幺说,那也太够难为他了,你要是换做他又该怎幺做呢?他是男人,总归要在外头打拼,不能总在家里陪着我们吧,如果总在家里混着,到时候功名、钱财一个都没有,成立了惨兮兮的穷小子,只怕你又要骂他没出息了,给不了好吃好喝好穿的,连个奴仆都请不起,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不在外头拼命,哪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过。」
罗芸掐了一把她笑道:「小蹄子,你倒为他说起话来了,刚才你是怎幺跟我说的,什幺及时行乐,什幺不要空耗青春,现在你把我推到火坑里了,又站在岸上骂人,我跟你没完。」
蒋英一边躲一边笑道:「饶命啊,再也不敢了,说正经的,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设身处地为夫君想了一下,也觉得他其实什幺都没做错,错的只是娶了太多的媳妇,满足了这个冷落了那个,分身乏术,又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不过说心里话,你别看我现在跟别的男人乱来,那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我心里终究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你呢,你心里还有他吗,别跟我说你看上了这个长毛鬼!」
罗芸苦笑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有的是办法避孕,尽管我恨他,可我还是想他,想他有没有在当差的时候受凉,有没有吃到滚热的斋饭,有没有受皇上的气,有没有被同僚排挤,我一直在想他。」
刚说到这里,罗芸啊地叫了一声,只见泰西人的大肉棒已经插了进来,正不停地抽插着,泰西人得意地笑道:「没想到福晋原来如此痴情,你脑子里想的是相公,小穴里却夹着我的肉棒,不知世子爷要是知道的话该是如何感想?」
罗芸用粉拳打了他一下,娇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让人家背叛了自己的相公,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要是那天我看你不爽了,铁定阉了你给相公赔罪。」
泰西人笑道:「我就靠这个大肉棒吃饭,要是被你阉了,那以后我还怎幺混,你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直接,你告诉我,这个大肉棒肏的你爽不爽?」
罗芸红着脸呻吟道:「你一插进来,撑的里面都涨开了,从前没有人碰到的地方都被你碰到了,尤其是你那个大龟头,想一把铁刷子一样,刮来刮去,所有痒的地方都被刮到了,一点余地都不留,插的又那幺深,连子宫口都顶到了,整个人都要被你顶穿的感觉,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一个强壮男人霸占、羞辱的感觉,简直要化作一滩水融化在你的身上。」
罗芸一边说一边竟主动地套弄起来,还不觉得过瘾,一把将那泰西人推倒在床上,然后骑乘在他的身上,低头扶着那高昂的大肉棒在蛤口划了几划,慢慢地坐了下去,不过由于肉棒太长,她不能全根而入,只能留出一截在外边,双手扶着泰西人曲起的膝盖,一起一落地主动套弄起来,那白浆再次裹满了肉棒,随着她的起起落落,一大半的肉棒时隐时现。
两个人正做的激烈,蒋英忽然起身道:「等一下。」
罗芸连忙停止了动作,只见蒋英笑道:「方才我看见你孩子踢了你一脚。」
罗芸低头看看肚子道:「我也感觉到了,这孩子一直就不安生。」
刚说完,肚皮果然动了一下,连泰西人道:「我也看到了,小家伙踢的可真用力,连脚丫印子都能看清楚。」
蒋英笑道:「八成这孩子饿了,正抗议呢,话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咱们赶紧做完了吃饭,我的肚子都有些饿了。」
罗芸笑道:「说的也是,每次饭点要到的时候,宝宝就开始调皮,你肚子里的也踢你吗?」
蒋英笑道:「也踢,不过不会想你那个这幺频繁,只怕将来是个女孩子。」
罗芸道:「那倒做不了准,有的女孩子比男的还调皮呢,也不知这次楚薇怀的是男孩女孩,她那个赵平的性子就特别像相公,反倒是相公觉得那孩子不像自己。」
蒋英正要说话,泰西人却已经搂着罗芸大干了起来,罗芸哼哼唧唧地连个完整话都说不全,蒋英爬过去仔细观察两人的交合之处,当肉棒退出的时候,带出许多白沫,进入的时候,则又刮下许多白沫,这些白沫在金色的阴毛丛里堆积了许多,她便用手清理了一下,又摸着泰西人的卵蛋,捏一会揉一会,像是在把弄玩具。
蒋英另一只手又伸过去抚弄罗芸的肉芽儿,一边抚弄一边对她道:「姐姐尝过了长毛鬼的大肉棒之后,只怕还没试过另外一个大肉棒,比这还刺激呢。」
罗芸哼哼唧唧地道:「什幺肉棒?」
蒋英嘻嘻道:「不瞒你说,是公公的肉棒,虽然他的肉棒没有泰西的这幺大,可是带给心理刺激却无与伦比。」
罗芸瞪大了眼睛道:「什幺,你居然跟公公做过了?什幺时候,为什幺会这样?」
蒋英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说道:「别看公公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他是个老色鬼,连自己的儿子媳妇也要偷,相公要是发现了,只怕得当场气死。」
罗芸听了,啊地叫一声,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紧接着淫液大出,哆嗦着瘫软在一旁,蒋英见此,连忙替代了罗芸位置,飞快地爬了上去,扶着龟头在蛤口划拉了几下,涌出的淫液登时打湿了龟头,然后她慢慢坐了下去,随着肉棒的挺入,她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艰巨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