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偏向一侧,脸上挂着大块的红晕。 我在她的粉面上吻了一下,又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妈,您这几天是不是想
我了?」 她没吭声,似是仍沉浸在高潮中。 我又等了一会,直到她基本恢复常态后才低头又问了一遍,她蹙眉看着我说: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关心您啊。」 「你别逼我,说完以后我就回不了头了。」 「只是一个问题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蓉阿姨听到这儿,眼泪忽然又流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急忙贴到她的身边:
「您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她没回答,眼泪继续成串地往下流,我真的有点慌了,急忙搂住她的肩膀说:
「您别吓唬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本来不想再见你……你非要来找我……结果咱俩又变成这样了……我怎
么对得起依依……」 「我以为刚才说的那个化解夫妻矛盾的方法是有效的,没想到让您更难受了,
真对不起。」我觉得很惭愧。 「你不用道歉……反正我早就是不正经的女人了……」 「不,您是被我强迫的,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算了吧,咱俩都这样了,还说是你强迫的,谁信啊?」 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这一刻不像是女警察,倒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我的心马上软了,把她搂在怀里说道:「您别哭了,我以后保证不再问这种问题
了。」 蓉阿姨见我不问了,忽地挣脱开怀抱看着我:「你很想问这个问题是吗?我
现在就回答你……我这几天想的都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满意
了吗?」 我不安地说:「妈,您不用回答了。」 「你还装什么正经?就说你满不满意吧?」 「我……很满意。」 「真不容易,想不到你还有满意的时候。」 「真抱歉,您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问问。」 「混账东西……明知道我想你……偏偏还要问……」 「我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的。您躲着我也是因为这点吗?」 「废话,不躲着你能行吗?我越是想你,就越不敢见你,搬了好几次家也躲
不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唉,都怨我,一个劲地逼您回答问题,您还有别的心里话想对我说吗?」 蓉阿姨的眼泪再度流了出来:「没有了,我什么都说了,这次你赢了。」 「您怎么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我想起了《降临》里的一句话「即使我预见了所有的悲伤,但是我依然愿意
前往」,说的好像就是蓉阿姨此刻的心情,禁不住把她抱得更紧。 她得到我温暖的怀抱后,情绪更激动了,不知是想起曲折的往事,还是觉得
前路艰险,哭得比之前还凶,我用纸巾也截不住泪水,只能用毛巾来擦。 眼见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禁不住在她的额头吻了两下,
她似乎获得了某种力量,主动伸出赤裸的玉臂勾住我的脖子,还不住把火热的胴
体向我怀里贴,弄得我已经射完精的鸡巴又蠢蠢欲动起来。 头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岳母大人在我怀里蜷缩着哭泣,好似一个受伤的小女
生,既招人怜爱,又楚楚动人,我一边柔声安慰,一边轻抚玉背,依然挡不住她
的泪如雨下,我想她的压力一定很大,憋了这么多天都无处诉说,今天终于得到
释放了,泪水肯定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便任她哭了个够。 不过她的身子总是动来动去真让人受不了,而且总碰到我的大腿和胯部附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膝盖经常会撩到精囊袋,害得大肉棒挺得笔直,只
想找个洞钻进去。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性要求,好像自己无视人家的悲恸和情
绪宣泄,只顾着追求自己的生理快感,显得有点不近人情,只能先忍着了。 就这样,蓉阿姨哭哭啼啼地抽泣了很久,有几次都快要停止了,我刚说两句
宽心的话,又勾起她的痛苦心结,结果又开始哭了,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不
停地流,几条毛巾都湿透了,害得我不敢再作声,就任凭她一个人在那里呜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鸡巴实在胀得太难受了,眼看她已好久没哭了,估计
情绪已经平稳了,便试探性地亲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想到这一下又惹祸了,她咧
嘴又要哭,我心说这可麻烦了,岳母化身成雨神了,已经下了一早上的雨还没下
够,现在又开始了,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一会儿大床该变成水床了,想到这儿
我迅速吻住她的嘴,把将要出笼的哭声都堵了回去,她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显
得有点意外。 我封住她的香唇后觉得有点无聊,就把舌头伸了过去,刚搅拌了几下就被推
开了,她哭着说:「你干什么呀?这个时候还占便宜?我现在难受着呢。」 趁着她哭了半天没力气,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别难受了」,再次用嘴堵住
她的檀口,而且紧紧抱住了她的头,让她挣脱不开,她「唔唔」地挣扎了半天,
这次没挣脱开,彻底陷入到长长的深吻中。 为了吸干她的力量,终止无休止的哭声,我裹住她的舌头吻了很久,她的鼻
子不断喷出热气,身子的挣扎越来越弱,慢慢地沉迷在与我的舌尖纠缠中。我们
这一吻缠绵持久,激情盎然,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待得唇分后,我以为蓉阿姨不会再哭了,谁知她脸红红地盯着我说:「我都
已经很难受了,你怎么没还在亲我?」然后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心想这算没完了,看来光靠亲嘴的力度还不够,于是沿着她的脖颈、丰乳、
小腹一路亲下去,最后停在毛茸茸的茅草地带,才舔了几下就看见有蜜汁流出来,
把嫩肉都浸湿了,蓉阿姨一面扭动美臀,一面抽泣着说:「小东……你别这样…
…」 看她的样子反对的力量不是很强,估计已经无力抗争了,我大着胆子分开她
的大腿,直接把龟头顶进了阴唇之间,她哭着晃动了一下屁股,但是力度不大,
嘴里徒劳地说道:「不能再这样了……放开我……」 我的鸡巴已经硬了半天了,迫切地需要一个地方发泄,蓉阿姨虽然哭得梨花
带雨,终究还是无法让我心慈手软,我徐徐将肉棒推送到底,感觉棒身被暖暖的
紧致蜜肉包裹住,异常舒服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喔……」 她的哭声更大了,这次不光是因为心里难受,大概还掺杂了对我落井下石的
不满,她可能在想,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只想着肏我,看来你不只是个禽兽,
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坏蛋。 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光彩,把肉棒顶到尽头后就抱歉地对她说:「对不
起,妈,我是想用做爱的方式让您忘记痛苦,您总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 她哭着说:「混蛋……臭流氓……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您别难过,马上就可以舒服了,然后您就会忘记烦恼了。」说完我就俯下
去亲吻着她的耳垂颈项,同时揉捏坚挺饱满的丰胸,她虽然哭声未断,但是喉咙
间时而发出柔弱的低哼,时而发出娇媚的细喘,明媚的双目仿佛笼罩了一层雨雾,
带了些凄美朦胧的味道。 为了止住她的哭声,我的鸡巴没停留多久就开始了出洞入巷的钻探工作,随
着我腰部的挺动,狂猛的肉棒带出阵阵透明粘稠的爱液,她的股间一片狼藉,晶
莹剔透的蜜汁蘸满了肉丘附近,浮现出一片湖光潋滟的美景。 在我的冲撞之下,蓉阿姨皱起眉头,脸上虽然还淌着泪,却已张开红唇呻吟
叹息,一面说着「不要」,一面把腰肢悄悄弓起,丰臀也调整角度方便我的出入,
火热的蜜穴发出阵阵蠕动,似乎要把深入其中的肉棒榨出水来。 看到她的反应我很兴奋,两手扶住她的腰肢,鸡巴一下一下地插入深洞,把
能探索到的汁液都挤了出来,由于身体一直在晃动,她的哭泣声也变成一段一段
的,有时甚至感觉不出是哭声,就和普通的叫床声差不多一样,我看还不如某些
小黄片里女人的叫声大,那些女人叫得特别凄惨婉转,比蓉阿姨的哭声响亮多了。 就跟以前和怀孕时的妈妈做爱一样,我现在要时时刻刻护着蓉阿姨的肚子,
不敢用力碰她的身子,只能大力抚摸她的豪乳与美腿,但是她好像不怕这个,到
了快感如潮的时候像以前一样耸动身子,还把我夹得很紧,拼命往她的身体上拉,
八成是想跟我融为一体。这可把我吓坏了,拼命地撑住身子不敢压到她,她马上
发出如泣如诉的哭声,我觉得这次不是因为委屈而哭,而是嫌我的动作不够猛烈。 虽然久违之后的做爱很热烈,我们俩的心头仍时时涌起犯罪的感觉,正是这
种混杂着罪恶的快感带给了我们更大的刺激。我的鸡巴在不压迫她身体的条件下
越刺越快,桃源洞口的媚肉被摩擦得瑟瑟发抖,稠密的汁液四下流淌,她的哭声
几乎没有了,只剩下如饥似渴的娇哼声,我心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就早点做
爱好了,省得白费了半天力气去哄她。 这时再看向蓉阿姨的眼睛,虽然还是红红的,却荡漾着亢奋的光芒,好像她
也很兴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释放压力的路。在刚才那样一场大哭过后,确实
很需要一次温存的性爱抚平伤口,我一开始的做法的确有点粗鲁,却让她很好地
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这让她觉得保持形象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堕落了一
次,也不在乎第二次,反正「奸夫淫妇」的称呼也无法改变了。 就这样,在我的快速抽送下,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房间里只有男人的粗喘
声、女人的娇吟声,以及肉体的拍击声、大床的晃动声,刚才一直响彻屋顶的哭
泣声没有了,女人责骂的呵斥声也没有了。 没过多久,蓉阿姨的蜜道就开始出现了规律性的收缩,我知道她的高潮就要
来了,急忙加快抽送的速度,她张大了口发出「喔」、「喔」的呻吟声,脸上布
满幸福的红云。 我又抽送了一百多下后,感到龟头上一热,一股滚烫的阴精包围了整个肉棍,
电击般的快感从中枢神经直传到鸡巴根部,又迅速向龟头传去,我抑制不住地叫
了两声,也把精液喷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受到精液灌溉的蓉阿姨也如蛇一般
扭动个不停,她等待这一刻也很久了,即便一开始是被迫的,但腾云驾雾般的飞
仙感让她也投入其中,她紧紧搂住我的胳膊,打了一阵哆嗦后才软绵绵地瘫在那
里。 看到她快乐幸福的模样我很开心,这可比哭哭啼啼的场面要好多了,还以为
她要哭一个晚上呢。我静静地等了一会,见她的眼睛变得有神了才说:「妈,对
不起,刚才没征求您的意见就插进来了,请您原谅。」 她面颊红润地白了我一眼:「别假惺惺地道歉了,你就是想干坏事,不管我
同不同意你都会插进来。」 我尴尬地笑着说:「刚才的确想跟您商量一下的,但是您哭得太厉害,只好
先斩后奏了。」 「你有几次不是先斩后奏的?」 「最后的结果还是挺圆满的,是不是?」 蓉阿姨眉头紧锁地说:「哪有什么圆满的事,以后恐怕都要活在这种难堪里
了。」 「我倒不觉得很难堪。」 「那当然了,你是男人,脸皮又厚,家里人都宠着你,当然不在乎了,但我
是女人,还是你的岳母,你让我怎么办?以后怎么面对家里那些女人?」她粉面
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说着说着又要掉泪了。 「您先别哭,有办法的,可以解决。」我急忙拿纸巾去擦她的脸。 她透过泪眼看着我:「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就是像我一样,脸皮厚一点。」 「去你的,这算什么主意。」 「您听我说,虽然咱们上次被捉住了,但这不一定是坏事。」 「为什么?」 「如果没被捉住,你觉得咱们的事能瞒多久?」 「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您,不会瞒太久的,我妈妈早就怀疑咱俩了,她已经拿话敲打我好
几次了,怪我太大意,没想到她们会从隔壁阳台溜过来,但就算躲过这一次,下
一次也躲不过去,所以咱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蓉阿姨喃喃道:「你说得对,其实怡云也试探过我好几回,我当时虽然没承
认,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 「现在事情就很清楚了,您是希望现在被发现,早点解除危机,还是希望心
惊胆战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被彻底曝光,把脸都丢光了?」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而且是以这么难堪的方式……这也太丢人了
。」 「如果大家不知道,您觉得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吗?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是
长久之计吗?」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次被捉住也不失为一个机遇,相当于提前公布了,反正早晚瞒不
住,不如现在就说破,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可以马上解决,等过了这一关,以后就
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往了,您说对不对?」我仔细地分析了一番形势。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说得那么不靠谱呢?」 「唉,没有比这更靠谱的方案了,依依是您的女儿,她虽然很生气,但早晚
会想通的,等解开这个心结她就会重新接受您。我妈妈那边也没问题,她是您多
年的闺蜜,而且这件事错误在我,她也没道理一直揪着您不放,您说是不是这个
理儿?」 蓉阿姨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但是……你确定依
依真的会原谅我?」 「当然会了,您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她已经饶恕你了吗?」 「对啊,我们已经重归于好了,我正在做她的思想工作,用不了多久她就会
和您见面了。」 「真的这么有把握?」 「真的,您相信我吧。」 「就算依依肯原谅我,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想好了,您就搬过来跟我和依依一起住,这样互相照应也方便。」 「不行,」蓉阿姨不同意,「我和依依心里的那道坎都过不去,不可能住到
一起。」 「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议,那就先住得近一点,这总可以吧?」 「那也要等依依原谅了我再说。」她勉强同意了。 「好了,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已经很晚了,咱们早点睡觉吧,您肚里的孩
子也该休息了。」 「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我猜的。」 「别瞎蒙了。我身上都是汗,你先跟我去洗个澡吧。」 「好哩,没问题。」 蓉阿姨洗完澡以后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看来她今天真的累了。
想想也是,一个内心满是伤痕的女人哭闹了大半天,又跟我做了两次爱,早已精
疲力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起床以后她的状态很好,我猜得没错,昨天那番折腾很好地释放了心
中的压力,她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眉宇间的忧悒之色几乎一扫而光。 我开玩笑地对她说:「您今天的变化真大,好像换了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叫
我一声『恩公』?」 她没理我,边穿衣服边说:「你今天有时间吧?陪我去办点事。」 「好的,岳母大人,小婿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那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请问是什么事?是局里的工作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像个女人一样。」 「好好好,我不问了。」 跟着她整整跑了一天,我才知道是为了妈妈项目的事,蓉阿姨这次可算拿出
了浑身解数,动用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关系,包括依依的爸爸。我这位视金钱如粪
土的岳父还想跟她套近乎,蓉阿姨不好直接拒绝他,只好答应去跟他吃饭、看歌
剧。 就这样忙了十多天,总算见到点儿亮了,依依的爸爸也加快了勾引前妻的步
伐,开始给她送花、巧克力,居然还送了衣服,气得我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发作。
岳父大人看我成天在眼前晃悠,也觉得有点碍事,每天用眼睛剜我,就想让我这
个大灯泡到别的地方照亮去。 我心说你想得美,连我的女人也敢勾搭,别看她是你的前妻,但现在已经怀
了我的baby,拜托你离她远一点,不然老丈人我也不给面子了。 蓉阿姨对我的紧密相伴挺满意的,看得出她面对前夫的纠缠有点无奈,但又
不能生硬拒绝,正好需要我的插科打诨,我就在嬉皮笑脸中把那只围着她飞来飞
去的苍蝇驱赶得不得安生,有什么花招也都使不出来。 眼看着蓉阿姨全力帮忙解决项目中的漏洞,八成是有赎罪的心理,回到家以
后我就抓紧时间做依依的工作,劝她早日和自己的妈妈冰释前嫌,她白了我一眼:
「你说得容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其实事情也并不复杂,只要说开了就可以了。」 「我先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事情彻底解决。」 「怎么解决?」 「就按上次说好的,你搬过去跟咱妈一起住,我隔三差五地去帮忙。」 「那是你说的,我还没有想好。」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想好吗?」 依依又恨又怨地推了我一把:「坏蛋,都是你造的孽,哪有那么容易想得通
。」 「咱们把眼光往前看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只能把
账算到万恶的犯罪分子身上了。」 「你可真能狡辩,合着你们俩一点错儿都没有?」 我故作沉思了一下说:「也不能说我们没有错,不过……我跟咱妈也是受害
者……」 「受害者?还真没看出来。」她嘲弄地看着我。 「对……受害者……当然了,我受害的程度轻一些。」 「呸,说得真轻巧,我就没见过偷情偷得像你们这样理直气壮的,好像你们
都是无辜的,我和云阿姨倒成了恶人,真是活该我们倒霉。」她的情绪又有些激
动了。 「别那么说,我们一开始真的是为了治病,后来才走了样。」 「滚,别在这儿花言巧语了,本来我都不打算见你了,要不是你这个流氓太
无耻,你连我的门都进不了。」 「对对对,我是流氓,我最无耻,多亏我有个大度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少在那儿灌迷汤了,谁也没有你的本事大,一边是『大度』的老婆,一边
是大肚子的岳母,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我还真比不了你。」依依不放过每
一个嘲讽我的机会。 「先别说这个了,你还是去和咱妈谈一下吧,这件事避不开的,早晚都要面
对。」我再次提起蓉阿姨的事。 这个躲不开的现实让她又踌躇起来:「我……当然不想躲避她……可是这种
事情怎么谈啊?太尴尬了。」 「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借口,比如说庆祝你这次的提职成功,或者拿你们学校
学生打架的事做做文章,就说保卫处最近遇到几起校园纠纷,想让咱妈帮帮你的
忙,这样不就能和她见面了吗?」 「不行,这些理由都很牵强,我张不开嘴。」 「跟自己的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样不去找她,她的压力越来越大,
会更胡思乱想的。」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让我去主动认错?明明是你们俩对不起我。」依依
有点委屈。 「不是让你去认错,是为了缓和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不行,我一见到她就会想起那天你们俩在一起的模样,根本就没办法正常
对话。」 「你可以想一想别的事情啊,比如她含辛茹苦地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啊,
就算她犯了错,你还真的不原谅她吗?」 「可是……」想到二十多年的母女之情,想到妈妈对自己倾尽了全部的爱,
依依说不出话了。 「别『可是』了,快点迈出这一步,早点跟咱妈和解吧。」我看出她心动了,
加紧劝说道。 「为什么非要我迈出这一步?为什么不让她来向我解释?」她痛苦地摇着头
说。 「她是长辈,你叫她怎么主动?」 「难道我被人抢走了老公,还要低声下气地向小三儿道歉?」 「可这个小三儿不是一般人,她是你的妈妈呀,别忘了她对你有养育之恩,
而且她也很惭愧,觉得没脸见你,你就主动一次吧。」 「你别再强迫我了,」依依低下头说,「我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我不放弃地继续游说,她架不住我不停地聒噪,勉强同意跟我去蓉阿姨那儿
打扫卫生,因为我告诉她那栋楼比较老旧,楼梯间和阳台都需要清理,蓉阿姨有
孕在身,不适合长时间地干体力活。不过依依一再强调,只能等她妈妈不在家的
时候去帮忙。我满口答应下来,心说等到了那里就由不得你了,因为我已经给蓉
阿姨打电话了,让她提前回来。 将要出门的时候,依依犹犹豫豫地说:「要不还是改个时间吧,今天就算了
。」 「为什么?」 「我担心遇到我妈妈。」 「不是说这个时间她不在家吗?」 「万一她突然回来呢?」 「不会的,我已经侦察好了,她们晚上要迎接检查,十点之前都不会回来。」 「可我还是不想去。」 「不要迟疑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了,咱妈知道你去收拾屋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样下次就好见面了。」 「我……不太想见到她。」依依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别胡思乱想了,快点跟我出发吧。」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下了楼。 可是到了蓉阿姨家的楼下时,依依又变卦了,说什么都不肯上楼,我着急地
说:「大小姐,你怎么又变卦了?」 「我想……我就别上去了。」 「为什么?」 「上次闹得那么僵,云阿姨打了我妈妈,我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实
在不好意思去见她。」 「这一关早晚要面对,不如现在就去说破,这样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不,不行,还是让我再想想吧,」依依一面摇着头一边向上瞥了一眼,忽
然瞪着我说:「你又骗我了,我妈妈明明在家。」 我心里一紧,嘴上还挺硬:「胡说,她没在家,你别诈我。」 她用手一指楼上的一家阳台:「你看,她的衣服都在外面晾着,我刚才还看
到有人在阳台,不是她又是谁?」 我仰头仔细看了一下:「你看错了,那不是她家。」 「别哄我了,那就是她家,你这个大骗子,花言巧语说了半天没有一句实话
。」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不,我不上去了,你也不许去。」依依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一把拉住她:「亲爱的,别着急走啊,咱妈真的没在上头。」 「你别哄我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儿。」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听我的话。 就在我们俩拉拉扯扯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和惊叫声,接着看到
有户人家的窗户冒出阵阵黑烟,好像就是刚才依依说的那家,我们两个都呆住了,
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老公……好像咱妈的家里出事了……是不是着火了
?」 我一时没厘清状况,拉住她的手就向单元门走过去,她忘了刚才的矜持,情
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跟着我。刚刚走到二楼,迎面遇上几个下楼的人,只听到一个
男人说:「那家人真是的,电视机天天开着也不关,结果就着火了,幸亏发现得
及时,否则咱们这个楼就危险了。」旁边一个女人说:「是啊,那家里只有一个
孕妇,现在躺在那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依依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吓得面无血色,挣脱开我的手就向楼上跑去,我在后
面喊了好几声,她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往上冲。刚才她还在想如何躲着不见
自己的妈妈,现在却无比担心她的安危。 等她冲进一家半掩房门的屋子后,看到一个脸上被熏黑的孕妇正躺在担架上,
旁边还有几个医护人员,那个孕妇躺着一动不动,似乎没了呼吸,吓得依依丢了
三魂七魄,脚步踉跄地往前就跑,结果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扑倒
在了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跪在担架前就痛哭起来。 医护人员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我从外面
走进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媳妇儿,先别哭,你搞错了。」 她把身子一耸,带着哭腔说:「什么『搞错了』,你长心了吗,就这样袖手
旁观?还不赶快帮着救人?」 「听我说,你认错人了。」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认错人?」她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我。 「你看看她的肚子?」 依依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孕妇,才发现她的肚子很大,大概已经怀孕七八
个月了,不可能是自己的妈妈,而且她的脸虽然被熏得很黑,但是脸型明显和妈
妈不同,显然是另一个人,这真是太难堪了,依依窘迫地站起身,这时那个孕妇
也被她的大力晃动摇醒了,她惊诧地看着依依说:「你是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依依尴尬地鞠了一躬,拉着我就向门外匆匆走去。
才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妇,正是她避而不见的妈妈大人。 看到多日不见的女儿主动上门,蓉阿姨又是意外,又是感动,她一把握住女
儿的手说:「依依,你来了?太好了,快,跟到我家里去。」 依依低下头说:「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我忙拉住她的胳膊:「媳妇儿,既然咱妈这么说了,咱们就去坐一会儿吧。」 她使劲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抱怨说:混蛋,你又骗了我,不是说我妈妈不在
家吗? 我装作没看见,搂住依依的腰就把她抱进了蓉阿姨的家,任凭她在我怀里几
番挣扎也没用。 依依被放在沙发上后只是生气地看着我,就是不肯与蓉阿姨对视,就在两个
人扭捏的时候,蓉阿姨忽然轻呼一声:「呀,依依,你的胳膊流血了。」原来依
依刚才在孕妇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胳膊擦破了皮,只是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孕
妇身上,没有察觉到身上的伤口。 经过蓉阿姨一提醒,依依终于感觉到了疼痛,禁不住「哎呀」地叫了一声,
蓉阿姨急忙拿来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依依的伤口涂药。不知是疼痛还是不安,依
依纤弱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蓉阿姨柔声说着:「是不是有点疼?再忍一下,
马上就好了。」 我扶着依依的玉臂说:「媳妇儿你看,咱妈上药上得多仔细,她对你是真关
心,以前给我上药的时候可比现在疼多了。」 依依听到我的话,禁不住看向自己的妈妈,她正在低头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神情是那样的认真和专注,就怕弄疼了她,眼里禁不住有了些湿意,我趁机又对
蓉阿姨说:「妈,你看到没,刚才依依对你有多关心,她以为你的房间着火了,
吓得拼命往楼上跑,胳膊磕破了都不晓得。」 蓉阿姨这时也抬头看向依依,两个人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她吃惊地发现依依
的眼泪正缓缓地流下来,忍不住心疼地说:「对不起,依依,我弄疼你了吗?」 「不是。」依依摇摇头,「妈妈,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声久违的「妈妈」,蓉阿姨实在绷不住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握着
依依的手颤声说道:「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依依边说边看了我一眼,「本来我想以后一个人过下去,但是
这个臭流氓天天缠着我,我就又跟他在一起了。」 听到女儿提起我,蓉阿姨愧疚地说:「依依……真抱歉……是我破坏了你们
的夫妻感情……」 依依哭着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您,凌小东就是个大流氓,就算没有您,
他也会去搞别的女人,狗改不了吃屎……」 我被她说得直翻白眼,真是的,我怎么成了狗了呢?我明明是色狼啊。 「依依,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见我了。」蓉阿姨呜咽
着说。 「妈妈,您别这么说,我那天说的话也有点过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
么了,一见到那个场景就失控了,很多话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了。」 「不,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就这样,母女二人抱在一起说一阵哭一阵,两人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像是没
卸完妆的女演员,我在一旁看着她们脸上纵横交错的花道道,觉得有点滑稽,但
也有点感动,经过这么一次相拥对泣,二人之间的隔阂化解了不少,以后的事情
就好办了。 不过她们需要宣泄的情绪似乎很多,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断,我好像
在听一出大型戏曲里的哭戏,脑子里一直有两只小鸟在盘旋着啾啾地叫个不停。
看着两位美人拥在一起梨花带雨的模样,再看看她们两个人的身材,一个玲珑浮
凸,一个修长婀娜,我的下身居然有些蠢蠢欲动,心里也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这时候是不是可以来一次双飞呢? 蓉阿姨率先感受到了我的歹意,因为当我安慰她们的时候把手放到了她的美
臀上,她触电般地抖了一下身子,急忙推开了我的手,还在我的脚上狠狠踩了一
下。虽然她没有回头看我,但我从她愤怒的身体语言中读出了两个字:走开。此
时此刻我也想送给自己两个字:禽兽。 随着抽泣声的越发绵长,两位女神的哭声真令我心碎,看着她们哭作一团的
样子,我忍不住劝道:「你们二位就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她们俩仍然不睬
我。 眼见正常的劝说没有效果,我便说了一句锦上添花的话:「要不这样吧,为
了庆祝重归于好,咱们玩一次『黑夜双星』的游戏怎么样?」 两个女人听到这儿均是一愣,难以置信地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虽然她们还是
泪眼朦胧,但是愤怒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冲我喊道:
「滚!」 25·6 我的巡回演出的第三站胜利结束了,蓉阿姨原谅了我,也和依依冰释前嫌,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站:终极的大BOSS——郑怡云女士。 这位郑女士和前几站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因为她既是我妈妈,又是我老婆,
而且她每次对付我的招数都不一样,当我提出以夫妻之道解决分歧时,她就拿母
亲的身份压我,当我讲述母子尊卑有别时,她又亮明妻子的地位,让我无所适从。 就拿这次的「捉奸事件」来说,她显然是蓄谋已久,而且一击即中,当场抓
了我的蓉阿姨的现行,让我们无话可说,而且事后马上闭关锁国,不许我见她和
孩子,我试了很多招数都不能跟她平等对话,着实有些头痛。 不过仔细想想,妈妈不是普通的女人,想要攻略她当然不能用普通的招数。
首先来说,使用「老鼠计」是行不通的,嬉皮笑脸套磁也是不行的,之前屡试不
爽的「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次做爱不能解决的」更是完全无用,我现在连
她的面都见不到,更谈不上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或更多次」。 虽然这次的困难很大,还是要想办法,我始终觉得妈妈生气是因为我勾引了
她最好的闺蜜,并不是真的想离婚,所以这件事还有转机,就看怎么操作了。就
为了这个原因,我现在也没闲着,一直保持着三线同时出击,除了跟蓉阿姨跑业
务、跟依依修复关系,还在努力地劝说妈妈。 这里最难办的就是化解妈妈心里的疙瘩,她坚持着一直不肯见我,逼着我只
能兵行险着,想一些不同寻常的路数。这时候利用我的厚脸皮去进行死缠烂打已
经没有用了,请依依和北北出面也是白耽误工夫,只能从其它方面去寻找妈妈的
软肋。没错儿,这个弱点被我找到了,就是思郑、思怡、思云,他们就是妈妈现
在最牵挂的人,只有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才能真正地触动妈妈。 于是我开始频繁往幼儿园跑,对老师和三个孩子面授机宜。老师开始不太同
意,架不住我天天来,只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孩子们见到我很高兴,对我说的
话深信不疑,也决定按照我说的做。 晚上回家的时候,三个小家伙郑重地找妈妈谈判,要求解除对我的禁令。妈
妈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少管。」 「不,我们想爸爸了,想让他回来。」 「他最近很忙,暂时不能回来。」 孩子们不相信,又磨了半天,妈妈都坚守阵线不动摇,最后三个孩子只好说: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不吃饭了。」 妈妈听了冷哼一声:「这是你们那个最慈爱的爹地教你们的法子吧?我告诉
你们,这一招已经过时了,对我没有用,你们爱吃不吃,我自己吃。」说完她就
坐在饭桌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赞叹声:「嗯……真好吃。」 思郑、思怡、思云眼巴巴地看着她,不约而同地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
此表示自己的立场很坚定,妈妈故意吃得很大声,动作也很慢,把一顿晚饭吃了
一个小时,饭后歇了一阵又开始吃水果,三个孩子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只好跑
到房间里玩游戏。 妈妈没想到孩子们挺顽强,还很团结,她猜到这是我的主意,心里别提多气
了,当初我上学时就对她使过绝食这一招,后来她为了让我同意她去相亲也绝过
食,想不到几年以后情景重现,我和她的孩子居然也使出了「绝食」的套路,这
真是屡试不爽的威胁大法,只是这么小的孩子能一直坚持不吃饭吗? 妈妈决心打赢这场家庭保卫战,第二天她就买了更多的山珍海味和珍馐美馔
烹饪成佳肴,孩子们还是有一定耐力的,硬是生扛了一天没有讨饶,不过到了第
三天他们终于坚持不住了,思怡和思云开始偷偷地吃饼干,只有思郑还守口如瓶。
第四天来到后,思郑也挺不住了,悄悄吃了一块糖。等到晚上妈妈使出了杀招,
请了一位厨师到家里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宴,三个小家伙终于缴械投降了,这个
说「妈妈,我们帮你尝尝菜好不好吃」,那个说「妈妈,这些菜太多了,你一个
人吃不完,咱们一起把它消灭吧」,还有一个一声不吱地捧着一小盘虾仁滑蛋到
房间里偷偷去吃了。 看到孩子们哀求的模样,妈妈得意地说:「这次投降了吧?下次还敢拿不吃
饭威胁我吗?」 「不敢了。」思郑他们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好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太好了。」三个孩子全忘了我的叮嘱,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概是头一次饿得这么久,他们像不知道饥饱一样往肚子里填了很多东西,
等到妈妈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孩子们就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
哼哼,妈妈只好开车带着他们去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治疗,孩子们的肚子总算
不痛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妈妈看到孩子们沉沉睡去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
生气,即便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联系我,她不想让我的阴谋得逞,不想让我看到
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第二天我在幼儿园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心里很不安,思怡和思云反过来向
我道歉:「爸爸对不起,昨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妈妈请的那位阿姨做的菜太香
了。」我说:「没事儿,这不怪你们,你们做得已经很棒了。」心中暗想,这些
套路一点儿都不新鲜,以前我读书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孩子们到底还是小,
怎么能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不过妈妈想得到的招数我也想得到,所以山人自然
有破解之法。 经过我面授机宜后,三个孩子心领神会,到了晚上回家后继续开始绝食抗议,
妈妈气得把腰一掐:「好啊,这么小就知道搞对抗了,以为我会怕你们的威胁是
不是?想得美,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爱吃不吃。」说完一个人到卧室躺着去了。 这次孩子们按照我的布置悄悄储存了一些食物,实在盯不住劲儿的时候就少
吃一些充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能在妈妈面前坚持革命本色不动摇,保持了一个
具有坚定信念的小革命者的立场。 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妈妈眼看拿美食诱惑这一招不灵了,就托人去买了一
大堆孩子们最喜欢的玩具,几乎装满了半间屋子,看到房间里盘旋飞翔和地上爬
行的各色玩具,孩子们的眼睛都花了,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妈妈怡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们流口水的样子,心里别提
多美了。果然,没过多久孩子们就来央求她,妈妈假装不同意,还说要把玩具送
给别的小朋友,这时连意志最坚定的思郑都熬不住了,抱着妈妈的腿就撒起娇来,
妈妈又逗了几个回合后才说:「你们同意吃饭了吗?」 思郑、思怡、思云异口同声地说:「同意了。」 「好吧,快去洗手,下次如果再搞这些幺蛾子,我就把玩具都收回了。」 「好的,谢谢妈妈。」三个背叛了革命的小家伙争先恐后地跑到卫生间去洗
手。 这次妈妈吸取了教训,格外小心地盯着他们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让
他们停筷,孩子们说还没吃够,妈妈说那也不能再吃了,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暴
饮暴食会把小孩的肠胃搞坏的,当心再进医院。孩子们只好不情愿地下了饭桌。 第二天知道妈妈的新办法后,我并不觉得吃惊,这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思
郑他们虽然又一次投降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我早就想到这一节了,孩子们
到底还是小,能坚持到这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计划还是要慢慢展开嘛。当然了,
面对这样的招数我自然是有对策的,否则我就不是凌小东了。 很快地,我就从公司带着陶馨雨、俞知月、慧小凤去了幼儿园,而且特意让
三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裙子也特别短,摆出很性感的姿势倚在车
边,直把思郑、思怡、思云看得目瞪口呆,思云还傻傻地问:「你带这三位阿姨
来干什么?」 思郑老成地说:「可能是爸爸给咱们找的新保姆。」 我指着远处的三个女人说:「你们看,如果妈妈再不让爸爸回家,爸爸就要
给你们找三位新妈妈了,正好每一位新妈妈照顾一个人,以后就是你们和爸爸还
有三位新妈妈一起生活了。」 三个孩子到底是小,马上跳着脚表示反对,特别是思怡和思云,急得眼泪都
流出来了,思郑很不高兴地说:「你不但教我去搞对象,自己还交了好几个女朋
友,你是个坏爸爸。」 在遭到孩子们的极力反对后,我装作无奈的样子说:「这样吧,既然你们不
想让我带新妈妈回家,只能回去劝劝你们的妈妈了。」 「好的,爸爸,交给我们吧。」他们满口答应下来。 果然,回到家以后孩子们又开始了第三轮绝食,这次妈妈拿玩具做诱饵也不
行了,她气得怒叱道:「你们全都叛变了,真是三只小白眼狼。」 「妈妈,让爸爸回来吧。」思怡央求说。 「不行,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一个人干的,现在还拿你们来要挟我们,我说什
么都不能原谅他。」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哇……」小家伙们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妈妈依旧不为所动,转身又回到
了自己的房间,任凭孩子们在外面哭声震天。 就这样,思郑、思怡、思云白天找机会补充体力,见到妈妈以后就继续绝食
抗议,妈妈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眼看战线越拉越长,自己的工作都干不下去了,
她实在熬不住了,终于选择了妥协,抓起电话打给我说:「混蛋,你到底要玩到
什么时候?」 「老佛爷,您何出此言?」我装傻充愣道。 「孩子们那么小,你就教唆他们跟我唱对台戏,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想让他们为家庭和谐贡献一份力量,怎么是没有人性呢?」 「混蛋,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孩子的身上了,真是卑鄙,下流,无耻!」 「妈妈,这是思郑他们自愿采取的行动,我只是提了点建议而已。」 「臭无赖,这次算你赢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回家。」 「还有呢?」 「向您认错儿,跟您重归于好。」 「想得美,我告诉你,你可以回家,但是别想碰我。」 「但是您要允许我跟您对话。」 妈妈想了一下,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行,我就跟你聊两句,看看你还有什
么花花肠子。」 「太好了,谢谢妈妈。」我高兴极了,做了这么久的铺垫,终于可以混进屋
子了。 到了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拿着一大束鲜花和钻戒回到家里,孩子们高兴
地把我迎接进屋,唯有妈妈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她今天
穿了一套蕾丝花边的白色居家服,上身是冰丝短袖V领衫,衬得白玉脖颈如天鹅
一般光洁,傲挺的酥胸把衣衫高高撑起,似乎比以前更丰满了,下身是同款的短
裤,长度只到大腿根,两条圆润白皙的美腿几乎完全裸露在外面,玉腿间的风景
若隐若现,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我只扫了几眼就看得热血翻涌,情难自已。 我挨个亲完孩子们后,把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了,那是一个跟他们一般
大小的机器人,不但能和儿童互动,还有很多超强的功能,花了我好几万元,不
客气地说,妈妈买的全部玩具都比不上我带来的这一个大号玩具。孩子们见到这
个机器人后几乎笑出猪叫了,抱着它就进了房间,而且还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看到可爱的小天使们进屋后,我拿着鲜花送到妈妈身前,她淡淡地指了一下
茶几:「放到那儿吧。」 我又拿起戒指盒打开一半,露出硕大的钻戒,然后端到她的面前,同时单膝
跪地,深情地说道:「亲爱的母上大人,请您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好吗?」 她扫了一眼戒指,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份昂贵的礼物早有预料,只
是冷冰冰地回应道:「不接受。」 我把戒指盒又往前递了一下:「亲爱的,别生气了,咱们和好吧。」 她用凌冽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你管谁叫『亲爱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少说了『妈妈』两个字,亲爱的妈妈大人,我真的错了,您就发
发慈悲,饶了我这次吧。」 「你错在哪里了?」她斜乜着我说。 我听出妈妈的话里有转机,瞬间感觉兴奋起来,一下子起身坐到沙发上搂住
她:「亲爱的,我能坐下来说吗?」 她急忙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你怎么又来了?还敢叫我『亲爱的』?离我
远一点。」 我只好向旁边挪了一下:「坐在这儿行吗?」 「行。」 「谢谢您。我可以开始说了吗?」 「说吧。」 「嗯……我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最主要的一点是没有提前汇报跟蓉阿姨
的关系,但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因为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除了这点呢?」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有一个错误就是不应该继续勾引她,本来她都已经
想分手了,但是我还是不断地纠缠她,终于把她彻底拉下水了。」 「还有呢?」 「还有,我不该把她的肚子搞大,这个错误实在太严重了,简直无法饶恕。」 妈妈不屑地说:「别把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难道她就没有诱惑你?」 我嗫嚅着说:「还好吧,她到底是长辈,不会主动诱惑我……」 「算了吧,她上次都承认喜欢你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唉,我真没想过她会喜欢我,从小到大她都一直看不上我,对我也没什么
好脸色,谁知道她心里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有什么想不到,她就是个一根筋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跟老陆离婚。她这
次看上了你,说什么都不会死心的。」 我怀疑地看着妈妈:「您是不是早就看出她喜欢我了?」 「是的。」她坦然地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们参加接吻大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寻常,跟看恋
人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且我也不止一次跟你暗示过了,对不对?」 「唔……您好像说过……我当时还以为您在开玩笑。」 「我会拿这种事胡乱开玩笑吗?只怪你自己色令智昏,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
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连自己的丈母娘也不放过。」妈妈的声音愈来愈冷酷。 「妈妈,您一直都怀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是没说破而已,是不是?」我
只觉得一阵心惊。 「没错儿,我早就猜到她是你的第五个女人,想等着你主动坦白,可你就是
不说。」 「所以您就和依依她们设计了一个圈套来围捕我们,是吗?」 「其实我并没想马上揭穿你们,但是依依来找我哭诉,说她的衣服被别的女
人穿走了,怀疑你有外遇了,我才跟她想出了这个办法。」 我不满地说:「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妈妈质问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哪里过分了?」 「你们几个女人瞒着我去捉奸,这还不过分吗?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提前
通知我?」我理直气壮地说。 她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放屁,没听说捉奸还有提前打招呼的,你以为是
演习吗?」 「可咱俩还是夫妻呀,您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吧?」我看她生气了,也缓缓
站了起来,轻声安抚她。 「去你的,说到这儿我就更生气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妻子,会出去勾三搭四
吗?你这属于婚内出轨,我和依依都无法忍受,不把你扔出去剁了喂狗算便宜你
了。」 「我跟蓉阿姨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不会破坏咱俩的夫妻关系……」 「混蛋,你说的是人话吗?」她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您别生气,我跟她之间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辩解说。 「少糊弄鬼了,你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时候说是误会,跟唐娟在一起的时候也
说是误会,现在把沈蓉弄得怀孕了,还说是误会,真是可笑,哪有那么多误会都
让你一个人赶上了?」 「我真的没有刻意追求她们,就是不小心有了交往,可能就这就是命运的安
排。」 「恐怕是月老的安排吧?这不正遂了你组建后宫的心意吗?呸,你可真无耻,
年龄不大,居然搞了五个女人,而且从中年妇人到年轻少女都不放过,年龄梯度
分布得还挺合理的。」妈妈恨恨地说。 「别提了,这五个女人全让我得罪了,现在我已经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了。」 「你早就该被所有的女人唾弃了,哼,我要是知道你这么风流的话,根本就
不可能和你去登记。」 「对啊,一说『登记』我想起来了,咱俩是受法律保护的,我现在还是您的
老公。」 「别做梦了,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允许我的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如果
不是因为咱们的母子关系,我早就跟你离婚了,你还有资格在这儿说长道短吗?」 「谢谢您,妈妈。」我情不自禁地再度上前搂住她的蜂腰。 「你干什么?」她往外推着我的身子。 「向您表示忏悔之情。」我的一只手已悄悄滑到她丰满的翘臀上,她穿的这
件睡裤实在太短了,站起来以后完全凸显出了圆滚的臀瓣,让人没法儿不伸手去
摸。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每次都这样,找个借口就上来吃豆腐,别碰我。」妈
妈的挣扎越发剧烈了。 我越摸越上瘾:「这不能怪我,谁让您穿得这么性感?」 「你这是流氓的逻辑,难道我们女人穿得好看还有错吗?」 「当然没有错了,可是我跟自己的老婆亲热,我有错吗?」 「你的错误多了去了,快点住手,去跟你的小蓉蓉亲热吧,她是你的最爱。」 「不,您才是我的最爱。」我伸手便去搂她的腰,妈妈情急之下推了我一把,
结果我没站住,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儿童房的门打开了,思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妈妈怒视我的样子,
急忙跑过来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干什么呢?」 我站起来掩饰地说:「我们正在商量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又问妈妈:「是这样吗?」 妈妈只好点头说:「是的。」 「你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远?刚才看你们好像打架的样子。」 「哪有,你看错了,我们正要亲热呢。」说完我就上前搂住妈妈的腰肢,这
次她没有反抗,乖乖地让我搂住了。 两个人静静地搂了一会,发现思郑还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妈妈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我要看着你们在一起亲亲。」 思郑的这句话正合我意,我高兴地在妈妈脸上重重吻了一下,她忍往而没有
发作。 谁知思郑还不走,他接着问妈妈:「你为什么不亲爸爸?」 妈妈无奈地把凤目一瞪:「你的事儿可真多。」说完侧身在我脸上蜻蜓点水
般亲了一下。 思郑说:「不行,亲得太轻了。」 妈妈重新亲了一遍,思郑仍旧说:「不行,还是太轻。」 妈妈只好用力亲了一口,这次终于勉强过关了,思郑高兴地拍起了手。 我跟妈妈亲完之后,思郑依然站着不动,妈妈问他:「捣蛋鬼,你还想干什
么?」 「你和爸爸还没有互相问好呢。」 妈妈懒得跟小孩子争辩,转身问我说:「你好,吃了吗?」 「还没呢,您吃了吗?」 「我也没吃。」 「待会儿咱们一起吃,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思郑不满地摇摇头:「不行,你们说得不好听。」 为了让他高兴,我和妈妈用柔和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他还是不满意。妈妈问
他怎样说才好听,他又讲不出来,只是用小手比划着说:「就像以前那样。」 我有点明白了,就对妈妈说:「我猜他可能是想让咱们说得亲热一点。」 她小声说:「还要怎么亲热?」 「您瞧我的吧,」我搂着她的腰部说:「亲爱的老婆,你用过晚膳了吗?」 她转头瞪着我,我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皱着眉说:「需要说得这么
肉麻吗?」 「你如果想让小少爷满意,就必须这么说。」 「好吧。」她又瞪了我一眼,把银牙一咬,故意用娇娇糯糯的声音对我说:
「亲爱的老公,我还没有吃饭饭,我的小肚肚有点饿了,你吃了吗?」 「我也没吃呢,老婆大人,咱们一起吃怎么样?」 「太好了,老公,我好想吃你做的菜,好想让你嘴对嘴地喂我,好想让你的
舌头在我的嘴里搅拌。」妈妈一面贴到我的身上,一面忍住想要呕吐的念头,把
我教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的吗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会儿咱们就一起去做饭吧。」 「好的,亲亲的老公。」她甜糯的声音说得我浑身麻酥酥的。 思郑听到这儿终于开心地笑了,脸上绽放出可爱的笑容。 我搂住妈妈的香肩说:「老婆,我好喜欢你,咱们再亲一下吧。」 「好巧啊老公,我跟你想得一样。」她的香口凑过来跟我的嘴巴贴到一起,
一只手却悄悄伸过来掐住我身上的肉,而且使了好大的劲,疼得我直哆嗦,但又
不敢表现出来。 看到我们甜蜜蜜的样子,思郑终于满意了,他「哈哈」地笑着跑开了,能看
到父母重归于好显然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看到思郑重新回到房间后,妈妈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很严肃地质问我:
「这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别冤枉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你的教唆,思郑会这样讲话吗?」 「我可没教他们,这是孩子们自发的行动,他们希望咱俩夫妻和睦,结束冷
战。」 「那孩子们不吃饭总是你教的吧?」 「这个我承认,但我只是提了一个小建议,没想到孩子们就采纳了。」 「你是最卑鄙的家伙,拿自己的孩子要挟我,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无耻的人。」 「妈妈,既然孩子们这么撮合,咱俩就重归于好吧,我保证不再出去拈花惹
草了,行吗?」 「算了吧,你的话我再也不相信了,沈蓉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租房子,这么
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你还有诚信可言吗?」妈妈生气地说。 「我也是有苦难言,她自己要搬过来住,我能拦得住吗?您又这么强势,我
怎么敢跟您讲实话?」我无力地辩解说。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你不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吗?」 「当然知道了,只是当时怀有侥幸心理,觉得不一定会被发现。」 「还有,你真的跟沈蓉、依依玩双飞了?」 我担心她有很大的反应,迟疑了一下才说:「……是的。」 「你们……真不要脸!」妈妈果然气愤以极,这一句话连依依也骂进去了。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其实我不是有意搞成那种场面的,就是没想到依依
会突然回来,只能现编剧本了。」 「说得没错,论起胡说八道没人比得过你,还有,不要再叫我『亲爱的』了,
我要离你远一点。」她又要走开。 我急忙抱住她的身子:「求求您,不要走,我下次不会再犯了,再给我一次
机会吧。」 她费力地又把我推到了一边:「你说说,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 「很多次。」 「你珍惜过吗?」 「非常珍惜,每一次都视若珍宝。」 「珍惜个屁,你如果真在乎我的话,还会把沈蓉的肚子搞大吗?」 「那属于意外。」 「什么『意外』,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鬼话,你自己说说,你都意外多少次
了?」 「这次保证是最后一次了。」我把手放到她的肩上。 妈妈愤怒地一耸身子:「别碰我,你跟她做都不戴套,能不怀孕吗?」 「她一直有做避孕措施,我以为不会出事的。」 「什么叫『我以为』?你这是典型的做事不负责的态度,混蛋,臭流氓。」 「好吧,我现在想负责了,行吗?」 「你说说看,怎么负责?」 「我想对她负责,对她肚里的孩子负责。」 「你不会是想让她搬到咱们家来住吧?」妈妈的眼中又闪过一道寒光。 「当然不是了,」我急忙解释说,「毕竟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如果就这么对
她不闻不问,那也太无耻了。」 「你对自己的评价倒很中肯,哼,想不到我的闺蜜还真的成了我的情敌,人
生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她也不是有心引诱我的,其实她一直都很内疚,每次见到您也备受良心的
折磨。」 「内疚?她这也叫内疚?我看她什么都没耽误,天天以公安局长的形象出来
进去,背地里却和你紧锣密鼓地上床,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岳母。」 「我觉得她没那么复杂,她对这件事很后悔,不止一次要跟我中断这种关系,
每次都是我强迫她的。」 「别给她打掩护了,哼,每次想起你们在床上的场景我就觉得恶心,这个沈
蓉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那么大声地叫床,隔壁好大的音乐声都盖不住
她的动静,实在太风骚了。依依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亲爱的,其实您在床上也挺热情的,您的叫声一点儿也不比她小……」我
鼓起勇气说。 「什么?你居然敢拿我跟她比?你这个臭流氓、下流坯子,天下最不要脸的
人就是你,母亲和岳母都被你骗到手了。不行,我越想越生气,你现在就把沈蓉
叫过来,我非要再打你们一顿不可。」妈妈气得凤目又瞪圆了。 「您别动气,她已经怀孕了,不能再挨打了。」 「她怀孕了,你不是没怀孕吗?我先打你一顿再说。」说完她就抡着粉拳朝
我打了过来。 说实话,妈妈的小拳头打在身上像按摩一样,一点儿都不疼,而且还很舒服。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红润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别样的艳丽,我禁不住爱意
翻涌,一下子搂住她的玉颈,敏捷地将嘴唇印在了性感的薄唇上。 「唔……」她只发出了一个音符就没动静了,错愕间被我的舌头高歌猛进,
直接在香口里大肆扫掠起来。 因为我的吻突如其来,她的小舌头来不及抵抗就被我紧紧裹住,就在挑逗与
纠缠之间,甜甜的小香舌本能地回应起厚舌的袭扰,甜蜜地回吻了几下,直到她
发觉不对劲,自己似乎不应该沉迷得这样快,这才断然地将我推开了。 我舔着嘴唇说:「亲爱的,您的吻真香甜。」 她生气地用手指着我说:「别来这套,就算你主动亲热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她灵犀一指的样子,只觉那又羞又恼的美态着实夺人心魄,我忍不住又
要上前相吻,她看出我的企图,举起沙发靠垫就扔了过来。 我刚接住靠垫便听到儿童房的门打开了,心说怎么又来了,这次跑过来的是
思云,她站在沙发前疑惑地看着我们:「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在做游戏。来,老婆,这个抱枕应该像我这样扔。」我
把靠垫又轻轻抛了回去。 妈妈接住靠垫后对思云说:「宝贝儿你看,我们真的在玩扔枕头的游戏,没
有吵架,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的小天使就是站着不动:「弟弟说你们刚才亲亲了,我都没看见,能
再来一次吗?」 我霎时间觉得很温暖,看来三个孩子就怕我和妈妈吵架,总是试图找到我们
恩爱如初的证据。 妈妈没办法,只好放下靠垫过来抱住我,在我脸上重重吻了一下,思云说还
不够,必须亲嘴才行,这个建议正中我下怀,我扶住妈妈的头部,攫住她的香唇
就深吻起来,这次她没法儿再抗拒了,只能跟我吻了起来。两条舌头之间本就十
分熟悉,经过一阵短兵相接后便牢牢吸附在一起,初时还只是为了演示给女儿看,
后来就变成了真情流露,我们一直吻了很久,直到女儿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才
缓缓分开。 唇舌获得解放后,妈妈的凤目幽怨地看着我,脸颊布满红云,羞答答的样子
真是美不胜收。 我问思云:「小美人,这下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们亲得真好。」她的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那就回去玩机器人吧。」 「不,弟弟说你们还讲亲热的话了,我也要听。」 我只好搂住妈妈说:「亲爱的老婆,你爱我吗?」 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竭力用温柔的语调说:「老公,我当然爱你了。」 「你能原谅我以前的行为吗?」 「当然能了。」她咬着牙说。 「老婆,我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全身心地爱你,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和最美的
爱情,我要永远把你捧在手心,呵护你一辈子。」 她听到我的倾诉后一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矛盾,一时不知该怎么搭茬,
我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低声问:「干什么?」 我小声说:「该轮到你说了。」 这时思云开始催促了:「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妈妈气得也用力掐了我一把,随后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回答道:「老公,我要
在以后的日子里全身心地爱护你,我要给你最体贴的照顾,要是你再交往别的女
人,我就把你用绳子吊起来荡秋千,用各种武器呵护你的肌肤,如果你还是不改
的话,我就用『爱情大炮』把你从窗口发射出去,让你体会一下自由飞翔和被爱
包围的感觉,使我们的爱情进一步升华。」 思云没听明白,还以为妈妈在向我示爱呢,她兴奋地在原地直蹦:「妈妈你
说得真棒,比爸爸说得好多了。」 我被妈妈暗藏杀机的「情话」吓得打了一个寒颤,但这时已不能退却,急忙
把话题转移开来:「谢谢你,老婆,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今晚让我留下来过夜好
吗?」 「嗯。」她不太情愿地说。 「我想搂着你睡在一张床上,可以吗?」我得寸进尺地说。 她嗔怒地斜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我兴奋地在她脸上重
重亲了一口。 思云见到我们夫妻情深,恩爱无比,高兴地拍着手回去了。 25·7 妈妈看着思云回到房间后,急忙推了我一把:「她都已经走了,还不赶快放
开我?」 「不,现在还不能放。」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为什么?」 「您绕住了,待会儿就该轮到思怡出场了,她肯定会让咱们当着她的面亲热,
到时候还不是要抱在一起?不如现在就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瞎忙活。」 妈妈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只好任由我抱着,但是我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坐着,
一只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她蹙眉忍受了一会儿,当我把手伸到短裤里
面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了,抓住我的胳膊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这是在热身,防止一会儿亲热的时候不够自然。」 「你要是再乱摸就出去,我宁可让三个小鬼继续绝食了。」 「您别发火,我不摸就是了。」我急忙停了手。 虽然自己不再乱摸了,但是欲火却越烧越旺,这都是因为妈妈今天打扮得太
妩媚了,特别是这套性感的居家服包在丰满的胴体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诱惑,我的鸡巴一直处于高度勃起的状态,经常顶到她的身体,弄得她直瞪我。
如果眼睛能发射武器的话,估计我的身上早被被她轰得千疮百孔了。 我们俩就这样搂在一起坐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思怡出来,两个人都有点等得
不耐烦了,妈妈轻轻推了一下我:「你去房间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思怡还
不出来?」 我推开儿童房的门一瞧,三姐弟正在玩我带回来的机器人玩具,每个孩子的
表情都很专注,别提多投入了。我连问了几声,思怡才转头来看我:「爸爸,你
刚才说什么?」 「你不去看我和妈妈亲亲吗?」 「不看了。」 「为什么不看?」 「弟弟和妹妹已经看过了,也给我讲过了。」 大女儿的话让我一阵语塞,想不到她竟然选了一种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害得
我和妈妈白等了半天。 回到客厅以后,妈妈见我的神情很奇怪,禁不住问我:「怎么了?」 我着急忙慌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伸手就去脱她的短裤,她急忙拽住裤腰说:
「你干什么?」 「快点儿开始吧,思怡就要来了。」 「她来了又怎么样?」 「刚才她说了,不想看咱俩亲亲,就想看咱俩爱爱。」 「你说什么?爱爱?什么意思?」妈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是说她想看咱俩做爱。」我一本正经地说。 「胡说八道,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做爱?」 「您忘了,上次咱俩在卧室做爱,不是被她们姐俩看见了吗?」 「就算被看见了,她们也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唉呀,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了,思怡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她看不到打炮的场
面就该生气了。」 「我不信,你又在诓我,她不可能想看这种事。」 「是真的。我骗您干什么?不信您一会儿问她。」我的两只手用力一拉,已
将她的短裤和内裤褪到大腿根,露出了一大半光洁凸起的耻丘,阵阵袅绕的湿气
正飘散出来。 「凌小东,你疯了吧?孩子们就在房间里,你怎么敢跟我做那种事?」妈妈
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把内裤又往上拽。 「孩子们想看爸爸妈妈秀恩爱,当然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了。」我快速地把自
己的裤子脱掉一半,粗壮的大鸡巴迫不及待地显露出来,龟头胀得通红,已经跃
跃欲试了。 「别胡闹了,快点把裤子穿上。」她慌乱地往后退着。 这时,儿童房的门忽然又打开了,三个小家伙都跑了出来,我急忙提上裤子,
妈妈恐慌地看着扑上来的孩子们:「你们要干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开始呢?」 「开始什么?」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开始做呀。」 「宝贝儿们,听妈妈说,有些事情你们是不能看的……」妈妈试图解释一下。 「我们不想看。」 「那你们刚才说的『开始』是什么?」 「开始做饭呀,我们都饿了。」 「哦,好的,马上就做。」妈妈如释重负地说。 孩子们离开后,她瞪了我一眼:「你不是说思怡想看咱俩做那种事吗?」 「她刚才的确是想看的,八成是因为小孩儿心性儿,说完的话就忘了,这会
儿又想干别的了。」我解释说。 「得了吧,肯定是你编出来的,刚才差点又着了你的道儿。」妈妈庆幸地说。 我嘀咕说:「这些孩子也真是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 「别啰嗦了,快去做饭。」 「遵命,母上大人。」我再没什么借口,只能乖乖地去厨房了。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思怡站在主卧门口监督我和妈妈,直到我们钻到被
子里搂在一起,她才满意地关门离去。 关灯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脱妈妈的睡衣,她拨开我的手说:「你干什么?我
还没有原谅你呢。」 「妈妈,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行,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那什么时候能给我?」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反正这段时间肯定不行。」 我看她的语气和眼神很坚定,心想这才第一天回家,的确不太适合勉强她,
而且硬来的话容易惊动了孩子们,那时反倒不美了,还是循序渐进的才好,当下
压制住色欲,乖乖地搂着她睡觉了。 第二天妈妈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总算让我的心情安宁了一些。这世界上我
什么都不怕,就只怕妈妈不理我,如今她能让我回家,已经是大大的惊喜,虽然
我的手段有点卑鄙,可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吃完早饭妈妈告诉我,她们公司的几笔资金到账了,让我抓紧时间把欠依依、
北北等人的钱还了。我说太好了,我乐意做这件事。 看到她今天的气色不错,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能跟您商量件事吗?」 她斜了我一眼:「不能。」 「为什么?我还没说呢。」 「不用说了,你一张嘴准没好事。」 「好妈妈,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我拉住她的胳膊摇晃着。 「去你的,多大人了还撒娇。」她皱着眉头甩开我的手。 「您就帮帮忙吧。」 「不帮。」 「您就不问问帮的是什么忙吗?」 「不问。」 我叹息了一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为了她的事?」 「……是。」 妈妈又发出一声冷笑:「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人,现在却朝三暮四,这世
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嘴。」 「妈妈,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我又拉住她的玉臂。 「是的,你不会背叛我,也不会抛弃我,因为你的目标是建立庞大的后宫队
伍。」 「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自从结婚以后,你勾引了多少女人?快有两支足球队了吧?我还
敢相信你的承诺吗?」 「请您相信我,我对您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得了吧,你的座右铭就是博爱、扩招、只进不出、一个都不能少,对不对
?」 「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个负责任的人。」 「真是混账话,你负我和依依的责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沈蓉?你就
那么喜欢年龄大的女人?还是因为她是依依的妈妈,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妈
妈用力捶了我一下。 「唉,我没有那么变态,只是希望减少对她的伤害。」我为难地说。 「那我和我和依依怎么办?谁来减少对我们的伤害?」 「我来减少。」 「混蛋,好人坏人都让你一个人当了,你还真不客气,快点去送孩子们去幼
儿园,别在这儿啰嗦了。」 「妈妈,我说真的呢,您就帮帮我吧。」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要我去向沈蓉道歉吗?」 「我希望您能跟她谈一谈,毕竟上次的事情弄得挺尴尬的。」 「事到临头了才想起来补救,早干什么去了?」妈妈生气地说。 「对不起,都怨我,我不是东西,但她是依依的妈妈,我总要对她负责的。」
我怯怯地说。 「那就去负你的责,但是别拉上我。」 「我能陪她去做产检吗?」 妈妈愤怒地大喊道:「滚!」 思郑、思怡、思云闻声跑了出来:「妈妈,你喊什么呢?」 妈妈马上将一脸怒容换成了柔情似水,她指着我说:「我在跟你们的爸爸练
习唱歌呢。」 「唱什么歌?」 我插话道:「是《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 三个孩子兴奋地说:「快点唱吧,我们也想听。」 没办法,我和妈妈只好合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可惜歌词都没记全,
有几个地方都唱错了。 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我先给依依、北北转账,然后开车去接蓉阿姨,两
个人一起去医院。因为怕被熟人看见,也怕医生乱问,我没有进超声室。 做完产检出来后,蓉阿姨的脸上写满了阳光,好像从心里往外地高兴,我忍
不住问她:「怎么样?孩子很健康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 「您一直在笑。」 「我有吗?」她急忙去照镜子。 「当然有了。」 开车的途中她一直把脸转向窗外偷笑,有时还用眼睛的余光瞄我,仿佛遇到
了什么大喜事,我好奇地说:「是不是还有别的高兴的事?」 「没有了。」 「那您为什么一直在偷着乐?」 「我没有。」 「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没有就是没有,别乱猜了。」 等到快要下车的时候,我看她的开心完全藏不住了,满眼都是笑意,禁不住
又说:「不行,您不能再一个人开心了,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快点跟我交个实底
儿。」 估计蓉阿姨这时也不想忍了,笑容终于完全从嘴角蔓延开来,她神秘地说:
「你猜咱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怔了一下:「天哪,您怀的不会是哪咤吧?」 「别胡说,孩子特别正常。」 「那您为什么笑个不停?」 「你猜不到。」 「好,我猜不到,您就揭晓谜底吧。」 她靠近我小声地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什么?真的吗?」我吃惊得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 「当然是真的,我拿这种事骗你干什么?」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蓉阿姨不由得笑出声来:「瞧你那傻样儿,在想什么?你也很开心吧?」 「是的,太开心了。」我已经醒过神了,随后不断低语着,「实在没想到,
真的太意外了。」 「我也没想到。喂,你说是不是很神奇,上回咱俩起名字的时候说有可能是
双胞胎,结果就真的怀上了,这也太巧了吧?」 「哇,您说得对,真的好巧。」我嘴上附和着,肚里却一阵叫苦。 她没察觉到我的愁绪,继续兴奋地说着:「你这小子运气还真好,第一次当
爹就是两个孩子的爹,说不定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嗯,是的,我的运气向来不错。」我心想,岳母您搞错了,这是我第二次
当爹了,而且妈妈给我生的是三胞胎,还是比您略胜一筹。 「这回你可以琢磨着给双胞胎起名字了,但是要起好听的,不要上次那些乱
七八糟的名字。」 「好的,我记住了。」 蓉阿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妈妈公司的事已经解决了,所缺的手
续都补齐了。」 我听了精神一振:「是吗?太好了。是我岳父帮的忙吗?」 「哼,他成天就想着占我的便宜,根本就指不上他。」 「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看不到他的影子了。那您是怎么办成的?」 「是我求一位市委领导的妻子帮的忙。」 「很费劲吧?」 「那当然了,我跟着那位官太太上上下下跑了很久,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怪不得您当初不愿意帮这个忙,低声下气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算了,谁让我对不起你妈妈呢,这是我该受的惩罚。」说这话的时候,蓉
阿姨的情绪低了很多。 「您也别这么说,真正做错事、该受惩罚的人是我。」我急忙安慰她。 「好了,就在这儿停吧。」她指着前面说。 「这儿离单位还很远呢,再往前开一段吧。」 「不,我就在这儿下车了,再往前送就该被人看见了。」 「您怕什么,女婿送岳母上班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我也是局里的人。」 「我就是不想让局里的同事看见。」 「好吧,听您的。」我把车子停好,让她下去了。 蓉阿姨走了之后我轻轻叹了口气,万没想到她怀的也是多胞胎,自己还真是
弹无虚发,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受了。 下午我把蓉阿姨补齐项目手续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她淡淡地说:「知道了。」 「难道您不觉得兴奋吗?这可是个重大的突破啊。」 「怎么?难道让我专程去感谢她吗?」 「妈妈,她为了办成这件事可是吃了不少苦,这次既有功劳,又有苦劳,真
的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费心思了,我已经没有她这个闺蜜了。」 我一看她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就没敢再多说,毕竟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目前正处于考察期,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安全。 不过妈妈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思忖了一番后,决定去找她的闺蜜谈一下。 蓉阿姨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后很是兴奋,而且有点骄傲,觉得自己很有
先见之明,幸亏当初没去做流产,否则肠子都该悔青了。这几天她经常在办公室
里一个人偷笑,充满了孕育生命的甜蜜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不在身边,否则
她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分享快乐更幸福。 就这样,蓉阿姨一整天都被幸福感包围着,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看
什么都是甜蜜蜜的,直到下班以后,她踩着幸福的脚步出了单位,刚走出没多远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的幸福感戛然而止,剩下的都是酸涩和痛悔的感觉。没
错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来「婆婆」——郑怡云女士。 蓉阿姨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跟闺蜜好好谈一下,但当她真正看到对方的时候,
心里却浮现出无穷的忐忑与惶恐。她压制住想要逃脱的念头,走到闺蜜的面前勉
强笑了一下:「怡云,你找我有事吗?」 妈妈淡然道:「有时间吗?到我的车里坐一会儿。」 「当然有了,现在就去吧。」蓉阿姨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心虚地跟着
「婆婆」上了她的车。 到了车里,妈妈看着蓉阿姨渐渐隆起的腹部,开门见山地说:「你真的要把
孩子生下来吗?」 蓉阿姨还以为她会寒暄两句,想不到直扑主题,她不安地看着对方的脸色:
「嗯……我有这个想法……」 「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荒唐吗?」 「我已经考虑过了……有什么后果我都会承受的。」蓉阿姨勇敢地说。 「你是个挺精明的人,这么做不难为情吗?你的亲友和同事要是知道了怎么
办?」 「过一段时间我就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工作,尽量远离大家。」 「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了,几乎无话不谈,我一直很相信你,没想到在小东的
事情上你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怡云。」 「你是看着小东长大的,平时没少奚落他,怎么会看上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觉得他痞痞的没正形,可是突然有一天看到
他就觉得很顺眼了。」 妈妈嗤笑了一声:「你俩的事好像拍电视剧似的,那里面的欢喜冤家也是见
面就吵,结果搞了半天是地下情,每天的鸡吵狗斗不过是打掩护,这可苦了那些
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蓉阿姨喃喃地说:「我并不是想和小东发展地下情。」 「那你们算什么?难道是他单方面地强迫你?或者是你受到要挟了,被迫跟
他在一起?」 蓉阿姨迟疑了一下:「呣……也不能那么说。」 「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敢电视上演的那样,一个女人被一个坏男人反
复纠缠,怎么也摆脱不掉,最后发现这个坏男人更有魅力,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了,然后在大家面前还装出很讨厌他的样子,让大家以为他们之间是互相敌对的,
这样就不容易暴露内心的感情了。是这样吧?」妈妈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堆话。 「你说得很有道理,感情上的事的确……说不清楚。」蓉阿姨处于弱势地位,
没有底气反驳对方的话。 「那个坏男人还对你甜言蜜语、关爱有加,所以你就更离不开他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妈妈心想,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我都
已经给这个坏男人生了三个孩子了。 「怡云,我和小东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的第一次,而且我当时不知道是
他。」 「我了解,你们是因为公事发生的误会,那么在这之前呢,你是不是已经喜
欢他了?」 「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他。」蓉阿姨没法子否定了。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妈妈质问道。 「对不起。」蓉阿姨更觉得羞愧了。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妈妈觉得很不舒服,表面上她是以闺蜜的身
份谴责蓉阿姨,谴责她诱惑了自己的儿子,实际上是以妻子的身份指责她勾引了
自己的丈夫,但是又没法儿明说,更不能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颇不是滋味,
感觉自己像一个另类的「小三」,连说话都不如依依硬气。 「要不……你再打我一顿吧。」蓉阿姨无颜面对妈妈,又把头低了下来。 「我才不会打你呢,你现在是孕妇,被我弄得流产了怎么办?再说要是把你
打坏了,你的爱人小东也会心疼的,我就彻底变成坏人了。」妈妈讽刺地说。 「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 「怡云,只要你不让我打掉孩子,其它的我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妈妈觉得眼前一亮,似乎受到了某种启示。 「是的。」 「好,听说我的项目手续被你拿到了,还差几个部门的最后签字,你先跟我
办这件事吧。」 「行,没问题。」 将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妈妈忽然侧过头看着蓉阿姨:「那天依依在场,有些
话可能不方便说,你跟我交个实底儿,你是不是打算嫁给小东做小老婆?」 「怡云,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还愿意为了小东生下这个孩子吗?」 蓉阿姨显得有点纠结,她声音低沉地说:「是的,我愿意。」 妈妈的娥眉紧锁了一下:「我就纳闷了,凌小东像个活土匪似的,你到底喜
欢他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笼统地说一下。」 「嗯……他年轻、有活力、会疼人、懂得浪漫,对我很体贴,能让我开心,
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是在床上很舒服吧?」 蓉阿姨的脸变得通红:「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你就别再讽刺我了。」 妈妈没再说话,发动车子开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女人都在忙项目的事,蓉阿姨殷勤地随着妈妈奔走于
各个部门,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就在所有领导都快签完字的时候,有个环节出了
岔子,一个部门因为更换一把手的时候交接不顺畅,新上任的领导不肯为前任的
决策买单,拒绝在文件上签字,妈妈和蓉阿姨都傻了眼。 随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妈妈锲而不舍地带人去做这位领导的工作,
虽然次次碰壁,她也不肯退却。 这时一个大公司找上门来,同意以超出总价五千万的价格收购这个项目,我
不失时机地劝妈妈抓住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摆脱困境,还可以把包袱甩给别人,
可谓一举两得,但是她坚决不同意。 我不太理解,还在劝说她:「妈妈,这就跟炒股票一样,已经套了这么长时
间,有利润就赶紧解套吧,您想等到最高点抛出是不太可能的。」 「你不懂,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有公司在这个时候找我说明还是有利可
图的,而且效益很可观,决不能在此刻放弃。」 很快,那个公司把价码涨到了比项目金额多出一个亿,我更加心动了,对妈
妈说:「现在总可以了吧,多挣了一个亿,也算对得起公司的所有员工了,咱们
赶紧脱身吧。」她还是坚决不同意。 跟她谈判的人不耐烦了,问她什么价格可以出让这个项目。 妈妈想了想说:「至少要项目总价的1。5倍才可以。」 那个人笑了起来,觉得妈妈的说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最后表示只能再增加
八千万的收购价,妈妈也付之一笑,双方的谈判暂时搁浅了。 我觉得很可惜,都已经多挣了1。8个亿了,为什么妈妈还是不肯松口呢? 她对我的追问始终讳莫如深,最后被我逼问得太紧了,才说出了个中原因:
「那个公司还有个附加条款,要一并收购宝利公司,这一点我不能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那也是家大公司,再说宝利早晚要卖出去,不如现在就转
让给别人,也算给员工们找了一个好出路。」 「你不懂,那家公司是专门负责拆分的,宝利到了他们手里就算完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您已经尽力了,咱们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 「不行,我不能毁了公司,这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您真是有够坚持,好,就听您的。」在这一点上我拗不过她。 转让项目的事情暂时没戏了,我就换了另一种方式帮忙。说来也巧,那位给
妈妈出难题的市委领导遇到了点小麻烦,他的小舅子在一次扫黄打非的行动中被
逮住了,虽然那个倒霉蛋只是搭便车,没有参与到任何违法行动中,但是架不住
机智聪慧的我擅长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出这小子的一系列问题,我马上装模作样
地要成立专案小组,打算给他查一个底儿掉儿。消息传到那位市委领导的耳朵里,
他立刻通过熟人找到局里,当得知我和妈妈的关系后,更加机智聪慧的他马上爽
快地在妈妈的项目手续上签了字。 这下终于解决一个大问题,项目可以合理合法地展开了,我高兴地对妈妈张
开双臂:「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她避开我的怀抱说:「还没有完全成功,这个项目还需要引进一大套国外先
进设备,目前国家管控得比较严,怎么引进这些设备还是个大问题。」 「没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有办法的。」 妈妈想起一件事:「我问你,那位领导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签字了?你是不是
搞鬼了?」 我微笑着说:「只是用了点小技巧,他的小舅子惹了点官非,我打算深入调
查,结果被他知道了,然后他就同意签字了。」 「你真是的,又搞这些歪门邪道。」 「不搞这一套不行啊,那位领导不收钱也不吃饭,我怕他把咱们的项目拖黄
了。」 「那也不能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招数。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告诉您就麻烦了,我怕您拦着我,到时会束手束脚。」 「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了,你这属于滥用权力,小心被人举报。」 「OK,我晓得了。听说今晚您跟蓉阿姨要请几位领导吃饭,是吗?」 「是的,他们都帮过忙。不过只是小领导,大领导我们是请不动的。」 「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你在家待着吧。」 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喝水。正在这时妈妈接到一个电话,她讲话的声音不
大,我在厨房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负责陪酒的小周、小王有事不能去了,妈妈显
得有点失望,正在紧急调配新的人手,我急忙走出去说:「算了,让我去吧。」 她放下手机看着我:「今晚的那几位领导很能喝,我怕你一个人撑不住。」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行,把你喝坏了就不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更想勇挑重担了:「别这样,正好我处于留用察看的阶段,就
给我个机会立功赎罪吧。」 「你真的行?可别逞能啊。」 「我当然行了,再说总不能让您和蓉阿姨去喝吧。」 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妈妈有点不放心,叮嘱我注意喝酒的技巧,不要蛮干,
我自信地说:「您就别担心了,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这时蓉阿姨也到了,她见妈妈在我身边,没敢跟我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她和妈妈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被我用余光看到了,我也没有多想,因为这
段时间两个人都在忙着跑项目的事情,整天都在一起,有些眼神的交流也不奇怪。
只是两人再没了以往那种平等相处的闺蜜关系,蓉阿姨一见到妈妈就谦卑地垂下
眼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欠了她很多钱。 刚进酒店的时候我还满怀信心,到了酒桌上才知道遇到了劲敌,那几位领导
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集中火力对我发动了猛攻,我很快就陷入到激战中,几乎没
有什么过渡。这是一场遭遇战,来不及准备,也来不及躲闪,很多技巧都施展不
出来,我很快就和对方喝了个昏天黑地。 随着酒局的深入,我渐渐觉得有点孤单,妈妈和蓉阿姨只顾着和领导们说话,
即使有空也不理会我,任凭那些人围着我猛灌,仿佛我被遗忘了。要是搁在往常
的话,妈妈不管多忙都会抽空来看我,或是跟那些人说说话,顺便帮我挡挡酒,
但是今晚这些举措都没有,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我刚走了会神,对方阵营的几位陪酒客又将我包围了,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
样子我就知道在劫难逃,果然,他们又对我展开了新一轮的轰炸,我心里暗暗叫
苦,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场苦战,虽然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酒量不俗,但也架
不住车轮战,只好咬着牙单骑闯连营,这真是:凌小东以寡敌众战群雄,小帅哥
勇闯虎穴斗酒友。 这还不算什么,最奇葩的是连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得安宁。本来我想借着撒尿
的工夫缓冲一下,偏偏还有一个酒友伴在我身旁,初时吓了我一跳,以为他要来
搞基,结果他举起一个酒瓶说不要浪费时间,让我一边放水一边喝酒,这样两下
都不耽误。 我被他弄得真是无语了,只能仰头喝酒,下面的尿都射到墙上去了。这一瞬
间我真想逃到女卫生间去。 回到酒桌后继续陷入鏖战,不断有人跟我热聊、碰杯,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
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在跟谁说。酒文化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文化,在这一刻我完
全迷失了自己。 到后来我连妈妈和蓉阿姨也找不到了,不知道酒局是什么时候散的,也不知
怎么地就来到了一辆车里。我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觉得喉咙渴
得厉害,拿起眼前的一瓶水就一饮而尽。喝完这瓶水以后感觉头更昏昏沉沉的了,
不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好像是躺在了床上,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眼前也
像罩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努力地转了转头,想要辨别自己身在何处,
可就是搞不清楚。 这时身边靠过来一个人,听她的声音是女人,但又听不清是谁,只听到她柔
声对我说:「想喝水吗?」 我晃晃头,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这是在哪儿?」 「你连这里都不认识了?这是我家啊。」 「你家?」我怔了一下,「你是谁?」 「什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本来就迷糊,被她拍了一下之后就更糊涂了:「老婆,是你吗?」 「我倒是想当你的老婆,你同意吗?」她嗔怪地说。 我更糊涂了:「那你是谁?是安诺吗?还是北北?」 「你真讨厌,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轻轻晃着我的身子。 我的脑袋不知怎么了,好像有千斤重一样,就是抬不起来,四肢也如同打了
麻药一般没有知觉,随着身子被晃动着,我觉得眼皮渐渐合上,似乎又要睡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温软的胴体贴到我的身上,似乎没穿衣服,阵阵熟悉的香气
扑鼻而来,很像北北身上的味道,我心里一动,难道自己到了北北的家?为什么
没见到安诺? 那个娇躯不断摩擦着我的身体,令人意兴飞扬,我克制不住此起彼伏的绮念,
喘息着说:「你……到底是谁?」 「神经病,你居然忘了我是谁,你还有良心吗?」 「北北,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别的女人。」我的一颗心终于放回
肚子了。 「讨厌,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把我摆在了什么位置?」 「我把你摆在要很重的位置。」 「胡说,我觉得你只对嫂子好,根本就不关心我。」 「别胡思乱想了,除了妈妈以外,我最关心的人就是你。」 她不满地说:「你说谎,我觉得你更关心安诺。」 「你们俩都是我的妹妹,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你跟她都上过床了,但是你对我呢?」 「北北……」我刚想说「咱们俩也上过床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
说不出来,便努力抬手在她的耻部摸了一下,那里光洁无毛,的确是可爱的白虎
小穴。 「讨厌,你怎么乱摸?」她身子一抖,娇声在我耳边说道。 「你别这样,我现在浑身都没劲儿。」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她追问道。 「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 「你忘了对我做过的事吗?」 「别再提那些了,我头疼得很,给我倒杯水行吗?」我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 「不行,我就要听你的真心话。」她很固执。 「什么真心话?」 「就是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贴心话。」 「我的真心话就是希望你永远都好,如果谁敢欺骗你,我就跟他没完。」 「不,还有。」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就这些吗?」 「你还想要什么?」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北北,你先把灯打开好吗,我脑子有点乱,今天酒喝得太多了。」 「你说完真心话我就开灯。」 她的步步紧逼让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越发找不到北了,想不到这个小妮子
在这个时候拷问我,我的话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了:「好,真心话来了,我要跟你
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讲文明,懂礼貌,做四化的接班人……」 「你在胡说什么?」 「我要天天做好事,扶老人过马路,扶孕妇过马路,抱宠物过马路,抱着好
看的小妞过马路……」 「好了,别再乱说了,还是讲咱俩的事吧,我喜欢你,你呢?」 「我喜欢所有的人,包括楼下跳舞的大妈们。」 「我不想听那些,你还记得咱俩在一起最难忘的事吗?我想听这个。」 我觉得今晚的北北有点不对劲,她似乎特别喜欢追问旧事,那股刨根问底的
劲头不像她本人的风格,如果自己头脑清醒,当然可以从容回答,但是现在脑子
乱哄哄地像一锅粥,思绪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话也说不清楚,对她连珠炮
似的发问根本招架不住,便趁着短暂清醒的工夫随口问了句:「你还记得我给你
起的绰号吗?」 「记得,你叫我『鬼脚七』。」 「还有一个呢。」 「什么?还有一个?」她愣住了。 「对,后来我又给你起了一个绰号。」 「难道是『猪肉荣』?还是『牙擦苏』?」 「你真的不记得了?」她的反应让我隐约觉得奇怪,因为有一次她郑重其事
地让我叫她「十三姨」,还称呼我为「飞鸿哥」,这么印象深刻的事似乎不应该
忘记。 「咱们别说这个了,还是说最难忘的事吧。」她又摇晃起我来。 我的头脑又昏了,感觉就要撑不住了,恐怕再晃一会就该彻底失去理智了,
就在这身不由己的时候,我想起进公安局之前参加的训练课,一位教官告诉我头
脑不清醒的时候如果怕说错话,可以选择反复唱歌或念经,通过机械的重复性操
作来避免犯错误,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北北,你先别晃,我马上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不过要用唱歌的形式表达。」 「唱歌?」 「对。」 她信以为真,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对歌曲的真情
演绎:「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她愣住了:「你唱的是什么?」 我再不敢分神答话,一鼓作气地把歌曲唱了下去,她慌了神,以为我中了邪,
用各种手段来制止我,都没有奏效,想堵我的嘴也堵不住。我的歌声越唱越响亮,
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回荡在幽静的夜里。 当我以饱满的热情唱了半宿《国际歌》后,忍无可忍的邻居们选择了报警,
我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警车里,又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输液治疗后,
总算恢复了神智,蓉阿姨代表局里对我进行了一番训诫,让妈妈开车把我带了回
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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